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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以死相逼如願嫁給當朝將軍,大婚掀開蓋頭我讓他滾出房間

由 深夜有情 發表于 影視2021-08-18
簡介”我如今出嫁,便是陸家的人,我雖是唐宮的帝姬,卻沒有常住唐宮的理由了,我嫁給陸元,不是我父皇母后所願,我讓他們失望了

下鑰代表什麼意思

故事:我以死相逼如願嫁給當朝將軍,大婚掀開蓋頭我讓他滾出房間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青夫人,在他身邊,你感到過卑微嗎?”

從昨天早晨開始,安西都護府中,從溜馬的小廝到將軍夫人李昭萱,從早忙到晚,就為抹除一些痕跡。

關於鎮安大將陸元曾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

青夫人與李昭萱一起收拾那些陸元有關的舊物。

生前多麼顯赫貴重,死後不過是一抔黃土。

聽到李昭萱無力且壓抑的,因為忘記飲水而略顯乾枯的聲音,青夫人點了點:“每時每刻,那種感覺常伴我身。”

李昭萱習慣性地側著眼眸,嘲諷地挑起眼瞼:“娼妓出身,確實該卑微。”

青夫人和李昭萱鬥了大半輩子,不甘示弱:“縱是出身不好,也得了將軍生前的顧惜寵愛。”

兩個女人的目光在雜亂的臥房裡久久地對視,沒有意料中的鋒利,收回目光,彼此的眼瞳中看到那些暈不來的哀傷,像是同病相憐的乞丐,狼狽又破爛。

“我們都輸了不是嗎?”李昭萱將古董瓷器收入寶盒,眼底苦澀。

青夫人無聲,沉默地凝望著一直張掛在陸元寢室裡的那張美人圖。

對男人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無論她們如何用肉體和情感來愛他溫暖他,他也總是沉默的,淡淡的。

像是你敲了門,卻沒有等到迴應。

2

對於不受寵的帝姬來說,金鈴寶坊是宮中最好的去處,因為居住的是皇帝的女兒們,衣食住行無一不是好的。

但是我看不上那個寒酸的地方,我從小便在母后的身邊長大,母后所居的金鑾殿是唐宮裡最富麗堂皇的宮殿。

當你吃的都是狩獵時新獵的新鮮肉類,是清晨剛摘的瓜果時蔬,便不會瞧上在御膳房的冷閣儲藏過的食物;當得到的珠寶金銀、髮釵綾羅都是優先挑選的,便瞧不上那些因為沒有被我看上才送去金玲寶坊的珠寶。

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所以小小的金玲寶坊,我看不上。

我是唐宮的嫡公主,父皇關心我,母后寵愛我。

縱使我年紀不是最大的,闔宮夜宴時,男賓與女賓用白玉珠簾隔開,屬於帝姬的位子裡頭,我一定是最前面的。

遇見陸元那天,父皇滿心歡悅地走下王座,走到陸元身邊,陸元站起身,恭敬地垂首行敬重禮。

父皇舉起陸元的手,很難見到父皇如此開懷地大笑:“此次阿勒耶一役,陸將軍如我北唐的利刃,割開了突彌部的咽喉。”

“因為陸將軍,從此我北唐的東部終於安穩,突彌部低下了高昂的獅子頭,宣誓臣服!”

一番話說得夜宴之上的諸臣對朝堂新貴無不驚歎敬服。

父皇高舉酒樽:“願我北唐江山永固。”

整個宴會的所有人,齊齊舉杯:“江山永固。”

一飲而盡。

我透過那些在燭火中閃爍潔白的流光珠簾,看到了陸元。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輪廓微微泛紅,謙卑俊朗,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柔和的笑意在眸中凝聚。

我拉了拉坐在我身旁的妹妹:“昭元,你看他,瘦弱修長眉眼和氣,一點都不像個征戰殺場手能提劍的男人。”

昭元顧不上我,她一向如此,看到杯盤中的珍饈就拔不動腿,雖然她極力吃得斯文,但是帕子後面的嘴裡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道:“別以貌取人,突彌部是什麼地方?連那裡的婦孺都是野蠻人!提起馬刀來也可上戰場,拿下突彌部,他可不簡單。”

我氣急敗壞她這不優雅的模樣,教訓了她一句:“你是北唐的嫡公主,怎麼能吃相如小豬一般!”

整場夜宴,我的目光總忍不住落在他身上,他的笑,他的俊朗,他的英年盛名,都像荼蘼花一樣,吸引著我。

“眸光柔軟,似有春意懵懂。”昭元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姐,你喜歡他?”

我撩開她的手:“別擾我瞧他。”

“別想了姐,他只是個將軍。”昭元放下她的肘子:“母后說過,我們是北唐的嫡公主,你我的身份貴重,以後必然要去他國和親,是要做皇后的,你不是最想做皇后了?”

