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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忠道著:平凡人生——地方工作

由 景象常新 發表于 音樂2021-05-15
簡介當時工作點還找一人專門給我做飯,生活上我很滿足,只要上級到南蘇村公社檢查工作,領導總願意把檢查組安排到我們這個工作點上,因為我的工作紮實,不會出什麼紕漏,更不會給領導抹黑丟臉,因此我的工作表現常常得到上級領導的高度讚揚

辦公條件差怎麼描述

第五章 地方工作

符忠道著:平凡人生——地方工作

符忠道著:平凡人生——地方工作

符忠道著:平凡人生——地方工作

符忠道著:平凡人生——地方工作

符忠道著:平凡人生——地方工作

一、管理區

回盧氏在民政科工作不長時間,1950 年我就被下派到範裡文峪第四管理區做文秘工作,該區政委史文慶,區長是陳萬鈞。後來範裡文峪又分開區域管理,我留在文峪區做行政秘書工作, 後來,陳萬鈞區長上調縣裡當了縣長,由梅春秀接替區長。

開始第四管理區管轄範圍很大,沿洛河南岸,東至範裡的馮家嶺(洛寧邊界),西至橫澗的石橋村,南到香子坪、白土(與欒川接壤)。區行政秘書工作千頭萬緒,事務繁雜,如接聽上級電話精神,當時,各村都還沒有電話,需要下傳到各村莊工作點的電話內容,都需要再用白紙抄寫幾十份再分別派送,而這都只能讓專門人員步行去送達,重要的檔案精神,是需要我自己親自送交的,一些普通檔案才可讓土改時劃分的地主分子去送達。剛解放那會兒家庭鬧離婚的特別多,有幾百對,甚至上千對,主要還是盡力說服雙方和好,個別矛盾較大難以調解的才上交法院判決;也接受一些民事糾紛,也有時常教育、扣押一些小偷小摸等等。那時,工作強度大,生活條件差,有一段時間,我的腳後跟化膿生瘡,疼痛難忍,是我的同事李文智給我端茶倒水、送飯吃,揹我上廁所,照顧我生活,至今讓我難以忘懷。

在文峪區工作那段時間,我住在區大院東屋三間最北頭一間,一塊木板床上僅鋪一長條褥子,沒枕頭就枕塊磚頭,夏天炎熱, 窗子是老式的也打不開,蚊蟲叮咬,晚上總是休息不好。工作、生活條件雖然艱苦,但能為黨做好工作,為人民服務,我還是很快樂的。當時,最頭疼的是群眾的思想工作難做,好在我的口才還不錯,每遇到開廟會唱大戲,只要是在人多的地方,我就不失時機地開展宣傳工作,講黨的方針政策和上級檔案精神。如1950年前後宣傳抗美援朝,使廣大群眾積極送子參軍,保家衛國;我也曾多次在群眾大會上宣講土改政策,在土改反霸期間宣佈執行槍決一批惡霸地主,為民除害!

二、文化館

1953 年7月,我從文峪區調縣城文化館工作,並擔任文化館館長,主要開展黨的政策落實和文化宣傳工作,當時文化館設在東南街一個院內,下設文化科、電影放映隊及縣劇團(各區辦下設俱樂部),館內有部分圖書,院子有乒乓球檯等文體設施,並在房脊上架有兩個大喇叭。館內工作人員有牛樹森、苗慶祥、張克珍、趙越、餘恩照等七人。

每年春節文化館都要組織大型文化展演活動,特別是縣城附近各村鎮都要派社火隊、文藝演唱隊到縣城匯演,沒戲臺就在西北街用麥草搭棚築臺演出,那時群眾文化娛樂機會少,前來觀看的群眾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當時,我縣劇團鬍子生李松山唱的戲最受戲迷好評,為了滿足廣大群眾看戲娛樂的需求,我還經常跑外地邀請戲劇名角為我縣劇團壓場助陣,先後到洛陽、開封、山西等地請來金玉梅、趙豔芳、史風梅等名角為我縣演戲並傳授技藝,使我縣戲曲文化迅速發展,贏得領導讚譽和百姓好評。我們不僅在縣城和城區附近演出,還經常深入到西南山的朱陽關、官坡、雙槐樹、五里川等地,為山區群眾送戲上門,百姓拍手叫好,不過那時唱戲還是需要多少掏些錢買票進場的。我也有機會到全省各地去學習觀看豫劇、蒲劇、曲劇、眉戶等劇種劇目。後來,我讓陳定坤同志去山西請來名角演員周香蓮女士,她不僅精心培養徒弟,還經常登場表演,她演的旦角深受百姓喜愛,後來她就在盧氏成親定居。她先後為我縣培養了王潔珍(旦角)、白小愛(花旦)、剛吉(鬍子生)等名角,為盧氏後來的縣豫劇團的發展和壯大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上世紀70 年代由王潔珍主演的豫劇《孟麗君》非常出彩,曾經唱紅了豫陝大地,並揚名西安城,成為盧氏縣豫劇團發展的鼎盛時期。

