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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梅×朱贏椿:蟲子比我們更懂“鬆弛感”

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美食2023-02-04
簡介可能大家看著覺得太長了,也很乏味,但我就是想告訴大家,不要著急,你要看進去,因為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有一個出發的想法,希望你能夠透過這樣的形式去了解我們想要傳遞的內容

為什麼那個的時候要用紙

原創 詠梅×朱贏椿

詠梅×朱贏椿:蟲子比我們更懂“鬆弛感”

《小森林·夏秋篇》

9月28日,理想國邀請演員、柏林影后詠梅和藝術家、書籍設計師朱贏椿參與“蟲子說”系列繪本對談“重讀與蟲逢”,這也是“詠讀計劃”三週年特別企劃。三年裡,詠梅將自己的閱讀點滴分享給讀者,一本本好書猶如涓涓細流匯成江河,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中,跟著詠讀計劃漫遊書海,能讓人靜下來。用最近流行的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獲得一種“鬆弛感”。

鬆弛感,或許也是設計師朱贏椿這些年觀察蟲子,思考“蟲生哲學”時的感悟之一。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速之客的蟲子,對他而言,卻成了靈感來源。螞蟻渺小但堅強,蜘蛛懂得平衡之道,蝸牛慢吞吞,可是永遠向前爬……從這些蟲子身上,朱贏椿重新發現自然之道與生命的喜樂。

蟲子可能比我們更懂什麼是“鬆弛感”,只不過我們需要一點兒童心、純真與好奇才能發現。

01。

在快時代裡,慢下來,鬆弛下來

呂彥妮:“詠讀計劃”這三年來也是分享書的過程,我想先聊一聊這個。如果往回看這些節目,是形式越來越少的過程,因為最開始可能只是您對著鏡頭讀,但是越往後面越多了很多東西,多了風聲,多了天空,多了河流,還有雨聲,這是為什麼?

詠梅:一開始我們都是在棚裡錄,音訊輸出。後來是因為短影片比較流行,大家更容易接受短影片這種形式。我們進棚錄需要一個條件,就是你一定要在北京,一定在那個時間是不忙的,才可以進到棚裡去錄。我拍戲或者工作很忙,時間掰不開的時候,只要空下來我就覺得好像有一件事沒有完成,還是要看看怎麼變通一下,爭取每個月都給大家介紹一本書。所以我覺得短影片,可能沒有我跟主持人、嘉賓在棚裡一起聊那麼有意思,所以儘可能把它做得更有意思一點,讓大家在愉悅的心情氛圍裡面認識和了解一本書。而且我本身很喜歡拍影片,我很喜歡影像的東西。

呂彥妮:所以後面幾期詠讀計劃有一些剪輯,我看有在飛機上拍的。

詠梅:是我自己在坐飛機的時候,想到這個月要推的書(然後拍的)。你說坐飛機的那期就是在讀《夜晚的潛水艇》,我就想拍窗外降落的過程,就是那一天,我們抓住時間,拍從開始一直到降落的完整過程。可能大家看著覺得太長了,也很乏味,但我就是想告訴大家,不要著急,你要看進去,因為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有一個出發的想法,希望你能夠透過這樣的形式去了解我們想要傳遞的內容。

就像朱贏椿老師的那種“慢”,在當下這個大家很容易膨脹和焦慮的時代,你越快越容易膨脹和焦慮,因為你沒有時間停下來仔細看,很多美好的事物都是飛快地在你眼前、在你身邊流逝過去,你抓不住這個東西,只看到那些讓你很大欲望的東西,就會焦慮。

詠梅×朱贏椿:蟲子比我們更懂“鬆弛感”

《野梨樹》

呂彥妮:朱老師,我想問問您,您的手機裡都會拍些什麼?

朱贏椿:拍人比較少,我還是喜歡隨手拍一些不經意見到的東西。有時候低下頭來看,可能會看到一些動的和不動的,比如一顆小石子也會很好看,或者從石頭縫裡長出來的一個小花兒,我特別喜歡看這些弱勢的東西,尤其這幾年,特別喜歡看平常的、弱勢的,發現它有力量。你看著它弱弱的,但其實有一點太陽、有一點雨水它就會長、長、長,我特別感嘆那種生命力,會站在那感動好久。

呂彥妮:它們真的弱嗎?

