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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由 中國綠髮會 發表于 寵物2023-01-03
簡介ISSN2479-9065近日,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簡稱“中國綠髮會”、“綠會”)國際部從國際知名報刊獲悉一文《救援豬:澳大利亞入侵野豬幫助拯救了瀕危物種頂級捕食者鱷魚》

海狸鼠吃蛇嗎

編譯/Daisy

摘要:人們往往對“外來入侵物種”持負面態度,甚至談之色變。甚至對一些外來物種危害進行誇大其詞的報道。如有些報道稱一隻福壽螺體內有多達6000條以上的寄生蟲,但事實遠沒有這麼多。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鄰里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組(以下簡稱綠會BCON工作組)透過編譯澳大利亞野豬與本土瀕危物種鹹水鱷的相關報道,對外來入侵物種可以開展資源化利用的案例進行細緻介紹,並鼓勵使用基於自然的解決方案(NbS),多采用生物防控的方式。

關鍵詞:外來物種,本土物種,鄰里生物多樣性,生物防控

Daisy。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百家。2022年9月20日。ISSN2479-9065

近日,中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綠色發展基金會(簡稱“中國綠髮會”、“綠會”)國際部從國際知名報刊獲悉一文《救援豬:澳大利亞入侵野豬幫助拯救了瀕危物種頂級捕食者鱷魚》。綠會國際部現將該文整理編譯如下。

入侵物種會破壞它們所處的生態系統。但在世界某些地方,瀕臨滅絕的食肉動物用它們來做豐盛的食物。

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在澳大利亞,一頭野豬在被一條河口鱷魚吞食之前被打翻。圖源:Adam Britton/Media Drum World, via Alamy)

這一場景在澳大利亞北部的沼澤和溼地上演了無數次:一群野豬來到水邊喝水。

就在豬最脆弱的時候,世界上最大的鱷魚物種中的一員從水中的偽裝中噴發出來,向小豬們兇猛地展示牙齒和力量。即使是一頭體重可達150磅的成年豬,也沒有逃生機會。

澳大利亞查爾斯·達爾文大學(Charles Darwin University)研究該國北部鹹水鱷(saltwater crocodile)的研究員瑪麗安娜·坎貝爾(Mariana Campbell)說:“鱷魚是非常懶惰的獵人,它們吃最容易吃的東西,而野豬是最完美的獵物。如果你是鱷魚,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麼?你在河岸邊等幾小時,等一頭豬?或者你去獵捕一隻鯊魚—一種遊得比你快五倍的動物?”

佛羅里達大學鱷魚和短吻鱷(alligator)專家弗蘭克·馬佐蒂(Frank Mazzotti)對此表示贊同。

他說:“一頭豬來到水邊就像敲響了鱷魚的晚餐鈴。”

一些科學家希望看到鱷魚和豬的相遇。野豬是一種入侵物種,對澳大利亞的野生地形造成了巨大破壞,它們終於遇到了對手。坎貝爾博士和其他研究人員最近在《生物學快報》(Biology Letters)上發表的一項研究表明,這些例子也有助於解釋為什麼鱷魚表現如此出色。

鹹水鱷在澳大利亞已經生活了數百萬年。18世紀末,這種野豬與第一批歐洲移民一起抵達澳大利亞。其中一種是澳大利亞最大的頂級食肉動物(野牛),在20世紀70年代初瀕臨滅絕。而野豬分佈在澳大利亞近40%的土地上,保守估計種群數量可能有2400萬。科學家指責野豬和其他入侵物種造成了棲息地的廣泛喪失,澳大利亞是世界上哺乳動物滅絕率最高的國家。

海水鱷魚和野豬之間,是捕食者和害蟲之間的相互作用,儘管它們的進化路徑可能出現分歧,但可能正在改寫一個複雜的故事,即當外來物種接管一個生態系統時會發生什麼。無論入侵物種造成了什麼樣的生態破壞,澳大利亞飢餓的鱷魚和貪婪的野豬之間的關係突出了入侵物種帶來的意想不到的自然聯絡。佛羅里達州和美國其他地方也出現了類似的意外,在那裡,自然資源保護主義者和野生動物官員必須將入侵物種納入保護當地動物的努力中。

