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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真相:視窗處的槍口向外探了探,接著露出了一面小鏡子
躺床上翻身時屋頂轉十幾秒
摩托車由於慣性飛了起來,我將車座當成踏板,凌空跳起,展開滑翔翼衝向天空。
“推進器!”從翼下噴出兩股灼熱的淡藍火焰,使我猛然加速衝向天空。
我快速繞到狙擊手左側的盲區,攀升到最高點,向目標俯衝下去。
萬事俱備,只差東風。
果然,視窗處的槍口向外探了探,接著,露出了一面小鏡子。
鏡子對狙擊沒什麼幫助,那人只是心虛,想確定我的位置罷了。從他的目標轉移的一瞬間,我就斷定這個狙擊手經驗不足。
我擺擺手,一束鐳射從眼鏡旁一個裝置中射出,剛好照射在鏡子上,又反射到塔樓內。
我適時地關掉了音樂,但依然沒能聽到塔樓內的尖叫。
“這些人派出菜鳥是想試試我身手和當初一樣嗎?”
我冷笑著,慢慢降落到視窗。槍依然在,只是人不見了。不過我傷了那人的眼,也算是給這個誤入歧途的傢伙一個下馬威。要是及時改過,應該還來得及。
其實,一直都來得及,只是有些人為了名利和慾望,不擇手段罷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眼鏡,這次突發事件是不是沒命名?”
“是的。”
“那麼就……”我看了看四周,低矮的平房簇擁著塔樓,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好似茫茫海域中的一方小島,孤獨卻高貴
“孤島危機。”
我重新開啟耳機:“N。我拿到狙擊槍了。”
“嗯。聽我說,你切斷聯絡的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點狀況。”N依然沉著冷靜,但我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時間多說,我棄車了,現在在主路靠北建築群裡一個藍色屋頂的小樓裡。那兩個人在找我,不出三分鐘她們就會找上這個塔樓。腿上的傷口流了很多血,我現在有些吃不消,不過他們沒子彈了……”
我藉助望遠鏡很快找到了那棟小樓,同時發現了距離小樓門口不遠的那兩個傢伙。
“他們就在不遠處,不要暴露,你現在沒有能力跟兩個人打架,按我說的做。”
N沒有迴應,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大概是失血過多。
我緊張起來:“保持清醒!”
那兩個傢伙在小樓門口徘徊了一會,互相交流了幾句,便走進小樓。
“N!他們進去了。”我一邊觀察地形,一邊壓低聲音提醒道。
“我聽見了。”
小樓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平房,屋頂挨屋頂,如果要藉助手裡的狙擊槍,那麼必須要保證目標在射擊範圍內。
我靈光一閃:“N,跳到房子北面的平房頂上,我趁機射殺他們。”
沒過多久,我看見小樓內翻身躍出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沿著屋頂跑著。緊接著,又翻出兩人,大呼小叫地追趕著。
“左轉!”
N跳上了左邊的屋頂,那兩人也跟著上了屋頂。
我摘掉眼鏡,透過瞄準鏡緊緊盯著後面兩人。
N的褲子已經被血浸透,但依然跑得很快,與後面那兩位四肢健全、頭腦簡單的傢伙不相上下。
但二次惡化造成的影響很大,N撐不了多久了。
我並不是狙擊手,之前研究過幾次,但願能打中個。
我瞄準跑在前面的那個傢伙,扣動扳機。
“砰!砰!”
那人被我打中了胸部,掙扎了幾下,一頭栽下去。
後面那人一愣,朝我的方向看了短暫的一眼。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毫不猶豫地再次扣動扳機。
“啪。”
“N,這裡沒子彈了。”我弱弱地說道。
N沒有迴應,我看見他突然加速,跟後面的人拉開了距離。
前面是一個小巷。兩座房子之間隔開的距離不小。
他這是要……
“別逞強啊!你跳不過去的!”
沒有迴應。
後面的人依然緊追不捨,他也知道我無法再次狙擊他,所以顯得更加張狂了。這是作戰的大忌。
N再次加速,用沒受傷的右腿支撐起跳,在空中調整姿勢,回過神,從腰間拔出一把刀擲了出去。
這一刀力道不小,直接戳進那人的脖子,鮮血濺出來,那人打了個滾,翻下房頂。
N重重摔在對面房頂上,疼得掙扎起來。
滑翔翼沒了能量,我急忙用鋼絲索滑到平房頂,一路跑著找到N。
他頭頂佈滿細密的汗珠,牙關緊咬著,兩隻手緊緊掐著傷口上端,躺在屋頂上,不住地倒吸涼氣。
還好,他的眼神很堅定沒有渙散,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能翻下屋頂嗎?”
