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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尖腦科學家:我們是活在現實還是夢中?這次,陀螺可能救不了你

由 造就 發表于 舞蹈2022-12-30
簡介大衛伊格曼《西部世界》科學顧問斯坦福大學腦科學教授造就:我們是否可以破解大腦的資訊,甚至對一塊空白大腦進行編輯和寫入

我是陀螺什麼意思

頂尖腦科學家:我們是活在現實還是夢中?這次,陀螺可能救不了你

看過《盜夢空間》的朋友都知道,影片中反覆出現一隻旋轉的陀螺,而主人公則根據陀螺是否越轉越慢,來判斷當下自己是不是處於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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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夢空間》中的陀螺

相信很多看完電影的朋友都會產生類似的疑問:我們是否就生活在一個虛擬的世界?我們是否正在做夢?突然從夢中驚醒,原來是同桌在用鉛筆戳你的胳膊,告訴你老師走過來了?

其實,使用陀螺來判斷我們在現實還是在夢境,是一個簡單的方法。它基於這樣一個點:夢中世界的物理規律不同於現實世界,但人們想當然地把夢中的世界設想得過於簡單,因此也認為,可以透過這個世界有沒有在遵循規律執行,來判斷我們是在一個真實的世界還是一個虛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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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還是現實,你分得清嗎?

你是否想過,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人為創造出來的虛擬世界裡,那麼這個“造物主”其實同樣也可以模擬出虛擬和現實的差別,讓我們無法從規律上去判斷呢?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部近幾年火到爆炸的神劇《西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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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世界

西部世界就是這樣一個“腦洞”:人類科技已經足夠發達到能夠模擬出一個西部世界,並將它作為一個主題公園開放給遊客,遊客在公園內接觸的大多是“有思想”的機器人扮演的接待員角色。但有一天,有機器人“覺醒”了。

大衛·伊格曼(David Eagleman)為這樣的腦洞做出了“傑出貢獻”:在《西部世界》第一季製作期間,伊格曼碰巧正與其中一位劇作家交流。當得知該劇組沒有科學顧問後,他當機立斷飛往洛杉磯,同該劇的編劇和製片人展開了長達8小時的討論,對劇中所有核心問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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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世界》科學顧問大衛·伊格曼

到了第二季,該劇開始探討“

自由意志

”的本質問題,這正是伊格曼最熟悉的研究領域,因而他也順理成章地擔任了這一季的科學顧問。在編劇階段,伊格曼與編劇和製片人就“記憶”、“意識”、“人工智慧的各種可能性”等展開了頭腦風暴,用科學的態度完善了這個腦洞大開的科幻故事。

如果你是西部世界的一個人類玩家,你願意戴“白帽子”還是“黑帽子”?

我們是否就像《超體》電影裡描述的,只使用了大腦的很小一部分?

伊格曼的“自我進化”系列《大腦的故事》《隱藏的自我》《飛奔的物種》《死亡的故事》(由湛廬文化出版)背後有什麼內在邏輯?他的下一本書計劃寫什麼?

這次,《西部世界》科學顧問大衛·伊格曼做客造就,除了為你解答上述問題,他還深入探討了創造力、機器人的自由意志的話題,並向我們展示了他“非主流”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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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伊格曼

《西部世界》科學顧問

斯坦福大學腦科學教授

造就:我們是否可以破解大腦的資訊,甚至對一塊空白大腦進行編輯和寫入?

伊格曼

:隨著神經科學的發展,我們能夠更好地掃描大腦、瞭解腦袋裡面發生了什麼。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系統,包含有六十億個神經元和五百萬億個連線。如果把大腦進行極薄的切片,需要多少算力才能儲存和模擬所有的大腦活動呢?答案是ZB(十萬億億位元組)數量級的,這相當於現在地球上四分之一的算力,所以模擬人類大腦是一項需要海量算力的工程。

但從理論上講,它應該還是有可能的,在未來我們應該能夠模擬人腦。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大腦可以在不同的基質上執行。那時的你還是你,有你的意識、你的目標、你的慾望,一切造就你的東西。

這些都是難以置信的複雜演算法,但也僅僅只是演算法而已。這意味著

在理論上,我們可以把你的大腦下載到一個機器人的身體裡,讓你以機器人的形式活在世界上。

但我不認為未來是這樣的,因為你可以生活在軟體中。把身體下載到一個虛擬現實中對我們來說更加簡單。而如果我們造一個機器人,那麼機器人的運轉需要大量的維護,因為任何好的機器人都有成千上萬的零部件,零部件總有壞的時候。

所以我認為,未來是屬於軟體而非硬體的。

造就:擁有了“超”人能力的機器人是否會在未來控制世界?

