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帝國

“老闆可以進，我們客人不能進啦！什麼規矩？”林姿聲音越來越大，有一種撒潑的感覺，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保安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冷硬的說道：

“我已經解釋清楚了，如果你還在這裡無理取鬧的話，那別怪我們要把你請出去了。”

“請”字還用了重音，滿滿的威脅意味。

“切什麼態度！”林姿哼了一聲，扭頭拽著宋威廉就要走。

保安臉上的不耐煩隨著林姿的背影消弭了，他們終於耳邊清淨了，把這隻煩人的蒼蠅被趕走了！

李雲海沒聽見外面的吵鬧，白天的酒吧比不上晚上，外面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其實裡面還放著音樂。

燈光不再那麼的刺眼和亂閃，柔和了許多。

你們的人群都是受邀而來，李雲海在臺上拿著一個話筒對他們說道：

“貨已經拿到了，你們打算怎麼分呀？”

聽到李雲海的話，人群瞬間變得雜亂，他們慵懶病弱的臉上，精光從眼中射出，綠光幽幽的看向李雲海。

“按錢分！”一個聲音從嘈雜的人群中，透射出來。他們看向那人，身上滿是名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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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兒看過去，就知道這是個富二代。

但這裡面也有許多窮鬼，他們紛紛叫嚷著：

“李總之前怎麼說的！現在怎麼問我們怎麼分？”

一人發聲，百人應和！

“就是！之前說貨來了一定夠我們平均分，怎麼到現在又吊著我們的胃口！”

“李總這可不仁義啊！”

癮大的富家子弟，直接喊出聲：

“沒錢就閉嘴，憋著！”

“沒錢還搞這玩意兒！”

罵戰開幕，他們拖著瘦弱的身體，虛弱的叫嚷，不知是誰突然拿手中的酒杯砸向了人，啊不僅僅是罵戰了，人群直接分為幾波，開始打了起來。

場面如此的混亂，李雲海心裡感到特別的爽快。他覺得自己現在像一個國王，看向臺下的人群只有悲天憫人的感覺，這些人反應滿足了他控制人的變態。

場面慢慢不受控制，李雲海出來維持場面：

“你們這樣的爭吵毫無意義，打起來除了受傷還要看病花錢，不如……”

李雲海說話，他們被轉移了注意力，氣氛瞬間變得冷靜下來，聽著李雲海暗沉沉的聲音，如同魅惑了心志，同意的點了點頭。

不再打架，不再怒吼，他們安靜了下來，被李雲海安撫住了。

李雲海派人給他們一人一顆，像是頒發了奶嘴，哄好了這麼多巨嬰。收到李雲海發的藥品，迫不及待的放入了嘴裡。

如痴如醉的模樣，人們的眼神變得渙散，隨著音樂擺動著身體，沉浸在虛幻的極樂中，不論身旁是誰，都將身體蹭上去。

腳步離開地面，蹦了起來。混亂的人群，仿若都進入到了夢裡，迷亂的情感，在他們腦海中不斷的蔓延。

他們一同墮入地獄，在撒旦的洞口進行了狂歡。

李雲海看向他們的眼神，既有傲慢又有不屑，傲慢自己沒有同他們一起墮入地獄，不屑他們因為這一點歡愉需要不停的哀求甚至動手。

他的眼神陷入了瘋狂，即便沒有墮入地獄，也與他們一起亂舞，沉浸在他們的藥物之樂。

舞動的身體，像蛆蟲在扭動，眼睛輕閉根本無法看清眼前，刺激的快感充斥在大腦裡，他們逃避躲在虛幻中，不想從這裡醒來。

李雲海點了一支菸，煙霧在手邊嫋嫋升起，迷霧四起縈繞在他們任何人的身旁，將他們的五感都閉上，雲遊在快樂的帝國中。

他們的狂歡一直持續到晚上七八點，人群四亂，到那個時間，保安開始清人，把他們聚集在了一個小屋子裡面。

李雲海管制著他們，現身說：

“你們可以自己好好商量，這個怎麼分，最好不要再發生任何吵架打鬧的事情。如果再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不會饒了你們任何一個人，誰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人們看著他肥厚的背影，面面相覷。

當即開始商量怎麼分，有錢的願意出錢，沒錢的不願意，一旦有爭吵聲的時候，就有保安從外面走進來阻攔他們。

“有錢的願意出錢，沒錢的你們不願意，那你們說怎麼分？”有人站了出來，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

“哇，你們仗著自己有錢，就可以多要東西。”聲音從瘦弱的身體發出來，他的臉頰已經凹了下去，渾身只剩了一副骨頭架子。

李雲海目的其實是讓他們掏錢，他根本不管這些人的死活，他只想賺錢。

所以其中有一個他的臥底，終於開始發聲了：

“只有錢這個東西最公平，所以還是有錢掏錢吧！沒錢的你們能拿出什麼？”

經過激烈的討論，最終敲定誰願意掏錢誰買，但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定了一個價格。

