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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中的極品——點點

由 安然懷抱 發表于 寵物2022-12-31
簡介去年於姥姥一個月住了三次醫院,最後這次去住院,於姥姥走到樓梯口時,點點“嗖”的一下竄到於姥姥跟前,一雙祈求的眼神看著於姥姥,邊“哼哼”著要跟著去,像是在說:“於姥姥,你又要把我扔下不管我了,你走了我怎麼辦

晚上眼睛怕光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說了幾句“貓性似人性”,我感覺這種說法太膚淺,其實我對貓性瞭解得並不深。我從來不喜歡寵物,尤其不喜歡貓,只要它從我面前走過,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可能我們生來就相悖相剋。但是狗狗稍微強一些,特別對點點,我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愛憐。不是因為人們的傳說:“貓是奸臣,狗是忠臣”,而是我看到的貓眼,從來都是怒視、敵視、排斥,從不友好;而點點不同,每次去於老師家,只要我一按門鈴,還沒等上樓,點點就歡呼雀躍地衝了出來,“旺旺”地叫著,在我眼前撒歡。它寬厚柔和,親和力強。貓貓從未有這種溫存、親暱的舉動讓人疼愛,這一點跟點點相比,相差甚遠。

寵物中的極品——點點

當年的點點是個流浪狗,天天在我們六小區的海貨市場覓食、求生存。渾身的狗毛被些臭海水捋成了撮撮,三根腸子空著兩根半,餓瘋了地在人空子裡亂竄。

有一天它的主人去市場買魚,問起了小商販:“這狗是你們家的嗎?”

“不是,是條野狗。”

“我看它好幾次了,無人餵養,我領走吧……。”

“你愛領不領,又不是我們的。你要是不領,它早晚要餓死……”

雖然點點瘦骨嶙嶙如此落魄,卻不失雄性的強勁本色。就這樣,點點被年輕漂亮的女老闆收進了一個寵物園。

在園裡,狗狗們為爭食物打仗,有一隻被另一隻挖出了一隻眼珠。點點是弱者,體小力單,很少搶到食物。可它會看事,爭不過就不爭,搶不過就不搶,躲到一邊撿漏掉的吃。

於老師是個心地很善良的人,還天生有濃厚的藝術細胞。退休後去了老年大學,學的是國畫,沒幾年的光景,畫了一手漂亮的牡丹與山雞;山水畫也是那麼清澈幽靜。

跟於老師在一起學畫的女同事,就是收養點點的寵物園的女老闆的媽媽,為了讓於老師解悶,就把點點送給了於老師,從這以後,於老師就成了點點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依靠。它跟於老師,經常心有靈犀地交流著。有一次於老師說:“點點,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點點完全聽懂了於姥姥的話,坐直了身子和於姥姥面對面,把頭歪一下,“哼”一聲的答應著,頭挺的正、直、硬。

“你說,如果我沒有了你怎麼辦?”於姥姥繼續說著。

“哼”,點點又歪一下頭,對應一聲。瞪著一對眼睛圓亮,精神飽滿。去年於姥姥一個月住了三次醫院,最後這次去住院,於姥姥走到樓梯口時,點點“嗖”的一下竄到於姥姥跟前,一雙祈求的眼神看著於姥姥,邊“哼哼”著要跟著去,像是在說:“於姥姥,你又要把我扔下不管我了,你走了我怎麼辦?”

