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AI財經社健識局 劉碎平

編 | AI財經社健識局 嚴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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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電子煙能出人命？

當地時間8月23日，美國疾控中心公開表示，伊利諾伊州一位有著嚴重肺病的成年患者去世，其死亡或與吸食電子煙有關。如果該案成立，這將成為全球首例吸食電子煙致死的案例。

據外媒報道，這名死者在入院治療時曾出現劇烈咳嗽、呼吸急促和胸痛胸悶等症狀。死者已排除感染性疾病，懷疑其死因與吸食電子煙存在關聯，具體原因仍在調查中。

隨後，美國電子煙協會主席 Gregory Comley 發表宣告稱，更多證據表明，禍起含有四氫大麻酚或其他非法藥物的街頭毒品，而不是尼古丁產品。

儘管一些品牌極力宣揚電子煙的戒菸功能，但卻無法迴避電子煙對健康的危害。中國疾控中心研究員吳宜群對健識局表示，吸食電子煙會產生二手氣溶膠，這裡面含有致癌物質，如甲醛、乙醛、重金屬。也有文章指出，電子煙裡有菸草特有的致癌物亞硝胺，還有多環芳烴等。

一位熟知電子煙的人士向健識局介紹，電子煙分為有品牌的、DIY的。前者是由商家提供的成品，各種成分控制在一定的比例之內，除非對尼古丁等過敏，一般情況下，不會直接抽死人。DIY電子煙則是菸民按照自己的喜好進行組裝，包括選擇尼古丁液體的量等。“把握不好量，往往容易導致過度吸食等情況。”上述人士表示。

不過，國內電子煙品牌TAKI喜克對健識局透露，中美電子煙生態存在很大的差異。在美國，因為部分州大麻合法化，不少“電子煙”產品的“煙油”成分含有大麻提取物等。國內的電子煙，煙油的主要成分是：丙二醇、甘油、香精香料、尼古丁鹽，並且都是食用級別。部分電子煙甚至不含尼古丁鹽。

電子煙的危害：外界知之甚少

電子煙誕生之初，是作為菸草的替代物，旨在幫助菸民戒菸。

在引進中國前，電子煙在美國已有幾十年的發展歷史。其主要特點為：不燃燒，極大減少了因燃燒產生的焦油和其他有害成分；含菸草成分，一定程度上滿足菸民的生理需要。

在歐美，由於其“健康減害”的宣傳，電子煙備受推崇。不過，隨著發展，弊病也開始顯露。在此次爆出與致死相關之前，一些殘次品爆炸導致吸食者死亡，也為電子煙行業蒙上了陰影。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此次疑似電子煙致死事件發生後，美國疾控中心主任Robert R。 Redfield公開表示，“電子煙使用者會接觸很多不同的物質，包括調味劑、尼古丁、大麻素和溶劑等，但對他們的危害我們知之甚少。”

Robert R。 Redfield談到，自電子煙和相關蒸氣裝置誕生以來，美國疾控中心（CDC）一直在警告他們的潛在危險。此外，電子煙對青少年、孕婦，或不經常使用菸草的成年人來說，並不安全。

另據美國疾控中心最新資料顯示，從6月底到8月下旬，電子煙相關的新增病例出現了193起，涉及全美22州，患者的年齡從17歲到38歲不等。患者中，除明顯的呼吸道疾病症狀外，少數患者還出現了嘔吐和腹瀉現象。

專家呼籲中國全面禁售電子煙

近兩年來，電子煙這股風也吹到了中國。

據方正證券資料，我國蒸汽煙的銷售額從2012年的0。6億美元增長至2018年的7。4億美元。預計蒸汽煙潛在市場規模超200億元。

資本市場尤為敏感。2018年下半年至今，發生在電子煙領域的融資案例出現爆發，包括經緯中國、真格基金等知名創投紛紛入局。截至2019年7月，國內電子煙已有包括魔笛、福祿、小野電子煙等5家電子煙品牌，在今年完成至少數千萬美元的融資。

除了大量湧進的熱錢，電子煙行業也不缺少噱頭。錘子創始人在今年年初親自為電子煙站臺，就賺足了流量，不久後，羅永浩佈局的電子煙品牌“小野”已經在業內家喻戶曉。電子煙已成為繼共享單車、工業大麻等的新一輪風口。

電子煙可分為蒸汽煙和加熱不燃燒電子煙。相比蒸汽煙，中國對於加熱不燃燒電子煙的規定較為明確，中國的菸草與賣法規定，加熱不燃燒菸草製品（包括IQOS、PLOOMTECH等）均應當作為捲菸進行監管。所以，當前國內電子煙多屬於蒸汽煙。

一邊是資本的逐利，一邊是危及身體健康，外界對電子煙也有很多爭議。吳宜群透露，現在中國吸食電子煙的人群在2%左右，但如果按現階段的營銷手段下去，這一比例將是不可控的。

資料顯示，我國現有吸菸者逾3億，每年因吸菸相關疾病所致的死亡人數超過100萬，因二手菸暴露導致的死亡人數超過10萬。

值得注意的是，在吸食電子煙比例較高的美國，青少年吸食電子煙的增速令人吃驚。去年年底，美國國家藥物濫用研究所公佈的調查顯示，該國有約2成高中生曾在過去30日吸食電子煙，比例較去年同期上漲近1倍，情況令人憂慮。

吳宜群也表達了自己的擔心，“現在全世界都缺少對電子煙可能對青少年產生危害的系統的、科學的研究。”另一方面，並沒有明確證據證明電子煙能夠戒菸。“儘管在一些人看來有些極端，我個人還是認為應該禁止使用和銷售（電子煙）。”

據方正證券統計，目前對於蒸汽煙持鼓勵態度的國家有英國，完全禁止的國家有巴西、阿根廷、希臘等，而美國、歐盟國家等態度則是中立。

當前，國內對電子煙的監控尚處在一片空白之中，電子煙在網路渠道和一些便利店隨手可得。此外，行業也缺乏相應的標準。今年7月22日，國家衛健委規劃司司長毛群安表示，目前國家衛生健康委正在會同有關部門開展電子煙監管的研究，計劃要透過立法的方式，對電子煙進行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