“不了。”

我只說了兩個字,但是昭元和我一起長大,是最瞭解我的,從小我就想做皇后,如我母后一般,端莊文雅,母儀天下。

許是看到了我的堅定,昭元一臉敬畏望著我,用剛吃了大肘子的油膩膩手掌,拍了拍我的肩。

陸元一定不知道我為了做她的妻子,連母后許諾給我的皇后之位都不要了。

那時候,我什麼都沒想,我只顧想他了。

3

醺紅色的晚霞斜映著桃花色的雲彩,燕雀歸巢,闔宮安寧。

每當這時,遙遠的鐘寶樓傳蕩著厚重的敲鐘聲,聲音令人沉醉,緊接著聽見一聲聲吆喝貫徹宮帷,攢動的人頭像螻蟻。

宮門下鑰前,宮中的男子們都要離開唐宮。遠遠的,我就看到了陸元的深紅色朝服,陸元很好辨認。

一是他氣度不凡,二是他冠上的那枚成色璀璨的孔雀石不管在哪裡都很耀眼奪目。

我最喜歡孔雀這種鳥兒,陸元頭頂的那枚孔雀石,是大理進貢的珍貴玉石,受光時,會在陽光下變成孔雀翎的顏色。

這種珍惜的寶石只有兩枚,兩枚父皇都賜給了我,一枚父皇讓司寶閣給我製成了項鍊,另一枚則偷偷替換了父皇賞賜給他的官帽上的頂戴青金石,換成了我的孔雀藍寶石。

父皇教訓了我一通,卻也無可奈何。

自從夜宴一遇,我便被那無盡的相思環繞,想著我的孔雀石和陸元的那個是一對,便歡喜得愛不釋手。

我聽說陸將軍特別喜歡那枚孔雀石。

我心情也好,清晨婢子梳妝,猶猶豫豫:“帝姬,坊間已有流言,說您心悅陸元將軍,孔雀石實則是私相授受。”

我聽聞,抬起眸子,格外雀躍:“我就是要這樣。”

“帝姬,您是北唐最尊貴的帝姬,您這是在用自己的名節博弈!皇后娘娘一定會生氣的!”

我搖頭:“母后這次一定會依我。”

婢女不解。

“這次我是鐵了心嫁給陸元了,誰都別想阻攔我。”

這個訊息很快便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裡。

“陸卿不錯。”父皇垂首:“只是未必是我兒的良配。”

我倔強:“何為良配?非得嫁給國君成為王后才是良配?就像殷睿姐姐或是慶陽姐姐那般,為江山社稷有利才是良配?”

父皇沉默,我感覺的父皇的身形怔住,聲音顫抖:“你說什麼?”

我無所畏懼:“您膝下有十四個女兒,少我一個聯姻又有什麼關係。”

父皇氣急,揚起手打在我的臉上。我呆住了,從來我都是父皇母后的掌心寶,就算平白哭兩聲都能驚動大半個唐宮。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面目猙獰的父皇,也許是我戳了父親的心傷,我毫不在乎。眼淚倔強地在眼眶裡旋轉:“我不管,如果我不能嫁給陸元,我寧願去死。”

“都是你母后將你慣得沒個帝姬的樣子!”

父皇並沒有鬆口的意思。我眼風往抬樑龍柱上一瞥,心下一橫,咬著牙衝到了那龍柱上。

我感覺溫熱的血液從我臉龐落下,血水落進了我的眼裡。

母后從殿外衝進來,哭著抱住我。

我聽著父皇焦急的聲音:“傳太醫!快!”

滿殿亂成一鍋粥,父皇的失望,母后的擔憂,那時候的我通通沒有看到。

那時我顧著愜意,心裡是歡愉的,經我一鬧,我一定能嫁給陸元。

帝姬撞柱,決心堅定,我父皇母后肯定拿這樣的我沒有辦法。

此後的很多年,在不幸的婚姻生活中,我方才悔悟。那一撞,撞碎了母后的顏面,撞散了我和父皇的父女情分,促成了我那狼狽的閨中名譽,唐都貴族女眷都看不起我。我心心念念要嫁給的陸元,我終究沒有得到他的真情,所謂厚情待,不過是場面和諧罷了。

這一切鬧劇,始於我的十六歲,也終結在我的十六歲。

十六歲前,我在唐宮裡,自豪地認為所有人都愛戴我崇敬我是因為我真的足夠優秀。

那時我太稚嫩,以至於沒有看明白,其實不是我有多好,我之所以能得到那些頂好的恩賜和稱讚,不過是身為北唐尊貴的嫡公主,拋開這層身份,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4

嫁給陸元的那日,我讓婢女將我打扮得光彩照人,用的珠寶釵飾也是最華麗精巧的,我歡喜地抱著鳳頭釵出神。

父皇的失望也好,母后的無奈也好,只要陸元也如我愛他那般愛我,就都值得。

窗外杜鵑的叫聲,在我耳畔中都是悅耳的,那啼血般的聲音,像夢魘中清醒的預言。我當時只顧沉浸在幸福裡,沒有注意到,這場婚姻,貫穿了我所有的不幸。

北唐嫡公主的婚儀,是北唐百年來都沒有的奢華與熱鬧。陸元的官職連越兩級,成了宮中炙手可熱的權貴。

新婚夜,我在陸府的承華院,雀躍地等待著,心間似乎都在被歡喜燃燒,炙熱滾燙。

陸元推門而入,渾身酒氣,我有些打鼓,矜持得都不敢喘氣。

我在喜帕的邊緣,看他緊握著拳頭,紋絲不動,我心中竊喜,不會是緊張得都不會說話了吧。

我倆就這麼沉默地坐著,我只覺得我的頭冠壓得我要坐不直身子了。

“夫君……”