於姥姥流淚了:“點點回家吧,姥姥病好了就回來了。”

於姥姥的女婿抱起了點點:“點點聽話,回屋去……”

點點一看沒有指望,從他身上跳下“嗖”地一聲跳上窗臺,是於姥姥必須經過的窗臺,目送著於姥姥走遠。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於姥姥住院期間,點點竟然上天入地無阻擋。白天晚上睡在於姥姥的床上,睡在床的緊中間,並把枕頭枕了一個頭窩,還落了一床狗毛。

去年十冬臘月,天寒地凍,大雪飄飄,於姥姥剛出院,身體還很虛弱。有幾天早晨七點半,我去放點點,門鈴一響,它便在屋裡等著了,高高地昂起小頭狂叫著,我一進門,它便撲了過來,早已熟悉我是於姥姥的學生,搖著尾巴、跳著、歡呼著。當我給它穿好毛背心,套好狗鏈以後,它邊吼叫著邊退進了於姥姥的臥室,朝著躺在床上的於姥姥使勁地叫:“我就不讓她去放我,姥姥你得起來放我……”扭過頭來朝著我狂吠:“你走……你走……。”

我哄著它:“點點,外面下雪,於姥姥光滑倒,今天我放你……。”沒等我說完,它一轉頭,一口咬住了拴狗鏈,於姥姥忙從床上起來,一把抱起它:“把鏈子咬斷了(鏈子是用帆布條做的),看把你燒包的,有個人放你還挑三揀四的……”邊把它送出門外關上了門。點點坐在門前,朝著屋門狂“吼”,我無論如何拖不走它。

說來還是我的勁大,只要把它拖出樓外,它就撒歡了,專找那最厚的雪堆,四個狗爪發了瘋地往後扒,速度加力度,一腔怒火必須發洩出來,那積雪竟然漫過狗屁股甩到狗頭上,然後再跑它一段路,抬起左邊的後腿,“呲”地一段尿,再跑一段再“呲”一段,然後把狗屁股撅到石頭沿上,拉一小段幹屎頭。好了,又撒歡了,在前面拖著我“突突”地直跑,不是我放它,是它放我了。回家後成了四條泥腿子,於姥姥把它抱到了廁所的瓷盆邊上,它非常非常聽話地站著,讓於姥姥給它洗腿、洗肚子、連小雞雞一起洗著。

轉眼新年到來,於老師兒子的朋友是位畫家,是名校名家,肯定也是名畫,來給於老師拜年。有共同的愛好自然就有共同的語言,他向於老師要來紙筆:“阿姨您看,我給您畫了兩幅,都是兩位名家的畫風,大體是這樣;您作為借鑑,有助於您的進步……”

“好好,謝謝了……”於老師很高興

女兒回家來看媽媽,為了鼓勵媽媽說:“我看你畫的不次於名家畫的,他還不如你畫的好。”於姥姥“哈哈”地笑了。不經意的一句玩笑話,被總是緊緊地坐在於姥姥旁邊、天天像警衛戰士一樣的點點聽了去,當她們娘倆起身去了臥室時,點點迅速地跳起,一抬後左腿,一張畫上灑上一泡尿:“就這樣的畫還跟我的於姥姥比,……哼……”

當於姥姥發現時,他“嗖”地竄進自己的窩裡,誰也叫不出。

冬去春來,春暖花開,於老師的身體漸漸硬實起來,可以悠閒地牽著點點來廣場散步,另一家的母點點到了發情期,雌雄點點相遇。於姥姥的點點猶如鷹攆兔子,非追上母點點不可,幾乎把於姥姥拖倒。它直起了上身,高高地昂著那顆英雄的頭,四處搜尋著點點的身影,像釘子釘在地裡拉不動。

我說:“點點,你又要幹什麼?又要動邪念?見了少女就追……”

於姥姥說:“點點又想耍琉球……”引得我們一圈圍觀者“哈哈”大笑。

寵物中最具人性的莫過於於姥姥家的點點,它的精神家園就是於姥姥與這個家,因此它跟於姥姥的感情也最深厚,於姥姥不在家它就不吃飯,寧可捱餓,所以最怕別人把它領走;因此它看見了我——就是前些日子拖著它離開於姥姥的那個人,趕緊藏到於姥姥的身後,不停地左右躲閃著,按時地斜著眼睛瞅瞅我。

因了點點扭轉了我對狗狗們的厭惡,最起碼見了它們不躲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