為了瞭解毫無戒心的野豬是否有助於恢復澳大利亞鱷魚的數量,坎貝爾博士和她的同事研究了近年來從棲息在達爾文港(Darwin Harbor)和卡卡杜國家公園(Kakadu National Park。)的鱷魚骨骼樣本中提取的碳和氮同位素。然後,他們將這些樣本與20世紀60年代末至80年代中期從澳大利亞北部地區各地採集的博物館樣本進行了比較。

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一條河口鱷(estuarine crocodile)在澳大利亞北領地卡卡杜國家公園的黃水河中游弋。圖源:Marc Anderson/Alamy)

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雖然河口鱷已經在澳大利亞生活了數百萬年,但野豬是新來者,在18世紀後期與第一批歐洲定居者一起抵達。圖源:Ken Griffiths/Alamy)

坎貝爾博士說:“骨骼保留著貫穿動物一生的特徵。如果你想在短期內觀察動物的飲食,你需要觀察血液和血漿。如果你想要更靠後一點的東西,你可以看看膠原蛋白或面板。從長遠來看,你可以看骨骼。”

骨骼分析顯示,在過去50年中,野豬成為鱷魚的主要食物來源。這標誌著澳大利亞最古老的捕食者物種的飲食結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從主要是水生獵物轉變為陸地物種。坎貝爾博士說:“我們預計飲食會有所不同。但我們對它們當時吃的東西和現在吃的東西之間的差異感到驚訝。”

鹹水鱷的故事和促使其種群恢復的飲食變化始於1971年,當時北領地政府(Northern Territory government)禁止捕獵鱷魚。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大約有10萬條鹹水鱷魚。到1971年,這個物種只剩3000條,並且瀕臨滅絕。

在禁止狩獵後的十年裡,一項撲殺計劃顯著減少了另一種入侵物種野牛(buffalo)的數量。這反過來又擴大了野豬的生態位。這些野豬比水牛體型更小、更害羞,更難撲殺,而且它們的數量迅速增長。隨著數量的增加和範圍的擴大,它們成為鱷魚現成的食物來源。

坎貝爾博士說:“目前北領地估計有10萬條野生鹹水鱷。如果沒有環境中的野豬,其數量就不會恢復到現在的水平。該研究指出,在沒有野豬和不可能發生飲食變化的地區,鹹水鱷魚數量的恢復速度較慢。”

坎貝爾博士承認,需要更多的研究來了解鹹水鱷的捕食是否對整個野生豬種群產生任何影響。但早期跡象是有希望的。

坎貝爾博士說:“我們相信,鱷魚透過為野豬的活動設定障礙,正在發揮作用。”她補充道:“你可以想象:如果你是北領地的一頭豬,你可能不會嘗試遊過瑪麗河(Mary River)。但你可能不會活著游到另一邊。”

對澳大利亞鹹水鱷的研究是第一個證實頂級捕食者可以從大量入侵獵物物種中受益的研究之一。世界各地的科學家早就懷疑類似的關係。

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短吻鱷(American alligator)在阿肯色州東部檢查海狸鼠(nutria)巢穴。圖源:JCrader/iStock)

例如,在美國墨西哥灣沿岸,從得克薩斯州東部到佛羅里達州北部,美洲短吻鱷(American alligator)在20世紀中期處於危險的衰落狀態。1938年,來自阿根廷的大型半水生齧齒動物海狸鼠被引入路易斯安那州的毛皮農場。這隻齧齒動物逃走並在南部紮根,對沿海沼澤棲息地造成重大破壞。與澳大利亞的鹹水鱷一樣,短吻鱷的數量在法律保護的幫助下增長,最終在1973年的《瀕危物種法》中達到頂峰。但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南部大部分地區的鱷魚恢復都得益於大量“害蟲”的存在。

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爬蟲學家史蒂文·普拉特(Steven Platt)說:“在這兩個物種同時出現的地方,海狸鼠是美洲短吻鱷飲食中的主要食物。”

入侵動物也幫助了非鱷魚類動物。

16世紀初,西班牙探險家和定居者將豬作為食物來源引入美國。據美國農業部(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的一項研究顯示,野豬每年給農作物、林地、堤壩和高爾夫球場造成15億美元的損失。