伊格曼:

在某種意義上,技術對我們來說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例如當我想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時候,我只要檢視一下我的地圖應用,它就能告訴我關於交通情況的一切:世界上的每一棟建築的位置、每一條道路,它都知道,這是一個更高層次的知識和資訊。

我們製造機器的目的,是讓它們去做我們想讓它們做的事情。我們造出空調、洗碗機和咖啡機為我們服務,這和地圖應用是一樣的。我不想把整個地圖都背下來,所以我造了一臺機器來幫我解決這個問題,但那只是一臺機器。就像咖啡機或空調不會控制世界一樣,它也不會控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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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沒有動機去控制世界

我們所造的東西都有其非常特殊的目的,即使一個AI接觸到大量的資料,它也沒有任何想控制世界的慾望,因為這是一種進化過程。

人類有完全不同的進化史,我們經歷了數百萬年的生存競爭才發展到今天,而AI沒有經歷這些。

AI只是被我們下指令,然後它就做了,因此我並不擔心它會控制世界。

造就:怎樣才能真正激發創造力?

伊格曼:

創造力是人類大腦自然發生的。我們接收周圍世界的所有資料,大腦再把這些資料整合、匹配、再混合,產生新的想法。我們與電腦不同,我們做不到在接收資訊後完全還原,相反,我們總是在有意地把資訊混合起來。

這將人類與其他動物區別開來,讓我們統治了世界,這就是創造力的意義所在。

要獲得創造力,最重要的是儘可能多的獲取資訊。透過旅行、閱讀,讓自己接觸新藝術和科學新思想。

同時,

創造力必須被付諸實踐。

我們要養成一個習慣:不要只是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而是主動去思考下一件事是什麼,無論你想到什麼,再把這個資訊作為輸入再去思考,得到下一個答案……這個過程對於創造力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造就:創造力能否和我們大腦的某個區域對應?

伊格曼

:我們不能將大腦的某個特定部分與創造力聯絡起來,但人類如此有創造力是與我們大腦的生理結構有關的:與其他動物相比,我們的大腦皮層更大,這讓我們在輸入端和輸出端之間有了更多的空間。

幾乎所有動物,當它們有一些感官輸入時馬上就會產生對應的輸出。比如說,如果你把食物擺在它們面前,它們就會馬上吃掉食物。但是如果你把食物擺在我面前,也許我會要吃掉食物,也許我會考慮一下是否可以做其他的事情。

另一件事是,我們的前額皮質有一個很大的部分叫做

前額葉皮層,賦予了我們在嘗試前就能設想事物發展的能力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想象如果我這樣做會發生什麼,然後我們可以透過想象去實踐,這樣的想象讓我們有了上海和舊金山這樣的城市。

造就:人們為什麼說你是一個“非主流”科學家?

伊格曼

:我是一個神經學家,但同時我也經營一家公司。矽谷的斯坦福大學是個神奇的地方:在別的地方,科學家做企業會被同事瞧不起,在這裡不是這樣,因為很多人都創辦了公司。

通常研究神經科學和經營公司是聯絡不起來的,因為人們會覺得你沒有專心在實驗室裡做研究,但我現在明白的是,經營一家公司可以讓我在神經科學領域產生更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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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伊格曼研發的背心,可以幫助聽障人士“感受聲音”

舉個例子,我在實驗室裡開發的一項技術是一種以非侵入性的方式將資訊傳遞給大腦的方法。

但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只是在實驗室裡做這些的話,永遠無法把這項技術帶給成千上萬的人。

所以我創立了一家公司,並將在幾個月後推出我們的產品。這讓我很興奮,因為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思考科學的方式,這是一個非常棒的想法。也許一年後當我再次來到上海,就會有人戴著這個產品,這個產品會改變他們的生活。

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我非常贊成在做科學研究的同時運營一家公司,因為它們的目的不同,也會有不同的改變世界的機會。

科學關注理論,企業關注實踐。

感謝湛廬文化對本次專訪的支援。

採訪&文字 | 一成; 影片 | Eddie

造就 | 劇院式演講,發現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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