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是歸程全詞

古代文學作品選

Vol。221

作品原文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參考譯文

平原和山林顯得模糊不清，朦朦朧朧象似籠罩在煙海中；遠處的寒山在暮色中呈現出令人黯然傷神的碧色。暮靄沉沉漸入高樓，有人在樓上獨自憂愁。

在白玉階上佇立良久，愁思難抑；那回巢的鳥兒，在歸心催促下急急飛翔；旅人此刻在何處，前途茫茫，哪裡是歸程？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過了長亭接著短亭，何時才能踏上歸鄉路？

解讀分析

此詞選自上海古籍出版社《全唐五代詞》卷一，相傳為唐代大詩人李白所作。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後來，《菩薩蠻》成了詞人用以填詞的詞牌。這首詞寫一個在外的旅人，見到途中日暮景色而引起對妻子的思念之情。上片寫旅人傍晚在途中見到煙霧籠罩著的平林和荒寒的遠山，而引起思鄉愁緒，並想象他的妻子在薄暮降臨時，獨立高樓，也為思念在外的丈夫而憂愁。下片寫旅人仍想象妻子在家久久站立在臺階上眺望，等待丈夫回來，但見宿鳥急飛而不見人歸，這歸鳥又引起思婦的無限愁思。她估計丈夫的歸程大概太遙遠，其間橫隔著層出不窮的長亭和短亭，抒寫出思婦思念和盼望的急切跟無奈。此詞寓情於景，情繁節促，語言樸素明快，結句含蓄不盡，一片愁思因景色的蒼茫而顯得分外深沉、執著、綿延不絕。陳廷焯評此詞，說：“節短韻長，妙有一氣揮灑之樂。結筆音節綿邈（miǎo），神味無窮。”（《雲韶集》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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