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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租客和女房東稱姐道弟,得知他身份女房東卻叫他滾出去

由 芨芨草 發表于 寵物2023-01-22
簡介我媽早就死了——”劉義洋看到楊鳳枝如此激動,他趕緊說:“姐,你別激動,我來收拾,我走,我走好麼

狗一直朝別人叫怎麼辦

特殊租客和女房東稱姐道弟,得知他身份女房東卻叫他滾出去

文\芨芨草

現年33歲的楊鳳枝是個苦命的女人。她從小得了小兒麻痺症,雙腿行動不便。5歲的時候,媽媽跟人私奔;15歲的時候,爸爸病逝。

25歲的時候,楊鳳枝嫁給了一個身無分文的男人江路。江路是農村來的,在這個城市裡沒有房子,工作也不穩定,娶楊鳳枝的唯一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有房子。

婚後,江路在這個城市站穩了腳跟,做起了小本生意,慢慢的,竟然越做越大。有了錢的江路,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跟楊鳳枝離婚。他留給她一筆錢,還有一個女兒江小小。

離婚後的楊鳳枝帶著女兒仍舊住在父親留下的房子生活。因為房子不小,有三室一廳。母女兩個人住著顯得空蕩蕩的,楊鳳枝就想把其中一個客房租出去,一來收點生活費,二來也可以多個人熱鬧一點。楊鳳枝是有私心的,所以她想租房的人最好是年輕的女孩子,這樣子也可以給孩子多個“伴”。

不料租房的資訊剛貼了出去,就來了一個男孩子。他自我介紹說叫劉義洋,今年23歲,剛剛大學畢業。楊鳳枝一看是男孩子,立馬就拒絕了。可是劉義洋再三地懇求,並且把自己的身份證畢業證和家庭地址電話都報給了楊鳳枝。

看著滿臉稚氣又誠懇的劉義洋,楊鳳枝的決心有些動搖了。另一個讓她動搖的原因,是女兒江小小竟然很喜歡這個“大哥哥”,見面不到幾分鐘,她就纏著他不放。

楊鳳枝忽然想到,小小從小缺少父愛,也缺少玩伴,也許,劉義洋能帶給她一些自己給不了的東西。想到這裡,楊鳳枝對劉義洋說:“你想租我的房也可以,但是租金得一月多200塊,你要能接受就來,接受不了就算了。”

劉義洋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了,並且說三天後就搬過來。話到這份,楊鳳枝也不好再拒絕,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屋子,準備讓劉義洋住進來。在收拾的過程中,楊鳳枝只給這間客房留下了床和衣櫃,其他的都被她弄走了。她是想用這種簡陋的配備來讓劉義洋知難而退。

三天後,劉義洋提著了一個箱子住了進來。他看見充滿著陽光的房間,竟然拍著手歡呼起來。他對楊鳳枝說:“姐,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住進來!”

楊鳳枝沒有表情地說:“請叫我楊姐。她們都這麼叫我。”劉義洋吐了吐舌頭,沒有回答,轉身整理自己的東西。下一刻,他對楊鳳枝又叫了起來:“姐——”

楊鳳枝白了他一眼,轉身搖了輪椅出去了。劉義洋看著她的背影,剛剛還扮著鬼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他默默地發了一下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下學回來的小小,看見劉義洋在家,高興得撲了過去。劉義洋接住了小小,並把她舉了起來,惹得小小尖聲高叫。聽到叫聲的楊鳳枝,急忙過來一看,她以為劉義洋把小小怎麼了,可是她看到的卻是兩個人在轉著圈,被劉義洋高舉在半空的江小小,臉上綻開著燦爛的笑容——她一邊尖叫,一邊咯咯地笑。

楊鳳枝沉默了。她沒有阻止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想起來,江小小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可是,小小本來是一個認生的孩子,她為什麼會對劉義洋這麼親近?這讓楊鳳枝覺得不可思議。

特殊租客和女房東稱姐道弟,得知他身份女房東卻叫他滾出去

劉義洋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就在自己的屋裡搗騰電腦。自從他住進來後,江小小每天放學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媽媽,而是找大哥哥。晚上吃完飯,還非要讓劉義洋輔導她功課。

