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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有天,靈貓九命戲俠侶

由 琴劍齋主 發表于 舞蹈2022-12-16
簡介身披鎧甲的女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其實剛才就看見狐後和小柔趕到,見狐後沒有出手的意思,又對崔紹的功夫頗感興趣,便沒有停手繼續放對

乃父風範的意思是什麼

第二十七回:一念導引入洪荒(1)

天外有天,靈貓九命戲俠侶

原創插畫,未經作者授權允許不得使用

狐後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乾脆跑到一邊給月嬌把脈療傷。白羽看到狐後,委屈道:

“狐後大人,這位大姐不知道什麼來頭,竟然從天書通道中走出。把狐尊大人稟帖翻得亂七八糟。我和眾博士上前詰問,她蠻不講理,推開我們就走。月嬌姐見我被推倒,氣憤不過沖出殿門攔住她動手,還沒過招,也不知道中了對方什麼妖法當場暈倒,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正巧爺爺和崔大哥來給我們送飯,雙方就這樣打了起來。”

小柔氣憤道:

“敢到琉璃宮承天大殿撒野,這人的膽子也太大了!欺我青丘山沒人麼?”狐後卻神色如常,把好脈將月嬌扶起,對白羽說:“沒有什麼大礙,中了奪魂之術,沒有施法人解救,恐怕難醒。”

見白羽急得抓耳撓腮,狐後讓他將月嬌送入大殿後堂的寢室中安頓,並叮囑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陪伴在旁悉心照料就好。等白羽走後,狐後仍無動於衷,負手庭前觀看滿樹櫻花勝雪,顯得饒有興味。

場中對陣形勢,高老爹還能堅持,崔紹招法凝滯,已經由攻擊力十足的

“鶴舞”、“虎撲”二式,轉為“玄武訣”,雙臂纏繞神龍之力,身形徹底放鬆,以拙御巧,外人看來漸呈敗象。小柔見此心中焦急,幾次想下場助拳,奈何師父在旁沒有發令不敢擅動。又忍了幾個回合,實在忍不住了,向狐後請求道:“師父,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招法怪異,擅闖承天殿,打傷月嬌姐和族人博士,太也放肆無禮。徒兒請令,去幫助崔大哥一起制服她。”

狐後面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嘴裡

“哦”了一聲,淡淡道:“你想去就去吧。”雙眼仍是專注地看著滿樹櫻花,彷彿對場下局勢毫不關心。小柔和師父認識這麼多年來,從沒見師父如此失態過。輕輕一跺腳,抽出肋下寶劍,大喝一聲:“崔大哥莫慌,我來助你!”身子一擰,空中抖出兩個劍花,逼開女郎的鴛鴦雙刀,落入場中,和崔紹並肩立在一處。

身披鎧甲的女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其實剛才就看見狐後和小柔趕到,見狐後沒有出手的意思,又對崔紹的功夫頗感興趣,便沒有停手繼續放對。等小柔下了場,女郎不忙動手,先斜眼看了看狐後,見狐後背對著自己正在賞花,心中暗笑:果然是個老狐狸,擺明了讓自己出力提攜提攜這對小情侶。想到這裡,女郎把臉一扳,衝另一邊身穿皮袍的青年道:

“小七,不要打了。”

這一句話並不響亮,卻甚有威嚴。那青年勇士虛晃一斧,跳出圈外,垂首侍立於女郎身後。高老爹微覺氣喘,見對方止戰,正不明就裡,狐後在臺階上招呼道:

“老爹,你來,我有事同你商量。”

高老爹猶豫了一下,對崔紹和小柔悄聲道:

“對手厲害,多加小心。”說完緊了緊腰帶,微微衝女郎和青年勇士點了點頭,飄然登上臺階,被狐後拉到一旁說話去了。

崔紹見小柔下場,心中高興,朗聲道:

“這位大姐,您的功夫高強,功力深厚。崔紹佩服,不過這裡是青丘山琉璃宮,您遠來是客,應該懂得客隨主便的道理,怎麼能恃強凌弱,毆傷塗山族人?”

這女郎生得極美,加上身披鎧甲,英姿勃勃,不苟言笑時,讓人不敢與其對視,如今被崔紹的話逗笑,撲哧一聲,笑得花枝亂顫。柳眉一挑,忍俊不禁道:

“你說我毆傷族人,請問我打傷了誰?你說我恃強凌弱,我好好的來到青丘承天殿,送上稟帖,拜見狐尊大師兄,有什麼錯?說到客隨主便,我看你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肯定不是塗山氏中人,這主人沒下令逐客,客人以主人自居來替人打抱不平,請問又是何道理?”