1953年還在文峪管理區時,經常光耀(文峪區幹部,南蘇村人) 和張鳳芝(文峪區幹部,大石河人)的介紹,我同文峪區磨上村, 十九歲的姑娘周巧雲認識,她高小畢業有知識,長相也不錯,透過一段時間接觸瞭解,雙方都感到情投意合,我們就於1954 年農曆 1 月 23 日,在西街原文化館單位喜結良緣。後於 1956 年農曆9月3 日,我們有了的大女兒寶霞。

三、防疫站

1958 年元月,組織上又調我到縣防疫大隊任隊長,全隊有十幾個人。那年春季我們和省下派的十人醫療組,一起到西南山朱陽關的黃柏溝,獅子坪的淇河、茅河、顏子河等地,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地方病調查防治。當時,查出一些人有性病,主要是亂搞兩性關係傳染的;還有地方性甲狀腺腫,俗稱大脖子病,主要是人體缺碘造成的,我們便無償給群眾發放藥物救治,得到當地百姓積極配合和熱烈歡迎。後來竟還查出一個從南方跑過來的患麻風病的女人,我們非常重視,立即派人把她遣送回老家永城縣,並聯系交給該縣防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那幾個月,我們同省下派的醫療隊員一道跋山涉水,不辭辛勞,每天走幾十裡甚至上百里山路,與當地群眾同吃、同住,腳磨爛了,鞋穿破啦,但誰也不喊苦,不叫累,最終圓滿地完成上級交給我們的這次地方病排查防治任務。

返回縣城以後,在上級有關部門的大力支援下,加之我們全體防疫隊員的共同努力,於1958 年8月組建成立了盧氏縣防疫站,我任防疫站站長。當時我們的辦公條件很差,單位就在城中北廟巷的一個三間兩層木樓內。那時群眾缺乏對疾病的預防意識,每逢春冬流行性感冒季節,我們就組織全體人員到山上採集中草藥,拿回來就在縣城四個城門口各支一口大鍋熬製預防藥液,讓過往行人免費喝藥防治流行性疾病,深受百姓好評。

我們還多次派站內人員赴省城進修學習醫療技術,儘快提高站內全體人員的防治疾病的能力,同時也聘請了站內外優秀醫療骨幹,為各區的山村培養醫務人員,我們先後舉辦了三期醫療培訓班,為全縣基層培養了一百多位衛生員,極大地方便了廣大山村群眾的看病就醫,同時,也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認可。

1958年農曆9月25日,我的大兒子東昇在縣城出生。妻子也被安排在原縣印刷廠上班,為了更好地工作,我們就將大女兒留在岳母家照看,大兒子寄養在縣城東街張姓人家(其兒子叫張紅定),當然,家庭負擔也隨之加重了。

1958 至 1962 年三年中,我兢兢業業,竭盡全力幹好本職工作,並努力開創我縣疾病防治的新局面,效果明顯,成績顯著,多次受到到上級領導的肯定和百姓的高度讚揚。然而1962年冬,防疫站發生了一起會計室盜竊現金案件,不僅抹殺了我自參加革命工作以來的所有成績,而且也影響了我人生的前途,時至今日,此盜竊案對我來說還是一個難解的謎團。我清楚地記得,事發當天的清晨,是我第一個發現了會計室門被撬開,並迅速向上級報了案,經查有150 元現金被盜。當時會計室就在樓下,我也剛好住在樓下,同時樓上也有幾位同事居住。當時,縣委宣傳部長雷丁營把我叫去問話,他端著手槍兇狠地恐嚇我說,是我偷盜了會計室的現金,我不承認,他就又安慰我說:這事不大,只要你認下賬,就不再上報,也不會影響你什麼。我本來就膽小怕事,又怕給自己單位摸黑,竟違心地糊里糊塗應承下來,其實我是真沒有做那事,我作為一個站長,也絕對不會去幹盜竊本單位現金的違法事。

