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伏廣治是混血兒嗎

周繼明

一直被很多人堅定不移認為是“最純粹”的“龍的傳人”、“功夫”“創始人”——李小龍，實際上是個“混血兒”。據信李小龍的爺爺娶了個葡萄牙妻子，李小龍有1/4白人血統乃“證據確鑿”。

李小龍的濃眉大眼、輪廓分明，比“正統”中國人肌肉更強壯、線條更清晰其實有明顯的“葡萄牙基因”。一種“弱點”被另一種“優點”補上短板——這就是“混血兒”的魅力。

“混血兒”在中文裡是個新詞兒，乃英語mixed blood（混合的血統）之譯。中文裡固有的、意思幾乎相同的一個詞是——“雜種”。

但兩者又有不同。“混血兒”（專）指不同種族（黑白黃三大人種）間交配所生之後代，多少是沒優劣、褒貶之分的中性詞。中文“雜種”則或指父系身份不明、或母系階層低下的指責與歧視，可歸於“惡毒罵人”之列。如《戰國策 秦圍趙之邯鄲》：周烈王崩，諸侯吊，齊國去遲了。周怒，遣使赴齊問罪，齊威王勃然怒：“叱嗟，爾母婢也！（你媽是下人）”。

人類只是約十萬年前“走出非洲”後才有了“混血兒”，那之前人類只有黑面板“智人”一個種族。在人類隨後向世界各地遷徙的幾萬年內，不同人群遷徙到不同地點膚色才進化出“白種人”和“黃種人”（過了那個特定時期，不同人種膚色及其它人種特徵就不再發生變化）。但當時“混血兒現象”只發生在不同人種的地理交界帶上，如西亞（黑白）、中亞（白黃）、東南亞（黑黃）。人類較大規模、遠距離的“混血兒現象”只發生在歐洲白人“大航海”時代發現美洲“新大陸”，及越過地中海“走回非洲”和“販賣黑奴”之後，距今不過也只有幾百年餘。而像如今法國、美國黑人人口比例已分別超過16%、13%，“混血兒”比比皆是，則是近幾十年來世界範圍內自由移民、遷徙的結果。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無論一家人，還是一群人，一個民族、國家都有著維護各自不同“正統”的傳統。此“正統”既是“血統”上的，也是文化上的。不同國家的皇族、王室、貴族、嫡系，不同人群世代信奉的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佛教……皆因於此。而對於東方文化中心的中國來說，“中國”的國名本身之意即：世界中心、中央之國，發達、正統之地……其它地方皆番邦、荒蠻、落後之處。中國歷史上最精彩的一個年代——三國，天下大亂、各路英雄紛紛揭竿而起，形成魏、蜀、吳“三足鼎立”。但一部千古流傳的《三國演義》卻滿篇獨褒劉備、痛貶曹操、孫權——只因劉備與漢朝皇帝同姓、且為“皇叔”，屬嫡系正統？《三國演義》裡還有很精彩的一章“諸葛亮七擒孟獲”，來自雲南荒蠻之地的孟獲謀反被抓6次，被始終處於道德高地一覽眾山小的中原蜀國丞相諸葛亮“深刻教育”6次、才終於改邪歸正歸化中原“正統”。

但近代科學揭示，地球是圓的、是圍著太陽轉的九個行星之一，非“宇宙中心”。地球自轉中相同維度的任何一點皆為“中央”、也都是“邊緣”，何來“中央、中心之國”？而“人人生而平等”的現代觀念，也使所謂的“正統”、“血統”成為“過眼雲煙”的笑話。千百年來，歐洲很多皇室、王室間的通婚都因基因離的太近而出現了很多“近親疾病”，弊端盡顯。上世紀最離經叛道、“反正統”的故事是：1936年英國國王愛德華八世“不愛江山愛美人”、與離過兩次婚的美國人辛普森夫人相愛結婚，愛德華八世甚至為此放棄了國王頭銜。到21世紀的今天，英國王室“反正統”的故事已徹底淪為街頭巷尾的“八卦”：哈里王子愛上美國混血兒女演員梅根，放棄王室世襲待遇。梅根曾有過一段婚姻，且有1/4的黑人血統。

