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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女將軍太剽悍無人娶,被一山匪擄做壓寨夫人,卻美滿過一生

由 每天讀點故事 發表于 攝影2021-10-02
簡介林修一直念著他的好,便在落十三找上門時聽信了她的話,向沐長風提了搶壓寨夫人的建議,更是將落十三的畫像混在了千金小姐裡,又帶著他去了約定好的地點,將落十三帶回了東山

燭火通明是什麼意思

故事:女將軍太剽悍無人娶,被一山匪擄做壓寨夫人,卻美滿過一生

本故事已由作者:

南派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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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濟城外東山廢棄的土匪窩突然來了百十號人,他們以一個叫沐長風的男人為首,佔山為王,落草為寇。

濟城的縣令老爺好不容易才剿滅了東山上的一群悍匪,現在又冒出這麼一群人來,簡直氣得要背過氣去。那群人個個凶神惡煞,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人物,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成天派人在土匪窩門口守著。

“報,東山上有異動!”

縣令老爺急忙問:“他們要幹什麼?!是不是要殺下山來了?!”

手下面色有些古怪,回道:“不是,他們……要下山搶壓寨夫人。”

你說一群悍匪,落草為寇的第一件事既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搶家劫舍?而是要搶……壓寨夫人?!

1

燭火通明的山洞內,沐長風蹙著好看的眉,不確定地問:“林修,你這法子真的可行嗎?”

林修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老大,肯定行!此舉一出,我們必定揚名立萬!”

沐長風也是第一次當匪,沒有什麼經驗,但從門口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身上就知道:人家根本不懼他!

於是便把兄弟幾個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能名震四方,讓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抖上三抖。

腦袋最機靈的林修曾經看過許多話本子,靈機一動,提議沐長風下山去搶個壓寨夫人。他甚至提前下山蒐羅了濟城幾位有名的千金小姐的畫像。

“老大,您看哪個順眼,我們就去搶哪個!”

沐長風一看見女人就頭疼,他道:“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是個姑娘,被我們虜上來,名聲都壞了。”

林修早有準備:“這些姑娘都是被家裡逼著嫁人的,她們都不想嫁,尤其是這一位,聽說曾說過寧願嫁山匪也不願嫁秀才。老大,我們這是在做好事呀,怎麼能說是毀人清譽呢?”

林修指的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姑娘。但那雙眼睛倒是挺好看的,似含秋水。

沐長風心念一動,手下一指:“那就她吧。”

得知悍匪要搶壓寨夫人的訊息,縣令老爺趕緊一紙公告,告知家裡有嬌嬌女的人家趕緊將女兒藏緊了。

他千算萬算,唯獨忘了自家後院。得知自家女兒被擄走的訊息,縣令老爺掐著人中道:“那沐長風是不長眼嗎?我家玉兒姿色那麼平庸,怎麼會看上了她?!”

一瞬間,縣令老爺心頭劃過無數念頭,他深覺自己被那群悍匪戲耍了,忙召集官兵準備攻上東山,卻在緊要關頭被上司一紙詔令召去隔壁縣城辦公,攻打悍匪的事只能先作罷。

沐長風等人趁著月黑風高擄走了畫像上的女子,他將人抗在肩上,到了地方後隨便一扔,吩咐道:“先找個地方關她兩天,找個時機便放回去吧。”

林修傻傻地問:“老大,不拜堂嗎?”

“拜什麼堂?!”沐長風當頭給了他一巴掌,轉身想走時,一巴掌也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吃痛,捂著腦袋轉身,只見一個穿紅衣的女子俏生生立在那兒,眉目如畫,目光流轉。她腳邊是散落一地的麻袋,手上拿著一柄長劍。

她叉腰,挑著眉罵道:“不拜堂還搶我回來做什麼?!”

竟然是個母夜叉?!

