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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不願醒來的青春

由 浙片天空 發表于 音樂2021-11-25
簡介(四)汐木說,夢璃,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

夢璃用英文講怎麼說

一段不願醒來的青春

圖片來自網路

(引)

流年似水,一幕一幕皆不同。

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汐木問夢璃。

我相信。夢璃說。

起風了,汐木不記得說了什麼,也許就這樣彌散了。

(一)

汐木和夢璃是一起長大的,最多算同學,或者說是朋友,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朋友。

小學時,汐木每天上學都路過夢璃家門口,每次都停一下,如果遇見,就一起,沒有遇見,就自己走了,從來沒有主動找過。

初中時,學校離家比較遠,要住校,汐木每天上課都路過女生宿舍,每次都停一下,如果遇見,就一起,沒有遇見,就自己走了,也從來沒有主動找過。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著。

中考後,他們填了用一個志願,上了同一所高中。

開學時,家裡送他們一起去學校住校,囑咐他們相互照顧,兩人相視一笑。

更開心的是,兩個人被分到了一個班裡,一年七班,一個優等生班級。

自此之後兩人開始形影不離,但,不多言,不纏綿,無情愫,無曖昧,未見打情罵俏。

雖然同學們覺得這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夢璃學習很用心,文靜好學,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比較重視,管的很嚴。

汐木很聰明,雖然學習似乎並不上心,但依然成績優秀,人又愛玩,自信,大家都很喜歡,老師自然重視,但也任他由來,偶爾談談話而已。

汐木經常陪夢璃一起吃飯,晚上給她打熱水,雖然座位沒坐在一起,但也經常偷偷傳紙條,週末學校對外開放,汐木會騎車帶夢璃穿越城市,在樹蔭下碾壓那些陽光的碎影,帶她吃冰激凌,帶她去壓馬路,跟她逛公園,走河邊……這些青春裡應該發生的應該做的全部都在夢璃一個人身上了。

當然,夢璃的青春裡也只有他。

(二)

再平淡的日子也會充斥不安分的因素,汐木收到隔壁班一個女生的一封信。

情書也好,筆友也罷,總之一封讓汐木內心有了漣漪的信。

汐木不知道是誰,但他內心居然有了一絲絲不安分和懵懂的期望,於是他回了,說了些肆無忌憚的話。

更糾結的事,汐木又收到一封不同女生給的信,同樣,汐木也回覆了,然而有點激動,不安分的細胞佔了上風。

在後面的書信交流中,汐木瞭解到了兩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是誰,更重要的是,跟誰聊得來。

最後,汐木選了一個女孩子繼續,因為,這個女生好看。

這一切,夢璃不知道,又或許汐木覺得夢璃不知道。

他們開始變得肆無忌憚。

有一次,汐木直接去到那個女孩班裡把信交給她,那麼大大方方,正氣凜然,或許汐木沒多想,但別人不是。

那時候上學每週換一次座位,每當汐木坐在靠窗的位置時,那個女孩也直接過來送信,而且每到下課就來視窗跟汐木聊天。

大家都看在眼裡。

夢璃呢,夢璃沒說過什麼。

夢璃這裡其實很多人跟她說閒話,說汐木陪那個女孩去打熱水,說汐木送那個女孩回宿舍,說汐木陪那個女孩去吃飯,說汐木太不像話。

夢璃依舊沒說什麼,或許能說什麼呢,兩個人只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又不是註定不分開。

(三)

學校裡,除了學習,就是懵懂的愛情和男生的惹是生非。

不是汐木惹事,只是因為汐木是男生。

有一天晚上,男生宿舍有人打架,熱火朝天的,汐木只是聽見聲響,沒有出去。

第二天才知道,是他們班裡有人跟別的班的同學打架,最後發展成了群架,有個小子被關到一個宿舍捱揍了。汐木也沒在意,畢竟自己沒被捲入。

可是事態發展大了。

學校形成了兩個勢力。

一邊是汐木的班級裡的男生和學校裡一些關係不錯的愛打架的男孩子,另一邊是捱揍那小子班裡的男生和他們拉的人。

要幹什麼?汐木也納悶,怎麼搞到。

在汐木剛聽說這是的時候,已經被通知要參加了,雖然汐木在學校也不是那麼安分的孩子,而且跟很多男孩子混的都不錯,不過,這一刻,汐木有些猶豫。

汐木不怕打架,但是這種不清不楚的就去湊數的群架不喜歡,而且起因沒搞明白不說,連惹事的是誰他都不知道。

汐木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他學習好,人也理智,他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了,很可能捲鋪蓋回家。

