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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愛?是恨?我分不清。只知道輸的人是我……

由 似季故事匯 發表于 影視2023-01-16
簡介李元,趙文弱,我回來了

我知道有困難那又怎麼樣呢

故事:是愛?是恨?我分不清。只知道輸的人是我……

七天後,我隨著北齊浩浩蕩蕩的隊伍,以安和公主的身份回了南唐。

師兄悉心調教的婢女,我改了名字,喚作七月。

我要讓七月以另外一種方式見證我為她報了這血海深仇。

一月後,終是到了南唐。

我看著南唐都城的門,恍若隔世,卻也心硬如鐵。

李元,趙文弱,我回來了!

可是,入了宮我才發現,我以為的心狠,在見到李元的那一刻都在頃刻間瓦解。

愛到了骨子裡面的記憶,終是無法根除。

我帶著面紗,只是瞥了龍椅之上的李元一眼,四目相觸的瞬間,我便慌了心神,亂了心跳。

直到趙文弱出現,我才回了神。

如今的趙文弱,做了南唐的皇后三年,面色紅潤,儀態高貴,一身華服,刺痛了我的眼。

整個鳶尾谷葬送她手,師父師孃死於她手,我的骨肉死於她手。

她這般喪盡天良,卻怎麼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活著。

恨意一瞬間鋪天蓋地,洶湧而來,似是岩漿要噴薄而出。

我恨不得衝上去,將她千刀萬剮。

可我知道,我決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樣太便宜了她。

袖子裡的手一片粘稠,鮮紅染了些衣衫,我才壓下了心頭的恨。

北齊使者說明來意,最終李元把我安置在了宮中最奢華的翊坤宮。

身後有北齊的兵馬和實力,李元終是不敢待我半分不好。

我看著宮殿滿眼奢華,卻覺得格外的諷刺。

我吩咐七月派人搬走了所有的東西,只留了一個床榻,一張桌子,兩把凳子,如同三年前的冷宮一般。

我要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曾經的血海深仇。

但我心裡面更加明白,我最害怕的是對李元的情會擾亂我的心神,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我自己。

撤了所有的東西之後,我重新帶上面紗,帶著七月去了趙文弱的坤寧宮。

“若若拜見皇后娘娘。”

我俯身行禮,面紗下的唇角微勾,緊盯著趙文弱。

“若若?”

果然,趙文弱一聽到我的名字就慌了神,臉色發白的問了一句。

我又上前一步,在只有趙文弱能夠看到我的臉的距離下,揭了面紗。

“你……你……”

趙文弱大驚失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瞬間就跌做在了椅子上。

“你們……你們都退下去,把門關上。”

趙文弱慌亂之中匆匆命所有宮女都退下去,關上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給了七月一個眼神。

七月一個箭步衝過去,袖中的手微微轉動,手起刀落,眨眼的功夫,一把鋒利的匕首就落在了趙文弱的脖頸間。

“許若,你……你要幹什麼?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北齊的公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若是敢殺我,你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南唐的皇宮。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還不知道嗎?什麼北齊公主,你就是冒充的,你若是敢動我,你就死定了。”

我看到趙文弱強壓著自己的慌亂,強撐著開口的樣子,笑出了聲。

“呵呵呵,趙文弱,冒充不冒充的,一時間倒是不打緊,只是你這脖子上的刀可就要緊了。既然我混進來了,就沒想著活著離開皇宮。”

“你不是問我要幹什麼,我當然是要殺了你了。你身上揹負了七月,我師父師孃,還有我的孩子四條人命,我就是來和你同歸於盡的。”

“你!你!來人啊!唔!”

趙文弱恐懼的如同見了地獄中的魔鬼一般看著我,拼了命的大喊,七月迅速捂住了趙文弱的嘴巴。

我不緊不慢的掏出了手中的匕首,逼近趙文弱。

“趙文弱,你說我是該讓你怎麼死呢?我記得你的婢女紅言當初捅了我六刀是吧,那我便還你十二刀吧。不,這十二刀未免也太便宜你了,要知道你可是欠了我四條人命呢。”

“那就四十八刀吧,哦,對了,你還給我下了毒,我也不能夠這麼便宜你不是。你知道的,我是鳶尾谷古武醫學出身,我最知道什麼毒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了。”

“你放心,四十八刀我一定會捅在你不要緊的地方,若是要了你的命,還怎麼下毒,讓你痛不欲生呢不是?”