劉義洋對江小小來者不拒,只要是江小小一叫,他再忙也會放下手中的活,去陪她。有時候,連楊鳳枝都看不過去。但劉義洋卻不在乎。他喜歡小小,就像喜歡自己的妹妹一樣,很自然。

因為家裡只有一個廚房,當初租房給劉義洋的時候,楊鳳枝就跟他說明了他不能在家裡做飯,也就是說,吃飯問題劉義洋要自己到外面解決。劉義洋也一口答應。好像鳳枝說什麼他都能答應。

住進來後,劉義洋也確實沒在家裡吃過飯,偶爾楊鳳枝會聞到從他房裡飄出來的泡麵味道。開始的時候,她沒有多在意,可是隨著看到他對小小的愛護,再看他吃泡麵的時候,她的心裡就有點不忍。

有一天,楊鳳枝對劉義洋說:“你如果不嫌棄,就跟我和小小一塊吃飯吧,不過,你要交伙食費的。”

劉義洋說:“好啊好啊!姐,我求之不得啊!哪,我還會做幾個菜的,有時間我做給你和小小吃啊——”

他的一聲“姐”好像總是那麼自然,楊鳳枝也慢慢不再介意他叫她姐。她甚至在他叫姐的時候心裡會湧過一絲暖意。自己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享受到多少親情。她忽然想,如果劉義洋是自己的弟弟該有多好!

這個念頭一出,讓楊鳳枝自己也嚇了一跳。劉義洋才搬進來多久,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念頭?

楊鳳枝腿不方便,原來在廚房做菜也是將就著做。自從她答應劉義洋一起吃飯後,劉義洋竟然把灶臺重新收拾了。他說:“姐,以後你負責煮飯,炒菜的事我來!”

劉義洋果真能做幾個好菜,而且,他炒的菜還很合楊鳳枝的口味。這些口味很熟悉,但又很模糊。而江小小對於劉義洋的崇拜,更是升級。她簡直成了劉義洋的跟屁蟲,只要他在家裡,她就纏著他不放。

楊鳳枝對劉義洋有了些好感,但同時又覺得他有些奇怪。他每天出去找工作,可是也沒見他找到什麼工作,而在家又總在電腦前,更奇怪的是,有時候他接電話,還會小心避開楊鳳枝,到他自己的房裡去接。

女人的心大多是柔軟的,但更多的是纖細和敏感。當然,楊鳳枝的敏感,不是因為他接電話的事,而是她由此想到他的目的。她什麼都可以糊塗,但是她和女兒的安全,卻總是她心頭的顧慮。這也是她本來堅持不租給男人的原因。

有一次,楊鳳枝開玩笑地說:“怎麼,接女朋友的電話呢?”劉義洋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不是的姐,是我媽,她——比較麻煩——”

聽到這話,楊鳳枝就笑了。她說:“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孩子好!”劉義洋嗯了一聲,輕輕地笑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劉義洋還沒有找到工作。可是他好像並不急,只是有好幾次,他對楊鳳枝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楊鳳枝想,他是不是遇到了經濟的問題?可是每月,劉義洋又會提前到租房和生活費都交到了她的手上,這讓她沒有懷疑的理由。

終於有一天,晚飯後小小在客廳做作業,劉義洋在一邊輔導她,楊鳳枝則在沙發上織毛衣。劉義洋看了看楊鳳枝,說:“姐,你說世上的媽媽都是愛孩子的麼?”

楊鳳枝說:“那當然!”劉義洋說:“那你說,如果有的媽媽因為各種原因拋棄了自己的孩子,她們會過得快樂麼?”

楊鳳枝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她語氣堅硬地說:“我不知道!”劉義洋也沉默了。又過了一會,楊鳳枝說:“對了,小劉,你父母都在做什麼工作的?”