他們決定好以後，就通知外面的保安進來。

“你去通知李雲海，我們已經決定了。”

保安看了他們一眼，快步的向外走去。

李雲海中坐在酒吧的中間，桌上放著一瓶酒，就被拿在手裡搖搖晃晃。

保安看到他以後站在一旁，有點小心翼翼的說：

“李總，他們說已經決定好了，請你過去。”

李雲海撇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起身與保安，一起走了過去。開啟房門，看到他們的面孔，詢問：

“你們已經決定好了？”

眼神在自己派的臥底身上轉了轉，那個臥底點了點頭，心頭的石頭鬆動了一些。

“我們已經決定好了，決定用錢買。但是我們決定了價格，你不能給我們更改。”瘦弱的人，聲音也發虛。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好了，你們可以去我指定的地方。”李雲海面對這麼多人的交易，生怕他們哄搶起來。

“趕緊訂了吧，這件事兒拖了多久了？”已經有人開始不滿。

他們的癮勁兒已經過去了，所以沒有了那種急迫的感覺，覺得李雲海處理的方法只是拖拖拉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雲海十分耐心。

第二十章

調查

小王暗中查譚明的底細，只查到了譚明想讓他查的部分，並且也驚動了譚明，知道李雲海在暗中調查他。

譚明下午去到他們公司的時候，李雲海不在。他聯絡了一下午，都不見李雲海的回覆。

心中暗想，這件事兒該不會是黃了吧？

李雲海沉浸在賺錢的快樂中，抽閒看了一眼手機，這才看到譚明的訊息。

譚明是下午兩點鐘發的，他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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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

不緊不慢的回覆道：今天我有事情，忘記了，抱歉。

譚明收到他的資訊，被林姿看到，她的眼神非常複雜：

“你什麼時候認識李雲海了？”

譚明不著急回，看到林姿複雜的眼神，與她對視上：

“怎麼了？很奇怪嗎？”

林姿不知道要不要對他說李雲海公司的事情，但作為朋友之間的提醒，還是隱晦的向他提了一句：

“他公司名聲好像不太好，你最好注意點。”

“你這是擔心我？”譚明穿的家居服與白天看起來多了幾分親近的感覺，跟林姿面對面看著，雙方之間的氣氛突然有點曖昧的尷尬。

林姿向後退了退，有點不太自然的說道：

“朋友之間的提醒。”

接著起身，對譚明說道：

“很晚了，我去休息了。”

譚明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好像在逃什麼似的，平添了幾分慌亂的感覺。

等林姿的身影完全被關在屋子裡，譚明才回復：沒關係，你明天有時間嗎？

李雲海這次回覆的很快：明天下午有時間，你可以過來。

譚明：好的，李總。

林姿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想要問一下譚明，他們是怎麼聯絡上的，能不能透過譚明這條線聯絡上李雲海？

畢竟他們瓶頸了很久，都沒有辦法深入到公司裡面。

左思右想，竟熬了個大夜。

等白天起來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暈暈乎乎的開啟房門，就看見譚明拿著一本書坐在窗邊。

他戴著金絲眼鏡，乾乾淨淨的樣子讓林姿心中突然羞愧，這才七點半，沒有想到他起的這麼早！

七點半就能整理好衣服，甚至還在窗邊看書，讓林姿有點不可置信，慌亂的跑到衛生間，趕緊關上門，省的讓他看見自己這模樣。

照了照鏡子，由於昨晚一直睡不著，所以臉上的黑眼圈很重，早上醒過來臉上還泛著油光

……

用了十分鐘，洗漱完之後出來，看見譚明還在看書，她想起昨天的問題，就問：

“我也想認識一下李明海，但沒什麼機會。什麼時間有空，你可以幫忙引薦一下。”

譚明這才從書中抬起了頭，看向林姿。

剛洗完臉的她，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透透亮亮的肌膚髮著亮光，眼睛很亮，嘴巴很紅潤。想起她剛剛偷偷跑過去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認識他幹嘛？有案子？”譚明忍下心中的笑意，讓自己顯得嚴肅一點。

林姿順勢坐到了他身旁，散落的頭髮，發出一陣陣的馨香，頭髮掃到譚明的鼻尖，馨香入了心肺。

長日古潭無波的眼中泛起了點點的漣漪，喉結滾動。

“沒有案子，但是有點事情需要了解一下。”林姿還是不想透露給譚明，他們兩個都憋在心裡。

“嗯，今天下午我要去他的公司，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譚明想了想，正好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麼。

林姿臉上終於笑了起來，猶如陰天，放了晴。

“我什麼時間都行！”她的手舉起來，以為是宋威廉要來個對擊，譚明愣了愣，將手印了上去。

他們之間都尷尬了，林姿不好意思的說：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我的同事，我跟他都習慣了…”

“是在咖啡廳遇見的那個男人嗎？”譚明想到了宋威廉，心中直覺是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