中國長達幾千年不同朝代更替的歷史，在元蒙、滿清兩次“外族”入主中原、打破漢族“正統”之前，一個被“千古傳誦”的中國朝代——“盛唐”——的開國皇帝李世民，一直被懷疑是非“正統漢人”，或至少有一半“胡人”血統。李世民的父系可被牽強的追溯到漢代名將李廣處，但其母系系鮮卑人（東北遊牧民族，隋唐後漢化）身份卻要清晰的多。當然，以如今的人種劃分，無論漢族，還是鮮卑（有少許中亞混血），主體皆屬東亞黃種人，漢族與鮮卑、其“混”的程度與英國人娶了西班牙妻子不相上下。而李世民一直被懷疑的另一大“證據”是，唐朝宮廷畫家閻立本所畫唐太宗李世民在迎接松贊干布派來聯姻使者之畫中、有大雙眼皮、高鼻樑、鬍鬚帶卷……的“胡人特徵”。

但為什麼李世民仍被認為是“中華文化最傑出的代表”？——因為他開創的唐朝創造了中國歷史上最興盛的“貞觀之治”。沒最純正的“漢人血統”，卻維護和發展了最純正的“中華文化”——和一千多年後的李小龍有很大相似之處？

古今中外，人類從來就沒有什麼“最純正的血統”、“最正統的文化”。凡是有利於人（個體和群體）的發展、有利於（不同）文化的發展，才是真正的“純正”和“正統”。

說回李小龍和娛樂圈裡“混血兒的魅力”。

與李小龍有相同“混血兒”血統的港臺娛樂明星還有王力宏、李嘉欣、張柏芝、莫文蔚，maggie Q，以及剛去世的澳門“賭王”何鴻燊……，大陸人最熟悉的“混血兒”歌星就是某年春晚唱紅“冬天裡的一把火”的費翔，及如今的Angelababy（楊穎）了。日韓著名的“混血兒”藝人有宮澤理惠，橋本麗香、澤尻繪理香、城田優、布倫達、安室奈美惠……丹尼斯吳、文梅登……

受基因所制，黃種人中單眼皮、塌鼻樑居多，臉部輪廓缺乏稜角，身高偏低、肌肉不發達，與白種人混血則極大彌補了這些“缺點”。所以，這些“混血兒”明星既有亞洲人的儒雅、機智，又有白人基因中的強壯、挺拔和鮮明的臉部輪廓特徵，互補之下，趨於完美。

在世界娛樂舞臺上，一個最受歡迎、有1/4黃種人（也許是中國血統）血統的明星是基努。裡維斯，英俊挺拔、健美，卻有著黃種人的黑頭髮、黑眼睛和儒雅、機智，全球通吃、還特別讓亞洲觀眾有親近感。

而在歐美，更多的是白人與黑人的“混血兒”。演藝圈裡哈里。貝瑞是黑人和高加索人的混血，碧昂斯外祖父是歐洲人和黑人混血，甚至據說安吉麗娜。朱莉和傑西卡。阿爾芭都有1/4黑人血統。

NBA很多明星看上去都是“純正”的白人，但實際上卻和美國前總統奧巴馬一樣、屬“純正”的1/2黑白混血：格里芬，賈森基德，麥克畢比，扎克拉文，克萊湯普森，阿隆戈登，小裡弗斯，諾阿，克里斯亨弗里斯、德文布克……僅一個NBA隨手拈來就這麼多，可見“混血兒”如今在美國是多麼普遍，選出一個有黑人血統的奧巴馬總統，顯然絕非偶然。

由於筆下（借陛下之諧音，“我”之意）寫了多年體育，本文想著重談及的是體育中的“混血互補現象”。

以“運動之母”的田徑為例，田徑中的跑、跳、投三大類專案中有個非常清晰的“膚色分類”。其中跑、跳，黑人有非常明顯的優勢，若按比例，黑人成績比白人好大約10—15%，比黃種人好15—30%。投擲的優勢則在白人一端，白人投擲比賽的成績比黃種人好10—15%，比黑人好15—30%。