我慢條斯理的開口,享受著趙文弱這般恐懼到了極點,又拼了命想活的樣子。

可我知道,若是真的就讓她這麼死了,真的是便宜她了。

要讓一個人最痛苦的方式,當然是要她最愛的那個人親手摺磨她。

我享受夠了趙文弱的痛苦和恐懼,就讓七月放了趙文弱。

趙文弱毫髮無傷,當然沒有任何的證據對我做什麼,也無法向李元告狀。

我知道,趙文弱一定會暗地裡想盡辦法除掉我。

而她的心機,我早就已經切身體驗了。

這麼歹毒的一個女人,我絕對不能再給她機會,我必須儘快了結。

從坤寧宮出來了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做了李元最喜愛的杏仁酪,帶著七月直接就去了養心殿。

這杏仁酪的味道,我知道李元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他對於我,恐怕唯一喜歡的就是我親手所做的杏仁酪了。

儘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見了李元的那一刻,我還是失了神。

看著他聞到杏仁酪的那個模樣。

腦海中的那些美好記憶如同洪水,一瞬間狂湧,似乎要把我吞沒,甚至要把我的仇恨給壓下去,讓我短暫的忘卻。

直到李元吃了一口之後,我看到他那個震驚的模樣,才終是回了神。

我笑了笑,揭開了面紗,喊了一句。

“阿元。”

如同初初遇他時的模樣一樣,怯怯懦懦帶著嬌羞。

我看到他眸底深不可測的旋渦,便知曉,只這一句,他就認出了我。

“七月,拿過來吧!”

我轉身喊七月拿來了所有趙文弱害人的證據。

殺害七月的,算計我的,設計害了整個鳶尾谷的,以及殺了師父師孃的。

還有證明當初他失明的那個時候,救下他的那個人是我的證據。

李元拿著那所有的證據,整個人都如同失了魂般,再也沒開口說一句話。

手顫抖的終是連幾張紙都拿不住,落了地。

我緩緩的彎腰拾起了那幾張紙,重新放回了李元的手中,苦笑了笑,轉身離去。

我怕,自己會再次陷了身。

可當天晚上終究還是動了情。

這一次我在李元身下,聽到的那一聲一聲的若若,終於屬於了我。

只是,如果這聲若若不是在三年後才遲來的,該多好。

完事之後,我看著熟睡的李元,拿出了枕頭下面早就準備好的牽機散,一飲而盡。

如果師父師孃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我無礙的。

我從小在鳶尾谷長大,從不接觸世人,師父師孃和師兄又護我到了極致。

從小便是一個純淨的環境下成長的,我絕不可能勝過長年累月,處心積慮,精於算計的趙文弱。

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用最鋌而走險的方式,趁趙文弱沒有佈置好一切的時候,拿我的命來做殊死的搏鬥,才能穩贏。

我算了三年,算了無數的方法,慢慢來,也是有很大機率贏了趙文弱的,只不過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我身上揹負了四條命的血海深仇,容不得我有一絲一毫的失算。

所以我只能以我的命,迅速的給趙文弱致命的一擊。

第二天,李元看到我吐出的汙血,看到我發黑的嘴唇,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樣,終於紅著眼發了狂。

我原以為自己以命相搏,就算不能置趙文弱於死地,至少也能讓她元氣大傷。

沒想到當我睜開眼睛時,卻看她正坐在我的床邊,笑得格外虛情假義。

“哎呀,姐姐,你總算是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李元難道就沒有治她的罪嗎?

趙文弱很顯然看出了我的想法,眼中滿是譏誚:“怎麼,你以為你對我栽贓陷害,李元就能相信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不過是掉了幾滴眼淚,告訴李元,你為了報仇,已經迷失了心智,根本就是嫁禍於我,他就信了我的話。”

她突然低下頭,把嘴唇貼在我的耳朵邊,得意張狂:“許若,你就是個可憐蟲!李元她根本就不愛你,就算是你死在他面前,你看他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並不理睬趙文弱,只是目光急切的搜尋李元的身影,想要聽她給我一個解釋。

在喝下千機散之前,他曾把我擁在懷中,那一聲聲呢喃,一句又一句呼喚著“若若,若若”,其中飽含的深情和懺悔,我怎麼可能聽錯?