“帝姬……”

我們異口同聲打破寧靜,我羞赦,嬌聲道:“夫君先言。”

陸元的聲音聽起來像清晨的薄霧,清朗沉靜,沒有徵戰沙場戰士的粗獷,他猶豫了一番:“聽聞帝姬在乾慶殿裡為了我撞柱……”

我有些害羞:“讓夫君笑話了。”

陸元起身,半跪在我面前,我心頭突然閃過一抹不祥,“帝姬,陸元受帝姬情誼有愧,帝姬實在是忠烈之人,陸元配不起帝姬這一番看重,陸元不忍欺騙殿下,其實陸元早已付出情衷,自認心中此生唯她一人。”

我木訥地掀開喜帕,心中似乎什麼東西轟然崩塌:“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憤怒地揪起他刺目的婚服衣領:“你以為你得到的是誰的愛,本宮是北唐的嫡帝姬!”

“臣受之有愧。”

我心心念唸的那副眉眼就在我的面前,是我夢中的天神,頻頻入夢,寄託了我閨中的全部情思,我揚起手,衝動促使我將巴掌落在他的面龐上。

可是在觸要觸到他臉頰時,突然就無法下手了,我捨不得。

手無力了起來,我渾身都沒有力氣了,軟軟地坐在地上,霞冠破碎般滾到地上,亂了髮髻,眼淚花了妝。

陸元緩緩蹲下身:“是臣辜負了殿下,陸元許諾,定會敬重相攜,絕不背棄。”

我緩緩抬頭,聲音有些枯澀:“可我要的不是這個,我撞柱而來的婚姻,要的不是這個!”

陸元沉默,我想他沒有辦法回答我。

在我新婚那夜,我一夜之間明白,這個世上,不是所有昂貴的代價都能換到與之匹配的結果,有時候傷一個人的心,只需動動唇齒,一句“不愛”二字。

我撐起最後的尊嚴,站起身子,指向門口:“滾。”

陸元猶豫半分,還是轉身離去,他離開時,我瘋了一般用茶水擦去妝容,將滿頭的釵子拔下來亂丟一氣,我的盛裝打扮就是一個笑話。

靜靜的夜裡,明月高懸,清風溫和,松枝斜影綽綽落在窗前,我緊緊地抱著自己,心裡卻只有冷。

從前在宮裡,有次生辰我同父皇說想要天上的月亮,父皇用八百工匠連月給我修了一幢明月臺,那是唐宮裡最高的建築,站在上面,似乎抬首就是蟾宮。

我還記得父皇當年說的話:“萱兒,父皇不能送你天上的月亮,只能送你一幢小樓,比所有人都能更接近月亮。”

我如今出嫁,便是陸家的人,我雖是唐宮的帝姬,卻沒有常住唐宮的理由了,我嫁給陸元,不是我父皇母后所願,我讓他們失望了。

我所有的委屈,以後都只能嚥到肚子裡,好讓他們知道,我的執拗一定值得。

天亮前,我擦乾淚水,換上體面的衣裳,用厚厚的脂粉遮住面龐上的憔悴,鏡中的少女綰上婚婦的髮髻,我望鏡出神,梳了成熟的髮髻也難掩眉宇間的稚氣,但是我明白,我有什麼改變了。

我要成熟些,我是陸元的正妻,我們要攜手衰老,直到共赴黃泉,我們來日漫長。

我是堂堂北唐帝姬,如今卻只能卑微地想,也許每天待在他身邊,有一天他會改變心意,愛上我。

我用嫁妝打點了宮裡來的太監嬤嬤:“父皇朝堂繁雜母后在後宮也是無法安寧,他們也不希望我在這裡過得不好,煩請各位嬤嬤公公將昨夜之事爛在肚裡,該如何說,各位心有分寸。”

我怕若是父皇知道,在朝堂上為難陸元。

陸元不快樂不順利,不是我想的,我希望他因為我而幸福快樂,並非是因為我的到來徒增煩惱。

愛令人高雅,高於雲端,又使人卑微,跌入泥土。

5

懂事的孩子惹人喜愛,但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陸元說心中已有歡喜之人,我自知歡喜的滋味,無色無味卻痴纏柔腸,我入陸府後,一直對陸遠柔腸所繫的那位姑娘很好奇。

奇怪的是,府中我嫁入時,便因為父皇的命令,將陸元府中的所有妾室都驅散了去,當時也未見陸元有絲毫的不滿。

“府中老爺可有格外看重的女子?”碧波亭內,我手持茗茶,微沾滋味。

來者是府中的管家,什麼事情也避不過蘇管家的耳目。

蘇管家忌憚我的身份,不敢胡言,恭敬行禮:“主子平日裡少進女色,府內也只對身邊的青姑娘有細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