但是這些野豬可能幫助了一種極度瀕危的動物——佛羅里達豹(Florida panther),據估計只有150名成年和青幼年豹在野外存活。對貓科動物飲食的研究發現,野豬是黑豹的主要獵物。

佛羅里達州魚類和野生動物保護委員會的美洲豹生物學家馬克·洛茨(Mark Lotz)說:“野豬可能拯救了佛羅里達美洲豹,使其免於滅絕。”豹總是喜歡捕獵白尾鹿(white-tailed deer),這是20世紀30年代為了控制使牛生病的蜱而被撲殺的鹿。隨著白尾鹿群的減少,唯一剩下的棲息地是佛羅里達州南部,那裡有相當數量的野豬。”

世界各地的鳥類也顯示出從入侵物種的增加中獲利的能力。其中一些後果令人震驚。在佛羅里達州奧基喬比湖(Lake Okeechobee)以北,從水族館交易中逃脫的拳頭大小的蘋果螺(island apple snail)的傳播,導致了瀕臨滅絕的蝸鳶(snail kite)在飲食和身體上的顯著變化。

馬佐蒂博士說:“有一段時間,人們說蝸鳶吃不下它們,因為蝸牛太大了。蝸鳶的喙長得更大了,進化就在每個人眼前發生。入侵的蘋果螺正在接管生態位,蝸鳶亦是如此。”

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佛羅里達州野豬的存在可能對黑豹有所幫助,其中估計只有150只成年和青少年黑豹在野外倖存。圖源:U。S。F。W。S。, via Alamy)

外來野豬“拯救”澳洲本土瀕危鹹水鱷—重新審視入侵物種與本土物種的關係「預出版」

(圖源:Margery Maskell/Alamy)

後來的研究證實了關於喙大小的發現,並發現有非本地蘋果螺的溼地中飼養的蝸鳶狀況更好,在10年記憶體活率更高。佛羅里達大學的蝸鳶專家羅伯特·J·弗萊徹(Robert J。Fletcher Jr。)說:“我們還發現,雌性蝸鳶更喜歡與喙更大的雄性蝸鳶交配。”

儘管頂級捕食者做出了這樣的適應和飲食變化,但入侵物種仍在獲勝。例如,在2015年的澳大利亞,該國當時受到威脅的物種專員告訴國家廣播電臺:自歐洲殖民以來,澳大利亞已經失去了29種哺乳動物,其中28種滅絕與野生食肉動物有關。

佛羅里達面臨著類似的入侵問題,因為它擁有亞熱帶氣候、繁榮的寵物貿易和多個入境港的理想結合。佛羅里達西南保護協會的野生生物學家伊恩·巴託塞克(Ian Bartoszek)說,該州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擁有更多成熟的非本土動物物種。或者,正如馬佐蒂博士在談到大沼澤地時所說:“我準備把它稱為大沼澤地入侵爬行動物國家公園。”

即使在大沼澤地,也有一些好訊息。巴託塞克先生說,緬甸蟒蛇(Burmese python)在沼澤地的中等體型哺乳動物中捕食爬行動物卵,紅海龜和脆弱的美洲鱷魚可能會從中受益。

對短吻鱷的影響不太清楚。巴託塞克說:“雖然目前還沒有資料證實這一點。感覺鱷魚在守住防線,鱷魚很可能要為更多的蟒蛇捕食負責,這比我們認為的要多。巨蟒在沼澤地和那些沒有永久性水體、鱷魚不巡邏的地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在那些更深、更永久的水域,我相信,已經被鎖定的巨蟒,肯定在這裡為我們提供了服務。”

到目前為止,這些都是在打擊入侵物種的更廣泛努力中取得的相對較小的勝利。巴託塞克先生說,在蟒蛇的腹部發現了47種鳥類、24種哺乳動物和兩種爬行動物。

在美國,就像在澳大利亞一樣,要限制這種害蟲的數量,需要的不僅僅是鱷魚和短吻鱷。在頂級捕食者以入侵物種為食的地方,還有很多地方尚不確定。馬佐蒂博士說:“有沒有明確的例子表明,一個物種可以而且已經從一個入侵物種中受益?其他影響是什麼?我們對此不太確定。”

原文參看:

https://www。nytimes。com/2022/08/15/science/invasive-species-pigs-crocodile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