不知哪個沒良心的盜賊乾的壞事,卻讓我去背了黑鍋。哎! 認賬了就得退賠,那時的150元錢對於我來說的確不是一個小的數字,我回到家裡瞞著妻子,編了謊言、悄悄地求借了鄰居王吉照、王生雲和我四伯符振都三人各40元,再加上我購買的公債 30 元,勉強湊夠了那所謂的150元贓款,上交給雷丁營後才算過關。後來,我也曾向上級申訴過此冤案,但都因雷丁營還在那個領導位置上,我的冤案一直未能得到平反昭雪。

事過之後,我也一直耿耿於懷,單位出現盜竊案,作為上級領導的雷丁營,不讓公安局來查,怎麼可以懷疑到我這個堂堂正正的防疫站站長身上,並一口認定我就是盜竊者,還採用高壓威逼和誘騙手段使我屈招,致使我這個老實之人蒙受了一生的不白之冤,卻讓那個真正的盜賊逃脫罪名。我只能認定雷丁營費盡心機捂蓋子,是怕他所管轄的單位出事,讓上級領導知道而影響了他的政績前程,所以,不讓執法部門來破案,將違法案件報成單位內經濟小事,而採用壓制誘騙逼迫我認賬,讓我當替罪羊。時至今日,我已九十歲高齡,壓制陷害我的雷丁營也早已過世,想必我的這點冤屈也將會成為永久的歷史,難以澄清了,現在想起來,我的心也還隱隱作痛。也正因為此冤案,給我的歷史檔案上記下一筆汙點,使我一生在工作單位上只能成為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更不會被委以重任。也許在我的幹部檔案裡還記錄著這一汙點,在一些不瞭解我這個人的眼裡,會認為我真的有此過錯。哎!隨別人怎麼看,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其實我也早已釋懷了,拍著良心想想,我深感自己這一生為黨工作忠心耿耿,為人民服務勤勤懇懇,從來都是小心謹慎、勤儉樸素,不佔公家一分一釐便宜,深入基層,任勞任怨,情繫百姓,與群眾同呼吸、共命運,不求名利,不貪功勞,踏實肯幹,一心為公,光明磊落,沒有辦過一件虧心事。這一點在我工作過地方的領導和群眾,會有目共睹的,他們對我的評價和口碑,早已還給我了一個清清白白,盡職盡責的國家好乾部之身。所以,此生也無需去澄清事實真相,再去尋求為我平反昭雪了。而今我亦無怨無悔, 笑面人生,堂堂正正,心安理得!

四、文峪公社衛生院

應該是受防疫站會計室盜竊現金一案的影響,1962年3月我被糊里糊塗從縣城防疫站調出,發配到文峪公社衛生院擔任院長。當時,幹部組織調動非常正常,我也從沒意識到是被貶到鄉下的,所以,也是欣然接受組織調動,立馬到文峪衛生院就職。當時,衛生院設在文峪街東頭一個坐北面南的小院子裡,北面是三間土瓦房,南面有小兩間藥房,靠東面是一間伙房,上屋是我和幾個醫生住室。當時醫院有西醫吳玉丁和賈曉燕,中醫是李志玉,後來又調來了李承啟醫生。衛生員(護士)先後有張聰慧、柴金彩和吳會平等,文峪街上的範國強是夥師。

就是我們這幾個醫務人員,擔負著當時的文峪公社30 多個行政村的醫療衛生工作。全院醫務工作者,幾乎每天都是揹著藥箱深入到各村群眾家中看病就醫,總是早出晚歸,我也經常陪同他們一同下鄉,好多次在返回的路上又被群眾叫回看病,往往是深夜才回到醫院。但大家卻毫無怨言,堅持為群眾看病治病,我們醫院的醫生中屬吳玉丁大夫的醫療水平最高,他曾是大醫院的好醫生,據說因犯錯誤被下放到我們院的,很多病人都慕名前來找他看病的,也正是他給我們公社群眾帶來了福音,當然也為我院經濟收入做出了較大的貢獻。儘管我們醫院經濟困難,但遇到特別困難的病人,有時也免費為他們治療。我覺得全院醫生、護士,人人醫德高尚,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深受當地群眾的歡迎。