畫像上可沒告訴他縣令千金那麼厲害,沐長風想甩掉這個燙手山芋,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送回去。他朝林修使了個眼色,手中迷藥剛想撒過去,就見長劍出鞘,劃破夜色。

“還拜不拜堂?!”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在月光下閃著冷光。沐長風欲哭無淚,自己做的孽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我拜!”

2

老大要成親了,手下的弟兄連夜下山買了喜燭、紅綢、蓋頭等一應成親時該用的事物,林修甚至還不顧夜色去山裡摘了青棗。

他在沐長風能殺死人的眼神中吶吶解釋:“這不是祝老大您能和嫂子早生貴子嗎?我姐姐成婚時,孃親也買了棗。”

清冷的山洞此時已經變了樣貌,能換成紅色的都換成了紅色,喜燭長燃、大紅燈籠高掛,還真有了幾分成親的感覺。

沐長風被強迫換上了紅衣裳,紅綢另一頭自稱落十三的新娘子雙手攪在一起,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女兒家的羞澀了,但沐長風可不敢忘記她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氣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與落十三面對面對拜時,沐長風還在想事情怎麼會落到了這步田地,他明明一心只想當人人懼怕的悍匪!

“送入洞房!”

林修憑藉著記憶充當了一回司儀。最後一聲落下時,歡呼齊鳴,眾人推搡著將兩人送進房間,又如流水般退去,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兩人。

一會兒後,落十三睡意朦朧,隨手扔了床被子給沐長風,四仰八叉霸佔了他的床。她似乎很累,翻了個身便沉沉睡去,留下沐長風吹冷風。

冷風“颼颼”往衣袖裡鑽,沐長風啃著林修摘的青棗陷入沉思:林修當初明明說縣令千金雖姿色平庸但溫良淑德、說話輕聲細語,那這個睡沒睡樣的女人又是誰?

沐長風抱著單薄的被子,委委屈屈打了地鋪。

老大昨夜新婚,手下識趣的沒有打擾,獨自完成了每日晨起的操練。卻在去吃早飯時驚見自家老大正在廚房揮舞鍋鏟煎著蛋。

手下面面相覷,膽大的林修“嘿嘿”一笑:“老大,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下廚了。”

沐長風黑著臉,咬牙切齒的煎著雞蛋。

沐長風昨夜一晚上沒睡好,倒是落十三睡得很香。他聽她磨了一晚上的牙,好不容易要合上眼,又被她一枕頭砸醒。

“喂,肚子餓了,做早飯去!”落十三頤氣指使,沐長風終於在他身上見到了千金小姐跋扈的模樣。

他當然不幹,堂堂男子漢怎能下廚!想也沒想拒絕了,但見落十三愣了一會兒,眼裡迅速聚起霧氣,矯揉造作擦著不存在的眼淚,哭訴道:“我真是命苦啊,堂堂千金被人擄來當了壓寨夫人,連吃個飯都不許了,我活著還有什麼用!”

不是你拿刀架著非要成親的嗎?

“別哭了,我去還不行嗎?!”沐長風平生最見不得女人哭,咬牙切齒答應道。

“我要吃煎蛋。”聽他答應,落十三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揚起笑臉,“謝謝相公!”

剛跨出房門的沐長風一個踉蹌,被她一聲“相公”嚇得落荒而逃。

3

好不容易讓房裡那位祖宗消停了,沐長風頂著眼下青黑到了操練場,拿木樁出起氣來,木樁應聲裂成兩半。

整整一個早上,落十三不是嫌被子不暖和就是嫌他煎的蛋不好吃,挑剔這嫌棄那,堂堂悍匪被她指使的團團轉。真是豈有此理!

沐長風發洩一通後終於好受了些,他收起長劍,頂著周圍手下異樣的目光召來林修,低聲罵道:“你想的餿主意!”

