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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戲劇的殺人案:她被牙醫親了一下,死了

由 真實故事計劃 發表于 動漫2022-12-31
簡介“我這兒也發現點問題,垃圾桶裡的塑膠袋沒了,經理說保潔還沒有清理過房間,垃圾袋應該是被人拿走了

穿件衣服吧什麼梗

【重案實錄】是刑警劉星辰在蒼衣社開設的故事專欄,記錄了他在重案隊十年期間參與和破獲的各種重案、大案、奇案,旨在讓大家更瞭解公安一線刑警的工作,同時在故事中伸張正義、讀懂人性、獲得警示。

由於涉及機密和隱私,作者對一些細節進行了模糊處理,部分情節有所改動。

銀都酒店1604套房臥室內,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很年輕,大約二十多歲。她穿著一件玫紅色的吊帶睡裙,長髮散開,四肢舒展。枕頭捲起來塞在她的脖子下,頭被墊高沒有觸及床鋪。

她化著妝,粉底已經掉得差不多了,眼線和睫毛膏暈成黑色的一團,腮紅在蠟黃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嘴唇上的口紅深一塊淺一塊的。

我們在一個小時之前接到銀都酒店的報案電話,一名住客死在了客房內。

銀都酒店是一家高階酒店,各種設施都比較好。

我和黃哥趕到酒店十六層的時候,兩個急救中心的醫生正站在走廊等我們。

“情況怎麼樣?你們檢查死因了嗎?”黃哥問。

“本地人,沒有病史,感覺好像是心肌梗塞之類的急性發作病狀,可是她歲數不大,得這種的病的機率比較低。這邊還是由你們再來排查一下。”

急救中心醫生言外之意就是,眼前這個人已經確定死亡了,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我們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問酒店經理。

“這名客人是下午來登記的房間,正常是中午退房,可是到了中午她沒下樓辦理手續,我們服務員敲門也沒人應,於是服務員開門進來,看到她以後以為她在睡覺,推了幾下發現她一動不動,嚇得急忙通知我,我這才打電話報警。”

我看了看周圍,沙發上有一個紅色的手提包,地面上有一雙黑色高跟鞋,桌前有一雙一次性拖鞋,還有一個塑膠袋。我把塑膠袋開啟,裡面是裙子和女式短袖衣服。

我走到床邊,看了看女子的身體部分,沒發現任何傷痕。她只穿了一條睡裙,薄薄的真絲遮蓋著身體。我怕破壞現場,沒有繼續檢視,退到一邊等法醫過來,先向經理詢問現場的情況。

最戲劇的殺人案:她被牙醫親了一下,死了

酒店設施不錯

“她是自己來這兒住的嗎?”

“是的,我們這裡只登記了她自己的身份證。”

“入住後有沒有其他人來到這個房間?”

“電梯需要刷房卡才能使用,走廊和樓道里都有監控,我們的監控錄影都是按照規定儲存三個月。”

酒店經理辦事很利落,一邊和我們介紹情況,一邊安排人把這層樓的監控錄影調出來。

趁著調取監控的時間,我和黃哥在屋子裡查看了一下,希望能找到一些端倪。

房間被中間的電視牆隔成了一室一廳,進門是一個酒吧檯,往前走有沙發和茶几,側邊有一個側拉門,拉開門裡面是臥室,臥室中間床的一側是窗戶,另一側是洗手間和浴室。

我來到洗手間,看見檯面上有乾涸的水漬,鏡子下面的酒店備品袋裡有一包開啟的卸妝棉溼巾和一坨卷在一起的毛巾。

難道死者卸過妝了?可剛看她臉上的妝還很明顯。

“黃哥,洗手間裡卸妝溼巾有用過的痕跡,而且死者也穿的是睡衣,一般女生都不會帶妝睡覺吧。”我說。

“我這兒也發現點問題,垃圾桶裡的塑膠袋沒了,經理說保潔還沒有清理過房間,垃圾袋應該是被人拿走了。”黃哥說。

沒過多久法醫來了,技術中隊也來了,我們從屋子裡退出來,把現場讓給他們。

為了防止出現指紋混淆,技術中隊採集了服務員和經理的指紋樣本,然後開始對現場進行勘查。

宋隊也來了,“情況怎麼樣?人是歸醫院還是歸咱們?”

他問的是一句俗話,在大多數死亡沒定性之前都需要分析,最後確定死因。如果是意外死亡那麼屍體就由醫院帶走,如果是案件那麼屍體就由我們收下。

“情況不太好,現場很不符合正常入住的特徵,我們現在打算去看看錄影,我感覺這個人恐怕是要歸咱們了。”黃哥回答。

“沒事,這個酒店到處都有錄影,真是有人蓄意作案,除非他直接跳樓,否則跑不了!”