原因很簡單——天賦不同。

從外形上看，黑人頭小（腦容量小）、臀高、腿長，肌肉發達，更符合流線型，阻力更小。從“內部”看，黑人的肌肉和骨骼發育更早、更發達，黑人嬰兒出生9小時脖子即可直立，走、跑、跳的時間更早。而且，黑人體內荷爾蒙含量比白人和黃種人高出2—19%，如同天生服用了興奮劑（相當於發動機馬力大，但不超標。黃種人優勢在智商高，腦容量比白人、黑人更大，像天生攜帶了個電腦）。這幾大優勢集中在一起，便形成了黑人運動員更好的跑跳天賦，他們在短跑、中跑、長跑，跳高、跳遠、三級跳世界大賽上取得優勢、甚至壟斷其實有必然因素。

黑人運動員投擲專案（包括舉重）成績差並非因力量差、肌肉不發達、缺鈣，而是因為手臂長（力量傳導時間長）、腿長，重心太高，缺少反作用力（凡事皆有因，黑人游泳成績差被認為是肺腔小、脂肪含量低，黃種人肺腔最大、脂肪含量最高，像游泳天生帶了個游泳圈）。

有一個專案特別有意思、耐人尋味——撐杆跳。按理說，黑人運動員的速度、力量，上下肢長，都是優勢，但撐杆跳賽場上卻幾乎沒黑人運動員身影。為什麼？

因為撐杆跳的技術“太複雜”了，需要比較複雜的智力。而黑人的智力，瞬間做複雜判斷、甚至計算能力相對於白人、黃種人是最差的。撐杆跳持杆助跑後，需要快速完成插杆、起跳、上升、轉體、過竿、推杆等一連串動作，很像體操、跳水……，需要動作準確、到位，時間把握精確，不到不行，又過猶不及。所以，黑人運動員撐杆跳成績差，與他們體操、跳水不行是同一原因。

差不多相同的道理，黑人運動員在100米欄、400米欄、跳高、跳遠和三級跳幾個專案裡的壟斷遠不如單純跑的專案那麼大——這幾個專案的技術都相對更復雜些。

黃種人在田徑上的劣勢可以用“慘不忍睹”一言以蔽之。

以短跑為例，蘇炳添創下、被認為是黃種人里程碑的9秒91的100米亞洲紀錄，比起博爾特9秒58的世界紀錄差了0。31秒。這還算是差距小的專案，差距大的是400米以上更長距離的專案，如男子400米的世界紀錄43秒03，中國全國紀錄為45秒14，差2秒（賽場上差20米）；800米世界紀錄1分40秒91，全國紀錄1分46秒32；1500米世界紀錄3分26秒00，全國紀錄3分36秒49；5000米世界紀錄12分37秒35，全國紀錄13分25秒14；10000米世界紀錄26分17秒53，全國紀錄28分08秒67……10000米跑成績差2分鐘，田徑場上就是被套了兩圈（亞洲田徑紀錄現大多由西亞歸化的黑人運動員、及前蘇聯的中亞國家運動員保持，中國全國紀錄基本上代表了東亞黃種人的最高水平）。

這是個對稱的世界，對稱無處不在。黃種人在田徑跑跳上的劣勢，恰恰是黑人優勢的反面：頭大、髖寬（可生出頭更大的孩子）、臀低、胳膊短、腿短，體內荷爾蒙含量低。

而在幾個投擲專案中，雖然黃種人重心最低（身高低、臀低、腿短、胳膊短，所以小級別的舉重成績最好），但因身高、體重、力量上的劣勢，男子（女子另論）投擲除標槍偶爾有黃種人的身影外，鉛球、鐵餅、鏈球，世界大賽的決賽場上幾乎全是白人大力士的身影。

一個最奇特的現象發生在十項全能上。

跑、跳、投各3個專案，加上個110米欄湊成10個專案，十項全能被認為最全面的體現了人類的體育能力。十項全能也一直是跑跳投最全面的白人運動員的世襲領地，因為前面提到的投擲和撐杆跳差的原因，世界大賽賽場上幾乎看不到黑人運動員的身影，他們的成績甚至還不如黃種人。中華臺北的楊傳廣曾創下過十項全能世界紀錄、奪得過1960年羅馬奧運會銀牌，中國運動員齊海峰也曾躋身世界大賽前八名。但有點意思的是，十項全能歷史上至少有過四個“混血兒世界冠軍”，一個黃白混血，兩個黑白混血，一個黑黃混血——你沒聽錯，黑黃混血。