“怎麼了老大?”林修不解,“這樣不好嗎?等您岳丈大人攻上東山,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您和嫂子恩恩愛愛,一定會回去大肆宣揚,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誰都知道東山上有一群不好惹的悍匪了。”

沐長風不這樣覺得,他現在深覺得落十三是他悍匪路上的絆腳石,恐怕自己活不到岳丈……不是,縣令攻上山的時候了。

日暮西沉,沐長風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房。落十三正磕著瓜子看書,他瞥她一眼,生怕她又作出什麼妖蛾子,直接矇頭就睡。

到了半夜,沐長風頭痛欲裂,冷的如墜冰窖,應該是這幾天睡地鋪著了涼。

他燒得迷迷糊糊,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一雙冰涼的小手卻撫上了額頭,他聽見落十三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後將他扶上了床。

腳步聲漸漸離遠,落十三出去了一會,回來後端著碗薑湯。她將薑湯餵給他,又忙前忙後給他降溫,確定他呼吸平穩後,才靠在床邊沉沉睡去。

沐長風其實早就醒了,他確定落十三熟睡後才敢睜開眼睛。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見落十三的烏髮和一截精巧的下巴,沐長風不覺失神,其實仔細看,這悍婦,還挺好看?

瘋了!沐十三搖搖腦袋,他眼睛一定是被燒瞎了!

第二天早上,沐長風又是被砸醒的,落十三雙手叉腰:“好啊你!敢趁我睡覺時把我丟下地!霸佔我的床!”

他昨天明明把她也抱上了床!還有……這明明是他的床!

沐長風揉著腦袋起身,念她昨夜對自己的照顧沒有兇回去,而是努力平心靜氣道:“你來這裡也好多天了,我讓人帶你四處轉轉。”

這裡最閒的就數林修了,沐長風召他來帶落十三進山。林修來時卻是抱著肚子呻吟:“老大,我昨天吃壞肚子了,現在渾身無力,動彈不了。”

林修看上去有氣無力,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沐長風幾乎信了,但又見他眨眨眼,低聲道:“老大,我剛剛演的像吧?!你和嫂子花前月下,我怎麼能打擾呢?!”

他說完一溜煙跑了,沐長風面上尷尬,但話已經撂過去了,便只能硬著頭皮道:“走吧,我帶你四處轉轉。”

落十三實在不像閨閣千金,沐長風有心試探她,便帶她去了後山。

話音剛落,落十三便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好啊,相公!”

4

沐長風帶她去了林修摘青棗的山坡。

大片大片掛滿青棗的樹鋪展開來,錯落有致,落十三眼前一亮,指著最大那一棵青棗樹:“相公,我要那個!”

沐長風長眉一挑,對她這個稱呼十分頭疼:“別叫我相公!”

“好的,”落十三笑眯眯的答應,然後笑得更加燦爛,“那夫君,我要那個!”

沐長風:“……”

他深吸兩口氣,決定不和她計較,抓住她的腰帶提氣,將人直接拎到了樹上。

“哇!夫君你好厲害!”落十三興奮的拍手,敷衍的誇了他一句後開始摘棗。沐長風無所事事,抱頭斜依在樹杈上看她。

落十三今日穿了鵝黃色的衣服,日頭正盛,她的臉蛋被曬紅,顯出一點嬌媚來。起初看她只是相貌平平,怎麼這會兒看卻越看越順眼?!

沐長風正胡思亂想著,就看見落十三腳下一滑,跌落下樹。沐長風腳尖一點,飛身接住了她:“你沒事吧?”

懷中的人看不清神色,但身子微顫,肯定是嚇壞了。沐長風這樣想著,卻見落十三仰頭,滿臉的笑意。

敢情她剛剛是在笑!底下可是懸崖,真是膽大包天的女人!