N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點點頭。
我看著他活動了一下傷腿,確定沒有骨折,便先翻下屋頂,轉身看著還在上面的他。
他沒有猶豫,迅速跳了下來(也可能是一頭栽下來的),在地上打了個滾,直接撲在我懷裡。
他太累了。昨晚肯定沒睡好,加上今天出的亂子,傷口還流了那麼多血,要是我,早就掛了。
“走,我帶你去醫院。”我咬咬牙,駕著他站了起來。他依然想推開我,但因為沒了力氣,也只能把胳膊軟軟地搭在我的肩膀上,不住地喘著氣。
一刻也不能耽擱,他靠的很近,他的傷口在滴血,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像一隻受傷的野狗。
不是不在乎,只是形式逼迫他不去在乎。對於他來說,他流下的血,就像沙漏裡的沙子,只有他的血全部流乾,他的任務時間才會真正結束。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我從旁邊的民居門口扯下一塊破布,留下了十元錢。將傷口處用布帶勒住止血,我才敢小心翼翼地駕著這個龐然大物行走在不被人注意的小巷裡。
N比我整整高了一頭,身高的壓制讓我莫名有些壓力。
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就會危及生命,便加快了腳步。來的路上我注意到某條小巷裡有個小小的診所,此時也顧不得醫療技術的好壞了。
“唔……”一直趴在我肩膀上的N突然出了聲,我心中一驚。
“亞特蘭……蒂斯……”他夢囈一般吐出這個莫名其妙的詞,難道他上輩子是條魚嗎?
“小甄……亞特蘭……蒂斯。
我把N放在臺階下斜靠著,自己敲了敲臺階上的那扇門。
小門開啟一條縫,裡面露出一隻充滿警惕的眼睛。
我指了指我自己,又指了指躺在下面的N,示意只有我們兩個人,問他可不可以進去。
那男生遲疑了一下,把門開啟,走下臺階看了看已經快半死不活的N。接著,我們二人把他抬進了診所。
這個診所有些簡陋,只有三間房間,一間病房,一個廁所,一個辦公室。那個男生把N放在走廊椅子上安頓好,急急地跑到門口,四下張望一番後,迅速把門鎖上。
他不過十四五歲。
他用審視地眼光打量了我一番,接著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辦公室,輕輕敲了敲門:“所長,有人。”
他只是知會了一聲,便重新回到門口的小桌邊坐下,擺弄起一本有些老舊的書。
約摸兩三分鐘後,傳來了搬動椅子的聲音,辦公室的門緩緩開啟,走出一個高挑的女人。
她全身上下都用類似於中東地區的黑色罩袍包裹起來,連唯一透著風的眼睛都帶上了墨鏡。女人緩緩踱步過來,靜靜地注視著N,足有半分鐘。
接著,她擺擺手,示意我帶上N過去。
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一種氣息。像我剛剛見到N時一樣。
我艱難地再次架起N,隨女人進了她的辦公室。辦公室內,一個木質書櫃,一個辦公桌,一張病床,還有一個小門。她指了指床,便從口袋中掏出鑰匙,輕輕開啟小門,閃身進去。
她手上也戴著手套。
我把N扔到床上,安頓好,拉過旁邊一把椅子坐下。總算能喘口氣了。過了幾分鐘,那女人提著一袋血漿和輸血器,熟練地將N的左袖挽起,消毒,輸血。
我看著N的睫毛有些出神。
簡單處理後,女人起身,走到窗旁,抬頭看著狹窄的一片天空。
她轉過頭:“你們來幹什麼?”
“他是誰?”女人盯著我,冷冷道。
好熟悉的聲,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又是誰?不敢坦誠見人所以把臉蒙上,很……”
那女人沒等我說完話,便自顧自解開了頭巾,取下墨鏡。
面容看來只有二十三四歲,卻給人一種涉世已深、生人勿近的隔絕感。而且,她的眼睛死死盯著我,讓我有一種莫名的不適,明明是應該享受青春的人,卻有一雙這樣深邃如無底洞的眼睛。
“他是誰?”她再一次問道。
“小溪溪是你啊,對了,那個男人叫N,本名南方,我們接連兩天遭到襲擊,他第一次受了傷,剛剛又惡化了……”我緊緊抱住女人激動忘了這是外面。
溪姐收回能盯死人的眼神,立馬反感一樣推開我。
“叫溪姐,多久了還沒長大。”溪姐拍了拍我頭。
就在這時,睏意突然來襲,就睡一會……
昏昏沉沉中,我被溪姐扶到旁邊床上,聽到溪姐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隨即輕輕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