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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半夏》:看懂許半夏對小陳的“冷漠”,才知她的野心多現實
女老闆的妻子叫什麼
01:小陳患病後,許半夏一直在“逃避”
得知陳宇宙患上晚期肺癌,許半夏失控地哭了一次。
怎麼哭的?
是半夜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裡,一邊默默地回想著她和陳宇宙的過往,一邊任由淚水流淌到臉上。
許半夏這麼多年在商場裡摸爬滾打,看多了爾虞我詐,也看多了人情冷暖。
就是這些磨鍊,早讓許半夏的一顆心,變得刀槍不入。
所以,她可以為了一樁生意,低聲下氣,無視別人對自己的輕視與鄙夷。
還可以在面對親生父親的無下限討債時,即便失望透頂,心寒如鐵,也能忍住不落下一滴眼淚。
但現在,許半夏卻因為陳宇宙身患絕症,哭得不能自已,甚至情緒還一度失控到拂去桌上的檔案。
毫無疑問,這時候的許半夏才是最真實的。
她卸下了自己所有的盔甲,把她藏得極深的脆弱,都暴露在淚水裡,傾瀉在這無邊的寂靜裡。
可許半夏的這種脆弱,也只維持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許半夏又變成了那個塗著烈焰紅唇,穿著精緻套裝,張口閉口就是生意的野心女老闆。
面對生病的陳宇宙,許半夏拿著一沓鈔票,找到婚託周茜“談生意”。
什麼生意?
花錢讓周茜繼續陪著陳宇宙談戀愛,陪他吃飯,看電影,說直接點,就是哄他開心。
這樁荒唐的生意,許半夏一出手,就是咋舌的兩萬。
僱了周茜,許半夏在陳宇宙的世界裡,就“消失”了。
幫陳宇宙和周茜搬家的是野貓、童驍騎,吃暖房酒席的,也只有他們。
上醫院檢查時,只有周茜陪著。在醫院住院時,童驍騎就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去看看。
所有人都在照顧著陳宇宙,關心著陳宇宙,而本該付出最多的許半夏,卻一直在拿錢解決問題。
花錢僱周茜買陳宇宙開心,花錢給陳宇宙看病,花錢給陳宇宙搬家。在周茜想結束這段假戀情時,許半夏還是花錢挽留。
陳宇宙患病後,許半夏談生意的腳步,就從未停下來過。和裘必正鬥法,去東北打官司,陳宇宙有多閒,她就有多忙。
在原著裡,陳宇宙患病住院。
每天守在他身邊的,是領著許半夏每月三千“薪水”的周茜。每天去看他的,是忙得腳不沾地的童驍騎。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前一腳陳宇宙剛去世,後一腳許半夏就擦乾眼淚,“若無其事”地去談生意。
就連陳宇宙最後的葬禮,都是童驍騎一手操辦的。
劇裡的許半夏雖然沒有“冷漠”到這地步,但不難看出來,面對患病的陳宇宙,許半夏一直是逃避的。
她僱周茜,明面上是讓陳宇宙開心。
實際最根本的,是許半夏不知如何面對日漸走向死亡的陳宇宙。
02:陳宇宙於許半夏,是唯一的軟肋
許半夏一直有個行為,很讓人困惑。
那就是她對自己父親一家的態度。
許友仁並不是一個好父親。
許半夏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最後許半夏活下來了,母親卻去世了。
因為妻子的離世,許友仁就“恨”上了尚在襁褓中的女兒,所以身為中醫的他,就給女兒取名“半夏”。
半夏是一味中藥,但生半夏卻有毒。
這名字背後的隱晦惡意,不言而喻。
取個名字,都能揣著這麼大的恨意,臨到撫養,又會有多少心思。在劇裡,許半夏和許友仁並沒有多少父女情分。
她向父親借個錢,都要威逼利誘。
而做父親的向女兒討債,更是把無情無義的嘴臉,演繹到了極致。
不論是許半夏對許友仁,還是許友仁對許半夏,他們彼此的冷漠與敷衍,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可即便如此,許半夏還是拿自己的血汗錢,養著許友仁一家三口。給妹妹買昂貴的鋼琴,讓出母親的房子。
心甘情願的,成了後媽口中的“款姐兒(冤大頭)”。
不論從情理角度,還是從法理立場,許半夏都沒有理由替父親養著他的再婚家庭。更何況這個父親,還對她沒有盡過父親責任。
那許半夏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就跟她花兩萬,替患癌的陳宇宙“買”周茜的愛情一樣。
許半夏這個人,明面上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她資本的原始積累,也充滿了灰色階段。
但她的底色,是善良的,心軟的,更是重情重義的。
不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許半夏一直都是渴望的。但這種渴望,又摻雜著一些恐懼。
害怕背叛,害怕失望,這是許半夏骨子裡不可避免的弱點。
既然如此,那就把親情當成生意。
許半夏沒有父愛,那就花錢買父愛。
她和許友仁的關係,就是用金錢支撐起來的父慈子孝。是虛假的,也是脆弱的。
但正因為是金錢支撐起來的,所以才簡單,給錢就行。
將親情明碼標價,這看似是許半夏的冷漠、無情,可透過這層“生意”,看到的還是許半夏對親情的無法割捨。
看明白了許半夏對父親的態度,再來看她對陳宇宙的逃避,是不是就更通透了?