黃白混血的是美國人吉姆。索普。生於1988年的索普身高1米82，父親是愛爾蘭人，母親印第安人。1915年瑞典第5屆奧運會，索普以8400多分，比第二名多690分的成績奪得十項全能冠軍。但半年後，有人檢舉說索普參加過半職業棒球聯賽，因此他的奧運會金牌被取消了。1982年，IOC主席薩馬蘭奇專程赴美，把一枚奧運會金牌補發給了索普的孫子。

兩個黑白混血的十項全能世界冠軍分別是英國人戴利。湯普森和美國人阿仕頓。伊頓。湯普森生於1958年，身高1米88，父親是奈及利亞人，母親是蘇格蘭人。湯普森奪得過1980、1984兩屆奧運會冠軍，4次打破過世界紀錄。他在1984年洛杉磯奧運會奪冠時8847分的世界紀錄直到2004年才被打破。湯普森20世紀80年代與德國運動員辛格森的雙雄爭霸，一直是世界田壇最精彩紛呈的場景。

1988年出生、身高1米85的阿仕頓。伊頓是歷史上最偉大的十項全能運動員，他是第一個突破十項全能9000分（9045）大關的運動員，也是現世界紀錄的保持者。黑白混血使他同時兼有速度、彈跳和力量的全面天賦，尤其是短跑。10個專案中，他的100米10秒23和400米45秒00是這兩個十項全能單項中的世界紀錄，他的110米欄成績也經常能拿到1000多分。

最神奇的是2008年北京奧運會十項全能金牌得主美國人布萊恩。克萊。1980年出生在德克薩斯，在夏威夷長大，克萊是美國黑人與日本後裔混血兒，身高僅1米78，體重84公斤。克萊的神奇之處在於，“黑白混血的魅力”既彌補了黑人運動員投擲重心高的弱點，又堵上了黃種人運動員肌肉差、缺力量的短板，以克萊的“弱小身材”，他標槍70米97的好成績甚至引來標槍三屆奧運會金牌得主，世界紀錄保持者澤萊茲尼的讚歎，“簡直難以置信，雖然個子小，但他總能戰勝那些大個子。身體劣勢可用許多方法彌補，克萊憑的是高超技術和戰鬥精神。”克萊竟然還保持著55米87的男子十項全能鐵餅紀錄，他十項全能最好成績達到了8832分。

說到混血體育明星，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是“老虎（Tiger）”伍茲。伍茲1975年出生於洛杉磯，父親厄爾。伍茲是越戰老兵，有1/4華裔血統，1/4印第安人血統和1/2非裔美國人血統，母親是泰國移民，有1/2泰族血統，1/4華裔血統，和1/4荷蘭人血統，所以伍茲有1/4華裔血統，1/4非裔血統，1/4泰族血統，1/8印第安人血統，和1/8荷蘭人血統。多樣性的遺傳基因不僅讓伍茲生就一張人見人愛的面孔，還讓他具備了打好高爾夫球所需的沉穩、冷靜、力量好、準確的綜合素質，還讓他更容易贏得各不同種族高爾夫球迷的擁護和愛戴，所以有人說，“無論誰都代替不了伍茲，是他使高爾夫成了全球化的運動”。

“人人生而平等”已越來越成為更多人的共識。但“生而平等”不意味著所有人生下來都有相同的天賦，而是沒有人能生來即擁有所有的天賦，也沒有人沒任何天賦，所有人皆有不同天賦。所有人都爭取發揮出各自不同的天賦，才是“平等”的真正意義所在。而兩個不同種族的“混血”，竟能互補雙方的弱點，不能不說是一種神奇的魅力——“混血兒的魅力”。

相比於娛樂圈“混血兒”明星“混”出的更好看的五官，體育圈“混血兒”明星“混”出的是更強的（體育比賽）能力。

黃種人與黑人“混血”極大提高體育能力的另一個傳奇故事是日本網球明星大阪直美。大阪直美1997年出生於日本大阪，父親是海地人，母親是日本人，混血的天賦讓大阪直美同時擁有東亞黃種人的冷靜、機敏、頭腦反應快，與黑人力量大，跑動速度快、耐力好的雙重優勢。大阪直美2018年擊敗小威奪得美國公開賽女單冠軍時只有21歲，她還是2019年澳網奪冠、第一個奪得四大公開賽“背靠背”冠軍的亞洲選手，她已以最快速度成為2019年全世界年度收入排名第二的女子運動員。