但這個時候,作為自己班的男生,怎麼能退縮,面子呢,怎麼在學校混,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汐木糾結著。

日子訂好了,決戰之日近在咫尺。

汐木說,這種事,被你們弄得好友武俠片什麼正義之戰似得。

然後大家哈哈大笑。

真是一幫朝氣蓬勃,或者說傻里傻氣的男孩子。

這天發生一件搞笑的事。

汐木他們全副武裝,刀劍兵器都帶全了,站在學校後操場,威風凜凜的擺好了陣勢。

哈哈哈,笑死了,結果等了半十多分鐘了,對方氣喘吁吁的跑來一個小子說,抱歉抱歉,上課同學們表現不好,老師壓堂,還在講題呢,我是請假上廁所,才跑過來給你們說聲,打架啊,下次下次,再約再約。

說完,捂著肚子又跑了。

留下汐木他們凌亂在風中。

回來的時候,汐木雖然覺得很搞笑,但也憤憤的說著,太不嚴肅了,拿打架當兒戲,這幫小兔崽子下次好好收拾他們,這老師也真是的,搞得這麼巧。

就這樣對這幫男孩子而言就像鬧劇一樣。

但是把班裡的女孩子急壞了,雖然打架大家都反對,但是這畢竟還是一個班裡的啊,當女孩子們在班裡等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看到這一幫傢伙樂呵呵的回來,女孩子們變得氣急敗壞,到處追打這幫男生,男生們嗷嗷大叫,班裡打鬧聲,道歉聲,笑聲,聲聲悅耳。

後來夢璃她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哈哈大笑起來。

打架的事情還是沒過去,他們相約換個吉祥、靠譜的日子。

夢璃終於忍不住了。

汐木,你能不能不去。

汐木,你能不能不對她比我好。

汐木,汐木。

(四)

汐木說,

夢璃,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

夢璃說,我相信。

汐木不記得後面還說了什麼,只是到最後都沉默了。

沉默了好久。

汐木說,好。

夢璃朝他很開心,很微笑的猛點頭。

汐木看著夢璃的笑容,覺得做什麼都值得,很開心很開心。

後面那幫傢伙又在組織打架的事,大家又緊張起來了。

夢璃使勁的看了看汐木。

汐木朝她微微笑,故意給了一個挑逗的表情。

夢璃氣氣的瞪了他一眼,很可愛,汐木偷偷笑了起來哈哈。

有幾個喜歡打架的積極分子,非得張羅著要準備再來一場。

汐木不說話,大家問他意見,他表示了不想去,覺得沒意思,男孩子般的推脫。

結果很多人原本就不想去,而且也過了那個意氣用事的時候,基本都冷靜下來,尤其是想到萬一被老師查起來,就更不敢衝動了。

男生就是那股子勁,過了那陣子,也就沒事了。

汐木沒去,很多人都沒去,就幾個骨幹分子去了,結果對方也是就幾個骨幹分子,就這麼真的在後操場打起來了。

具體的大家都不知道,因為這樣一張羅,更沒人去了,看的人都少,怕惹事。

只知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校真的知道了,開始查。

汐木也被叫去調查了。

不過沒說什麼,因為說了什麼的就算沒打架也完蛋,什麼都不說,反而拿你沒辦法。

就這樣,結果是,打架的都被攆回家了,沒打架承認事兒的全被記過通報警告了。

到頭來,被攆回家的全部掏錢又回來了,沒打架的雖然通告了,可以出錢消掉。

在汐木看來,瞎折騰了一陣,都不得瑟了。

也沒有人故意打聽,畢竟不是什麼特面的事,只是後面有人傳出來,是因為,有人下手重,把人打重傷送醫院了,才被知道的。

出事後,汐木每天晚上屁顛屁顛的老實的給夢璃打水,送回宿舍,裝的乖乖的。

汐木給那個隔壁女孩子也寫了封信,大致就是說做朋友,以後保持聯絡之類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過,汐木看到夢璃開始朝他笑的更開心了。

(五)