許半夏和陳宇宙,可謂是相互扶持著長大的。許半夏想幹什麼,永遠是陳宇宙在後面託底。
她要收破爛,陳宇宙就跟著收破爛。她要倒賣廢鋼,陳宇宙就跟著倒賣廢鋼。
她要傾家蕩產跑俄羅斯進廢鋼,建堆場,陳宇宙也跟著背水一戰。
許半夏每一次“折騰”,都離不開陳宇宙在後方苦苦支撐。說直接點,沒有陳宇宙,許半夏就沒有走到今天的底氣。
而陳宇宙給予許半夏的,除了毫無保留的支援,還有比親人更親厚的關心,比朋友更進一步的默契。
知道自己身患絕症,陳宇宙第一時間想到的“後事”,就是交代童驍騎要好好照顧許半夏。
許半夏編織的謊言,陳宇宙一眼就看穿了。
許半夏給他打電話,還沒說話,他就知道對方欲言又止的後面藏著什麼。這讓人匪夷所思的默契背後,都是十幾二十年的朝夕相處。
前面我們就說過,許半夏的底色是善良的。所以即便是薄待自己的父親,她都無法割捨。
對父親尚且如此;
對陳宇宙,她就更加無法割捨了。
沒有勇氣面對和陳宇宙的生離死別,這是許半夏的脆弱。這種脆弱,讓她開始逃避。
跑到遠遠的東北買裝置,作為公司的一把手,這個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再不濟可以給趙壘。
但許半夏一個人去了,不是逃避患病的陳宇宙,又是什麼?
實際想想,許半夏逃避的不是陳宇宙,而是眼睜睜看著陳宇宙生命一點點消逝,她卻無能為力的鈍痛。
從東北迴來的許半夏,站在陳宇宙家門前許久,才有勇氣敲開門。
幾個月不見,陳宇宙早沒了往日的容光。身體被病痛,化療折磨得不成樣子,臉是灰敗的,頭髮是稀疏的。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臨近死亡的暮氣。這樣的場面,任誰看了不觸目驚心?
或許直到這一刻,我們才能完完全全體會到許半夏的逃避,到底有多無力了吧。
03:許半夏逃避的,還有良心,但重新來一次,她還是一樣的選擇
在原著裡,得知陳宇宙患上絕症,壓垮許半夏的,除了即將失去摯友的悲痛,還有鋪天蓋地的內疚。
為什麼會內疚?
因為廢機油,是她讓童驍騎倒的,整個過程,陳宇宙毫不知情。
許半夏聽到老人說的“不得往生”,她沒有在意,覺得這輩子都過不好,談何下輩子。
但當這個詛咒,應驗在陳宇宙身上,許半夏心裡是翻江倒海的眩暈感。
如果詛咒應驗在自己身上,那許半夏會認為這是她野心的代價,資本原始積累的路上就沒有無辜者。
所以她受詛咒,受得無怨無悔。
但應驗在陳宇宙身上,那叫什麼?
到了劇裡,雖然編劇對許半夏手下留情,將倒廢機油的罪孽,安排給了陳宇宙,但許半夏的內疚,就沒了嗎?
不,她身上的內疚一點都沒少。
如果不是許半夏的野心,他們就不會想吃下那片灘塗,更不會為了那片灘塗孤注一擲。
如果沒有孤注一擲,心地善良的陳宇宙,又怎會萌生惡念倒廢機油。
沒有倒廢機油,陳宇宙就不會長期暴露在惡劣的環境裡,誘發惡性腫瘤。
這就是一個因果迴圈,許半夏的野心是那個因,陳宇宙就是那個果,永遠無法逃避。
所以許半夏的逃避,何嘗不是愧疚。
許半夏在蘇醫生面前自責,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的野心,陳宇宙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從來不在人前落淚的許半夏,甚至當著蘇醫生的面,哭得完全失態。
許半夏那句“都是我害的”,似乎透露著一個資訊,那就是對自己的野心產生了懷疑,對自己的選擇萌生了退意。
是這樣嗎?
並不是。
許半夏的愧疚是真,自責也是真,但她的野心卻從未因為這份愧疚,這份自責停下來過。
她為什麼那麼執著於建鋼廠?
是陳宇宙的心願?
不,那是許半夏自己的心願。在她看來,錯誤既然已經犯下,就把結果做得最好,才對得起所有人。
原著裡的許半夏,在陳宇宙死後,內心曾問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會不會選擇以那樣“不得往生”的方式獲得這個堆場。
許半夏沒有說會,也沒有說不會。
而是更現實地說出,看哪種選擇的後果更嚴重,哪種選擇的利益更大。
書裡的許半夏,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她的野心與貪婪,都寫在臉上。
而到了劇裡,雖然編劇將許半夏人性裡的善良加重了不少,但同時也保留了野心與貪婪。
所以,如果換劇裡的許半夏也問同樣的問題,答案或許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