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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重逢八年不見的男神,他離婚帶倆娃,我偷樂:正好不想生
扒拉是指什麼
時隔八年,又遇到舊時情人,我倆感情火速升溫。
可是,他前妻找到了我,說出一番話讓我如墜冰窟。
她說,他在她孕期出軌,他是個十足十的渣男......
1
虎哥的女朋友櫻桃宣佈要嫁人了,新郎不是虎哥。
聽說對方離婚帶個孩子,不找愛情,就想找個女人照顧孩子。
櫻桃說北漂累了,早晚得嫁人,不如嫁個條件好的。
怪只怪,虎哥沒房沒戶口沒錢,不能讓櫻桃衣食無憂。怪只怪,虎哥也還是個女生。
櫻桃的離開,無異於在虎哥的心口猛紮了一刀,但卻意外讓我重燃舊愛。
櫻桃走後,店長把櫻桃的課程留給我了,因為光榮榜上,我是最受歡迎的老師。
一堂課下來我已經可以準確叫出每個孩子的名字,並且不重複地花式誇讚他們的作品。
下課前10分鐘,我邀請家長進教室,讓孩子給家長介紹自己的作品。
既鍛鍊孩子的口語表達,也是一種親子互動。
但是櫻桃提醒過我,小七是個例外。
小七的家長除了第一堂試聽課來過,之後再沒出現過,連籤合同繳費都是線上完成的。
下課後,別的孩子都被爸爸媽媽或者爺爺奶奶接走了。
只有小七是自己收拾好素材箱,自己一個人離開。
考慮到她只有8歲,門店在購物商場,人流量比較大,我有點擔心,問道,
“你媽媽是在門口,還是車庫等你嗎?”
小七用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厭倦眼神看我,
“媽媽在加班,我去隔壁教室接弟弟回家。”
隔壁是創意美術,很多小朋友在那裡學畫畫了。
“你爸爸呢?”
小七撇了撇嘴,似乎我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媽媽說,我沒有爸爸。”
小七提起素材箱,向隔壁的創意美術走去。
我還是不太放心,讓櫻桃把小七媽媽的微信推給我。
我申請新增好友,沒想到我有對方的微信,上一條資訊是八年前發的。
“學姐,新婚快樂。”
“寶子,希望你也快樂哦。
對了,希望以後你和子年保持距離,畢竟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捂嘴笑)。”
所以小七是學姐和程子年的孩子?
算算時間,八年前畢業季,學姐未婚先孕,是從宿舍出嫁的,也算是相當熱鬧。
從那之後,我確實沒有主動聯絡過程子年。
雖然我曾經喜歡過他,很久很久。
雖然我每天都會在地鐵站的廣告牌上看到他。
百億基金經理,他的眼神溫柔,就像當年一樣深情。
2
上了一整天的課,我幾乎把學姐和程子年拋到腦後。
但坐在電腦前寫評語時,又想到小七那張臉。
笑的時候很溫柔,眉眼確實很像程子年。
點選滑鼠,開啟小七兩年前的報名表,父親那一欄,是空著的。
離婚了?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胸口跳動。
“走啊,要鎖門了。”
虎哥關了所有的燈,準備鎖門,商場響起了結束營業的音樂。
“你天天加班給同學寫評語,又不多發工資,圖什麼?
勾個考勤得了。就像櫻桃一樣。”
突然提到櫻桃,虎哥撇撇嘴,“你怎麼知道,她肯定會離開?”