時間過的馬不停蹄,要報考了。

汐木報了一所南方的學校,汐木覺得男孩子,要出去闖闖,見見世面,說不定就找到自己喜歡做得事情了。

畢竟是男孩子,家裡也不計較,也同意汐木出去見識見識,獨立成長。

夢璃報了一所本省很好的學校,而且可以隨時回家的那種,家人還是希望離得近一點,畢竟是女孩子。

汐木跟夢璃說過自己的想法,夢璃也說了家人的擔心。

兩人都沒有過多表達什麼,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委婉。

他們獨自填寫了志願,等待高考。

高考後,大家去學校收拾東西,也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

汐木和夢璃第一次大膽的一起坐在班級的陽臺上,看著校園裡到處散落和正在飄散的書本,聽著各個班級各個宿舍一陣陣歡快的叫罵和打鬧聲,整個勝利祥和的氛圍。

汐木說,你還記得那個問題嗎?

夢璃說,記得,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嗎?

汐木說,是啊,有嗎?

夢璃說,你明明知道,就等我說沒有,是不是。

汐木哈哈笑了起來,摸了摸夢璃烏黑順暢的長髮。

接著兩個人講起了各自的故事。

(六)

你知道嗎?夢璃。

小學的時候,我每次上學經過你家門口,我都會停一會,每次我都猶豫要不要進去叫你,但每次我都不敢,不好意思吧。每天我都儘量同一時間趕到你家門口,每次能恰巧遇到你,我是多麼高興啊,後來買了腳踏車,我真想每天都載著你上學啊。

初中的時候,我們住校,我最期盼的就是週末,不是因為週末可以休息,而是因為每次週末回去我可以幫你拿東西,你就乖乖跟著我,然後我們就一起回家,一起上學,想想都好開心。

還有,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的宿舍沒在一起,我每次上學或者有時間,我都會經過你們門口,好想像小時候一樣遇見你,我們一起說笑的上學,偶爾真的遇到你,我就好開心,就是路短了點。不過能夠每天見到你陪著你,我真的很高興,心裡莫名的滿足。

要上高中了,我抄了你的志願,我知道你一定能上那所高中,所以三個平行志願我就寫了那一個高中,我想跟你一起上學,那時候就覺得,沒有你,我都不會上學了,不知道生活是為了什麼了。

就這樣我們一起上了高中,真的好幸運,又跟你一個班,你知道嗎?第一天知道我們在一個班,能夠天天在一起,我真的興奮的一晚上都在笑,想著以後天天在一起上課都好美好。

後來上課雖然沒坐在一起,但是我坐在最後一排,我天天可以抬頭就看見你,這讓我每節課都很開心,看著你學習那麼努力,那麼認真的記筆記,也不僅的帶動了我,所以我的成績有你的份呢。

你是不是也納悶我為什麼老是坐最後一排?

當時剛剛開學,我們都在忙著收拾東西,先收拾完的就提前去了教室,沒人特別在意座位,所以大家就隨便坐的,當我收拾好跟幾個男孩子進教室的時候,看到你坐到了中間的位置,近的地方沒有位置,所以我就坐到了最後一排,因為,我想一直都能看到你,最後一排是最好的位置了,當時也是唯一可以選的了。就這樣,老師沒有特別調整座位,第一次排坐就這樣坐下了,只要能看到你,我沒有關係。

後面第一次考試,我考得還不錯,老師給機會調整座位,在你很近的位置,有個座位,我就做了過去,但是那次是我很後悔的一次決定,雖然離你不遠,但是我不能時刻的看到你了,每次都感覺那麼的不適應,不踏實,而且坐在前面,身邊沒有一幫男孩子嘰嘰喳喳的玩鬧,也很不自在,所以在後面的每次考完試,我都毅然決然的坐在了最後一排,嘿嘿,還是很有意思的。

我給你講講。

坐在最後一排,全是我們男生,一個個都是閒不住的傢伙,上課睡覺,說話,吃東西,傳紙條,騷擾前排同學,啥都幹,有時候覺得挺搞笑的,也挺有意思。每次早讀,一個個要不就是張著嘴閉著眼仰天長嘯,要不是就是點頭翁一樣,每次上課,他們都要搞點事出來,你是不是有時候聽到上課有人小聲吹口哨,有時候動不動後面一陣騷動,沒事就看到有紙條從後面傳前面,而且沒事老師點名罰站的都是最後一排,每次有啥事都是掃最後一排,每次這樣,我們都在後面笑的不行,這樣的日子也挺有趣的,訊息也是最靈通的。