七月端著湯藥進來,以為趙文弱要對我不利,急得連手中的藥碗都沒有放穩,就跑過來一把推開她,滿面怒容:“你想對我家公主幹什麼?!”

恰在此時,門口閃進一抹黃色的影子。

趙文弱順勢倒在地上,雙手捂臉,哭的悲悲切切:“姐姐,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模樣,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說話,李元大步流星走過來,雙手扶起趙文弱,眉頭緊蹙:“這是怎麼了?”

趙文弱趁機撲進她懷中,惡人先告狀:“陛下,我原想著姐姐孤苦伶仃,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就算被她誤會栽贓,也從未怪罪過她。”

“哪隻我好心好意來看望姐姐,她不僅對我極盡辱罵,還讓她的貼身婢女動手打我……”

我的視線落到李元緊緊摟著趙文弱腰肢的那雙手上,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我原以為我的命在李元心中至少還有些分量,現在才知道,我太高看自己了。

恍惚間,三年前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一幕幕閃現。

是啊,我怎麼忘記了?

李元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而是趙文弱。

他對我是那般的無情,只因趙文弱幾句話,就給我喝下毒藥,如何會相信我。

哪怕鐵證如山又如何,李元相信的從始至終都只可能是趙文弱。

心沌沌的,如同被人掏了一個洞一樣。

我苦苦等候了三年的復仇,最終,還是敗了。

可我又怎麼甘心,我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元。

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對這個男人決不能再有任何感情,再抱任何的希望。

也許是我的視線太過冰冷,李元尷尬的收回手,試圖向我解釋:“朕總覺得你和弱弱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若若?弱弱?

這一剎那間,我陡然醒悟過來,三年前的事實如同冰冷的刀子刺入我的心臟。

什麼恩愛?什麼情深?

恐怕都是這個男人給我營造出來的假象!

心中的恨意排山倒海。

我真的好後悔,昨天為什麼沒有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是我高估了李元對我的情深,低估了趙文弱的無恥奸詐。

心,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不停的撕扯翻攪,牽扯著身體上的每一根神經和細胞,痛入骨髓。

誠如趙文弱所說,我就是個可憐蟲,都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依舊在心中存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幻想著這個男人對我哪怕還有一分一毫的愛意。

我昂起頭,閉著自己眼中的淚水一點點倒流回去。

就算這一場我輸了,也絕對不能在我的仇人面前流露出一點點軟弱。

仇,無論如何還是要報的,不過要從長計議。

李元走過來想要撫摸我的肩頭,被我不漏痕跡的躲過。

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懊惱,聲音有些沙啞:“朕還有事要辦,你餘毒未清,先好好養著。等朕忙完再過來看你。”

說完,他就轉身急匆匆離去了。

“這下相信我的話了吧?”

趙文弱彷彿是一條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毒舌,笑容冰冷黏膩:“就算你現在的身份是北齊公主,那又怎麼樣?”

“我貴為皇后,在後宮裡弄死一個女人豈非易如反掌?例如生病暴斃,掉水溺亡,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北齊皇帝他能奈我何?”

一副千機散,讓我元氣大傷。

傷的不只是身體,還有我的心。

我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把李元和那些往事都忘得乾乾淨淨,讓自己的心裡只有仇恨。

在七月的精心照料下,我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為了迷惑趙文弱,我依舊做出一副纏綿病榻,奄奄一息的模樣。

期間,李元來看過我幾次,每次都是目光躲閃著和我說幾句話,再匆匆離去,好像有什麼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來看我似的。

我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是愛?是恨?

又好像都不是。

只是覺得心口處堵的好難受,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讓我一點一點窒息。

這天晚上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天氣驟然轉涼,我貪嘴多喝了一碗能暖身體的羊肉湯。

半夜,我腹痛難忍,大汗淋漓,喉頭一陣腥甜,起身竟然嘔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