網球場上不同膚色運動員特點也表現的非常清晰。黃種人缺身高、力量和奔跑能力，因而發球、上網最差；黑人缺的是冷靜、控制情緒，因而失誤太多，不穩定；白人最全面，既不缺力量、奔跑能力，又有身高、臂長，又能很好的控制情緒。所以，黑人運動員只有在力量、奔跑的優勢大到足以彌補控制不好情緒帶來的失誤時，才能奪冠。如大小威，男子至今幾乎沒有；黃種人只有在底線技術非常好，奔跑能力非常好到能在發球局挽回接發球局的劣勢，能彌補身高、力量、奔跑上的劣勢時才能千載難逢的奪冠。如唯一的美籍華裔選手張德培（只一次法網奪冠），已經做到最好的日本選手錦織圭只打進過四大公開賽決賽。而混血的大阪直美卻能輕易做到黑人、黃種人運動員都幾乎做不到的事情。

在包括體育在內的很多領域，天賦是如此重要、以至於20%的頂尖選手必須有最好的天賦，否則根本練不出來。但這20%有最好天賦者後天的系統培養，刻苦、科學訓練同樣重要，尤其是早期發現、不走彎路是決定性的。最好天賦者往往是“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汙”。以33歲的“業餘扣籃狂人”陳登星為例，身高1米76，可“親吻籃圈”，至今仍可摸高3米50以上，淨彈跳1米26，但因小時候身高偏低、從未有過固定的教練，直到22歲大學體育系畢業前從未經過系統訓練。他最好的速度、彈跳天賦在田徑場上只停留在大二時的100米10秒64（從未用過起跑器）和跳遠的7米64上，讓人為之扼腕嘆息。

混血兒體育人才亦如此，他們有獨特的天賦，但亦需後天細心呵護方能成才。在東亞幾個國家中，以日本在控制移民的嚴格程度和國內為數不多黑人數量的角度看，他們培養的“混血兒成才率”很高。很多年前，日本的亞洲鐵餅紀錄保持者、世界大賽經常名列前茅的室伏廣治即為日本德國混血兒。現日本男子100米跑9秒96全國紀錄的創造者薩尼。布朗，也是父親來自迦納、母親是日本人的黑黃混血。

中國國內黑人也日趨增多，為數不多的混血兒中雖尚未湧現出大名鼎鼎的體育明星，但也有的已躋身國家隊、職業隊。如全國男排聯賽表現優異、入選過國家隊的杭州選手丁慧，現CBA男籃職業聯賽北京首鋼隊的邱天。但丁慧身高太低，邱天彈跳、速度一般，他倆也都起步太晚。

當然，凡事皆有利弊，世上無一事只有利沒有弊。混血在體育上更多表現出的也許是互補，補上最弱的短板，從而形成“全面優勢”，但在各項生理遺傳資料上，任何一個數據的混合都是“折中”。如黑人與黃種人的混血，其遺傳中的速度（力量、彈跳等）取值是黑人和黃種人的平均值、或中上值，都低於最高值。所以，黑黃、白黃混血從黃種人角度看可能提高了體育商，但同時也拉低了從黃種人角度看的智商。若從黑人、白人的角度看，都拉低了“體育商（速度、力量、彈跳）”的最高值。而黃、白、黑三大人種的智商排列恰恰與體育相反，排列為黃種人（東亞黃種人智商105），白人（100），黑人（78），不同種族間混血對智商的影響、與對體育商影響是同一枚硬幣的兩面。

全球化正在使這個世界變成“越來越小”的“地球村”，不同國家、地區、種族間不同“血統”、“文化”互相學習、交流、融合已成為不可阻擋的趨勢。中國作為世界第一人口大國，經40年改革開放、經濟快速增長成GDP世界第二的經濟大國，必須打造出“有容乃大，海納百川”、更包容、宏大的文化和制度，才能適應未來發展。未來之中國，必定會有比“56個民族”更多的民族、種族，必定會有更多的“混血兒”演藝、體育明星。但那之前，應設立一個將類似於艾滋病攜帶者、智力低下考試不達標、沒任何才能者擋在國門外的門檻。否則的話，只是閉著眼將一些素質低下的“各色人等”弄進來，到時的“混血兒”不僅缺少魅力，而且還可能成了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