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第一百零二章，恭州大劇院，黑桃k看著舞臺上的歌劇《火鳥》，說了一番無人能聽懂的話。黑桃K究竟是說給誰聽的？又有何用意？

先來聽聽他說了什麼：

多完美的結局，可惜，真正的故事卻不是人們所看到的那樣。魔王綁架了十三位公主，我卻覺得他內心所愛和期待的一直是火鳥。儘管火鳥為他帶來死亡，他卻只會在火鳥降臨時歌唱，否則整個王國乃至於永恆的生命，對他而言不過都是一尊尊冰冷僵硬的石像。或許王子愛的也是火鳥，但無所謂，王子註定與門當戶對的公主在一起。

再來看看說這一番話時，旁邊都有誰：低眉順目的奶媽，揹著手站在牆角的幾名保鏢，眼觀鼻、鼻觀心肅立在邊上的阿杰，以及懷抱襁褓一動不敢動的中年人“003”。

奶媽此人只在出場時被提到一次：抱著襁褓走進來。之後便再無交代，地位與只使用一次的道具無二。

保鏢們兢兢業業當背景牆，烘托肅然氣氛，凸顯他們老闆黑桃K超然的地位、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場，唯黑桃K之命是從。作為老闆，黑桃K只需下達明確的指令，這麼一番充滿隱喻、無人能懂的話自然不是說給他們聽的。

阿杰作為方片J，是黑桃K的左膀右臂、頭號干將。當他不懂黑桃K留下齊思浩用意時，會直接發問；面對同樣沒聽懂的隱喻，他卻是“眼觀鼻鼻觀心肅立在邊上”。可見，阿杰清楚黑桃K不是說給他聽，也不是他所能過問的——至少不能當著旁人的面。

相對於現場的另一個人——中年人“003”，以上均屬於“自己人”。黑桃K既不是說給阿杰們聽的，那便是說給003這個外人聽了。然而003同樣沒聽懂，或者說，因為他不如阿杰瞭解黑桃K，更加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阿杰們沒聽懂，003也不懂，用文中的話說，“沒有人明白他在說什麼”。黑桃K也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黑桃K並不在意誰在聽，也不打算讓旁人聽懂，就像行刑案與那瓶礦泉水。

除了他自己和他的紅皇后，沒有人明白為什麼要一次次重演往事，礦泉水瓶又隱喻著什麼。被精心挑選並培養的演員步薇不知道，負責挑選演員的汪興業不知道，那些實施綁架的人同樣不知道，甚至於連江停也可能根本不會知道這一年一次充滿儀式感的行刑的存在——如果他沒有奇蹟般地從三年昏迷中醒來。

黑桃K需要的不是有人懂，恰恰相反，他其實並不想讓人看明白、聽明白，所以他用隱喻的方式，礦泉水瓶如是，現實版的《火鳥》亦如是。他需要的僅僅是表達，是心理上有傾訴的需要。

從結尾處一句充滿遺憾的“接下來沒什麼好看的了”可知，黑桃K要不不是第一次來劇院看《火鳥》，要不是專衝著《火鳥》而來，“眼睛緊盯著歌劇”的神情也說明他對《火鳥》有異乎尋常的在意。如果說充滿儀式感的行刑案重演的是黑桃K的一個心結，那麼充滿隱喻的現實版《火鳥》，很可能是黑桃K的另一個心結。那麼，它究竟隱喻著什麼？咱們下期再品。

本次品讀就是這些，更多《破雲》品讀，敬請關注：它山石上。

注：文中圖片搜自網路，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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