不過,我眼裡只有你。

說件憋在我心裡很久的事吧,就是那信的事。

你也看到,你也知道隔壁班給我寫信的事了吧,之前他們班有兩個女生給我寫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給我寫,其實也沒寫什麼,就是說想做朋友之類的話,一開始我是覺得好玩,就天南地北的扯些話題,回了信,後面其實我也就跟那個女生,就是老是來我們班找我的那個,你見過的,寫過幾封,也沒寫什麼,就是她說什麼我就接著回覆給她,其實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內容,只是給人一種很曖昧的感覺,說實話,一開始,真的讓我新奇了一陣,後面覺得也沒什麼,在我心裡,覺得沒什麼的,所以我就很正大光明的去他們班裡直接給她信,但是相反,她也很大膽的來找我,這讓大家都覺得不太一樣。

我是跟她一起打過水,送她回過宿舍,一起吃過飯,壓過馬路。

這確實是真的。

不過這也代表不了什麼,我心裡明鏡一樣。

你記得後面打架的事情吧。

我看的到你的擔心,第一次,真的是沒辦法,事情趕到那地方,不去不行,大家面子上都掛不住的,男生嘛,要混下去,義氣還是要有的,雖然我自己也不願意去,那個事情我都沒搞明白怎麼回去,但是礙於大家的面子,還是去了,看著好像是我號召的是吧,沒辦法,後面那一幫人都看著我呢,我不動他們是不會動的,不過也還好,那次吹了,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看的我進屋開心的朝你笑,我就是怕你擔心了,不過看著你瞪我的樣子,我真的感覺好幸福,嘿嘿。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話嗎?

我都記得。

我還故意問了你那個問題,你說你相信。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是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而是相信我。

從那時候起,我就沒跟那個女孩子再打交道了。

那場架,我也沒參加。

也對虧沒參加,不然惹事不說,給不少帶了麻煩。

你知道嗎?

做這些事我都不後悔,只要看到你開心的笑,看到你對我好,這一切都值得。

夢璃,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真的,我的心裡都是你,

這一切的一切,包括我所得到的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謝謝你。

最後再說一件事,就是高考的志願,這件事是我們商量過的,我理解你不可能去太遠,我也不想你離家太遠,所以,這一次,我要為自己選擇了,因為我想要我的未來不同凡響,我希望我的未來能夠爭取得更好,這樣,我可以給你更好,我可以理直氣壯的照顧你,給你一生的幸福。

所以,夢璃,說我自私也好,我為自己也好,但是我希望我們的人生都會與眾不同,也許我們還小還年輕,太幼稚,想的太簡單,但是正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有資本去追尋我們想要的一切,我們的未來和不可以妄想的一切。

夢璃,我愛你,所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要意氣風發,志氣張揚的拋棄稚嫩的站在你面前,給你想要的一切。

對不起,原本很多東西不想說,想以後長大了擁有了再說,或許更有分量,但是我怕這一離開,時間會沖刷我們擁有的一切的美好,那麼多那麼懵懂那麼美那麼純淨,所以我還是沒忍住。抱歉。

我是真的愛你。

(七)

汐木一口氣說完了。

抬起頭,看著夢璃。

輕輕的擁抱,汐木摸摸夢璃的頭髮,夢璃撫摸著汐木的臉頰,微微笑,一切那麼自然,溫柔。

汐木,我也愛你。

夢璃說。

聽聽我的故事吧。

汐木,你知道我,從小就知道,我們家就挨著,要不是我不太願意玩,比較文靜,家裡管得嚴,我們應該就是青梅竹馬了,雖然這也是我很嚮往的,但是我確實做不到,我就是那種啥都憋在心裡的那種。

你說你每天經過我家門口都會停,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每天儘量在一個時間出發,偶爾早了就墨跡一會,有時候晚了就只能趕趕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我想跟你一起走,之前沒騎腳踏車,後來你騎腳踏車了,有一次,你載著我,我坐在後面,好想抱著你的腰,就那樣輕快的坐著。當然,後來家裡也給我買了,說是看著你騎車,上學方便。

後來住校,一方面家裡總是叮囑要你照顧我,要我多跟著你,另一方面我也喜歡你照顧著我,你總是屁顛屁顛的把什麼都安排好,不捨得讓我拎東西,讓我跟著你,我老是喜歡拉著你的衣角,跟小孩子一樣,你也很喜歡吧,每次我拉衣角你就回頭跟我笑。

