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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之不忘63」藍忘機:指望他銘記在心,永遠不要離開
眠山在哪裡
“魏嬰,你到底去了哪裡?”
藍忘機抓起他早晨換下的紅色中衣,放在手中越捏越緊,碎片從手心滑落,無聲無息地飄散到地上。
捏壞了一塊,再換個位置重新來過。
曾經心碎過無數次,但那時因為有指望,可以等待疼過之後自我修復。
現在已如願以償,心碎了的時候需要一個出口宣洩深情與擔憂。
人隨著心碎的聲音頭暈目眩,卻還能清醒地感受魏嬰留下的餘溫。
一夜風雨,醒來靜室內春暖花開,空氣明明是甜的,只因他一聲不吭離去,外面的雨雪風霜就趁虛而入,拖住幸福的腳步,硬拽著人入冬,經嚴寒。
想他、心疼、生氣、煩躁……各種情緒糾纏著。
一件好好的衣服在手中化為碎片,宛如他的心為摯愛一點點破碎。指望魏嬰能得見,銘記在心永遠不要離開。
末了,藍忘機朝後山走去。
“你們……可知魏嬰去了哪裡?”
雪白的兔子捲縮成團,在他手心裡一動不動。
“也是,他要出去玩,我又怎麼管得住?是我不夠好嗎?”
嚥了咽喉結,視線有些模糊。
“我還要怎麼做,他的心才會安穩。愛他、護他、讓著他……這些都做到了。”
執念面前,人是多麼的卑微,尊嚴、面子、驕傲、一切都是浮雲。把所有的責任攬在身上,承擔下全部,只為換他別再消失不見。
藍忘機想了又想,魏嬰難道是因昨夜的事生氣了?很快又安慰自己。
“不會真的生氣,喂他吃飯的時候,笑得很開心……他說過是我的人,對我的情意怎麼樣都不會改變……”
寒風刺骨,身心越發冰涼,被自己揉進生命中的人要是再也不回來,餘生,一定能理解瘋子的前世今生。
一顆類似雪水的水滴落在兔子耳朵上,它打了個驚顫。
手掌隨之動了一下,把兔子放在地上。腳下一個大大的枯樹葉給了他希望,枯黃的葉面,葉莖呈暗黑色,形狀像手掌。
藍忘機突然明白了什麼,急忙回靜室拿起避塵,御劍下山去。
青劍帶著魏嬰飛到一座大山上,山頂全是奇形怪狀的大石頭。石面遠看像一張張正在掙扎的臉,急於逃離某個場面,傾訴著冤屈。
這座山名叫“眠山”,說好聽一點是靈魂的安息之地,說直白一些就是“活人之地的亂葬崗”,這裡埋下的逝者有名有姓,有出處。
魏嬰從青劍背上下來,走了幾步手扶額頭,耳邊孤魂野鬼的陣陣喊聲,聽不清具體有多少冤魂在喊,嘈雜音吵得他頭昏眼花。
拿出陳情吹奏一曲“安息”,躁動不安的魂魄才漸漸平靜下來。
“青劍,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荒山野嶺就算邪祟作怪也不影響他人。我們跑那麼遠,藍湛可能在找人了……”
青劍拖住他的衣角,帶著他往山裡去,一棵棵參天古樹,清一色的枯黃落葉,每個葉子都形如手掌,大得出奇。
青劍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盤旋,瞬時狂風掃過厚厚的落葉,露出一大片墓碑。
“李氏三代之墓……冷氏九族陵園……”
魏嬰倒吸一口涼氣,轉身瞅了青劍一眼。
“人家剛剛成親,你好不解人意啊!來這種地方又晦氣又不開心,就算有事要做也別那麼著急,等我和藍湛大婚後再說……”
“魏嬰……”
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飄來,魏嬰迅速轉身,笑著奔向藍忘機,跳過去掛在他身上。
失而復得,溫暖如初,藍忘機碎了的心一片片合攏,攬住他的全部埋著頭。
“藍湛,你怎麼來了?”
魏嬰微微抬頭,雙手想把藍忘機的頭抬起來,可怎麼也抬不動,自己脖子以下的位置像被螃蟹夾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含光君,又要發狂了嗎?你勒這麼緊,我要背過氣去了。”
喚魏嬰的聲音變了,低低的,語速極慢。那是從心底發出的聲音,是剛剛修復的那顆熱心,用盡全身力氣才發出的聲音,是來自含光君靈魂的追尋。
“哈哈哈……藍湛,幾個時辰不見而已,你至於嗎?”
“你……”
魏嬰一句不解風情的話,暴露了他不懂痴心人的苦,眼前瞬間天旋地轉,被藍忘機帶去哪裡都不知道了。
若是實際行動不能讓魏嬰知錯,藍忘機還有更嚴厲的招數。
磨磨唧唧的過了許久,天色已晚。
青劍從藍忘機身後扯他的衣角,提醒他該回家了。
藍忘機放開臂彎裡的人,回頭看著青劍。
“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去雲深不知處接魏嬰出來。”
青劍低下頭去,藍忘機的表情冷到極致,這跟在崖底餵它吃藥,幫它洗身子的人判若兩人。
回到雲深不知處後,魏嬰注意到了靜室的變化。因為他的腳找不到地方放,乍看還以為滿地紅色花瓣,細看原來是紅布碎片,看上去還是那麼眼熟。
魏嬰迅速找到換下來的衣服。
“中衣,我的中衣呢?藍湛,是你?你把我的衣服撕碎了……”
魏嬰轉身抓著他 ,清澈的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看。
“藍湛,你,你是知禮的含光君啊!家規說得那麼清楚,不可私自更改衣服……你竟然做這種事。”
“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死不承認,衣料那麼厚實,那麼好……除了你,誰能把它化成片。”
魏嬰突然放開他,朝門外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