我和黃哥來到酒店監控室,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把監控錄影準備好了。

時間是昨天下午兩點半,在錄影中我們看到死者穿著高跟鞋、碎花短裙和短袖襯衫,身上揹著紅色的包,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子走進酒店。這些東西都在房間裡找到了,死者穿的衣服都在袋子裡,而她來時袋子裡裝的應該就是她現在穿的睡衣。

死者來到前臺後把紙袋放在臺子上,從包裡掏出身份證做登記,然後拿到房卡上了電梯坐到十六層,刷卡進入房間。

一直到下午四點,死者走出房間離開酒店,大約過了兩個半小時後她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男的。這個男的揹著一個雙肩包,倆人看起來不算很親密,相互之間保持了半個身位的距離。

我和黃哥對視一眼,這個男的恐怕和女子的死有莫大關係。

錄影繼續播放,大約晚上七點,也就是死者和男人回到房間半小時之後,男人走出來離開酒店。又過了半小時,男人拎著一個塑膠袋返回酒店,然後直到凌晨四點,也就是死者被發現前的8個小時,男人從房間快步走出來,揹著黑色雙肩包,在酒店門口打了輛計程車。

酒店的監控幫了大忙,高畫質攝像頭拍到了各種細節,包括這個男人乘坐的計程車的車牌號。

我們立刻就通過出租車管理處聯絡上了司機,事情發生不久,司機記得很清楚,他告訴我們,在酒店門前打車的男人去了機場。

現在的情況很明朗,男人坐飛機跑了。如果女人的死是意外的話,那麼他應該第一時間報警而不是往機場跑。現在我們要等待法醫的檢查結果,只要女人的死亡時間超過八小時,那麼這個男人肯定脫不了關係。

監控裡男人的臉拍得很清楚,把人找出來應該不難。我和黃哥返回大隊向宋隊彙報情況,正好法醫和技術中隊的工作也完成了。

李法醫告訴我們,女人死亡時間應該在八小時以上,也就是說女人在男子離開之前就死了。

聽完後,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只要抓到這個男人,這案子應該就可以結了。

我們案件告破的前提條件是確認犯罪嫌疑人,現在男人作案嫌疑很充足,至少從女子死亡時間上看就是他乾的,即便是意外,他不報警也不打120,自己匆忙離開,他的行為屬於放任女子死亡,至少也算是過失殺人罪。

“只要把男人身份確認了,案子就可以告破了。”我信心滿滿地說。

“不對,死者的死因很奇怪。她是窒息而死的,但我沒發現任何導致她窒息的因素。脖子上沒有勒痕,器官也沒有衰竭,唯一的可能是她被人捂住口鼻活活憋死,但又沒有掙扎的跡象。”李法醫表情很嚴肅。

李法醫的話給我們潑了一盆冷水,死者的死因查不清楚的話,就失去了指證男人犯罪的最主要證據。

“在死者身上沒發現任何其他人的蹤跡,也沒發現周圍有搏鬥的痕跡,整個屋子裡只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但是在茶几和電視遙控器上發現有被擦拭的痕跡。”技術中隊的人說。

“人怎麼才能被憋死?只能靠捂住鼻子和嘴?”宋隊問。

“氣管被堵住就能被憋死,但是死者氣管裡沒有任何異物,胃裡也沒有反流的東西,氣管很通暢。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勒住脖子和捂住口鼻這兩個可能了。”李法醫回答。

“人正常被捂住鼻子肯定會掙扎吧?不可能現場一點痕跡也沒有吧?”

“要是趁人睡著了呢?會不會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憋死?”

“不可能,無論人睡得多沉,只要呼吸被堵住了肯定會醒過來,也一定會掙扎的。我仔細檢查了死者的四肢,沒發現被捆綁的痕跡。”李法醫回答。

“現場沒發現那個男人的指紋,就憑這一點就很可疑。他倆在房間裡待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一點指紋都沒留下?很明顯那個男人做了手腳,想掩蓋自己的犯罪行為。”技術中隊的人說。

“先把這個男的抓回來!他不是去機場了嗎?我去查下看看他到底去哪兒了?把身份落實出來後,直接抓人,抓回來一問不就清楚了嗎?”我躍躍欲試。

“憑什麼抓人家?”黃哥瞥了我一眼。

“憑什麼?這還用問嗎?他的嫌疑最大,監控錄影裡看得明明白白,他進了女子的房間,然後自己出來,女子死在了屋裡。”我忿忿不平。

“他確實有嫌疑,但是咱們現在沒證據。”黃哥不慌不忙。

“證據?監控錄影不就是證據嗎?女的都死在屋子裡了,這還不是證據?”我越說越著急。

“現在這個男的只能是算有嫌疑,但不能算是罪犯。首先,咱們連死者的死因都不清楚,她是窒息死的,可她是怎麼窒息死的?弄不清楚她的死因就沒法解釋這個男的行為。其次,他們倆是什麼關係?凡事都有前因後果,如果這女人是被這個男的害死的,那麼這個男的為什麼要殺她?”黃哥說。

“都殺人了,還追查什麼動機?”我握緊了拳頭。

“就算是走在大街上隨機用刀去捅人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查不出一個人的犯罪原因,那麼他肯定不是真正的罪犯。”黃哥認真地看著我。

我頓時啞口無言,黃哥說得在理。雖然我們都知道眼前這個男的有最大的嫌疑,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如果把他抓回來,他不承認,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咱們從頭開始查吧。”宋隊佈置下了任務。

一切重新開始。

我聯絡上了死者的家人,他們是本地人,得知訊息後死者年過半百的父母悲痛欲絕。在家屬情緒緩和一些之後,我和黃哥才開始詢問情況。

根據父母提供的資訊,我們知道死者叫王穎,她說要去見一個朋友,晚上不回家了。直到我們聯絡上他們,他們才知道王穎出事了。

但他們並不知道王穎是去見誰。王穎之前是做汽車銷售的,社交比較廣。

我問他們王穎有沒有物件,老兩口說有。

我急忙按照他們提供的姓名從網裡查了一下那個人的資訊,打印出照片一看,和酒店監控裡的男人根本不一樣。

和王穎一起回到酒店房間的人不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