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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劊子手是行業沒有人敢質疑,為什麼?因為將軍刀在他的手裡

由 糖水屋小故事 發表于 舞蹈2023-01-20
簡介陳五爺雖不再反對,但還是從來不讓阿狗碰刀

頭疼一跳一跳的怎麼回事

一、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在皇城,如果劊子手能算上一個行業的話,那麼陳五爺說是這行的狀元,肯定沒有人敢質疑。為什麼?因為“將軍刀”在他的手裡。

故事:劊子手是行業沒有人敢質疑,為什麼?因為將軍刀在他的手裡

說起這把將軍刀,來頭可不小。當年皇太祖安定天下,大力懲治貪腐,砍掉了無數貪官的腦袋。砍到最後,發現最大的貪官,竟是曾伴他打天下的李將軍。皇太祖異常憤怒,當朝宣佈處死李將軍。李將軍自知生已無望,臨死前只求皇太祖一件事,讓劊子手陳大板給他行刑。皇太祖憤怒異常,恨不得能將他凌遲,但文武百官都在,只能表現得寬容一點,就點頭答應了。但他還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李將軍要指定陳大板當劊子手,難道還有什麼貓膩不成?皇太祖隨後讓太監去問個清楚。太監一查才知道,這個陳大板是劊子手中砍頭最利索的人,一手砍頭的功夫出神入化。傳說一個死囚被砍之後,飛出去的頭顱還驚呼了一聲:好快的刀!皇太祖頷首稱讚,在行刑前特地召見了劊子手陳大板,賜給陳大板一柄“將軍刀”,並告訴他,以後這把刀專斬貪官,任何人不得干涉。從此,“御賜將軍刀”就這樣流傳了下來,成了劊子手至高無上的象徵。

將軍刀傳到陳五爺手裡,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年頭了,據說砍過李將軍之後,這把將軍刀就沒再用過,但它的威信卻不可小覷。陳五爺憑著它,可以號令皇城所有的劊子手,也就是說,死囚的行刑劊子手都由陳五爺一手安排。

不久前,有個死囚姓周名烈,是個五品官,因為得罪了三品大員李榮升,所以被判斬首。可惜的是,這個周烈生性正直,為官又清廉,家人沒錢交“斷頭錢”。有點資歷的劊子手都嫌沒有油水可撈,到了行刑前,請假的請假,裝病的裝病,推三阻四,不願出手。陳五爺又不能隨便派個新手去糊弄差事。周烈大小是個五品,加上又是清官,如果行刑時出了什麼差錯,恐怕會遭人唾罵。

陳五爺最後決定親自出馬。時值九月,天氣還有些燥熱,陳五爺來到刑場。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時辰一到,揮刀問斬。

死囚周烈從容不迫,甚至還面帶著微笑。陳五爺在刑場混了這多年,如此從容赴死的人,還確實不多見。周烈向陳五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陳五爺沒有說話,只拿手試著刀鋒,以確保刀刃的鋒利。周烈這時開口了:“陳五爺,久聞大名,想不到還能死在你的刀下,這一趟算是辛苦你了。”

陳五爺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放心吧,保證一刀斷頭。”作為劊子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能和死囚多費口舌,以免牽出鄉情之類,影響行刑。

周烈慘然一笑:“陳五爺,我在牢裡聽說要交‘斷頭錢’,可是家裡沒有多餘的銀子。雖然這是陋習,但我周烈生不負人,臨死也不能虧待了你,等我斷頭之後,我項上有塊玉墜,也還值二三兩銀子,如不見笑,您就收下吧。”

陳五爺扭頭將周烈仔細打量了一番,默默地點了點頭。

說話間,時辰已到,陳五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手起刀落,周烈人頭落地。陳五爺彎腰看了看周烈項上的刀口,非常平整,可見周烈並沒有承受太多痛苦。陳五爺順手拿過周烈項上帶血的玉墜,沒再停留,轉身就離開了刑場,只留下身後圍觀的百姓一聲聲地嘆息:可憐了一個清官!