櫻桃和虎哥是老鄉,五年前,虎哥說有個妹子為了逃婚,想來投奔她。
虎哥為人仗義,尤其是對女生,不僅收留了櫻桃,還帶櫻桃來門店。
先是銷售,然後參加培訓,變成講師。
虎哥的臥室只有一張單人床,虎哥睡地上,櫻桃睡床上。
我從來沒問過虎哥,是不是喜歡櫻桃,但如果我是櫻桃,我的心肯定都被融化了。
但可惜,冷眼觀察,櫻桃和虎哥不是一類人。
“櫻桃追求穩定有保障的生活,不像你和我,願意做一隻風餐露宿的野鳥。
不願意做籠子裡衣食無憂的家鳥。”
攢了錢就去旅遊,喜歡哪裡就住上十天半月,輾轉的城市一隻手數不過來。
工作換了一家機構又一家,租的房子搬了又搬。
時常月光,賺的錢夠偶爾虛榮偶爾奢侈,能養活自己,又多不出一毛錢再去負擔一個家庭。
所以我和虎哥這輩子都不想結婚。
虎哥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然後遞給我一杯熱梨湯,我警惕地瞅著,怕虎哥因為失戀,對我下手。
“拿著,買一贈一,你這杯是贈的。”
我和虎哥是在騰衝的青旅認識的。
當時我睡著了,有個小夥子扒拉我行李,被虎哥揍了。
後來那小夥子又叫了三五個人回來,我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虎哥正被摁在地上猛錘。
警察把那幫人拽開,虎哥的臉已經腫了。
眼睛腫成一條縫,可虎哥還對我笑,安慰我,別擔心,不疼。
其實虎哥也是個女孩子,她讓我們都叫她虎哥,是因為她想把自己當個男人。
後來我委婉和虎哥表達過,我是直女。虎哥白眼翻到天際,說我不是她喜歡的型別。
虎哥喜歡軟妹,而我,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
在青旅她之所以幫我,純粹是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
“你知道小七住在哪裡麼?”走出商場時,我問虎哥。
“???”虎哥滿臉問號。
“她才8歲,下課去美術班接弟弟。
然後再一起回家。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麼?”
“她住那裡,”
虎哥抬起手指著對面,
“御府莊園,10多萬一平,大戶型,一流一類學區房。過個馬路就到家。”
“一套房,一千多萬?”
“嗯。”
原來百億基金經理這麼賺錢。
“是不是後悔了?你畢業要是去網際網路,現在說不定也住上大房子了。”
985計算機專業,畢業時趕上網際網路風口。
同學們要麼是程式設計師,要麼是帶著理工科背景殺入了金融行業。
像我這樣,進入了教培行業,成為程式設計興趣班的一個老師,簡直是個異類。
同事裡,只有虎哥知道我是正規本科畢業。所以私下裡,她調侃我是個瘋子。
可以去應聘坐著上班的白領,偏偏要來當站著講課的藍領。
可是我不後悔,我時常覺得自己心裡住著一匹野馬。
我不想被圈養,無論是婚姻,還是公司。
3
隔了一週,又到了小七的課。
可是她的狀態明顯不好,第一堂課時,她第一個完成程式設計設計,並用素材搭建完成。
但是這節課她始終緊閉著嘴唇,一隻手還捂著肚子。
我問她,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家休息?
落一節課沒有關係,之後可以和我約時間再補課。”
她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
“沒關係,我能堅持到下課,還得去接弟弟。”
她真的很能忍,嘴唇都有些發白了,一隻手用力地摁著肚子。
不得不半趴在桌子上,也不肯回家。
“要不要給你媽媽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
搖頭,“媽媽,在加班。”
疼得從凳子上滑落到地上,硬是咬著嘴唇沒讓自己哭出來。
沒想到時隔八年之後,我會主動給學姐打電話。
微信電話,沒人接。
翻出通訊錄,打了五遍,還是沒人接。
我半抱著小七,她因為疼痛,在我懷裡不安地扭動。虎哥背起小七,說先送醫院。
店長不同意,“送醫院,萬一路上有突發狀況,誰擔責?
打電話,叫家長,聯絡不上就叫救護車。”
虎哥又翻了白眼,揹著小七麻利出了門。
虎哥總是不服管教,而虎哥最吸引我的,就是各種不服。
坐在出租車上,虎哥問我,
“有沒有小七的證件。沒有證件,怎麼掛號看急診?給孩子爹打電話。趕緊。”
於是在程子年結婚8年後,我第一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存我的號碼,為了避免尷尬,我說,
“我是小七的程式設計老師,她肚子不舒服,我們正送她去醫院,您方便過來一趟嗎?”
“阮萄?是你?我馬上過來。”
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和程子年再見面時,第一句話是,“孩子怎麼樣了?”
是他的孩子,他畢業時未婚先孕的孩子。
掛號,抽血,驗尿,等結果的時候小七掛在程子年身上睡著了,虎哥先回門店了。
我坐在程子年身邊,不知道該算老同學,還是僅僅是程式設計老師。
“阮萄,你為什麼刪除了我的微信,還拉黑了我的電話號碼?”