朱贏椿:從人的感覺來說,它們是弱的。在人的世界裡,一隻螞蟻在爬,或者一隻蝸牛過馬路的時候,你一腳上去,它不就扁了嗎?在人的眼睛裡它是弱的,但其實你蹲下來看就會看到它是有力量的。

詠梅:我特別喜歡您剛才說的它們的力量,這些弱小的小昆蟲、小蟲子的世界,其實也是有它們的力量,只不過我們忽略了,忘記它們的存在,其實它們的世界有它們自己的規則。

朱贏椿:我們現在這個世界感覺非常喧鬧,資訊爆炸,一天可以有各種各樣的資訊傳播到我們眼前、耳朵裡,我們更多的是仰望,仰視、羨慕,甚至嫉妒,這是我們日常都會感受到的東西。其實當你低頭的時候,它就像一個大鏡子一樣,你看到地上很多東西都是人自己的樣子,人家說你會不會得抑鬱症?我感覺我得不了抑鬱症,我一低頭就在療愈自己了。

詠梅:對,所以我說您真的是有那種喜悅,就像老子說的,圓滿的、自足的一種喜悅感。所以朱贏椿老師的藝術境界特別給我力量,也讓我內心特別安詳,我看完他的作品之後特別感激,還有人做這樣的事情。

詠梅×朱贏椿:蟲子比我們更懂“鬆弛感”

攝影 寧心

02。

藝術創作,如何“道法自然”?

呂彥妮:想問問二位,難道創作這件事沒有所謂的雕琢,或者所謂的設計?還是你們有的時候知道這個之後再去抗拒這個東西,或者怎麼跟它共處?

詠梅:我作為演員來說是這樣的,表演要去掉一些有意識的東西,爭取做得更自然。

朱贏椿:我們做設計,在年輕的時候特別希望有一些明確的語言,比如會想這是我設計的,一定要看到是朱贏椿設計的,不然就不成功。後來做著做著,因為我那時候(做書籍設計)不讀書的,我(的設計)比文字、比作者更重要。後來我自己看書了,才發現書應該怎麼做。現在自己做書的時候,除了實驗類的、藝術類的書,凡是文字類的書,發現字還是大一點好,我們以前做書,字越小越雅緻、洋氣。

呂彥妮:你以前考慮的是版式美觀這些因素。

朱贏椿:我們那時候就希望字要秀氣,但現在自己眼睛變老花,怎麼這樣不行了?後來發現要犧牲一點美學,對眼睛的功能,閱讀要有造詣,字可以稍微大一點。而且用紙的時候,那時候什麼樣的紙酷、時髦,就用什麼紙。現在會看這個紙用手抓上去是不是很可人,有的紙是傷人的,比如很硬的銅版紙,一不在意,手就劃破流血,所以要用那種軟的紙。所以,最好在設計的時候就不要刻意。

我想演戲也是這樣,刻意演戲肯定不是上乘的表演。為什麼詠梅老師這麼受歡迎,我們的學生都是大學生,按理講他們應該喜歡小鮮肉,可是我說我要去北京見詠梅老師,他們都很激動,所以還是你的表演打動了這些孩子們。我的書,包括演戲,很多是相通的。自然是不容易做到的,這種自自然然的東西是很難的,要經過不斷的閱歷加深、體驗。比如演戲就在模擬生活,我們做書自己要把書拿在手上看,所以這兩個是有相通之處的。

詠梅×朱贏椿:蟲子比我們更懂“鬆弛感”

詠梅:對,是相通的,如果沒有這麼多年用心的觀察,也不可能把昆蟲的世界寫得這麼生動。

呂彥妮:朱老師新書《蛛囑》前面還有一本《蟻囈》和《蝸牛慢吞吞》,《蝸牛慢吞吞》在德國被改編成舞臺劇,所以這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事情,它其實和表演能夠相互轉換的。所以我好奇詠梅老師看書的時候會有角色的代入嗎?有過這樣的體驗嗎?

詠梅:這些書其實是在講人的成長過程,透過這個形式呈現出來。角色代入的話肯定會有,因為我這個年齡不可能再演一個從出生,然後怎去,但是我會想到這本書要推薦給處在成長階段的年輕人,比如剛剛大學畢業,走到社會里的那些年輕人,還不瞭解各種生活的磨難和艱難,可能需要一些鼓勵,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東西來支撐,朱老師的書裡面其實就是這些。

朱贏椿:都是平淡的事情,沒有驚心動魄的事情,每個人都可以遇見,都可以看到。

03。

用好奇心,拯救那隻“便形鳥”

呂彥妮:朱老師有一本書是《便形鳥》,一本很神奇的書,有點想讓朱老師現場給我們演示一下。

朱贏椿:便形鳥是這個地球上非常難得一見的一種鳥類,第一隻鳥誕生在南京師範大學校區,那是在一個春天,我去上海出差的時候,我的小貓跟著我要走,我想把貓放回屋子裡,因為我星期六、星期天都要去上海。就在小貓爬到樹上,我用相機準備拍攝的時候,第一隻便形鳥誕生了,落在我的膀子上。