崔紹脖子梗了幾下,被女郎一番話噎住,雖然平日伶牙俐齒號稱小太歲,到底也是識禮數之人。結巴了一陣,終於想起一個理由,強辯道:

“月嬌姐是我好友,不是被你打傷了嗎!怎說不是恃強凌弱?”

女郎格格嬌笑,反問道:

“我動手了嗎?明明是她主動出手挑釁在先,又不識我的護身法寶,中了奪魂香帕自己摔倒的。怨我何來?再說了,醜姑娘的情郎明明是那位文質彬彬的帥小夥,要你來作什麼護花郎?莫非你也對她有意?不對啊,我看這位小妹妹才是你的良配,做人要厚道,不可負心薄倖,否則枉為男子漢,小妹妹,我說的可對?”

女郎口齒伶俐,思路清晰,話中半是逗趣半是揶揄,製得崔紹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小柔實在聽不下去了,挺身施禮道:

“這位前輩既然稱狐尊大人為師兄,那就是小柔的前輩,塗山氏新晉長老,鏡花司法師小柔向您見禮問安。作為主人,如有招待不周,我代琉璃宮向您賠禮道歉。”

聽完小柔自報家門,女郎內心吃驚,面上卻不顯露,笑顏如花道:

“好說,既然你以晚輩之禮拜見。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前面的事就一筆勾銷了。不過我孤陋寡聞,聽說鏡花司中只有一位長老,就是掌鑑使狐後大人,就是原來的掌鑑副使春山君,生前也未能晉升長老榮職。小柔姑娘好機緣,好福氣啊。”

小柔聽到女郎提起

“春山君”的名號,眼眶一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強自忍耐道:“不瞞前輩,小柔是狐後大人的關門弟子,春山君正是家父。”

女郎向前一步,關切道:

“你是春山君的女兒?”一言既出,微感失態,將腳步收回,淡然道:“原來是名家子弟,果有乃父風範。小柔姑娘,既然你以主人身份待我,那今天這場架如何收場,還請劃下道來吧。”

小柔雙目炯炯,不卑不亢道:

“雖然是客,但前輩是尊長。小柔不敢造次,全聽您的教誨。”

女郎與小柔淵源不淺,本來不想刁難,但她是個心高氣傲之人,聽出小柔語氣中埋的

“軟釘子”,心中傲氣升起,冷笑道:“要我說,今天這場架要打!小兄弟武功不錯,姑娘你又是狐後高足,乾脆一起上,今天玩兒個痛快!”

崔紹聽女郎和小柔的對話,知道大家是友非敵,不想鬧得太僵收不了場,日後讓小柔在狐尊面前為難,剛想上前插科打諢和個稀泥。沒想到小柔劍眉一挑,斬釘截鐵道:

“好!就聽前輩的,崔大哥,你幫不幫我?”

崔紹眨了眨眼,愕然道:

“說什麼吶,你說打,那便打!我怎會落後?大姐,哦,不對,前輩。剛才還不過癮,還是我們倆較量,我妹子觀戰就是。”

女郎還沒說話,小柔搶上一步道:

“不,大哥你已經戰了一場,這一場我來,你為我掠陣。”

女郎點了點頭,讚道:

“果然是將門虎女,不墮先輩之名。好,崔公子,我和小柔姑娘先過招,你隨時可以援手。”小柔咬牙道:“大哥,等我被前輩打倒了,你才準出手,聽到沒有。”崔紹打了個哈哈,道:“你們倆是不是上輩子的冤家?我誰的話都不聽,該出手時就出手。”

小柔拽出長劍,從腰間又解下一條銀鞭,躍入場中,擺了一個請手勢,恭敬道:

“前輩是客,還請先發招。”女郎嘻嘻一笑,將雙刀向肋下一插,說來也奇,她身披的鎧甲上本無刀鞘,鴛鴦雙刀剛觸及鎧甲,就自動化為鎧甲的一部分。女郎又向腰間一探手,絆甲絛化為一條丈許長的銀鏈,一頭掛著金錘,一頭穿著槍頭,一陰一陽,一輕一重,兼有流星錘和鏈子槍兩門之長,竟然是一件極難駕馭的奇門兵器。