“你不害怕嗎?”他問。

“怕什麼?有你接住我啊!”她話裡滿滿的信任,沐長風卻在想,還是再派人下山查探一番為好。

回去的路上,落十三一路蹦蹦跳跳,對路邊的每一樣事物都充滿了好奇,沐長風都耐心的一一作答了。

雷聲陣陣,蔚藍的天說變就變,轉瞬烏雲密佈,豆大的雨點砸落下來。此處離住處還有一段距離,沐長風思索一陣,將自己外衣脫下來撐在落十三頭上,見她詫異目光,他乾巴巴解釋道:“別染上風寒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兩人泡在雨中,所過之處雨水飛濺,沐長風手臂傾斜,儘量讓她不要淋到雨。

“夫君,你真好!”落十三靠近了些,嬌柔的聲音摻進雨裡,又蕩進了沐長風心裡,讓他耳尖微紅。

從後山回來後,落十三又出妖蛾子了。她決心當個賢妻良母,洗手做羹湯。

落十三十指不沾陽春水,偶爾心血來潮下廚還把廚房炸了,或是讓弟兄們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沐長風搞不清楚自己娶的到底是壓寨夫人還是要債夫人,只能跟在她後面為她善後。

落十三每每做錯了事,便會搖著他袖子撒嬌:“夫君,你真好!”沐長風便無奈了。

在落十三快要習慣山匪生活時,濟城縣令終於帶人上山剿匪來了。

收到訊息後,沐長風擦拭長劍的動作一頓,他看了眼落十三的方向,她正靠在樹上看書,得見他看過去,還回了一個燦爛的笑。

沐長風斂下眼中情緒:“先別告訴她,我先去會會他們!”

5

隨縣令上山的還有另外一隊人馬,當先一人氣度非凡,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縣令陪同一旁,冷汗止不住地流。

當朝宰相親臨這小小的縣城,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沐長風一出寨門就認出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那人,他臉色一沉,不發一言,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劍,身後百餘人見狀也紛紛亮出手中武器。

“沐將軍,別來無恙啊。”宰相終於睜開眼睛,哈哈一笑,當先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沐長風卻不想與他套近乎,喝道:“你來這做什麼?!”

“傳旨!”宰相動作不緊不慢地開啟手中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沐將軍私帶逃兵叛出軍隊,落草為寇。孤念在將軍退敵有功,只要將軍交出逃兵便從輕發落,欽此!”

“沐將軍,接旨吧!”宰相勸道,沐長風卻沒有動。

“呵呵,”他喉間溢位兩聲輕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逃兵?若他們都算逃兵,我宋國怕沒有一個能上戰場的戰士!”

行軍打仗,背後還有更加錯綜複雜的關係,戰爭勝利後,有些官員為了獲利,便隻手遮天。身為當朝宰相,李崇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將軍這是何苦呢?!”他勸道。

“他叫林修,今年才十七。他與姐夫上陣殺敵時,一家老小遭人暗害!他姐姐才成親數月!”沐長風雙眼猩紅,指著身後的手下道,“他,他,他,還有他!他們哪一個不是我宋國的英雄!憑什麼一句話就把他們當做逃兵,讓他們揹負罵名!”

沐長風執意要保這群被定義為逃兵的人,李崇無奈,只得對著一旁喊:“落將軍,您不是說能勸沐將軍嗎?怎麼還會如此?”

聽他如此喊,沐長風身子一僵,他轉過頭去,只見落十三從身後走出。她歉疚的看了他一眼,揚起臉冷聲道:“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嗎?!”

李崇身後計程車兵頓時“嘩啦啦”跪了一地。

沐長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閉眼苦笑,再睜眼時眼中只剩下冷然:“林修,送客!”