我想說,“學姐讓我和你保持距離。”
但我只是假裝有點驚訝,反問,“怎麼會?可能是之前被盜號了。”
聲音很小,還低著頭,我並不是很擅長撒謊。
之所以沒有說實話,是不想再拖出一大串的辯解,比方,我們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避嫌?
4
大學時,我和程子年一起組隊參加辯論賽,我會叫他去圖書館,他會喊我去喝酒擼串。
發燒的時候他陪我在校醫院打吊針,期末考之前我熬大夜幫他複習重點。
所有人都預設我們是一對兒。
但是,我們沒有牽過手,沒有擁抱過,更沒有接過吻。
唯一足夠曖昧的畫面是有段時間我們要搭乘同方向的地鐵去實習。
他總會讓我靠在角落,用雙臂圈起我,儘量阻擋上下班高峰的人群。
我也曾以為,我們之間只是差挑明關係。
直到大三暑假,他參加導師的專案,去外地呆了兩個月。
回來時,多了個女朋友。是同去的學姐。
關於他和學姐的故事有很多個版本,有說,學姐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有說兩個人一見鍾情,還有說是他首先對學姐告白了。
總之他和學姐高調地在一起了。
一年後學姐研究生畢業,程子年本科畢業。
學姐從宿舍出嫁,新聞還上了學院的官網。
那天我從家返校,躲在宿舍樓後,遠遠望著熱鬧,看著他西裝筆挺等他的新娘。
然後我的記憶開始模糊,我再也分不清曾經的我們是不是。
只是,我和他,並沒有我們。
只是我的一腔熱情,並沒有我們的兩情相悅。
又或者是他變心了,他可能是個渣男。
我一個人默默回顧了一遍我們的過去。
程子年說,“我加你了微信了,透過一下。”
這時學姐來了。
她從程子年身上把小七扒拉下來,轉向我說,
“我把助理電話發給你了,下次找不到我,打助理電話,助理24小時線上。”
我點了點頭,彷彿又回到了大三暑假結束,學姐來找我確權。
她喊我到宿舍樓下,說,“寶子,程子年是我男朋友了。”
就像逛街時,不差零花錢的姑娘們自然地對老闆說,“這個我要了,包起來。”
醫院,泛白的燈光下,站著我們三個人,再加他們的孩子。
怎麼算我都是多餘的,於是我很識相地先走了。
晚上回到家想問小七情況怎麼樣了,但又作罷。
他們是家長,總會比我這個興趣班的老師更關心孩子。
凌晨,微信又推來了程子年的好友申請,備註:
小七急性腸胃炎,已經打完吊針了,你怎麼還不加我?
我猶豫著,他和學姐,是離婚了,還是在冷戰?
5
第二天營業結束,我和虎哥一起鎖門後,看到程子年等在門口。
“能請你吃個宵夜麼?”程子年問,“學校門口的串店應該還開著。”
虎哥滿臉驚訝,彷彿在說,你們兩個有姦情!!!
原來這就是你大學暗戀未遂、被人捷足先登的男神!!!
他孩子都8歲了,你不會還沒忘記他吧?!
哦!
膚淺的女人!你也要去給別人的孩子當後媽了?!
虎哥彷彿已經從櫻桃的離開中振作起來。
因為在虎哥看來,所有決定嫁人的女人,都是膚淺的女人。
所謂嫁人,不是故事的結局,而是新故事的開篇。
比方,給男人生孩子,比方操持一家大小吃喝拉撒,比方平衡家和工作。
比方,你再也不是你自己,你變成了家庭的一顆螺絲釘。
比方你得到了穿衣吃飯的保障,但你永遠地失去了你的自由。
一個膚淺的女人,不值得虎哥傷心。
其實我們正打算去路邊吃個地溝油鐵板燒,順便等公車,但我本能地說,
“我最近減肥。”
“那我送你回家?”程子年自來熟地和我們並排走。
“我和我同事坐地鐵就行,不麻煩你了。”
“不麻煩,昨天也謝謝你同事,我送你們,先送你同事。”
“那就謝謝你了。”
虎哥替我回答,相當自然地走向電梯間,問車停在B2還是B3,然後主動地坐在後排。
一路相當安靜,要不是有電臺廣播,空氣得凝固成冰塊。
虎哥下車,我緊跟著下車,程子年叫住我。
我以為他會問我什麼沒透過他的微信,我打算繼續撒謊說沒看到,沒想到他問,
“還跑步麼?”
