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阿良

2008年，為救治、照顧癱瘓弟弟，黎姿在電視劇《珠光寶氣》活動現場宣佈退出娛樂圈，三個月後嫁給「跛豪」馬廷強，自此全面息影。

可每每念起她，阿良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兩個角色：

周芷若與趙敏。

【一】

1993年，22歲的黎姿受邀出演電影《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飾演周芷若一角。

相比張敏（飾演趙敏）的刁蠻不講理，邱淑貞（飾演小昭）的鬼馬精靈，黎姿的這版周芷若，與原著中特別不一樣，顛覆性很大，純正妖女一個，心思還壞得不得了。

第一次出場，她蒙著面紗來到武當，代師父滅絕師太取回倚天劍。

這一幕是步步蓮花、秋波流轉，把一眾武當弟子們給迷得是七葷八素。

搭上宋青書後，周芷若又勇於獻身，用美人入浴魅惑張無忌。

張無忌哪見過這場面，殷素素臨死前說的話早都忘得一乾二淨，直接中招了。

光明頂上，一副楚楚可憐，轉身就是一劍刺去。

對張無忌完全無愛，更多的是目的性地利用，完全就是美若天仙、心若蛇蠍的狠角兒。

不像原著中寫的，自幼美麗純潔善良。

對於周芷若的設定，黎姿的演繹很到位。

細看，會發現她的每一個神態都非常有戲。

從初上武當的楚楚可憐，到奸計得逞時的得意，再到跟在滅絕師太身邊時的小心翼翼，壞出了好幾分的稜角。

一張美人臉，卻處處透著心機，耍起狠來更是利落、乾脆。

但阿良偏偏對她討厭不起來，充分證明她的演技有多成功。

這版《倚天屠龍記》，王晶本想複製周星馳版《鹿鼎記》的上下集雙贏模式——上集定名“魔教教主”，下集定名“陰陽聖火令”。

誰知上集《魔教教主》的票房在1993年差點跌到30名外，下集的拍攝計劃也就此擱淺。

但《魔教教主》就如《大話西遊》一樣，出現了極高的回溫，周芷若的面紗，與趙敏的回眸、小昭的紅裳，持續加持了這部電影的魅力，穿透了觀眾們的心。

【二】

2000年，TVB第三次翻拍《倚天屠龍記》，男主張無忌由吳啟華出演。

對古裝劇，吳啟華一度嫌棄太麻煩，但對《倚天屠龍記》情有獨鍾，因為他小時候很愛看金庸的小說。對出演張無忌，他是由衷的歡喜。

但女主角這邊，出了一些小插曲。

因為在《魔教教主》中的優秀表現，監製 莊偉建 力邀黎姿二度出演周芷若，定妝照都拍好了。

而趙敏一角，定下 袁潔瑩。

結果，袁潔瑩因為厭食症，辭演了。

這也是袁潔瑩第2次和趙敏失之交臂。

第一次是馬景濤版《倚天屠龍記》。

當時，製作人 楊佩佩 邀請袁潔瑩出演趙敏。

可袁潔瑩正計劃出唱片不願出演，楊佩佩無奈之下只好請已定出演殷素素的葉童，兼飾趙敏一角。

一人分飾殷素素、趙敏兩角，葉童也算是在電視劇領域，開了先河。

而袁潔瑩與金庸的緣分，其實也早就結了果。

1990年，袁潔瑩在電影《笑傲江湖》上下兩部中，為我們帶來了史上最絕的“藍鳳凰”。

還有周星馳版《鹿鼎記》中的“大雙兒”。

回到吳啟華版《倚天屠龍記》。

袁潔瑩辭演後，TVB後續邀請梁錚出演趙敏，但未成功。

最後是黎姿自薦換角、出演趙敏，周芷若最終定下由佘詩曼。

在影視圈中，流傳這樣一句話：

“黎姿之後，趙敏不再。”

這無疑是對黎姿的肯定，也是很多觀眾們的心中所想。

那麼，黎姿版的趙敏，到底經典在哪呢？

在阿良看來，有3點力證。

一來，她足夠漂亮。

顏值這塊，是張柏芝都承認過，“香港比我美的，只有黎姿”。

而趙敏是一個擁有多種變化的美人。

編起的小辮子，配上各種顏色的髮飾，讓阿良一下子就回到了草原上。

尤其是她笑起來的那一對梨渦，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難怪張無忌都看呆了。

衣服是偏深的玫紅色，頭飾簡單。

眼眶含淚，是我見猶憐的美。

裡白外紫的輕紗套裝，其實不太符合趙敏的氣質。

但黎姿硬是憑藉高顏值，駕馭住了這套有點少女的打扮。

白衣，兩邊有三條小辮子。

妝容清淡正好，收斂了明豔的美麗，多了一份鄰家的溫婉。

普通的農婦裝。

不僅顏值高，氣質也特別好。

這麼一看。

無論是華貴豔麗的郡主服，端莊雅緻的漢人服，還是粗衣淡色的船伕服，黎姿的身上都散發著那種攝人心魄的魅力，難能可貴。

二來，她能在英氣豪態與嬌羞扭捏的狀態，自由切換。

嬌羞時。

內斂在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

雙頰那一抹紅暈，美豔到不可方物。

威嚴時。

一身淡黃色的紗衣，配上額帶，紮起頭髮，更顯英姿灑脫之氣。

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燦若玫瑰。

三來，是敢愛敢恨的犧牲精神。

一旦認定，就堅持一生。

這就是趙敏。

與周芷若為謀大業、心狠手辣不同，趙敏分得清大是大非。

在這段愛情中，她捨得對自己狠。

她願意為張無忌放棄自己郡主的身份，願意為了張無忌而使“天地同壽”這樣自戕的招式。

張無忌誤會、冤枉、埋汰她，甚至背叛她與周芷若大婚，趙敏對張無忌的愛豆沒有變過，只有一心一意。

如殷素素對張翠山一般，為心愛的人改變自己。

黎姿版的趙敏，美麗不親民，聰慧而貴氣。

這樣的神色，應了金庸的話，

“時而豔麗不可方物，時而端嚴之至，令人不敢逼視”。

迄今為止，《倚天屠龍記》翻拍了12個版本，成為金庸被翻拍最多的作品之一。

而評分最高的就是吳啟華版，高達8。6分。

這其中，黎姿的表現，功不可沒。

【三】

時光荏苒。

不知不覺中，黎姿已經51歲了，再回憶她出演的周芷若和趙敏，好像還在昨天。

張敏是同版本分飾兩角，黎姿是不同版本分飾兩大女主，也是與眾不同的經歷了。

現下，黎姿是把更多的時間，留給了事業與家庭，而熒幕上再無新作品。

但那些留下的作品，在時間的沉澱下，依舊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