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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由 音樂共享頻道 發表于 影視2021-08-14
簡介”正面教材是這樣的,一次芬蘭指揮家萬斯卡指揮馬勒“第六交響曲”行板樂章的排練,萬斯卡突然打斷樂團,對他們說:“在演奏這樂句的時候你們要想象,遠處的天空烏雲密佈,隨時可能演變成風雨交加,而你又很清楚,無論那邊天氣如何變化也不會波及到你,好了,

天文學家是幹什麼的

即便有聽古典音樂會的經歷或習慣,想必很多小夥伴對音樂會上那個站在舞臺中央捏著細短小棒,搖來擺去動作幅度甚大的人究竟是幹嘛的還並非清楚吧。他是在打節拍?似乎太簡單了;聲音調節?也沒那麼容易……有種說法,音樂的創作有三個過程:第一度創作是作曲家,他們給了樂曲的框架和形狀;第二度創作是指揮家,他們給了樂曲的靈魂和思想;第三度創作則是觀眾,那就是仁者“聽”仁、智者“聽”智的事啦。

美國著名的《紐約時報》首席樂評人哈羅爾德-勳伯格在他撰寫的《偉大的指揮家》一書中開頭這麼寫到:“他擁有統帥力,無比的尊嚴,極佳的記憶力,豐富的經驗,強烈的風格和寧靜的智慧……他有多重身份:音樂家、管理者、執行官、使節、心理學家、匠人、哲學家以及可以隨時發怒的人。”綜上,“首先,他是個領袖。”

指揮最早從何而來?

對指揮職責的最早描述之一來自十三世紀晚期,埃利亞斯-薩洛蒙在《論音樂》中的記述,“指揮是歌手中的一位”,他會給歌手們打拍子,並提醒他們“太響了”、“太輕了”、“你的調子錯了”……到十五世紀,西斯廷唱詩班的習慣是由一位主管拿一卷紙或一根短棍來打拍子,天文學家伽利略甚至還提到過“古希臘人不像現在人一樣喜歡打拍子。

指揮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老派指揮揮舞著捲紙打拍子,跺著腳標記節奏

隨著樂團的進化,據悉,這類指揮逐漸就消失了,直到一百多年後才重新出現。十八世紀中期到巴赫、亨德爾去世期間,“指揮”基本都是作曲家本人;海頓被認為是“交響之父”,現代管弦樂團也是從海頓、莫扎特的年代開始,但據悉,那時指揮也並沒有什麼至高的位置。十八世紀發展出一種“領導分權制”,即認為樂隊一半至三分之二都由絃樂構成,那就應當由絃樂樂手領導樂團。所以,絃樂手擔任樂團指揮(領奏)也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

莫扎特:現代意義上的第一位指揮家

莫扎特在音樂上天賦過人眾所周知,除了作曲和演奏,他還被認為是現代意義上的第一位偉大的指揮家。莫扎特曾因為受不了小提琴首席“指揮”他作品時糟糕的水平,而與小提琴手絕交。他自己指揮過各色樂團和歌劇院,並對自己的才能極為自信。據記載,莫扎特讀譜能力非常驚人(流暢讀譜是指揮的基本素質),他還是個優秀的心理學家,能夠駕馭樂手們,知道如何刺激他們,也知道何時不理他們。

貝多芬:“史上最差的指揮家”

貝多芬脾氣固執而火爆,拒絕向“耳聾”低頭,還堅持著親自指揮他作品的首演。1808年,他的第五、第六交響曲首演之前,樂團拒絕在他的指揮下演出,為此貝多芬非常不高興生悶氣,但演出時他還是暴風雨一般地衝上了臺。有觀眾表示“演出中太多的失敗另我們的耐心達到了極限。”面對混亂的狀況,貝多芬還會暴躁地喊停,讓一些樂手感到極沒有尊嚴。看過電影《複製貝多芬》的朋友肯定記得這段著名的歷史,貝多芬堅持要指揮“第九交響曲”首演,因為失聰和“不自知”,最後他在樂團多位“副指揮”樂手的協助下才順利完成了演出。

指揮家,音樂舞臺上的集大成者

隨著管弦樂團規模越來越大,編制也越來越複雜,指揮的角色也越來越重要。千萬不要以為指揮家們揮個小棒輕鬆無比,每次問起來大劇院演出的指揮大師們,他們無一例外,工作強度很大,生活也很簡單。要知道,每個指揮大師在臺下都付出了大量的艱苦勞動。

首先,指揮要能讀譜、聽譜,這要求他們對音樂歷史、樂器演奏,作曲家生平、思想,作品時代和創作背景,作曲家風格等有著全面的儲備。再從排練的角度挖掘總譜,對配器、和聲、旋律、線條、色彩以及強弱都有細節的把握。僅上訴各項準備工作,幾乎包括了音樂學院全部學科知識,而要達到運用自如的精深境界,更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成就的。等到正式排練,指揮的工作遠遠不是打拍子,他需要透過“一招一式”把他內心對音樂的感受傳達給每位樂手。至於技巧之外的激情、個性以及傳達方式……也都是說不盡的話題了。

是教導訓詁還是循循善誘?

一個指揮掌舵一個上百號樂手的樂團,憑什麼?很多時候,指揮家需要明白他面對的樂手也往往是各領域內的精英,因此如何讓他們聽從你的指揮,絕對也是門技藝。

克倫佩勒有次與紐約愛樂樂團排練時,曾以近乎“訓詁學”的方式,向樂手們講解一首貝多芬交響曲的意義、音樂象徵及作品的歷史地位……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直到樂團的雙簧管演奏員布魯諾?拉巴特挺身而出,粗魯地打斷指揮:“克倫佩勒,您說得太多了。”而通常,這類故事的“標準版本”則是,樂團首席對指揮說:“您只需告訴我們拉得輕一點還是響一點就成了。”

正面教材是這樣的,一次芬蘭指揮家萬斯卡指揮馬勒“第六交響曲”行板樂章的排練,萬斯卡突然打斷樂團,對他們說:“在演奏這樂句的時候你們要想象,遠處的天空烏雲密佈,隨時可能演變成風雨交加,而你又很清楚,無論那邊天氣如何變化也不會波及到你,好了,咱們接著再來一遍。”緊接著樂團再次奏出的這幾個小節層次感立現,聲音更像是從他們心底掏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