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中濤

董其昌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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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1555－1636年），字玄宰，號思白、香光居士，松江華亭（今上海市）人。明朝晚期著名書法家。他於萬曆十七年（1589年）考中進士，在擔任朝廷官員期間，曾多達三次辭官歸隱。董其昌也是高齡去世，享年82歲。

在董其昌去世後的8年即1644年，明朝滅亡。隨後他被南明福王政權追賜諡號“文敏”，世稱“董文敏”。以出生年齡為標準，董其昌比徐渭小34歲，比張瑞圖大15歲，比黃道周大30歲，比王鐸大37歲，比傅山大52歲。

董其昌墨跡

據史料記載，董其昌17歲時參加松江府會考，本以為自己的文章能夠穩拿第一，卻沒有料到主考官嫌他的字寫得不好，便將他的名次排為第二。這件事情讓他很受刺激，因此發奮學習書法，並遍臨百家帖。

董其昌在朝廷作官和歸隱期間，除了臨寫各種法帖外，還廣泛收集當時能夠見到的前代書法墨跡本，然後將這些墨跡本刻成刻本，並彙集成《戲鴻堂法帖》行世。

董其昌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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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董其昌各種傳世的書法作品看，其楷書主要是學顏體，行書和草書則是遍學自二王（王羲之、王獻之）以來的各家法帖。而董其昌被後人推崇的，主要還是他的行書。

在董其昌早年時期，其字形結構和用筆，明顯受到同為華亭人莫如忠、莫是龍父子的影響。莫如忠、莫是龍父子都推崇米芾，尤其是莫是龍的成就更高。而莫是龍又受到祝允明、陳淳等吳門書派中堅人物的直接影響。

董其昌墨跡

換句話說，董其昌在學習和臨寫古人法帖的過程中，同樣也是走過了一條“先學今人，後學古人”的道路：最初受莫如忠、莫是龍父子影響，後又從吳門書派當中吸收營養，並上溯元人，再到兩宋，最終遍臨晉唐名家法帖。

人們在談論董其昌的行書時，多數認為他只是學習米芾。更符合實際的情況是：他並不是拘泥於某家或某帖，而是去主動臨寫所有能夠看到的各種法帖。有關這一點，我們去看一下董其昌書法作品集就能明白：其中大量的內容就是臨寫各種古代法帖，而並不僅僅是臨寫米芾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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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董其昌的書法特徵，一般人認為他強調的是“神韻”和“淡雅”。這種看法整體上並無錯誤。但值得注意的是，董其昌的一些大字行書，如長卷大字《念奴嬌·赤壁懷古》，則明顯帶有劍拔弩張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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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強調氣勢開張的風格，明顯是受到祝允明、陳淳和徐渭等人對於米芾行書處理方式的影響，同時也為王鐸、傅山等人的剛猛風格做了一些前期的實踐和鋪墊。

董其昌墨跡

自清代以來，對於董其昌的書法成就，一直就有兩種不同甚至對立的看法。推崇董其昌書法者，認為他的書法已經達到“書家最上乘”的境界。而包世臣則認為，董其昌書法“行筆不免空怯”。康有為也表示，董其昌書法給人的印象是“神氣寒儉”。

從書法學習者的角度看，無論你是否喜歡董其昌的書法，對於他的各種墨跡作品，都值得我們去認真臨寫一下。書法的臨帖實踐如同“小馬過河”。對於喜歡和不喜歡的法帖，我們只有真正去臨寫了，才會找到你究竟是喜歡或不喜歡某家某帖的真正理由。

董其昌墨跡

2022。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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