我已經習慣了跟你走,習慣了你陪著走,因為很踏實,很安心,人不都是追求這個嗎,我有時候心裡就想,閉上眼,跟著你走到哪,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們高中報考,我很想問你,但也沒張開口,於是我就填了家裡一直想讓上,而且我也有把握的,後來聽到你說也報了,我心裡很高興,那時候更努力了。

後來我們如願以償的來到這所學校,破天荒的還分在了一個班,我覺得應該是我們分數差不多,所以才分在了一起,原來你跟我一樣努力啊。

說到分座位,那天收拾好東西,我跟幾個女生就提前過去了,去了之後我挑了中間的位置,幾個女孩子想坐在一起,所以就挨著了,我本來給你留了一個座位挨著我,可是你來的太晚了,後來又來了幾個女孩子就全部佔了。不過看你坐在最後天天樂呵呵的,也挺好。

我每次上課都好想找機會看看你在幹什麼,每次後面起鬨和騷動,我都好羨慕,你們一幫男孩子,自由自在,天天不老實,我身邊幾個女孩子老實說你們,每次提到你,都有點暗戀的味道,搞得我醋醋的,每次他們都拿我們倆開玩笑,我嘴上沒說啥,心裡美滋滋的。

那次你換到前面,我著實輕鬆了不少,你坐在後面的時候,平時教育我,我們回家你也教育我,還傳紙條教育我,我每次都要很嚴格要求自己,怕你說我,也讓你看到我好的一面,生怕那裡做的不夠好,但你做到前面,估計你看不到我了,我還偷偷的瞄過你,看你也挺用功我就放心了。不過,你這傢伙,學習這麼用功是為了又坐回後面啊。

你不光又坐回後面,你還寫信,寫就寫吧,我也管不了你,但是你搞得大家都知道了,好多個女生跟我告你的狀,說你大搖大擺的給人家送信送東西,說你晚上還給人打水,送人會宿舍,說你還跟人吃飯逛街,都有人看見,你是一點也不遮攔啊。好多女生都替我打抱不平。

她們都說,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雖然沒有說白,承認,但是大家都不傻,你做的很多事情誰都看得出來,就是搞不懂,你現在這樣是幹什麼。有幾個玩得好的女生,幾次都說要我管管你,甚至想幫我教育一下那個女生。

這事還沒過吧,你們男生又惹出事,要打架,你知道這事女生們為你們多擔心嗎,雖然不是什麼親的關係,但是大家都還是很惦記你們的,畢竟一個班的,而且你們打架這個事其實校園裡基本都傳開了,就差有人去告狀了。好在你們那天沒打成,我們都在班裡擔心著呢。

我最擔心你,你要是有個啥我怎麼辦啊,那個時候我知道勸你也沒用,我不想給你負擔,但是我真的擔心你,這麼久以來都是你照顧我,我還沒有好好照顧你呢,萬一有個什麼,我怎麼跟家裡交代啊,你這傢伙,不省心。

當你回來的時候,我真的是又氣又恨,瞪了你,但是心裡很開心,看到你傻笑,就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事連著事,我真的忍不住了。得知你們又要準備打架,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跟你說了。

你這這傢伙,明知我的心意,還要問我,我就答你了,你說的對,我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就像我們,而我偏偏說相信,雖然有份糾結在裡面,但主要是因為我相信你。

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之間很顯然不只是友誼。不過,你和那個女生我也不相信,但是還是那就話,我說我相信,真是相信你,但說實話,我也怕你不懂,誤會。

好在,你聰明,雖然沉默的那會讓我很糾結,最後你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你想通了。

你答應的那一瞬間,我是多麼的開心,像個孩子一樣。

後來看著你的表現,我很開心的,其實我也想通了,你就像貪玩的小孩,在外面玩,玩著玩著就迷路了,玩累了想通了自然就回來了。而且,你還變乖了。

不知什麼時候,汐木把夢璃的手放入了手心。

說完,夢璃,抬起頭,摸著汐木的臉頰,笑著說,我愛你。

汐木順勢把夢璃擁入懷中,在耳邊輕聲說。

我也愛你。

(尾)

青春就像一個長夜,夜中編制一個又一個肆無忌憚的夢境,亦真亦假,有美好有邪惡,不同的人奔著不同的方向蔓延著不同的夢囈。

都不願醒來。

一段不願醒來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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