皇城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里,瞬間就陰霾遍佈。當天夜裡,竟然下起了一場冰雹。隨後,陳五爺每天一到午時,就開始頭疼不已。一開始,陳五爺以為是偶受風寒,但吃了幾劑藥卻仍不見好轉。這樣一拖,幾個月過去了。

有人告訴陳五爺,坊間盛傳當時九月飛雪是周烈的冤情所致,所以陳五爺的病很可能和周烈的死有關,不如去周烈的墳頭祭拜一番,以擺脫冤魂的糾纏。

二、

陳五爺覺得有些道理,隨後就帶著相依為命的女兒婉兒和一堆紙錢祭器,來到了周烈遠在百里外的老家邱莊。左右尋訪,才在一片荒山之上找到了一處墳包。

時值冬日,周烈的墳塋非常瘦弱,也沒有墓碑。鄉里人告訴陳五爺,這周烈家族本就不旺,後來指著他當上了五品大官,能光宗耀祖,不曾想卻丟了性命。如今誰願和一個朝廷要犯牽上關係?所以,幾乎所有的親戚都和周家斷絕了往來。周烈的妻子受不了打擊,自殺身亡,只留下一個年幼的孩子賣了房子才將夫妻倆草草安葬,然後也失蹤了。

陳五爺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跪在周烈的墳前,點燃了冥錢,喃喃說道:“周大人,冤有頭,債有主,我陳五隻是個劊子手,一個殺人的工具。你的死,和我陳五無關。所以,今天我特來向你請罪,請你放我一馬。如果如願,從今往後,我陳五再不動刀見血。”

一陣寒風吹過,陳五爺燃燒的紙錢化作一陣陣黑灰,騰空而起。

說來也怪,第二天中午,陳五爺的頭疼病就沒再犯。陳五爺在客棧中向周烈的墳塋方向又拜了三拜,帶著婉兒起身上路回家。

陳五爺膝下只有婉兒這麼一個女兒,今年十一歲。陳妻幾年前倒是又產下一男嬰,但卻是死嬰,陳妻也因為難產,加上悲傷過度,隨即撒手西去。有人說是陳五爺身上血腥過重,註定膝下無子。陳五爺也認了命,決定獨自帶著女兒過完這一生,別無他求。

天寒地凍,陳五爺和婉兒在路過一個小鎮時,婉兒突然拉住了他,指著前面問:“爹,那個哥哥不冷嗎?”。陳五爺仔細一看,只見街口有一個小乞丐赤膊跪在冷風之中。小乞丐的嘴唇青紫,但仍然咬緊牙關,直挺挺地跪著。他身前的泥缽裡,一個銅子也沒有。

陳五爺在路過小乞丐的身邊時,他發現了小乞丐的胸口掛著一塊玉墜。於是,他蹲下身來,問他冷不冷?小乞丐看了陳五爺一眼,又看了看婉兒,全身顫抖,一言不發。陳五爺長嘆一聲說道:“小叫花子,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出五兩銀子買你身上的玉墜,這樣,你就不用在寒風中受苦了。”

五兩銀子,足可讓小乞丐過完寒冬。可小乞丐扭過頭去,生硬地說了一句:“不賣!”

陳五爺討了個沒趣,起身要走。婉兒卻掏出一枚銅錢丟在小乞丐的碗中,小乞丐僵硬地衝婉兒笑了笑。陳五爺拉著婉兒離開了街口,他以為小乞丐會後悔,然後追過來賣玉墜。可是走了很長一段路後,小乞丐依然一動不動跪在那裡。陳五爺想了想,又轉身回頭,來到小乞丐的身邊,問道:“小叫花子,如果我願意收你為徒,給你一口飯吃,你願不願意?”

小乞丐將信將疑地瞪著陳五爺。陳五爺哈哈一笑:“你別瞪我,就衝你這份挨凍的耐力,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就這樣,小乞丐跟隨陳五爺一同來到了皇城,成了陳五爺的徒弟。小乞丐今年十三歲,沒有大名,只記得小時候家裡人都叫他阿狗。於是陳五爺就說:“從今天起,你就叫陳阿狗了。”阿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雖然劊子手行刑還歸陳五爺調配,但陳五爺為了兌現在周烈墳前許下的承諾,從此封刀,不再上刑場。陳五爺賦閒在家時,又物色了一個徒弟。

這個徒弟名叫葉孤水,比阿狗大三歲。葉孤水自小父母雙亡,但有個大他十幾歲的哥哥,哥哥佔有了家中所有的財產之後,還算良心未泯,花了不少銀子,將葉孤水送到了陳五爺門下。以圖將來,這個弟弟能謀口飽飯吃,不會再來找他分財產。

劊子手是一個血腥的行業,拿不上臺面,而且俸祿拿得也不多。但因為行內有了“斷頭錢”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所以暗地裡收入還是頗為可觀的。和所有的行業一樣,有好處就有競爭。死囚家裡富有的,“斷頭錢”就會多交一些,這樣被派發的劊子手就會資歷深,技術好。反之,沒交“斷頭錢”的,多半是新手上路,沒人知道新手一刀下去是什麼情況。

