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與賤，不過在人人一念之間

如果你喜歡，那麼它們就是手心眸底璀璨生輝的珍寶，如果你無視，它們便是路邊泥中滾入骯髒的頑石

數盡江湖千萬峰，無極浩瀚吾心胸，走遍中原到南疆，看我大翼展雄風。魔道崎嶇路難通，明日青山又幾重，人生運命各不同，但求屹立天地中。誓死奔雷，威震山河動，劍如白虹，出鞘追元兇。也有情深處，何必相約再相逢，自古英雄多寂寞，將相本無種。好男兒莫錯過青春，看風雲再變，彩雲飛揚。

有時候拒絕一個人的愛，幾乎比愛一個人還要難。

情不重不生娑婆。紅塵之中偏偏有幾多執迷不悟，人人不得超脫一情字，生生世世千百年輪迴的烙印，終究苦苦難解。

姻緣凌亂，究竟是他欠了她，還是她欠了她？

是來世的他辜負了她才得今日無情，還是此生的她傷害了他才有來世背叛？

卿塵笑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各盡不同方有人間百態，若都同出一轍，豈不無趣？”

虞美人穿紅繡鞋，月下行來步步嬌。水仙子持碧玉簫，風前吹出聲聲慢。雨灑灰堆成麻子，風吹荷葉像烏龜

凌王之冷、清王之穩，湛王之雅，九王之魅，十一之俊，十二之狂，各具其色

高高在上，請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畫。登山踏霧，指天笑罵，舍我誰堪誇？

夜天凌道：“不管這裡那裡，清楚自己便罷了。”

夜天凌淡淡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便不會迷惑。”

上窮碧落下黃泉，處處與君同。

四弟，你的心，在安邦定國平天下，我的心，卻只在那文史書稿中，你或可以不世偉業垂千古，我卻只願文華傳百世。所以這帝王之家，你能進退自如，我卻唯有苦痛掙扎，這是個人的命。

日出月進雲多少，天南地北道東西。

我寧肯面對的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甚至卑鄙齷齪骯髒不堪，也只願聽真相。（凌）

事實往往極為殘酷，人卻難得糊塗。

有冬日徹骨之寒，方知春之柔暖，若都是春天怕是也沒意思了。（凌）

即知是險境，我豈容你一人面對。（凌）

你也知道著急，將心比心，難道我不急？（凌）

夜天凌低聲道：“即便是你又如何，我也認了。”話中帶著三分溫柔三分淡笑，還有三分霸道，牢牢將人裹住，不容掙脫。

“你不知，我是誰。”卿塵有些茫然的說道。

夜天凌抬手劃過她入鬢細眉，迷濛鳳眸，沿著挺秀鼻樑按上柔唇，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托起她小巧的下頜。淡淡夜色中深寂眼波一如瀚海，星光璀璨般閃了幾下：“你誰都不是，你只是我的女人。”

她既選了他，便死也要護著他跟著他幫著他，她只有他。

斷了他的心意，是給他一條生路，也同樣放了自己生路。李唐也好，他也好，她統統不要，統統忘掉，她只要那一個人。

能換得你在身邊，莫說什麼兵權，即便傾盡天下又如何？（凌）

我可為你深閨添香便能同你披荊斬棘，你娶了我，定也不負天下。（塵）

佛度眾生，偏偏又有多少輪迴難解，求佛不如求己，奈何世人苦苦執著，捨近求遠，難怪佛總是垂眸淺笑靜而不語了。

卿塵揚眉，鳳眸微吊：“你是我的！”簡短字語，說的清晰。

夜天凌薄唇無聲地揚起弧度：“誰說不是了？”

“在我眼中，你已是千嬌百媚奼紫嫣紅。”（凌）

是我不好，從今後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即便回不去又怎樣？（凌）

我夜天凌此生只會有一個妻子，即便是江山天下，也不必委屈她去得。

“妻債夫還，天經地義。”語氣清冽，帶著絲倨傲，更多柔情。（凌）

你就像是我丟失的那一部分，將另外一個我從很遠的地方帶來了，如果這世上所有的東西只能選一樣，我寧肯要你的笑。清兒，若你苦在其中，即便是天下，我得之何用？（凌）

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醉而復醒，實則更累。”夜天凌緩緩閉目，輕嘲道：“何苦自尋煩惱。”