劉義洋說:“我爸車禍——去世了!我媽現在經營著我爸留下的公司——”

楊鳳枝說:“那你怎麼不回去幫你媽,要留在西安找工作?”劉義洋說:“我媽讓我在這邊跑跑市場,看看以後能不能把公司遷過來——”

原來是這樣!楊鳳枝說:“你還是幸運的孩子,至少你還有媽在!而且,你爸又給你留下了那麼多的財產!”

劉義洋說:“不是這樣的姐,我爸在公司剛剛成立不久就去世了,這麼多年,是靠我媽操持過來的。我媽——很不容易!”

楊鳳枝輕輕嗯了一聲:“是不容易,一個女人,付出的總是要比男人多!”都是女人,楊鳳枝更能理解劉義洋母親的苦。可是當她聽完了劉義洋的下一句話,她立刻就不那麼想了。因為劉義洋說:“姐,我媽叫許慧娜,她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姐姐叫楊鳳枝!”

楊鳳枝一下子傻了!她瞪大了雙眼,結舌地說:“你——你是說——”劉義洋撲到楊鳳枝的面前:“是的姐姐,我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我長大後,媽媽告訴了我一切,她說她對不起你!我考上西安的大學,就是為了來找你!”

楊鳳枝直直地看著劉義洋,久久沒有說話。然後,她對劉義洋說:“收拾你的東西,馬上給我出去!”

劉義洋說:“姐,你聽我解釋——”

楊鳳枝扔下手中的毛衣,坐過輪椅,直接進劉義洋的房間進去。她把劉義洋的箱子開啟,把他的東西胡亂地扔了進去,嘴裡叫著:“你馬上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訊息!我媽早就死了——”

劉義洋看到楊鳳枝如此激動,他趕緊說:“姐,你別激動,我來收拾,我走,我走好麼?”聽到這話,楊鳳枝才停下了手。

劉義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提著箱子走到客廳。江小小撲了過來,抱住了劉義洋的大腿,哭著叫:“大哥哥別走!別走嘛!”

劉義洋蹲了下來,抱住小小,他說:“小小,我是你舅舅!舅舅先走了,我會來看你的!”楊鳳枝在他身後厲聲說:“你跟孩子亂說什麼!快走!走啊!”

劉義洋一抹臉上的淚,扭頭打開了門。楊鳳枝抓住了想追出去的小小,把她拉回了懷裡,自己卻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特殊租客和女房東稱姐道弟,得知他身份女房東卻叫他滾出去

劉義洋走後,江小小的情緒起了很大的變化。她總是半夜驚醒,哭著要大哥哥。醒來後,又哭著求媽媽把大哥哥找回來。有時,她又會問媽媽:“為什麼大哥哥說是我舅舅?”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楊鳳枝的心也被打亂了。近三十年來,她一直當自己的母親是死了的。她父親在的時候,也總是告訴她,你媽死了。可是她的潛意識裡,也是知道母親還活著的。只是,她恨她!恨她拋棄了自己!

可是江小小還是個孩子,她不會這麼想。她只知道“舅舅”對她好,她喜歡他!楊鳳枝不知道劉義洋走後去了哪裡投宿,但是第二天,當楊鳳枝出門買菜的時候,她就在門口看到了劉義洋。

他年輕的臉上帶著憂傷,讓楊鳳枝的心頭一顫。可是她不想理他,她搖著輪椅想匆匆而過。就在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劉義洋喊住了她,說:“姐,這是媽託我交給你的——”

劉義洋說完,也不顧楊鳳枝的拒絕,把東西放到她的腿上就快速地跑開了。楊鳳枝瞄了一下袋子,把袋子直接扔進了垃圾箱裡,搖著輪椅走了。

走了十幾米,她又慢慢地停了下來,就在那個位置靜靜地坐了一會。然後,她又返了回來,把剛才扔掉的袋子撿了起來,放到輪椅後面的背袋裡。

當天晚上,孩子睡後,楊鳳枝把劉義洋交給她的袋子拿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日記本和一封信。

楊鳳枝拆開了信,信是她的母親許慧娜寫的:枝兒,我的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我知道你現在還恨著媽媽,我也知道我不配讓你叫一起媽!可是枝兒,媽當年離開你,是不得已的。我託洋兒交給你的日記,你看過後,就能理解媽媽當初的苦衷了……