三、

阿狗說是學徒,和家裡的長工也差不了多少,家中裡裡外外的大小雜活,劈柴擔水,掃地做飯全由他一個人打理。陳五爺每天都會他派給他許多活計。如若不完成,就會受到責罰。

葉孤水倒沒有這個顧慮。因為他們是交銀子來的,雖然偶爾也會在陳五爺面前賣力地幹活表現,但還是以學技術為主。

也許有人會說,當個劊子手,拿刀砍頭,有什麼可學的。這可就大錯特錯了。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劊子手,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面對一個活人,下刀要快、準、狠,還要一刀斷頭,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葉孤水在練習技術的時候,阿狗都在忙碌,只能匆匆地瞄上一眼。有時站在旁邊觀看,想偷個懶,就被陳五爺一聲喝責,只能離去。

葉孤水每天在院子裡揮刀。這樣的揮刀,只有一招。但刀卻是石刀,重量不等。有時夜裡,阿狗也偷偷地起來,練習一下。一年之後,葉孤水已經能將最重的石刀輕鬆地舉起,砍下。陳五爺滿意地點了點頭。阿狗心想也不過如此。這我也可以做得到。

又是一年,葉孤水開始練習真刀砍瓜果。練習的時候,陳五爺會在瓜果上畫一條線,要求就是,刀落下去的時候,瓜果必須是沿著畫線處分開,不能有絲毫分差。

阿狗依然是長工,依然沒有得到練習的機會。倒是陳五爺的女兒婉兒已漸漸長大,每天幫著阿狗分擔一點家務,給阿狗騰出不少時間。阿狗有時就站在陳五爺的一邊,看著葉孤水練功。陳五爺雖不再反對,但還是從來不讓阿狗碰刀。

阿狗只好在夜裡偷偷練習,爭取能趕上葉孤水。葉孤水在明處練,而阿狗只能在暗處練。

春去秋來,又過了幾年,葉孤水已經練會了用刀劈竹子。從細竹到毛竹,葉孤水只要一刀下去,竹子肯定會從竹節那兒斷開,不偏不倚。陳五爺看到這一切,讚賞地點了點頭。

阿狗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知道自己離葉孤水已經越來越遠了。這天夜裡,阿狗趁陳五爺已經睡去,又偷偷地爬起來,開始在灶屋裡練起了刀。

阿狗找來竹子,在燭火的照耀下,照著毛竹就劈了下去。阿狗的刀失去了準頭,竹子不但沒斷,還掉落在地,撞翻了灶屋裡的鍋碗,在深夜裡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響聲。阿狗忙不迭地扶起了竹子,卻發現陳五爺的身影立在了灶屋前。

陳五爺冷冷地看著阿狗:“你偷學已經多久了?”阿狗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在心裡嘀咕,你不教我,我偷偷的學難道也不讓嗎?

陳五爺喝了一聲:“跪下!”阿狗沒動,只是僵著頭看著陳五爺。陳五爺沉聲說道:“我讓你跪下,你沒有聽見?”

阿狗嘟囔道:“師父,我沒犯錯,我不跪!”

陳五爺火了:“你不遵守師命,就是最大的錯。”

阿狗再也忍不住了:“師父,你口口聲聲說收我為徒,卻什麼都不教我,是不是因為我沒交銀子給你?”。

陳五爺沒想到阿狗敢頂撞他,大怒道:“你竟然敢這樣和師父說話!你給我滾!”

阿狗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再不顧忌:“滾就滾!這幾年,你是給了我一口飽飯吃,但我也幫你當了幾年長工。也不欠你什麼。”說罷,阿狗一頭衝出了灶屋,就要開啟院門。

這時,阿狗身後響起了婉兒的叫聲:“狗哥,不要走!”

阿狗聽見了婉兒的聲音,眼眶一酸,這麼多年,雖然有些怨恨陳五爺,但婉兒待他卻如哥哥一般。甚至兩人都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心裡都有了一絲矇昧的情愫,如果今天走出這個院門,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相見之日。

阿狗僵立在院門前。婉兒見叫停了阿狗,又轉身向陳五爺怨怪地叫道:“爹……”

阿五爺又何嘗不知道婉兒的意思,只有恨恨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裡屋,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阿狗最終還是留下了。他也知道,走出陳家的門,他只能重新做回乞丐,加上婉兒的挽留,他也捨不得離開。只不過,從此之後,他和陳五爺之間,變得更加沉默。兩個人像兩頭牛,在背拉著一根看不見的繩索。

倒是婉兒想得周到,她偷偷地在每根粗大的木柴上描好墨線,然後讓阿狗劈柴的時候,照著墨線劈。或許,對阿狗練功有些幫助。

這些事,陳五爺知不知道?當然會知道一點,但自從那次爭吵以後,對於這樣的情形,他只有裝聾作啞,並像石頭一樣沉默。

四、

陳五爺老了,連身子都有些佝僂了。

這年的中秋節,陳五爺坐在院中,看著天空的一輪皓月,不禁一聲長嘆。婉兒適時地問道:“爹,為什麼要嘆氣?”