夜天凌睜開眼睛，眼底浮起神色溫柔：“有你，我不因酒醉。”

“若悲恨愁苦裡你都在身邊，那其實也無妨。”卿塵輕聲低喃。

夜天凌緩緩搖頭，唇邊似有似無蕩起微笑：“我在的話，便只給你歡笑。”

“那你得寵我疼我愛我，便更管不了我了。”卿塵俏然說道。

夜天凌抬手颳了她鼻子一下：“你要是開心，我管你做什麼？”

卿塵抬眸：“你不怕我闖禍？”

夜天凌劍眉微挑，卻道：“不怕。”

你冒險總有你的理由，但你早就不是一個人了，拿你的命冒險和拿我的命冒險有什麼區別？（塵）

若因為相同的死而放棄一切作為，那麼活著便真正失去了意義。既得此生，何必辜負？（凌）

天家仕族，沒有孩子容身之地。（十一）

卿塵柔聲道：“好，上窮碧落下黃泉，都隨你就是了。”

你們之中，我的澈兒是活得最瀟灑最快樂的孩子，因為他一直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我是他的母親，沒有人比母親更瞭解孩子，只要他心裡沒有遺憾，我便也放心了。凌兒，你不必自責，若看不透，生之苦痛遠比死亡更甚。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白夫人的話近乎殘忍地覆滅了她所有幻想中的美好，光明普照在天涯的盡頭，她在縱身而去時感到了極速墜落的快感，灰飛煙滅的一刻才知道，原來縱使飛蛾撲火，自己卻連那雙翅膀都從來他所做的一切只因他們已是彼此心頭最柔軟的那部分，人可以捨得了骨血，卻如何剜得出自己的心？

夜天湛眸色漸深，卻唇角微揚，似玩笑，似認真：“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倘若我把你扣留在身邊會怎樣？”

我夜天湛只要對你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去做。這一生只要你想要的，我便給你，今天你要的，我答應你。

這江山王位，不過就是遊戲一場，我豈會用你的安危去換取，又豈容他人覬覦於你？我若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天下！（凌）

這世上有了她，他眼中便只有她，這世上若無她，他便一無所有。

清兒，這天下只要是我的東西，便是你的，只要能給你的，我都要給你。我的妻子，我不要她有半分委屈或是遺憾。（凌）

沒有她，他不知孤獨為何物。遇上她，他在大千世界中，夢中，夢醒，孑然一身。

如果她曾喜歡我，那是將我當成了別人。待她知道了我是誰，卻又已經愛上別人了。（湛）

雖千萬人在側，卻形單影隻地孤獨。

夜天湛平靜地問道：“倘若有一日分了生死呢？”

有我在，你不必理睬任何人，聽清楚，記住了，除了我，不准你在乎任何人。（凌）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老天若給我一個孩子，那是意外之幸，若不給，這一生你就是我的孩子。（凌）

四哥，人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原來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幸好現在還不晚，我會謹守自己的諾言。（湛）

待東海戰事平定，我帶你去那雲海仙山繁華地，又有何難？只要你想，只要我在，天下無處不可去。（凌）

什麼家族，什麼血緣，什麼親人，什麼依持？天地之廣，歲月之長，她只有一個親人，生死相隨，甘苦與共。與他為友便是她的朋友，與他為敵便是她的敵人，任何人都不例外。

我若連劍都拿不穩，又如何保護你？（凌）

他回來了，踏一路驚濤駭浪，來赴她生死之約，攜一身風華傲然，托起這如畫江山。

你錯了，我誰都不是，我只是夜天凌的妻子。（塵）

她突然揚眸而笑，看向這瑤池瓊樓，金殿碧苑，慢慢問道：“方寸天地，天不夠高，海不夠闊，四哥，你可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