楊鳳枝雖然恨母親,可是母親的一句“枝兒”,還是讓她的眼眶溼了起來。她翻開了日記——

許慧娜在日記裡,記載了新婚的美好,丈夫對她的疼惜,還有女兒降生一家人的喜悅。日記從楊鳳枝查出小兒麻痺之後,就開始了另一種心情的記述。從日記裡,楊鳳枝看到了母親的痛和淚,特別是幾處日記,讓楊鳳枝發現,原來她一直所記憶的事情並不是父親說的那個樣子:

1982年4月12日:自從枝兒查出病後,我現在很怕跟他同房。可是我怎麼拒絕?老天你告訴我,難道生一個殘疾的孩子是我的錯麼?為什麼他每次都要用性來懲罰我?他要求我用各種姿勢伺候他,我稍不答應,他就打我,一邊打一邊罵,罵我連個健康的孩子都生不出!

……

1984年6月23日:枝兒5歲了,開始懂得了自己的缺憾。她總是問我:媽媽,我怎麼會這樣?我該怎麼回答你我的孩子!我又該怎麼樣描述我生不如死的生活?!他現在不用性來懲罰我了,但改用了暴力,特別是喝酒之後。我現在每到晚上,就抱著枝兒把房門鎖得死死的,不然,他一喝醉回來,不管我睡沒睡,揪住我的頭向牆上往死裡撞!我的頭啊,那是肉做的,不是鋼和鐵!我總覺得,他的心,才是鋼鐵做的!

……

1984年12月5日:枝兒,媽媽對不起你!媽媽要走了,要離開你了!媽媽知道,這一走,你會恨我一輩子!可是枝兒,如果媽不走,媽的命也活不長了!

……

日記一頁一頁的往下翻,楊鳳枝的淚也一滴一滴往下掉。她是記起,兒時的父親脾氣不好,也常常喝酒,可是她不知道,母親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她只記得母親走後,父親對她說:你媽死了!以後,不許再提你媽!

她一直恨母親拋棄了她,卻沒想到,一切的錯,都是父親造成的! 這一夜,楊鳳枝看了整整一夜的日記。天亮後送了孩子上學後,她才回家眯了一會。可是才睡不到一會,一個電話就把楊鳳枝叫醒了,是江小小的老師打來的,她說,江小小出事了!

楊鳳枝急急忙忙出門,卻在門口看到了劉義洋。劉義洋看到她那麼匆忙,忙問:“姐,你怎麼了?”

楊鳳枝幾乎是哭著說:“小小!老師說小小出事了!”“啊——”劉義洋聽後,急忙伴著楊鳳枝趕到醫院,這才知道,江小小下課和同學玩耍,不慎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

楊鳳枝差點暈了過去。正在這時,醫生出來說:“病人失血過多,醫院的血不夠,這裡誰是O型血?”

劉義洋立刻說:“我是!”說完,他急匆匆隨醫生進去了。楊鳳枝在急救室外,又擔心又害怕。過了一會,劉義洋按著胳膊走出來。楊鳳枝感激地看著他。劉義洋來到她身邊,用沒有抽血的另一隻胳肢摟住了楊鳳枝的肩膀:“姐,沒事的!小小會平安無事的!”

此時的楊鳳枝,脆弱得像個孩子,她把頭埋在劉義洋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三個小時後,江小小被推出了急救室,醫生說因為血補充得及時,孩子得救了!聽到這個訊息,楊鳳枝和劉義洋相擁而泣。

在江小小住院的一個星期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來到了病房。她就是許慧娜,楊鳳枝的親生母親。

病房裡,楊鳳枝和母親久久對視,然後,有淚滾了下來。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媽——”

許慧娜扔掉了手中的東西,撲了過去:“枝兒,我的孩子——”母女兩人抱頭痛哭。劉義洋走過去抱起了江小小,又回頭望著哭成淚人的兩母女,眼眶也溼了。

幾個月後,許慧娜把在福建的公司轉讓了出去,回到西安,和兒子女兒外孫女生活在一起。

【圖片來自網路。圖文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