在我擔任文峪公社衛生院長期間,多次舉辦農村衛生員培訓班,主要培養他們能熟練接治一般疾病,特別是能接生小孩,確保一村必須有一名接生員,徹底解決了農村生小孩接生難的問題。全院醫務工作人員無論白天黑夜,總是隨叫隨到,我們常常是吃了上頓,顧不上下頓,但從沒有人喊苦叫累。多次受到縣、公社的獎勵,也得到了群眾的一致好評。

我們醫院是自負盈虧,院內開支非常緊張,經常是進藥缺錢,職工也常常發不下工資,我身為院長,工資上級也不給一分,都要靠醫院的收入自負。我們工作條件差,時常連職工們的生活都難以保障,但我們還是咬咬牙挺了過去。記得我親戚來院裡看病,當時賬全部記在我的名下,自己的工資本來就不高,為了儘早還上院內的醫藥費,有幾個月都得勒緊褲帶還錢。

有時我還被公社下派到村裡駐隊,駐隊期間,我總是要深入到群眾家裡,瞭解他們看病就醫的實際問題和意見,然後認真記錄下來,回到醫院,就和同志們認真研究解決百姓看病就醫的突出問題。

我在文峪衛生院工作五年期間,先後舉辦過兩期村級衛生員培訓班,基本達到了一村一個衛生員,解決了農村群眾看病難的問題。那時,我經常帶醫生夜裡到磨上、麻家灣、楊家場等村莊看病。記得一次夜裡到麻家灣接生,遇到一個雙胞胎的孕婦,我帶的醫生心裡有點緊張,她怕自己處理不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就趕快打電話報請縣醫院醫生緊急前來救治,待那位雙胞胎孕婦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時,我們才放下心來,此時天已經快明瞭,那家人再三感謝我們救了這母子三人的命。

五、朱陽關公社

1967年春,我被調往西南山的朱陽關公社工作,在那裡一干就是十個年頭。我在朱陽關,主要做民政助理工作,每年救濟衣物的發放,貧困戶的救助,我都要先深入村戶調查,把需要救助救濟的人員認真排查一遍,力求把黨的溫暖送給真正貧困的群眾。對發放的救助物資,都一一登記造冊,並逐一核實,待物資發放後,我又親自深入到村裡回訪核查,確保該項工作落到實處。我主管民政助理工作,但一閒下來就經常被派村裡駐隊或監管其他工程建設。

我清楚記得在王店村駐隊,那時當地群眾生活很苦,很少見他們能吃上白麥面饃。我在他們家裡吃飯時,老百姓總給我端上幾片白麵饃,我看著也很想吃,但想到連他們家裡老人、小孩都吃不上,我怎能吃得下去?每次總是在他們熱情勸吃時,僅僅吃下一小片,就說飽了。而下次他們會把剩下的白麵膜又端出來讓我吃,百姓們如此善良淳樸,實在讓我感動不已啊!

在公社裡,我的實幹精神最強,遇到難乾的工作領導總是派我去,這樣他們才放心。如修築公路、修水電站、打壩造田等,哪樣都離不開我。特別是搞計劃生育最難幹,別人都是強行逼迫群眾去結紮引產,而我總是給群眾做耐心細緻的思想工作,我這樣做也往往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深受群眾好評。那時一些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剛來工作不長時間就一個個被領導放走,調離回城,而我正是由於幹工作從不講價錢,認真踏實,讓領導信得過,幾任書記都不輕易放我走,所以在朱陽關一紮頭就是十年。修王店水電站,從1971年到1974 年,歷時 4 年,是我在朱陽關公社乾的最大的一項工程,這個水電站,是把老鸛河的水引過來,途徑莫家營、杜店村,最終在王店建電站,全長 15 華里,並在四年後建成發電,極大地改善了當地群眾的生活條件,造福了一方百姓。

修電站的四年期間,我經常要跑上級有關部門,解決一些物資和補助糧款等。要回的每批物資,都是我親自押車運送,什麼鋼筋水泥、鐵鍁鋼釺、炸藥雷管等,一定要確保物資少損耗、不流失。同時,我還要管理施工人員夥上飯菜,但我從來不在工人夥上吃一頓飯,就連碗稀麵湯也不去喝一口,有時在工地上餓得實在不行,就把挖來的紅薯母子煮了充飢。那時的幹部,多數都是這樣,絕不會佔群眾的一點兒小便宜,這點我是非常堅守原則的。在工地上,我最操心的是工人修渠開山放炮,山石亂飛,只怕工人或過路人發生事故,我總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工人一定要安全第一。萬幸的是在四年中,我領的工人沒有發生過傷亡事故。後來,聽說有一名在樹下歇腳的過路老人,是被山上滾石誤傷致死,不屬於我們工地的工程事故。