我搖了搖頭。
我和程子年都很愛好運動,大學時馬拉松,游泳,乒乓,羽毛球。
我們投餵對方,也吊打對方。
“那你現在玩什麼?”
“想玩路衝。”
程子年看向我,眼睛裡帶著光,像發現了驚喜,
“我帶你去個地方。”也不問我願不願意,就督促我快上車,而我竟然同意了。
車開到一個熱鬧的廣場。
有玩飛盤的年輕人,跳廣場舞的中老年人,還有學輪滑的小朋友。
廣場最酷炫的地方在於有一個下沉的設計,是滑道,好幾只滑板正在上面飛馳。
玩滑板的人紛紛和程子年打招呼,還有人遞給程子年一個滑板,邀他鬥兩場。
程子年說:“今天有朋友來,下次吧。”然後轉身把滑板遞給我。
這裡有初級道,中級道,還有高階道,按理說適合每一個滑板愛好者。
但我其實,還處於站在滑板上不敢溜坡的新新手。
見我遲疑了,程子年精準地問,“你剛開始玩,還不敢是不是?”
他總是善於從我的微表情捕捉我的內心。
其實我玩很久了,但還是不敢。
充其量只是在平地上,感受滑板帶給我的輕盈,始終想嘗試破風跳躍假裝起飛,但一直不敢。
把滑板放在初級道邊緣,他伸出手,
“我教你。我是這裡的免費教練,你看她,她,她都是我帶出來的。”
我看見他眼神示意的那個穿短褲的姑娘,那個紅頭髮的姑娘,那個有玫瑰紋身的姑娘。
也許是嫉妒,也許是為了證明我不在意,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握著我的手,協助我在一米多見寬的軌道上來回滑行。
也許是天氣太熱了,手心很快潮溼了,黏膩地貼在一起;
也許是運動量太大了,我的心臟猛烈跳動,像是要喘不上氣。
然後他讓我休息一會兒,他像一隻靈活的鳥兒。
在下沉的高階道上急行、起跳、凌空、遠遠地向我笑。
就像開屏的雄性孔雀向雌性展示,而我偏偏覺得,還不錯。
等他再把我送到我家樓下時,他沒有問,為什麼不透過好友驗證,而是問,
“明天還玩麼?”
6
後來程子年常常出現在教室門口,而且精準地避開了小七上課的日子。
店長並不知道和我程子年是大學同學,店長驚訝地發現,對方是地鐵上的廣告人物!
肯定有戶口有房,我如果真能拿下,拎包入住,搖身成為闊太。
唯一的缺點是喜當媽,而且是兩個崽的後媽。
但好處是,孕期、生產、哺乳、帶娃全都省了。
我沒有反駁,還當笑話說給程子年,
“你說如果我們能成,早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現在?”
程子年正在指導我過一個大彎,結果問完這句,我和滑板一起摔了出去。
比疼更可怕的,是丟臉。
過彎的要領程子年和我說過好多遍,躬身、屈膝、放低重心、掌握平衡。
但是問問題的那一刻,我把要領全忘了。
大學時,我從來都沒有告白過,在他和學姐在一起之後,我也沒有糾纏過。
至少我看上去是拿得起,放得下,很瀟灑。
我迎著他的目光,企圖從他臉上的微表情尋找證據。
證明他從未喜歡過我,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證明是我自作多情,他並不是個移情別戀的渣男。
可是他的耳廓不自覺地動了,每次被猜中內心真實的想法,他的耳廓都會出賣他。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檢查我的擦傷。
白天是年薪百萬、正直可靠、單身可撩的程式設計師,晚上是無組織滑板社的業餘教練。
目光所及在滑板上飛馳的漂亮妹子都經過他手把手指導。
還是和大學一樣,程子年永遠不缺女朋友的。缺的是能把他拿下的女人。
但是檢查完我並沒有大礙,他鬆了口氣,說,“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二婚。”
嗯?
但他飛快地補充,“你不用現在回答我,你可以慢慢想。
畢竟我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太著急、太草率做決定,並不好。
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就像看著程子年甩著魚竿,丟擲魚餌,等著魚兒上鉤。
不知道他的魚塘裡是不是隻有我這一條魚。
7
程子年沒來找我的時候,虎哥和我坐在街邊的麻辣燙串串前,就著啤酒對我進行拷問。
“讓你心動的究竟是什麼?是舊情未了,還是因為他有錢?”