關於便形鳥,我講了很多故事,一開始埋了很多伏筆。好多家長把這個書講給孩子聽,孩子不知道便形鳥是鳥糞做成的,那段時間我每天發一個便形鳥,好多孩子在媽媽手機上看我發的,都很喜歡。後來揭秘說是鳥糞的時候,媽媽們告訴我,不能告訴孩子這是鳥糞變的。

後來我馬上想了一個故事,這個便形鳥不是鳥糞變的,而是來自於便形鳥星球,它們是這個宇宙當中最有好奇心的鳥類,特別想尋找外星鳥。便形鳥星球沒有悲傷,沒有戰爭,沒有這些東西,都是快樂的、喜悅的,可是它們特別想嘗一嘗孤獨是什麼,悲傷是什麼,陰鬱是什麼,它們就想找外星鳥。結果它們找到一個星球叫地球,這個地球上就有外星鳥。

可是到地球上的時候它們發現,地球上還有一個動物,兩條腿,直立行走的,便形鳥就非常害怕,後來又經過多方打聽說這個生物叫“人”,它們發現人類對鳥不是太友好,會把鳥放在籠子裡關起來,會把鳥解剖掉,甚至還看到把鳥放在竹籤上,放在火上烤著吃,這對便形鳥就是極大的威脅。

怎麼辦呢?這些依然不能泯滅它們的好奇心,它們毅然決定,再危險也要到地球上來體驗這些情感。一旦遇到危險怎麼辦?比如人的獵槍、貓狗來抓怎麼辦?於是它們不約而同地學了一種方法:一旦遇到危險,從天而降,變成鳥糞。變成鳥糞的時候狗也走了,人也繞開,然後再變回來,如果要變回便形鳥需要48個小時。

但是變回來也有捷徑,這個捷徑是什麼?還是透過兩條腿行走的那種動物“人”的幫助。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他要有好奇心。這個人如果好奇心越強,他的能力就越強。第二,要有耐心。這個耐心就是觀察、繪畫和發現的能力。第三,就是對世界的愛。這三個能量加起來越足,便形鳥的能量就越大。結果好多孩子說我能、我能、我能。所以我現在有接近五百多隻世界各地的孩子們給我畫的便形鳥。

《便形鳥》| 朱贏椿

呂彥妮:可以用我們人類來救便形鳥?

朱贏椿:其實就是透過筆和紙,好奇心加耐心,就是美術、畫畫。

詠梅:這個故事已經出版了?

朱贏椿:正在編輯,這本書的名字叫《復活一隻便形鳥》。《莊子》裡面有句話,道在哪裡?道在瓦礫中,道在螻蟻中。我的一個朋友後來說,你這個也是莊子說的,道在屎溺中。當時我不知道這些東西,那位研究莊子的教授,他是一個禪宗大師,他說你是不是看過這本書?我說我當時真沒看過,他說那更好,用行為去契合不是更有意思嗎?說到底還是自知,因為它很有意思,很有趣。我一開始就是因為有趣,後來做著做著延伸出很多道理,對人有種啟發,對藝術有一種啟迪,有一種方法,而且每個人都可以做。

呂彥妮:剛才有一點很有意思,您是在不知道《莊子》中“道”的思想的狀態下看到了,感受到了,做到了,當您知道這當中有各種各樣的“道”,有各種各樣的規律之後,再去做的時候還是能把這些理論忘掉。

朱贏椿:當然,創作不是靠理論來的。就像表演,我估計詠梅老師看各種各樣理論, 這些技巧性的,可能一開始學習要學,但是最後創作的時候一定不能有這些東西,畏手畏腳很難放開表演。

詠梅:我跟自然離得近,是因為我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我不是科班出身。我是學企業管理的,拐到這行來了。我的所有表演的認知全部都來自於生活。

呂彥妮:這就是蠻有意思的東西,如果你熟悉了朱老師,再去看他的書,感覺是不是會有一些變化?

朱贏椿:作為一個讀者或者作為觀眾來說,不瞭解是更好的。就像我看詠梅老師的電影,我不認識她,我看電影會更好。她看我的書,不認識我其實會更好,這是純粹從讀書和看電影的角度來說。

詠梅:對,因為這樣不會摻雜其它的東西。

04

螞蟻、蝸牛、蜘蛛的“蟲生哲學”

呂彥妮:請問朱老師為什麼寫這三本書(《蛛囑》《蝸牛慢吞吞》《蟻囈》)?