“夫君,你聽我解釋……”

沐長風打斷了她的話:“宋國鼎鼎大名、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女將軍,怎麼會是一介悍匪的夫人呢?落將軍,請您不要搞錯了。”

他早該想到的。沐長風摒棄心中的雜意,拂手而去。將滿臉複雜的落十三關在了門外。

“將軍,他們走了。”手下回稟,沐長風手握茶杯,臉上辨不清什麼情緒。一旁的林修捏了捏拳頭,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軍,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糊塗。”

沐長風為他們不惜放棄大好前程落草為寇,更是想方設法弄大聲勢,只為朝廷注意到此樁冤情。

林修一直念著他的好,便在落十三找上門時聽信了她的話,向沐長風提了搶壓寨夫人的建議,更是將落十三的畫像混在了千金小姐裡,又帶著他去了約定好的地點,將落十三帶回了東山。

只因落十三說,她能救他們一命!落將軍的人品,林修以前接觸過,是有目共睹的,和他們將軍一樣是個好人,林修不願意沐長風揹負罵名,便答應幫她。

落十三在時,林修眼看著沐長風臉上笑意多了起來。跟著他行軍打仗多年,林修從來沒見過他有這樣的一面,為了分清胭脂水粉的區別,更是混在一群婦人中學習了大半日。

“將軍,屬下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林修喊道。

沐長風擺手:“罷了……”

6

鬧騰的落十三走後,寨裡頓時空了許多。

結束一天的訓練後,沐長風回到房裡,燭火下少了一個看書的身影,沐長風久久不能閤眼。

濟城這幾天來往的人多了起來,沐長風帶著部下開始部署下一步的計劃,以防到時候李崇真帶人攻上來。

東山上下戒嚴,連一隻蒼蠅都放不上來。李崇幾天後果然帶人攻了上來,沐長風使了個眼色,林修等人正準備發動埋伏時,就見李崇下馬,興奮喊道:“將軍,皇上的旨意下來了,他們是我宋國的戰士,不是逃兵!每人能賞良田十畝!”

什麼意思,眾人面面相覷。沐長風讓他們稍安勿躁,接過李崇手中的聖旨,上面明明白白寫著事情已查清,真相水落石出。

“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爹孃,姐姐姐夫,你們看到了嗎?!”林修又哭又笑,跪倒在地。剩下眾人也是欣喜若狂,心情是無以復加的激動。

沐長風吩咐擺下宴席招待李崇,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那抹期待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出現。

林修問李崇落將軍去哪裡了,宰相大人語氣含糊:“將軍事務繁忙,先行離去了。”

沐長風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縣令笑嘻嘻的湊上來,身後跟著個容貌普通卻氣質出眾的女子,他一心想將女兒介紹給前途大好的沐長風,殷勤道:“將軍,這是小女沈玉。”

“爹,我的書落在馬車上了,您去給我取一下。”沈玉柔柔開口,將縣令支開去。又朝沐長風福身,顯然是有話要說,“小女自知愚鈍,不能像落將軍和沐將軍一樣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但心裡是欽佩兩位將軍的。”

沈玉一看就是知書達理、心懷天下的女子。所以才會答應落十三的請求,讓她充了自己的身份上山,自己則到尼姑庵躲了許久。

沐長風悶頭喝酒,不為所動。

沈玉繼續道:“眼下只有將軍可以救落將軍了!”

沐長風終於有了反應:“她怎麼了?”

“將軍一路北上,直挑那些冤枉戰士們的官員,蒐集了證據呈給皇上,但魚死網破,有人想要將軍的命,將軍此刻危在旦夕!”

7

縣令取書回來,桌邊只有女兒一人悶頭喝茶。

“沐將軍呢?”

“追他家夫人去了。”

縣令急了:“只是逢場作戲,怎麼能算夫人呢?!”