一個夏季的一天中午,我正在工地上巡查,忽然狂風大作, 雷鳴電閃,眼看要下大雨了。我想到在莫家營一個涵洞口,放有兩袋水泥怕被雨淋溼了,就想去把它搬運到洞內,不想跑上山去剛搬運好水泥,大雨就傾盆而下,山上滾下了好多亂石,我趕緊爬到一個石崖坎下才躲過一劫。待我滿身泥巴回到工人住地,溼透的渾身冷得直打顫,做飯師傅趕緊給我調了碗辣子水喝下去,才感到身體溫暖些,不少工人認為我做事太認真、太實誠了。

修電站到縣城出差,往返的旅社住宿單位給報銷,而生活費要自理,那個時候家裡人口多,沒勞動力生活艱難,為了省點錢總是啃點涼饃,喝口水就算一頓飯了。修電站四年裡,我真是吃盡了苦頭,受了大罪,但卻贏得了當地幹群的信任與好評:“老符,你真是群眾的貼心人,更是個實幹家!”

修三〇〇公路我被派往杜關領工,在那裡三個多月,主要是整修路面鋪柏油,那些天我與幾十個工人同吃同住,生活條件極差。當時鋪路全部是人工操作,那時我穿一雙黃裡絲鞋,總是沾滿了黑糊糊瀝青,炎熱的盛夏,頭頂曝曬,腳下烘烤,真使人難以承受,但我還是咬牙堅持下來,同工人們一道圓滿地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

在朱陽關公社漫長的十年工作中, 我先後經歷了四任公社書記,第一位是馬洪章,第二位是於保安,第三位是彭天朝,第四位是盧志民。這四位書記在我的印象中,都很少關心我們一般幹部的生活,在我修電站幾年中,工作辛苦不說,還要經常忍飢挨餓,我記得清楚,只有一個副社長劉玉德倒是很關心我,經常問寒問暖。那時,我家裡子女多,生活非常困難,我一個月就四十塊錢,留十元生活費,剩下的全部補貼家用,由於五個兒女全都在上學,家中沒有勞力,妻子一人在家裡操持,全家一間半房屋,沒有一樣像樣的傢俱,僅有一個破箱子和一個爛桌子(其實,真要有傢俱,屋裡也放不下的)。那時生產隊裡按“人六勞四”分糧,因缺少勞力,年年缺糧不說,一年到頭還要給生產隊交 100 多元的缺糧款。每年困荒二、三月,妻子總是要帶著大兒子(不過十一、二歲),他們起早貪黑步行三十華里,到範裡集市上買糧或到後山高莊借糧,硬是用肩膀背幾十斤糧食返回, 回到家裡,立馬人力推磨拉玉米糝子度饑荒,她就是這樣艱難地養活一家人,作為丈夫,我卻鞭長莫及、無能為力去幫她。我曾多次向領導反映,想調近點兒,給有關組織部門寫過信,也不知寫了多少份調動申請,卻都石沉大海,眼看一批一批來的年輕人都調走了,唯獨我死守陣地,在西南山朱陽關公社一干就是十年。

在西南山工作的十年,我和當地的人民群眾結下了深厚情誼。現在到朱陽關鎮,當年那些人都還熟悉我,見面特別親切,都說我是個老實人、好乾部,工作踏實肯幹,吃苦耐勞,與群眾打成 一片。時至今日,仍有不少人打聽我、問候我,我現在已 90 多歲了,也非常想念那裡的老百姓。而今我深深感到,在朱陽關十年的工作,我盡心竭力,對黨忠心耿耿,對老百姓問心無愧!