朱贏椿:《蟻囈》這本書是在07年,我的工作到了要崩潰的時候,因為參加工作五六年,非常辛苦,每天熬夜加班。有一次看到腳下有螞蟻為一個米粒打架,一輛腳踏車過來,兩隻螞蟻都變成屍體了,那時候我就在觀察這些東西。兩隻螞蟻為一個米粒打架,人為什麼每天活得這麼辛苦?那段時間我就請假,開始觀察螞蟻,拍了很多螞蟻的照片,做成一本書叫《蟻囈》。

《蝸牛慢吞吞》是2011年做的,我父親那一年生病了,我有一個契機到東北一個廟裡,廟裡有一位老尼姑。我們到廟裡都要幹活的,因為父親在那唸經,人家來開示(高僧大德為弟子及信眾說法),我們不可以在那吃白飯,要幹活的。當時讓我去抬玉米,結果一麻袋玉米往我身上一放,我兩條腿就打漂,那個老尼姑就看到了,說,你幹嗎的?我說我在大學裡(工作)。她說,算了,你別扛玉米了。然後給我一個空瓶子,說,遠處一個牆上塞了好多黃豆,你拿這個瓶子去把豆子裡的蟲子全部找到,放在瓶子裡,然後再跑到小樹林,把這些蟲子全部放生。

我大概二三十天的時間裡就趴在黃豆裡找蟲子,每一隻蟲子都不能弄死,全部放在裡面,因為廟裡面不殺生的。那段時間每天就是修行,父親在那邊有出家人尼姑照顧他,後來我父親在東北這個廟裡往生了,我回來之後感嘆生命無常,就想到了蝸牛,蝸牛爬著爬著,人一腳就踩扁了,從樹上掉下來殼都會壞。大家知道螢火蟲特別漂亮,一閃一閃的,螢火蟲的幼蟲食物就是蝸牛。所以大自然當中,各種各樣的事情都發生了。後來我想蝸牛非常柔弱,誰碰它一下,它的角就觸進去,再碰它,它就縮到殼裡。有時候我挺像蝸牛的,我是一個特別不善於和別人產生爭執的人,我從蝸牛身上就看到了我自己。

我從蝸牛身上學到一種方法,硬搞搞不過,咱們就迂迴,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所以我從蝸牛身上學到了“慢”,我那年在工作室做了一個“慢”字,因為一到下雨天,蝸牛就在木板地上爬,好多人看著手機,一腳就把蝸牛踩扁了,我就做一個“慢”字掛在那。從蝸牛的身上就看得到,它再弱也有毅力爬,再慢也會爬。遇到問題,實在不行就讓一下,也能達到目標。在這個世界上不能人人都是逞強的性格,我們與其這樣(逞強),不如找一種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因為畢竟要生活。

《蛛囑》這本書是關於“平衡”的。因為蜘蛛是靠絲來生活的,它肚子裡的營養一定要平衡,絲都抽掉如果再捕不到蟲子就麻煩了,它如果肚子裡沒有絲又不能去捉蟲子,所以它不斷在這兩者之間平衡。而在我們這個世界上,人的生活,其實每天你都在學會平衡,工作、心情,什麼不是平衡?每一件都是平衡,所以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平衡之道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也是一個本領。所以《蛛囑》就是講的這個故事。這三本書大概就是這樣。

呂彥妮:我覺得這些書好神奇,它就像一片留白一樣,雖然有這些痕跡,但可以在不同的場合、時間、地點和物件面前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詠梅:對,這些書裡既有童趣又有智慧,我覺得就是老少皆宜的,小朋友也可以看,但它又有很深的內容在裡面,你要感知這個東西,要有對生活的好奇心。

朱贏椿:在座各位每個人都可以讀。我們都不願意回到孩子狀態,在小學裡面,(一個孩子)你喊不到他,他很生氣的,他拼命舉手,說,老師我會,我來。你不叫他,他覺得很失落,這就是孩子。我們已經離孩子太遠了,所以我們現在非常難做到這種好奇,我就是因為被孩子感染了,所以才會覺得這沒什麼。

在座的各位都被小學教育、中學教育磨滅了對生活的好奇,每天就是做題,需要高考、中考,好不容易喘口氣,工作又來了,壓力又來了,慢慢地就把自己給封鎖住了。我始終在想,找到一種放鬆的狀態,找到快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就看你自己要的東西有多少,這個還是蠻重要的。

每次在一起分享,希望大家聽完以後都能很開心,最起碼能夠把自己的“面具”放下,就像我們今天這樣放鬆。我一開始會想跟詠梅老師要怎麼談,但其實當我們坐到這裡,都把自己放鬆放下來的時候就沒什麼了。就像我剛才朗誦蟲子詩,不管你們覺得笑話還是一個什麼東西,都不重要,我看到詠梅眼睛裡的淚水,我覺得重要了。

詠梅:每個人都應該享有這種快樂,沒有那麼多事情讓你覺得放不下,你可以透過自己的認知,找到讓自己獲得這種喜悅的方法。朱贏椿老師有他這樣的方法,可能你有另外的方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方法,可以讓你得到這份喜悅。

原標題:《詠梅×朱贏椿:蟲子比我們更懂“鬆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