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裡主要講的是徐鳳年的成長史，而徐鳳年曆練過程中，有各種明線和暗線的任務推動徐鳳年成長，像兩朝滅佛就屬於是一條暗線任務，而徐鳳年成長的大主線，無疑就是徐鳳年與人間的團隊對抗天上仙人，這條主線任務與涼莽大戰交織在一起，或者說涼莽大戰也正是天上仙人佈下的局。

在徐鳳年與王仙芝的對話當中，徐鳳年問王仙芝為何不上天與神仙去打架。王仙芝不屑的說道，腐草為螢，就算真的有飛昇的神仙，也不見得是什麼好貨色，生而為人，死而為鬼才是道理。神仙不過是貪生怕死的竊賊，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竊命者仙。

在王仙芝看來，生前轟轟烈烈，死後乾乾淨淨，就跟李淳罡一樣，才是正道。妄想著輪迴再活一世或者飛昇成為神仙永生不死的，都是竊賊。竊命和竊鉤、竊國沒什麼區別。所以神仙的本質還是人，只不過他們更長壽，也更貪戀活著罷了。

天上仙人的本質大抵是這樣的，那麼天上仙人一直以來謀求的是人間的什麼東西呢？或者人間相對於天上來說有什麼用呢？讓無數的天上仙人設局操縱，不惜多次轉世下凡來干涉人間的程序，人間對於天上來說很重要嗎？

澹臺平靜闖入武當山的時候，武當山的掌律真人陳繇曾與澹臺平靜有過一段交談。陳繇說道，天上仙人垂釣人間氣數，人的壽命，國的壽命，都在天上仙人的掌握之中。如果僅僅說是人們作惡不會短壽，人們行善不能長壽，那也就罷了。想到連自己的姻緣壽命運道之類的命運都被天上仙人掌控，那該多悲哀啊。

難道天上仙人真的能夠操縱人間每個人的方方面面嗎？肯定不止於此，不然徐鳳年這些人就不用玩了，直接投降吧。天上仙人對於人間的干涉方式有幾種呢？大致就是轉世人間體或者下凡武力干涉，給人間的人開掛或者削減人間人的氣運等幾種粗糙的干涉方式，而且對於三教中人的影響比較大，像白衣僧人李當心的衣袖都被天上仙人的魚線勾動了。

我們很容易就看出來，天上仙人對於人間的干涉，為的就是人間的氣數，書中不止一次提到天上仙人垂釣人間氣數的說法。他們為什麼要垂釣人間的氣數呢？徐鳳年在大楚的時候，曾經進入過天上街市，看到很多人在天上販賣東西，他們的貨幣就是氣數。

徐鳳年說如果他沒有守住誘惑購買了那些東西，那徐家和北涼的氣數就會變得一窮二白了。而後他也說到過仙人垂釣人間氣數，本質上和人間商賈做買賣積攢銅錢沒什麼區別。二者結合來看，天上仙人垂釣其實就是在上班賺錢了，垂釣的氣數就是天上流通的貨幣了。

簡單的理解，就是人間是礦場，仙人在挖礦，或者說人間是魚塘，仙人在釣魚。仙人透過不同的手段驅使魚群到處蹦躂，這個魚群不是指人，而是指氣數。仙人透過操作人間的大勢分分合合，讓氣數漲漲跌跌，他們才能夠有效的垂釣氣運。

那麼垂釣的氣運有什麼作用呢？只是當成貨幣使用？請注意，氣數是相當於黃金，不是相當於紙幣。就是相當於其他小說當中的靈石，他是可以被消耗掉的，青帝的人間體陳芝豹，他的終極目標就是獲得千秋萬代的帝王身，用來積攢氣運，謀奪更高的位置。

從“謀奪更高的位置”這幾個字眼，大概就能夠看出這個氣數的作用了，它能夠增長修為或者說輔助修煉。連達到了青帝這樣高度的神仙，都需要人間氣數來幫他更進一步。

圖/雪中悍刀行

文/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