崔紹張口結舌道:

“魔銅機甲?”女郎聽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小兄弟,我這身寶甲和你們神州、青丘的神兵秋水劍系出同源,都是昊天界之寶,豈是魔銅機甲那種大魔天的粗鄙汙穢之物可比?你可切莫亂說,玷汙了我喵星靈界清白。”小柔見這奇門兵刃,心知女郎的功夫必有獨到之處,也不多說,口中清吒一聲,長鞭揮起卷地攻來。

女郎口中譏諷崔紹,眼睛卻時刻關注小柔的舉動。一見銀鞭攻勢發動,也不見她屈膝蹬地,身子已經如彈簧般彈起一丈多高,空中輕巧轉折,手中鏈子槍快如閃電般發出,槍頭和銀鞭的鞭梢一撞,如同兩條活蛇,立刻纏繞在一起。

小柔見軟兵刃被對方剋制,單臂較勁,隨著一拉之勁,運起

“穿花繞葉步”,身子瞬間移動,長劍抖出點點寒光直刺披甲女郎的手腕。孰料女郎的動作比她還要快上數倍,人在空中灰影一閃蹤跡已經不見,小柔眼前驟然失去目標,身體失去平衡,微一趔趄,身後顯現九尾,幫助身體恢復姿態,平穩落地,長劍回揚,一個“丹鳳朝陽”護住自己的身後空虛之地,九尾中天目微開,火速尋找披甲女郎的身影。

驀然間小柔覺得手上一送,銀鞭已經軟軟地垂落在地,再看那女郎已經穩穩站在自己右手八尺開外,手託流星錘懸空打轉,口中道:

“好,臨機應變得當,不求傷敵,先保無虞,確是名家子弟風範。”小柔見女郎手託流星錘不發,知道是自持大宗師身份不願搶先手佔便宜,臉上微微一紅,說了聲:“前輩謬讚,小柔又要來了。”這一次,她明白對手的身法輕功在自己之上,以快打快不是良謀,便張開九尾,緊攝心神,劍招和鞭法大開大闔,儘量不使女郎使用快速絕倫的身法在外圍遊擊,避免全盤陷入被動。

這一戰是小柔生出九尾後的第一場比拼,開始九尾功力還不能完全駕馭,這披甲女郎功夫老道,一接手就發現小柔功夫上的不足之處,若要出手立威,十招之內就能穩佔上風,最多三十招小柔就會落敗。但女郎不疾不徐,招招留有後勁,等於是在給小柔喂招。因此四十多個回合過去,小柔不但沒有落敗,以九尾功內力帶動劍、鞭攻擊越來越得心應手。看得崔紹和那位青年勇士在一旁不停拍手喝彩。

女郎見喂招喂得差不多了,又見崔紹在一旁興高采烈,心中暗想:乾脆好人做到底。手上一緊,流星錘和鏈子槍招數突然加緊,水銀瀉地般向小柔發動全面進攻,小柔猝不及防,只覺得正面防守壓力驟增,幾招已過,腳下連連後退,只有招架之功,額頭汗水微微冒出。

崔紹在一旁出汗更多,他的武功見識此時已經超過小柔不少,見女郎突然之間出招再不容情,知道這位前輩不肯相讓,就要憑武力壓服小柔。本想發聲認輸,又知小柔脾氣倔強必然不肯,眼見再鬥下去,一個不慎愛侶就會身受重傷,當下取出天龍劍躍入戰團,口中喊著:

“前輩,剛才可是你說的,我隨時可以前來援手,我這可不算自食其言。”

女郎早就在等崔紹下場,見青年勇士也抄起盾牌和戰斧,厲聲道:

“小七,你不準動!”然後笑著回答崔紹道:“好,不算你食言,剛才你赤手空拳和我過招,打得不過癮,現在讓我看看你劍上的功夫如何。”她口中說話,手上不停,將銀鏈舞得風雨不透,以一敵二,反客為主,竟然以一條銀鏈將崔紹和小柔兩個人同時裹住。

崔紹見勢不好,知道對手厲害,欲將自己和小柔困住,出招時相互影響,再難伸展手腳。牙根一咬,對小柔喊道:

“師妹,你變化狐形,發九尾功,出全力,我們就和老前輩鬥上一鬥。”說完他把天龍劍劍柄上的崩簧按開,以“飛龍在天”之勢猛攻披甲女郎,同時接住了鏈子槍和流星錘的大部分攻勢。小柔趁機一個地滾術躥到圈外,現出天狐靈身,九尾龐龐,天目全部開啟,天狐九尾功瞬間發動,承天殿前劍光槍影交錯,氣勁靈息橫飛,三人都抖擻精神,像走馬燈一樣殺在一處。

披甲女郎沒想到崔紹的天龍劍暗藏機關,更沒想到崔紹已經能將神龍之力與劍法融合在一起,只覺得烏沉沉的劍身變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飛龍,自己僅憑銀鏈竟然剋制不住,再加上小柔變化成九尾狐後,雖然捨棄兵刃,但攻擊的速度增加了十倍不止,這對情侶心意相通,都竭盡全力為了對方安危著想,全力進攻。這樣一來女郎受到夾攻兩面作戰,局面頓時吃緊起來。

好在女郎畢竟是一派宗師,敵強愈強,自身蘊藏的潛力自然被激發出來。只見她身形一轉,銀鏈縮回鎧甲內雙手手腕一抖,護腕脫手飛出,一個化為一張軟盾,另一個變為一把手弩,她以盾御劍,弩箭遠距離拒敵,崔紹天龍劍攻擊範圍不及弩弓,只好收回劍身轉歸防守。女郎見小柔縱躍發出氣功彈,一面從容用軟盾撥擋,一面腰身微晃,身後也亮出九條尾巴,這九尾不似小柔之尾蓬鬆柔軟,而是根根翹起硬如棍棒,毛色青底黑環紋,模樣和虎尾相似。女郎取一獸紋面具戴在臉上,口中

“嗚嗚”連聲發威,身後九尾中的一條突然掉落在地,瞬間變化成一隻青花狸貓,狸貓渾身毛髮豎起,動作快似閃電,撲到小柔身側伸爪來撩她的九尾。

小柔被狸貓側擊騷擾,吃了一驚,來不及攻擊女郎,蜷縮身形躲開攻擊,然後伸爪相拒。九尾狐體型遠勝狸貓,但動作和速度上卻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往常倚仗的速度優勢蕩然無存,反而被狸貓打了個措手不及。小柔心中惱火,抖九尾開天目想懾住貓靈的元神,狸貓上躥下跳,哪裡震懾得住?只是那狸貓也忌憚小柔的天狐九尾功,多采用外圍牽制騷擾,也不願近身搏鬥。

另一邊女郎擊退了崔紹的攻勢,收起軟盾,又變出一柄圓月彎刀,彎刀刃短勢圓,貼身近戰威力無窮,還可脫手迴旋作暗器使用。崔紹也不含糊,右手使劍攻擊前進,左手施展

“百獸形意拳”中的一路“金蛇纏絲擒拿手”,指戳、拳崩、掌劈、腕掛,空手入白刃,雖然奪不下彎刀,也數次化解了披甲女郎的攻勢,使其無功而返。

女郎越打越高興,大呼酣戰,身後尾巴一條條掉落化為形形色色的靈貓,有黃紋金絲、體形健碩的大貓,正面與小柔硬剛;也有狀如黃鼬、渾身碎花的小貓潛行向崔紹偷襲,等放到第五條靈貓時,小柔和崔紹已經眼花繚亂,漸漸招架不住,只好背靠背結成圓陣全取守勢,明眼人一看,便知數合之內兩人必敗無疑。

此時承天殿臺階上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掃過群貓眼睛,群貓眼中瞳孔變為一條線,愣了一下,紛紛停止攻擊,跑回女郎腳邊。臺階上狐後手持一面鏡花寶鑑,鼓掌發笑,大聲道:

“女王殿下,好厲害的‘九命化形大法’,可把我塗山氏的九尾功比下去了,勝負已分,大家罷手如何?”

女郎摸了摸身旁蹲伏的狸貓身體,幾隻狸貓乖巧地隱入她身後,瞬間不見。她收了兵刃,笑吟吟地向臺階上的狐後拱手施禮道:

“小妹來青丘山撒野,姐姐怪不怪我?”

狐後帶著高老爹迎下臺階,笑道:

“當然怪你,怪你來之前不打招呼,害我沒能掃階相迎,讓青丘山失了迎接貴賓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