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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何曾是絕對

由 菩提惡之花 發表于 音樂2021-08-28
簡介楊小姐吟唱的世界終歸是個幻想,人生除了愛情,不一定比這更快樂,反而更喜歡彭浩翔《志明與春嬌》裡的楊千嬅,“有些事不用一個晚上都做完,我們又不趕時間” ,世間多的是寂寞和美好的邂逅,可是我們拼勁氣力果腹,已經再沒有餘下的氣力為愛瘋狂了

世事何曾是絕對

我的日子是懶散的,瘋狂的。我向乞丐乞求麵包,我對富人施捨硬幣。用光線我穿過繡花針眼,我把大門鑰匙留給竊賊,以白色我搽飾臉色的蒼白。by 茨維塔耶娃

世事何曾是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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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何曾是絕對

無論是陳慧嫻的《千千闕歌》,還是梅豔芳的《夕陽之歌》,以及李翊君的《風中的承諾》,我都記得不太清楚了,因為她們都在我的歡宴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消逝的無影無蹤,濁世羈旅,忘記一個女人,尤其是與之距離遙遠的忘記是多麼容易啊。

許多年後,歷經滄桑的陳慧嫻曾有點矯飾的惋惜道,最愛自己的恐怕還是大自己八歲的初戀。事實上,梅豔芳便是那個被原生家庭羈絆無限家累,盛名璀璨的女星,但是這種嘻嘻哈哈貌似隨和的女人不是我的歡喜,倒是《胭脂扣》裡的如花不敢再瞧第二遍,她在二十多歲時吟唱《似水流年》彷彿宿命的箴言,“我懷念,懷念往年”……

世事何曾是絕對

至於天籟鐵肺的李翊君,彼時,灣灣歌手除了楊慶煌《會有那麼一天》,青蛙王子高凌風《燃燒吧,火鳥》多少彌補了青澀的迷惘,當然從李翊君身上尋跡找到了蔡琴,總算衝出了那些年孟庭葦聲線的哀怨,柔潤入心的蔡琴,開始很早以來的治癒。

蔡琴與楊德昌的婚姻,就可以斷定她是個性情中人。國人的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數十年的柏拉圖婚姻,結束的時候,楊德昌表示毫無趣味,毫無眷戀,蔡琴卻淚眼婆娑心如刀割。男人幾乎全是口是心非的嘴上君子,生命那麼複雜,我們瞧見的可能只是一個人一段情的一面,矯枉過正的一面。

討論感情才是最無趣的事情,任何一樣東西,只要是人與人之間的,到了需要討論的境地,基本上毫無必要得失了。毋庸置疑,楊德昌在華語電影史上留下了最重要的痕跡,包括印象頗深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麻將》、《一一》等等,但其性格上的暗黑,大概除了蔡琴,我們這些喜歡脫離生活撇向電影膠片的局外人,沒有多少發言權。

世事何曾是絕對

離經叛道的光芒,永遠是相對於藝術而言,2001年香 港演唱會上,走出陰霾的蔡琴身心懼寂,嘆息感言,該離的婚,離了,該開的刀,開了,該減的肥,減了。那時,年過四旬的蔡琴吟唱中轉而消弭了淺表的憂傷,涅槃出了一種溫暖的惆悵,萬古愁的那種。

聽歌與閱讀類似,歌者與小說家各有各的深情,聽者與閱讀者也是心思不同。愛是什麼呢?五月金黃麥穗波動的麥浪,東北風英姿颯爽搖撼香樟樹的聲響,多肉氤氳霧氣繚繞的萌動……你輕浮地凝視著它們諸多心情,再去無限期待地瞧著某人。

林夕說過,總有人愛仇恨,沒有人仇恨愛。童年一點快樂也沒有的林夕,輕描淡寫地把歌詞排列得孤苦悲涼,他直言黃耀明就是他抑鬱症的起源,這個世界裡最美的吟唱都被他寫進了歌詞。所以楊千嬅懂得了“原來我非不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不過深淵回眸的眼神太過詭秘,反而覺得楊千嬅平凡的決絕很親切。

世事何曾是絕對

楊小姐吟唱的世界終歸是個幻想,人生除了愛情,不一定比這更快樂,反而更喜歡彭浩翔《志明與春嬌》裡的楊千嬅,“有些事不用一個晚上都做完,我們又不趕時間” ,世間多的是寂寞和美好的邂逅,可是我們拼勁氣力果腹,已經再沒有餘下的氣力為愛瘋狂了。

其實,大多數的我們,隨時處於渴望攫取的慾念,對一切太貪婪,根本沒有想要和愛情、和自己、和生活和解的意思,皮囊和靈魂早已似是而非,不再般配。

後來一直喜歡唱陳奕迅的《十年》,酷暑喉嚨沙啞方才作罷,黃昏騎單車穿過雨幕的街道,同樣的旋律,亦是中孝介的翻唱版,大雨滂沱,殺馬特非主流過去不止一個十年了。

世事何曾是絕對

繪畫:Tim Ei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