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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早,滋味次要,那是老武漢的做派

由 婉文錄 發表于 美食2023-02-05
簡介當年,多數人扒拉完了面,碗底留下一口佐料汁兒,要來滾開的水,衝進去,蕩兩下,看一眼飄在水面上的蔥花,呼一口嘬下去,再吧嗒吧嗒嘴——那滋味兒次要,做派才是老武漢

武漢酥角用什麼粉

熱乾麵吃膩了?來碗熱乾粉,不行還有熱幹豆絲!除了熱乾麵,其它的“熱幹”都是玩笑,就像香菜踮著腳也裝不成芹菜!

熱乾麵,兩次過水,一次煮熟,一次燙熱。兩次之間,攤涼、和油、撣面。撣面是功夫,勁道不勁道,全在撣。

最重要的是芝麻醬。原來,芝麻醬是黑色的,現在,是黃色的,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芝麻怎麼進化成黃色的了?黃芝麻,真沒見過!

小時候,那個芝麻醬,香啊,無丈八遠都聞得到!那賣面的,用一根木片,或竹片,片一點芝麻醬刮進碗裡。買面的,開始攪,充分的攪,務求每一根面裹上醬。

醬油、香醋、辣椒、蔥,全憑老闆心情加多加少,不似現在,顧客自取。蒜泥和蒜水、黃豆、海帶絲、辣蘿蔔……當年全沒有這般“十全大補”,零星的酸豆角,也是攤販良心。

紙碗、塑膠碗、方便筷,也都是這二十年的事,“一手抓”的土碗,早沒了蹤影。

“幹”,是熱乾麵的“可愛標誌”(動畫片《小馬寶莉》的用語)。因為芝麻醬純,插根筷子不倒,和進面裡就幹。不像現在,調出來的醬稀稀拉拉、滴滴答答!因為“幹”,所以得有佐面的飲品,清酒、蛋酒、豆腐腦,也都是後來才有。

當年,多數人扒拉完了面,碗底留下一口佐料汁兒,要來滾開的水,衝進去,蕩兩下,看一眼飄在水面上的蔥花,呼一口嘬下去,再吧嗒吧嗒嘴——那滋味兒次要,做派才是老武漢!

有一大早上就著熱乾麵下酒的!先悶一口,再去夾面佐酒。筷子夾著當間兒,面的兩頭垂下,提溜在半空,抖一抖。面不動,腦袋一偏,嘴迎上去……這時的熱乾麵,更像涼拌蘿蔔絲。

在早餐食譜中,熱乾麵是君、是帥,其餘皆臣僚佐使。

下油鍋的,多了!第一個就是面窩,後來衍生了框框、小面窩、苕面窩、蝦面窩……現在,抽紙隨便用,過去沒有。怎麼辦呢?油侓侓的手往哪兒擦呢?對,直接往頭髮上擼,擼的油光水滑,那髮型就是任性!

裹著紅豆沙的油香,如今不多見了;油條,本就不是本地的,生出個糯米包油條,外地倒也不多見;酥角、油餅、油餃、糯米雞、炸餈粑……要是擺一溜,選誰落下誰,都怕得罪口福。哦,還有個歡喜坨,委屈啊,經常被人寫成“歡喜它”!要說,也沒錯,不少人對歡喜坨的確是歡喜它!

上蒸屜的,也不少!湯包、蒸餃、燒麥,那絕對是特色。吃湯包,要保護好舌頭,良心提醒啊!為啥?吃一次,就知道了!燒麥,要就著薑絲,喝一口花茶!蒸餃,“好吃你就少吃點”,油膩膩啊!有這樣老幾位,老不得聚——小蒸糕、發糕,特別是剁饃,好像失蹤了!包子、饅頭,不提也罷,哪裡沒有?

細粉、寬粉、粉絲、湯麵、水餃,現在還有什麼熱乾麵下的湯麵,那素的、牛肉的、牛雜的,品式繁多。把滷蛋、蓑衣乾子,往面或粉的湯裡擠著放,顯得豪橫!

夏天,涼麵、綠豆湯、冰米酒,自成一派。冬天,藕湯下麵、原湯水餃,遠遠的,就能看到熱氣騰騰!

忘了豆皮,真不應該!

……

武漢人,完全可以說——您家來過早,我請,一天一個樣,一個月不重樣!

早餐,在武漢,格外重要。過去,在家吃燙飯,那是省著過日子;前幾個月,在家自己弄,那是不能出門,出門也沒人開張賣早點;如今,回了原樣。有了“過早”,才有了老武漢的做派!

過早,滋味次要,那是老武漢的做派

過早,滋味次要,那是老武漢的做派

過早,滋味次要,那是老武漢的做派

過早,滋味次要,那是老武漢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