“拜了堂成了親就算夫妻!怎麼會是逢場作戲。”沈玉將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自家女兒從小就主意大,縣令見狀便不敢再說。“乖女兒,我再幫你相看相看,會有好人家的。”

沈玉樣貌不顯,夫家至今沒有著落,縣令大人為她的婚事是操碎了心。沈玉走出寨外,沐長風正疾行在山道上,只見一道白影。

她微眯起眼睛,嘆道:“希望還不太遲。”才不辜負她一片好心。

沐長風一路奔波,終於在一個傍晚到了邊境。這裡是他行兵打仗了多年的地方,他一介莽夫,沒有什麼才華,唯有一腔熱血保護著自己在意的國家。

落將軍遇刺的訊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沐長趕到了驛站,破門而入時,只看見圍帳內側躺了個人,有愁眉苦臉的太醫站在一旁,雪水一盆一盆的抬出來。

“你幹什麼?!”丫環驚叫著想攔住突然竄出來的人影。沐長風顧不了那麼多了,一把掀開圍帳。

他跪倒在床邊,捏緊了手中長劍:“對不起,我來晚了……”

周圍人不敢妄動,就在沐長風萬念俱灰之下,只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給誰哭喪呢?”

“十三!你沒死!”沐長風喜極而泣,落十三疑惑:“誰和你說我死了?”

沐長風將她攬入懷中,她手裡的藥應聲而落。他長滿胡茬的下巴搭在她髮間,道:“夫人,是我錯了,我來接你回家!”

虛驚一場,沐長風便陪落十三住在驛館,照顧那為她擋了刀的手下。

經此一事後,沐長風像轉了性子,經常膩歪在落十三身邊。看她熬藥,陪她練劍。嘴裡更是“夫人,夫人”的叫著,落十三的手下經常含笑從兩人身邊飄過。

落十三十分無奈,更正道:“我不是你夫人。”

沐長風眨眨眼睛,十分無賴:“我們已經拜堂了!”

“那只是權宜之計。”

“是夫人你逼著我拜堂的!”他充耳不聞,反倒拿以前的話堵她,“夫人一定是對我有意才會如此,要不然夫人你是威震四海的將軍,武功高強,怎麼會跌下樹呢?一定是夫人你想投懷送抱!”

沐長風這下嘴皮倒是很溜,說得落十三啞口無言。她端著藥跑出廚房,啐道:“強詞奪理!”

她落荒而逃,以遮蓋自己微紅的臉龐。

8

落十三認識沐長風的時間其實更早,早到她還只是一個窩在家裡那棵大桃樹上躲懶的小丫頭。

當年,沐長風跟著他爹來到這邊陲小地,順道拜訪落十三那當戍邊大將的爹,住在她家了好幾日。

沐長風從小習武,連到人家做客都十分勤勉地練劍,卻驚擾了野貓,嚇得樹上正睡得香甜的落十三跌落。

好在沐長風反應快,接住了落十三,兩人跌了個滿懷,壓斷了沐長風的腿。

後來落十三被她爹提溜去道歉,她一臉歉意,語出驚人:“對不住了沐哥哥,這樣吧,我以後對你負責,娶你做壓寨夫人怎麼樣?”

她爹嚇了一跳,慌忙說前幾日剿了匪,落十三這個傻丫頭肯定又跑牢裡偷偷聽山匪胡言亂語去了。

落十三卻是當真的,沐長風走後,她經常打聽著他的訊息。他被派到邊陲退敵、他當上了將軍、他帶人叛出了軍營,當了山匪……

得知這個訊息後,落十三先一步面聖,請求從輕發落,先讓自己出面規勸。

她又日夜兼程趕到了沐長風落草為寇的地方,設計被擄上山,只盼沐長風不要衝動做出傻事。

沐長風恍然大悟:“我說怎麼看你眼熟呢?”

“原來娘子早就中意我了。”他眼裡帶笑,揶揄道。

女將軍太剽悍無人娶,被一山匪擄做壓寨夫人,卻美滿過一生

“當然,我要對你負責呀!”落十三正色道。

沐長風一愣,擁她入懷,“上次是我搶的你,不算,你再搶我一次。”

“我們再成一次親。”

要盛大,莊重,心裡滿是她的再成一次親。

(原標題:《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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