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說好了，是我的屌先軟了，所以我才屈服的，可不是我“硬”要屈服的；我暗了，這並不使我難過，我只是難過，就連你也不把我照亮。

我把自己的靈魂出賣

可不知道賣給誰

我把自己的慾望保留

可它只擾得我睡不著覺

我的理想是誰的

我的慾望又是屬於誰

突然有一天

它們都洩空了

只留下空心的皮，和······

你是誰的

下雨了，空氣又溼又硬。

廁所的一個隔間裡，利民試探他的屌。

手冰涼，它一下縮了進去。

利民推著它前進它就前進，拉著它後退它就後退。

一鬆手，它害羞地低著頭，藏到了陰毛裡。

這三年來，利民一直窺探車文的朋友圈。

他找回憶，找激情。

他無數次如飢似渴地看著車文的照片，與此同時，無數次淌著哈喇子津津有味地自慰。

不厭其煩的無數次。

今天，車文堆了個雪人。

還有她的照片。

可這次，利民失敗了。

他的屌突然可恥地癱軟了……

終於沒站起來。

他傻了。

狗說：“你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做愛的快樂了。”

那不重要。

可悲的是，他這輩子不可能讓車文從他身上享受到性的快感了。

這天終於來了。

她將出軌啦。她要紅杏出牆啦。他攔不住她啦。於是，他的婚姻到頭了——他已經把車文當成了自己的老婆。

利民舉著車文的照片，盯著，一言不發。

眼珠子在淚水裡滾動。他扣下一隻眼珠，塞進嘴裡用力嚼起來。

他憤怒，他哭泣，他發洩。

屌一言不發，只是低頭——似乎在肯定他的想法。

他累了，他沉思。

利民把陰毛扒開，它瑟瑟發抖。

十八年，他從它身上感受歲月。

利民撫摸過它的每一寸肌膚，熟悉它的每一道皺紋，撩撥過它的每一根頭髮。

他明白它的生長，它熟悉他的成長。

它不可能不認識他啊，它不可能害怕他啊！

你怎麼會這樣？

利民閉上眼，收拾輕柔，捻，抻，拽，渴望發現什麼，更像是在祈求。

可是它很抗拒！

利民狠狠抽了它一巴掌。

它老實了，又把頭低下了。

接著，利民繼續檢查它。

他撫摸它的肌膚，揉搓它的皺紋，撩撥它的頭髮。

時間嘎達，嘎達地淌。

利民的冷汗從後背鑽了出來。

利民瞪大了眼。

他衝出隔間，竄到鏡子前，用試探的手扒他的眼皮，扣他的鼻孔，咧他的嘴巴。

他還是他。

它不是它！

它被掉包了！

它哪去啦！

利民感到涼颼颼的，低頭盯著褲襠，他沒提褲。

它還吊在褲子外面，在空氣裡搖晃著，像截褲腰帶。

它的腮幫子猛烈地膨脹收縮，貪婪地吸著氧氣。

利民的嘴裡，眼珠子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