六、南蘇村公社

我從朱陽關調回城邊工作,還要感謝劉玉德老領導,上世紀七十年代初,他已在原南蘇村公社當書記。後來,正是劉玉德書記還記得我這個老實人,認為我是他工作上的好幫手,他沒喝我一杯酒,也沒吸我一根菸,就一手把我從朱陽關公社調回到他身邊工作。

1977年2月,我正式調回縣城洛河南岸的原南蘇村公社,仍幹民政助理工作。在南蘇村三年時間,經常深入張村、苗村、大原、東溝、大峪等村工作,後來主要常駐南蘇村公社最邊遠的南山大峪溝管理區,管轄大峪、南溝、廟子,土地嶺等八個村。那時我長期駐紮大峪,一天早出晚歸,總要把七、八個村都走一遍,經常深入農業生產第一線指導工作,雖然離老家不遠,但很少回家,始終堅持吃住在大峪管理區。

開始,在大峪管理區工作有兩個人,我和許佔榮同志,不長時間他因病回家長期療養,公社就再沒安排人來,我一個人在那裡堅守工作崗位。當時工作點還找一人專門給我做飯,生活上我很滿足,只要上級到南蘇村公社檢查工作,領導總願意把檢查組安排到我們這個工作點上,因為我的工作紮實,不會出什麼紕漏,更不會給領導抹黑丟臉,因此我的工作表現常常得到上級領導的高度讚揚。那時我一月三十天堅守陣地,吃住在管理區,和當地老百姓打成一片,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1980年8月,上邊有政策老幹部可提前退休,能照顧一個子女頂班,我參加工作幾十年,從未利用自己的特權或走後門給子女安排工作,甚至連想也沒去想過,五個子女全都在家務農,現在國家既然給了這樣的優惠政策,我就不能再錯過了,為了使二兒子能頂班參加工作,五十三歲的我提前離休。我離休時南蘇村公社剛撤銷,歸併到範裡公社。領導看我工作踏實肯幹不讓我走,說我工作認真靠實,有些事還要我去做,讓我再為公社出點力,面對領導的信任,工作的需要,我毫無怨言,答應留下來繼續為黨工作。

那幾年主要在南蘇村、苗村、大原及東溝抓農業生產,並做些民調工作。記得當時在東寨村有一件事群眾反映強烈:原村支部書記麻剛子,把集體四棵大楊樹據為己有,而麻說是他親手栽的屬於私人財產。後來經我和馬新民同志,多方調查調解,最後達成共識,具體協調處理意見為:留給麻剛子兩顆,其餘兩顆歸集體所有。由於這件事及時妥善解決,穩定了村民的情緒,麻剛子本人也很欣慰。那幾年由於我和馬新民經常跑村串戶,及時調解民事糾紛,使南蘇村工作點的幾個村的民風正,治安好,得到領導讚揚及群眾好評。

辦離休後那幾年繼續堅守崗位,完全是義務工作,就領自己的那點退休工資,公社沒多給一分錢額外補助,但我仍勤勤懇懇、踏實完成各項工作任務,在自己心裡從沒有一點怨言,這樣又堅持幹了兩年。後來家裡土地承包也需要勞力,加之還有本家的一位年歲已高的孤寡老人——四伯需要我照顧。為此,我多次懇請公社領導讓我回家照顧老小,最終他們才同意我離崗返鄉。

七、 踏實幹事,乾淨做人

為黨工作幾十年,只知勤勤懇懇工作,踏踏實實做事,上級領導交給的工作從不打折扣,總要竭盡所能去出色完成任務,所以總能贏得領導信任,同志稱讚,群眾滿意。雖然我從沒當過什麼官,也沒多大權利,但幹行政秘書多年,服務過有權的領導也不少,同時經手為群眾發放的物資或外出領工經管的財物也不計其數,但我從未想過去為自己謀求一點私利,或去求有權的領導幫忙,更不會將公家的財物據為己有,堅守踏踏實實幹事,乾乾淨淨做人。自已的五個子女沒有一個是我走後門為他們去跑工作的。大兒子當教師完全是靠他自身努力的結果,開始先被選招民師,後經考試轉為公辦教師;二兒子趕上上世紀八十年代,在政策內讓老幹部提前離休頂班參加了工作,其餘三個女兒中學畢業都回鄉務農。那時,看到有不少幹部在撥亂反正時一家人都轉了市民,進城安排了工作,心裡也感覺對不住家人。妻子之前也曾在縣印刷廠工作,當時全家也是吃商品糧的,後來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國家經濟困難時期下放回鄉。想想自已也曾是冒著生命參加革命,幾十年如一日忘我工作的老幹部,卻沒能為自己家人考慮去找找門路、拖拖關係,把妻子兒女都轉回市民安排工作?但我從沒有後悔過,總認為那樣做是違反政策走後門的行為,我身為黨的幹部,拿著國家薪水,就應當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決不能去幹有損於黨形象的事情,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