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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由 王冠博教你唱 發表于 舞蹈2022-11-28
簡介”於是,仁科和阿茂帶著許知遠,來到故事開始的地方——廣州石牌村,三個人一起遊蕩在南方夜色裡

貝斯怎麼編好聽

“你們擔心有一天會不紅嗎?”

在近期《十三邀》裡,許知遠這樣問嘉賓五條人樂隊。透過參加《樂隊的夏天2》,五條人憑藉極富幽默的脫口秀與獨樹一幟的音樂作品,成為2020年最紅的頂流樂隊。即便名次是HOT2,但奪冠的“重塑”也沒能趕上他們的風頭。

從節目出圈,代言、商演、採訪便接連不斷。前一陣隊員貝斯手牛河表示退出團隊,人們不禁開始擔心五條人被過度商業化而無法潛心創作…對於成名後種種變化與心路歷程的追問,五條人受邀加入了這場“知識分子”之間的談話之旅《十三邀》。

“紅色人字拖”、“農村拓哉”、“郭富縣城”,如今仍深深刻印在五條人身上。離開樂夏的舞臺,五條人的故事也還在繼續。許知遠好奇:“這個故事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於是,仁科和阿茂帶著許知遠,來到故事開始的地方——廣州石牌村,三個人一起遊蕩在南方夜色裡。對於“你們擔心有一天會不紅嗎?” 仁科笑著回答:“不擔心” ……

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01

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許知遠說:“我喜歡五條人的自信,他們身上有對自我生活方式的某種確信。”

2008年,兩個來自廣東海豐的年輕人,仁科和阿茂,在廣州成立了一支樂隊,取名五條人。歷經十二年的沉浮,終於在去年夏天爆紅。這是一支以民謠為基底、融入各種語言且不能被定義的樂隊,似乎就像他們的塑膠袋logo一樣,充滿自由與不確定。

仁科在節目中表示:“《樂隊的夏天》第一季的時候,我們沒有想參加。第二季的時候,想要改變一些生活,我和阿茂也合作了很多年,需要點新的刺激,哪怕是破壞性的,是福是禍不知道,我們想嘗試一下。”

他們的爆火,可以看成偶然,也是必然。偶然的是因為隨性地換歌反而給大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加之幽默的脫口秀式講話方式隨即圈粉了一批觀眾;而必然則是他們的勇敢、對生活的樂觀、以及創作的獨特性,這些都鑄造成五條人爆火的決定性因素。

從節目中走出來,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粉絲也開始成倍、甚至是數倍的激增,隨之而來的是他們演出場場售罄,很多樂迷專程去看他們的演出。在他們熱度持續高漲的同時,老粉絲也不禁開始擔憂起來:他們是否商業化過度,是否被過多消費。

透過這一期的節目,看到他們的狀態,這些疑問似乎有些多慮。他們一直秉承著謙遜的態度來做音樂。仁科說:“我一直是悲觀的,我從來也沒抱什麼希望。我以前做音樂的時候,當時就跟自己說,有些人可能一輩子出不了唱片,搞不好我就是。”

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從上《樂夏》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但爆紅以後他們的心路歷程在一定程度上也會改變,離開樂夏的舞臺,一場接一場演出,幾乎沒有休息過。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早已承受不住,但仁科卻想體會一下筋疲力盡、被掏空的感覺,他把這些形容為天天拆禮物:“新鮮感對我非常重要,就像拆禮物的過程,充滿期待。”

走紅則在一定程度上意味著成功,“什麼時候感覺到這麼成功?” 許知遠問道,“肯定有那一個時刻,那一刻是什麼感受?”仁科反問:你都問他們了嗎?這個問題他們怎麼回答?許知遠說:他們都假裝很淡然的樣子。

仁科給出他的答案是:“內心放煙花了。”許知遠追問:“也不擔心煙花會散了是嗎?”仁科回答:“就是燃燒啊,就是一個消失的過程。”

燃燒似乎遠比於默默無聞更重要,而五條人正如許知遠所說的那樣“透過自在、戲謔來消解功利和成功,他們用自己的高度誠實來消解和對抗。”

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2

庶民的代表

透過紀錄片可知:阿茂曾想做導遊,未成。高中畢業,2001年到廣州,擺地攤,賣打口碟。仁科曾想做畫家,未果。工藝美術中專肄業,2004年到廣州,打各種零工。後來,仁科在阿茂的打口碟地攤邊,賣起了盜版書。