“不能是兩個都有麼?”
“等你把白月光弄回家,就會發現不過是個白米粒,之所以初戀難忘,是因為你腦子裡濾鏡太多。”
虎哥把釺子歸攏,然後放到了我的釺子堆兒裡,又加了一句,
“我覺得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不甘於大學時當了陪跑。”
我不甘於,大三暑假前,他還嚷嚷,昨晚開殺太晚,早晨起不來,讓我幫他買個包子,圖書館佔個位置。
怎麼暑假結束,他實習回來,就有學姐來宣佈,從此以後程子年的早餐包和圖書館都被學姐承包了。
就著溫熱的空氣,吃完最後一塊魚豆腐,我才悟出來,學姐偷走了我和程子年相處的權利。
但程子年並沒有站出來為我辯解,說他喜歡和我相處。
“你決定要給兩個孩子當後媽了?”
虎哥目光悲壯地看著我,同時豎起大拇指,
“我敬你是條好漢。不知道百萬年薪的程式設計師,養不養得起你和他的第三個孩子。”
虎哥知道我喜歡小朋友。
放棄網際網路的風口,當一名教培行業的程式設計老師,不僅僅是因為我腦子有病,還因為我喜歡小朋友。
但虎哥不知道,我只喜歡別人家的小孩,我並不想自己生孩子。
所以離婚有崽的程子年,恰好符合我的擇偶標準。
8
一晃半年,程式設計課程暫時告一段落,門店準備給小朋友辦一個作品展。
一方面向家長展示小朋友的成長,更重要的是讓家長續課。
程式設計就像彈鋼琴,過了一級,有二級、三級,課程已經延展至初高中,甚至還有國際比賽。
自從雙減後,興趣班的賽道也悽悽惶,頗有不知明天在何處,不如今天多圈錢的跡象。
以主班老師的身份,我給學姐發了很多條資訊,讓她務必百忙之中抽時間參展。
也不會耽誤她太多時間,她的出現肯定會讓小七很開心。
學姐踩著點來,進門的時候還在講電話,臉上攻氣十足。
聽說她現在是一家晶片公司的頭部銷售,業績常年霸榜,所以她的每一分鐘,都相當值錢。
我先是誇獎了小七邏輯好,動手能力強,好好培養,是個好苗子。
另外,獨立,有責任感,她才8歲,在別人家,她這個年齡的孩子,還是爺爺奶奶幫著背書包。
媽媽爸爸督促著多吃飯飯長肉肉,而她表現出少有的自控。
滿意的表情在學姐臉上蔓延,又不至於驚喜,輕輕評論,
“我在她這個年齡,都帶弟弟讀古詩,教弟弟認字了。”
我一直不知道,學姐有個弟弟。
所以學姐把小七當成了小時候的自己。
停頓了半分鐘,我話鋒一轉。
但是,小七很少和同學們交流,總是獨來獨往。
唯一的朋友是弟弟,但也僅限是拽著弟弟的手把他領回家。
我在小七的臉上常常讀出一種不屬於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冷漠厭世。
不是對所學課程的冷漠,或者對老師同學的冷漠,而是對生活的厭倦。
學姐的臉迅速拉了下來。
虎哥滿臉帶笑地走過來,“姐,老師的意思是,讓您多陪陪孩子。
您的孩子都這麼優秀了,要是您多關注一些,那成績更是蹭蹭蹭坐著火箭上升。
“要是您真忙,沒關係,交給我們完全沒問題。
我們不僅有周末的程式設計,馬上要推出一款託管,非常適合您這種打拼的職場媽媽。”
作為銷售的虎哥有一種好嘴,這要感謝離她而去的諸位妹子們,讓她明白了,對女人這種膚淺的動物。
實話實說只會顯得自己笨拙,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說到對方心坎裡。
顯然職場媽媽戳中了學姐的心。她提起來的氣勢洩了一半,轉而問我,
“阮萄,你結婚了嗎?有孩子嗎?”
我搖了搖頭。
“那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大齡單身,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學姐拽著小七,走到店門口,看到程子年捧著一把鳶尾花。
紫色,不算醒目,但是卻神秘而魅惑。
後續精彩內容提前看:
小七眼睛突然亮起來,興沖沖叫了一聲,“爸爸!”
程子年愣了,相處半年,他準確地錯過每一次小七上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