陳五爺看了看心愛的女兒,說:“爹老了,最近又開始犯頭疼病了。”

婉兒趕忙說道:“爹,記得那年您的頭疼病是那你去了一趟邱莊,回來後就好了,要不要再去一趟?”

陳五爺瞥了一眼坐在一邊不吭聲的阿狗說:“也好。”

阿狗仍然坐在一邊,但身子不知為什麼卻無緣無故地抖動了一下。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婉兒開啟門,是葉孤水。葉孤水的手裡提著一大堆禮品衝陳五爺喊道:“師父,我給您送節來了。”

陳五爺的臉上,這時才堆滿了笑容。招手將葉孤水叫到了身邊,笑著說道:“孤水,你來得正好,我也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葉孤水連忙湊到陳五爺的身邊。陳五爺沉吟著說道:“前幾天我和刑部的差官說過了,秋後應該增加幾個新手開刀了,你今年應該有機會大展身手了。”

葉孤水驚喜地叫道:“師父,這是真的嗎?”葉孤水之所以驚喜,是因為陳五爺這麼說,等於刑部差官認可了他的劊子手身份,從此以後,他就可以拿俸祿,不用再依靠他的大哥過活了。

陳五爺不動聲色:“不過,你回去和你的大哥說,開刀之前,家裡至少要準備二十兩銀子,孝敬差官。我這幾天有點事,離開一下,你把銀子準備好了,事也就成了。”

葉孤水有些為難。但陳五爺卻懶洋洋地起身,拎著葉孤水的禮品進了屋。阿狗將一切看在眼裡,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屋。

第二天,陳五爺帶著和阿狗去了邱莊,留下婉兒看家。陳五爺再次來到了周烈的墳前,周烈的墳塋經年無人修理,已經長滿了蒿草,而且踏陷了下去。

陳五爺吩咐阿狗修墳。阿狗拿起鐵鍬,從附近鏟來草皮,厚厚地蓋在墳塋上。阿五爺就坐在墳前發呆,看著阿狗一個人不停地幹著活。

阿狗從早拼命地幹活,一言不發。終於,周烈的墳頭又開始保滿起來。

阿五爺在墳前跪下,燃燒了紙錢,口中喃喃地念著第一次來時說的話。陳五爺跪拜之後,招呼阿狗來拜。阿狗卻倔強地搖了搖頭:“不拜,我頭又不疼。”

陳五爺無奈,帶著阿狗回到客棧裡,住一宿,明天回城。

半夜裡,客棧的門悄然開啟,一個黑影急匆匆地趕到周烈的墳前,在黑暗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沙啞著聲音哭道:“爹,娘,孩兒不孝,孩兒沒用,不能來給你們立碑,不能來給你們燒紙上墳……”

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阿狗。阿狗痛哭一番後,起身又回到了客棧。

第二天,陳五爺帶著阿狗回到了皇城。果然如婉兒所言,陳五爺的頭疼病又自然而然地好了。

秋後,葉孤水終於如願地成了一個開了刀的劊子手,而且大家都說,他的活幹淨利落,刀口平整,一次“潑湯”(讓死者只流一次血),不愧是陳五爺的親傳弟子。可是葉孤水卻有些悶悶不樂。

陳五爺是過來人,明白是怎麼回事,對葉孤水說道:“孩子,每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不殺他,他也會死。你不用再內疚了,這就是命。”

葉孤水呆呆地看著陳五爺,陳五爺拍了拍他的肩。

五、

又是一年的中秋。陳五爺又老了一些。

這一年,葉孤水已經和大哥分開,他早早地來到了陳五爺的家中,陪師父過中秋節。經過一年的歷練,葉孤水再也不是新手了。他的言談間透著自信,在和陳五爺說砍頭時,就像說切菜一樣地輕鬆。

陳五爺只顧著喝酒,笑而不言。席間,反而襯得阿狗更不像個模樣,只有埋頭吃飯。

葉孤水喝完一口酒說:“師父,再幹幾年,我存點銀子,買間房,就可以成家立室了,只不過有件事,想請您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