有人說:“五條人的歌詞太動人了,寫的都是小人物,有對當下的一種態度。”從他們的經歷來看,過去真實的生活織就了他們創作的靈感,真實性讓他們的作品格外動人。聚焦於現實、寫生活中的點滴,在他們的歌裡可以看見真實的江湖眾生。

他們以旁觀者的角度去唱、去描繪,但並不是士大夫那樣悲天憫人的姿態,亦或是俯視者的角度。他們用下里巴人詮釋陽春白雪,在他們的音樂裡從來都沒有宏大的命題,也沒有飄渺虛幻的色彩,僅僅是一些趣味橫生或是複雜心酸的小人物和小事件,卻能最大程度上地引起聽者的共鳴。

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寫小事與平凡,卻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深度。他們把方言融入歌曲,道出了南方縣城一個個小人物的生活軌跡,用簡單直白的歌詞勾勒出一幅幅獨有趣味的生活故事場景,他們在市井煙火中承擔起知識分子的角色。“阿珍阿強的愛情”、“抄電錶的阿伯”、“逃學玩耍的孩子莫怪你老爹”……質樸真實,讓五條人備受廣大群眾喜愛。

未曾瞭解過五條人的朋友,相信很多人會像許知遠一樣,丟擲這樣的疑問:“為什麼五條人的音樂突然之間打動這麼多人?” 而瞭解他們的作品之後,相信你也會備受觸動。就如同許知遠的觀點,五條人之所以珍貴,因為他們所代表的是“庶民”,“這個時代有網民,但是已經沒有庶民,所以他們太珍貴了。”

這所謂的“庶民”,便是五條人音樂中每一個平凡的故事和身影,這些故事和身影則是某一人群、甚至某一地區的縮影,我們都能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側面。為什麼歌詞如此動人?大家都經歷過這些生活,但是卻沒有來描繪。他們是表達者、傳遞者,也是創作輸出者。

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3

在日常中製造極端

在紀錄片的開頭部分,鼓手長江這樣說到:“不按常規性地那麼編,音樂上面他們沒有別人的影子。”;前貝斯手牛河這樣表達他對五條人音樂的欣賞:“他們旋律寫得特別好聽。他們倆,但凡會一點點樂理,寫出來的旋律都不會這麼好的。”

五條人從不“中規中矩”,跳脫的思維旨在打破正規化化。他們從言行、創作,無一表現出對舊落俗套規則的摒棄。仁科說:“我們老是說一個人要理性。如果規則代表理性的話,有時候你要衝破規則,不是說非要破壞它,因為在規則內也可以作出很多好玩的事情。”

仁科談起日本搖滾樂傳奇人物灰野敬二,一個常年戴墨鏡的人。一次曠野中的演出,在陽光最刺眼的時候,他把墨鏡摘了下來。“在日常中製造極端。五條人也在追求這種感覺。”仁科對許知遠說。

這不由得讓人想起了仁科在《樂夏2》舞臺上放話筒的舉動,有人將其解讀為英雄謝幕,有人看到了不甘與時代妥協的搖滾態度,有人想起了他們“寧願土到掉渣,也不要俗不可耐”的宣言……但無疑的是,他們的想法與行為都帶著一絲先鋒藝術感。

他們不想成功,只想成精

仁科的思維很跳躍,很多問題都沒有直面回答許知遠,看似不著邊際,但卻充滿哲思與人文藝術性。就像許知遠問:“你們希望你們這個團體10年、20年之後什麼樣?” 仁科回答:“我希望像Gong樂隊那樣,(即使)樂隊的原始成員全死光了,但是這個樂隊還在。那個樂隊最後一個成員死的時候還出了一張專輯,名字就叫《感謝上帝我掛了》。”

在仁科看來,五條人也始終沒有“解散”的命題,這是一支永遠流動著、永遠新鮮的隊伍:“有的人很重視樂隊的整體性,我不是,我們有很多音樂家朋友加入進來,我希望這個樂隊是活的。”

關於未來的五條人,很多樂迷有期待有擔憂。但千萬別急著現在就下定結論,流動的五條人,不變的塑膠袋。

“所有年輕人,年輕人,年輕人,問題出現我再告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