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土著印第安人被滅絕了嗎

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是我們從小學習歷史地理學習到的常識，但歷史的辭藻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從印第安人視角的“被發現”來討論的殘酷一面。

“發現新大陸”這一說法並不客觀，是資本主義國家為了歌頌父輩們的殖民與掠奪，將航海家和野心家的所作所為粉飾之後的說法。我們書寫歷史，哥倫布到達美洲，為歐洲殖民找到了新的落腳點和可能性，畢竟，拓荒和霸佔從來都不是一回事。

“新大陸”是相對於歐洲人而言的，實質上新大陸並不是蠻荒之地，而是另一群人的家園。在北美洲東海岸大多數地區的夜晚，印第安人升起篝火，載歌載舞，慶祝收成。對於原住民印第安人來說，從來不存在“發現新大陸”，他們只知道厄運連同不速之客一併降臨了。

在美國，一位小學生從“緯度、氣候相似的地區卻誕生了中國與美國人不同人種”出發，推論出“美國的土地上，是不是換過人種了？”歷史的奧秘不會被既得利益者全部粉飾，而是一片被冰雪掩蓋的領域，只需待那冰雪消融，一切事實便呼之欲出：美國的土地上，確實已經換了人種，且是透過殘忍的方式，近乎滅絕原有的印第安人，剝奪他們的生存空間。這一切在美國的歷史書都不會提到。

印第安人屬於東亞蒙古人種，史學界普遍認為印第安人親緣關係來自於蒙古人種，黃種人血統特徵格外顯著。

在五月花號到來之前的早期歐洲移民看來，當時印第安人高大健壯，均衡的飲食和血脈的基因賦予他們古希臘雕像般的美感，這讓十五世紀的歐洲人驚羨不已，歐洲水手綁住了這些原住民，如同運送物品一樣，將他們帶往歐洲展示，非人化的對待加深了兩者之間的隔閡，冒險家副官托馬斯·亨特請印第安人來船上做客，綁架並射殺了他引以為傲的“囊中之物”。

五月花號登陸後，102名清教徒第一次踏上這片陌生的土地，起初他們生活技能匱乏，寒冷與飢餓是環境對他們侵入的懲戒。自然饋贈給印第安人糧食和肉類，勤勞的他們已經諳熟狩獵、捕魚和種植之道，作為原住民的他們，雖然由於此前被綁架和射殺，對歐洲人的敵對情緒潛滋暗長，但不忍任由這些白人死在風雪之中，善良的本能驅使他們送來了玉米、魚和鮮肉，教會了歐洲移民怎樣在荒野中耕中土地，如何種植玉米、馬鈴薯、可可、西紅柿、菸草等歐洲沒有的農作物。

“今天，我過了一個十分傳統的感恩節，我的鄰居請我吃飯，然後我把他們全殺了。”

這句話並不是某些電影的橋段，而是在印第安人與歐洲殖民者之間切實發生的事件，我的鄰居指的是印第安人，在印第安人的幫助下，歐洲殖民者安身立命，安居樂業，學會了透過菸草、皮毛貿易積累了大量原始財富，美利堅民族開始逐漸成形。

與美利堅成長一同膨脹的還有殖民者的勃勃野心。殖民者們擦拭著刀刃上新鮮的血液，雙手合十，輕聲說“感謝主的饋贈”，接著把從印第安人那裡掠奪的糧食裝進盤子，大快朵頤。劊子手的感恩，從來不指向真正恩澤他們的印第安人，他們帶著偽善的微笑，將印第安的幫助歸因於上帝的福祉。在他們的說辭中，上帝拯救他們，而印第安人只是上帝的派遣，是無足輕重的工具人。

感恩節是徹頭徹尾的騙局，是美國人為了欺瞞後人，麻痺自身，救贖罪行累累的靈魂而設立的騙局，因此在全球化的今天，看著青年們在朋友圈慶祝感恩節，一絲寒意在心中升騰。他們或許只知道表面，卻未必瞭解：在感恩節背後的是種族滅絕。

試想這樣的場景，殖民者們在感恩節慶祝豐收，調轉刀槍向著印第安人，“既然技能都教給我們了，那請保持你們一貫的慷慨，不吝賜予這腳下的領地。不給？你們這些草芥般的低等人也配佔用土地資源？什麼，你說豐收？那應該感謝上帝的恩典，憑什麼要我感謝印第安人？”

論起種族滅絕，希特勒在美國面前都要禮讓三分。希特勒殺了1/3的猶太人，美國人滅絕印第安人後印第安人只剩25萬，而美國白人種族則膨脹到了以億為單位的人口數量。反客為主的殖民者在油燈昏黃的夜裡密謀，最終決定以頭蓋皮作為懸賞令，每剝一張印第安人的頭蓋皮賞金100鎊，由此掀起對印第安恣肆的殺戮。此前殖民者對印第安還只是兵刃相見，經明文懸賞後，浩蕩的種族滅絕在這片土地上發生著，印第安人走向萬劫不復之地。

在初期，殖民者與印第安人進行聯盟，承認印第安各部落是擁有獨立主權的政治實體。在白人殖民者挑撥離間下，印第安陣營分裂出各部落，依附於大國，尋求英法的庇佑，來謀求更多的生存空間，獨立戰爭前他們錯誤站隊英國政府，1783 年獨立戰爭隨著《巴黎條約》簽署宣告落幕，美國也對印第安人的戰時立場進行了清算，演化成報復性的種族滅絕、種族隔離和強制同化政策。

印第安穆斯科格人的遷徙

美國向西擴張，大批印第安人被迫離開故土，從水草豐饒的東海岸，遷徙至偏遠荒涼的西部，去往未知的荒蕪中苟活，保德河的印地安會議上蘇族酋長“坐牛”的演講：“7年前，他們許諾讓我們永久使用黑山區，現在他們想奪走她。我的兄弟們，我們應該屈服麼？”他們的反抗在美軍的先進武器招呼下逐漸緘默，這個熱烈的民族從未如此寂靜。

除了先進武器之外，美國採用了投放沾染傳染病菌的物品，讓印第安人感染上傳染病，受限於醫療衛生條件的印第安人一批批倒下，於是美國將印第安人的銳減描述為種族內爆發的傳染病。

可是人類在病毒細菌面前沒有貴賤之分，傳染病是如何只在印第安人中傳播，完美避開白人聚居地呢？除了解釋為傳染病外，如何抹殺屠殺的行徑？美國的選擇是讓被屠殺的族人永不能開口說話，然後再以勝利者的姿態粉飾歷史。別的民族偶爾討論幾句就已經很不錯了，反正被屠殺的不是自己。

印第安人保留地

為使行為行為合理化，美國政府把印第安人逐漸描述成了野蠻人：畢竟驅逐野蠻人才能有更大餘地插上民主自由的旗幟，慷慨的政府將負責印第安人遷移過程中的全部費用，他們在人種垃圾分類中表現出的“優雅”與“仁慈”，使他們的行為被鍍上了“人性的光輝”。

其實，印第安人慘遭屠殺的歷史不該因為他們種族人數少而被歷史忘卻，歷史上美國的行事作風延續至今，在它霸權制裁的面孔下依然清晰可見。

文：餘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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