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你明說。”加代說道。

孫老蔫說：“那你看你要這麼說，那我就什麼不能說了。那我兒子確實不對，是吧？TMD，加代，你別往心裡去啊。小姑娘，我得是你大爺輩的了，我跟你賠個不是。這事我兒子沒跟我說。加代，你看這樣行不行？老哥我來了，我給你服個軟，賠個不是。你能不能給哥一個面子。”

加代問：“怎麼說？”

孫老蔫說：“給我找個面子。就是給老哥拿點錢。”

加代一聽，有點不會了。馬三站起身，問：“你說什麼？”

孫老蔫說：“馬三，我倆認識好多年了，都是社會上玩的，你說對不對？四九城多大地方啊？低頭不見抬頭見。都是玩社會的，相互給個面子唄。你看到東城，老哥指定捧你們，不管是加代，馬三，還是你們誰的，丁健，這我也認識，是不是？這二胡更不用說了，咱不是分片的嗎？你們在東城混，我在海淀混。將來你們到海淀有事不得還有我嗎？代弟啊，你就拿十萬塊錢得了，老哥也不多要，我也不訛你。我兒子那邊吧，傷倒是沒有什麼事，他那幫小哥們兒沒錢。這孩子他媽從小就隨我，也他媽好玩個社會，也他媽挺鬧騰的，好混個社會，這不也當個小大哥們嘛，身邊整二十多個兄弟。我兒子被你們給揍了，當爹的也得出面啊。我也是個大哥級別的，我得罩著他呀。我怎麼也得拿點錢回去吧？他們將來還得跟著我兒子混呢。”說話間，孫老蔫嬉皮笑臉。

加代一聽，說：“行，要十萬，那我給你。”

馬三一回頭，“哥……”

加代說：“你先把嘴閉上。十萬我給你。”

孫老蔫說：“你看代弟還是仁義啊。”

加代接著說道：“那好，這十萬我給你了。我侄女這事怎麼辦呢？”

孫老蔫說：“不都被砍了嗎？你這……”

加代說：“砍是砍了，但是你把我侄女嚇著了。現在我侄女要回家，學都不敢上了，怎麼辦呀？”

孫老蔫一聽，說：“我回去跟我兒子說，這以後也不能再找她了，你放心吧。”

丁健冷冷地說道：“MLGB，你敢找嗎？CNM！敢找，連你都打沒。”

孫老蔫一聽，“加代……這是不是……丁健，我沒衝你。加代，你看這事我來都來了。”

加代說：“你來了，又怎麼樣？我也不多要，你拿五十萬，這事能化。你要不拿五十萬過來。我以後看到你就揍你，要不你試試。”

孫老蔫一擺手，“行，我多嘴了，我不要了。代弟，我就一句話，都是玩社會的。今天你可能不給我面子。那將來你用著我的時候，也許是……我也不提了，今天你的哥們都在這，我也不提了。我們走吧。”

加代一聽，說：“你站住！”

“我站住幹什麼呀？我都沒有面子，我還往哪站呢？”孫老蔫又對帶來的兄弟說，“走走走，回海淀吧。你們記著點啊，以後各玩各的，別人不給我們面子，我們也不給他面子。走吧！”

加代讓老孫站著，老孫竟然置若罔聞，加代眼睛一瞪，看了一眼健子。丁健站起身從桌上把槍剌拿在手裡了。雨薇一看，“健叔，健叔……”丁健回頭看了一眼沒吱聲，跟著孫老蔫的屁股追了過去，“站住，站住，站住。”

“你們還要幹什麼呀？” 孫老蔫一回頭，丁健一把薅住了衣領。 孫老蔫問：“幹什麼？”加代叫了一聲丁健。丁健也想到了，雨薇在看著。

丁健把孫老蔫往面前一拉，槍剌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孫老蔫驚恐地叫道，“健子……”

孫老蔫的兄弟一看，“哎，幹什麼？”

二胡、二老硬等加代的兄弟全都站了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被丁健拿在手裡的孫老蔫說：“別別別別動。加代，我沒說別的吧？我是不是沒說別的，你說犯上犯不上啊？你給我兒子砍了，我說沒說別的。”

丁健說：“哥，我出去一趟。”

加代看了看他，說：“拽出去！”

丁健把孫老蔫往外拽，此時的孫老蔫反而不敢跟著出去了。丁健一用力，把孫老蔫拽到了酒樓外。加代對雨薇說：“侄女，吃飯。”

雨薇惶恐地看了看大家。加代說：“吃飯，這事不用你管。”

酒樓外面，丁健一回頭，看雨薇沒有跟出來。問孫老蔫，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健子，我知道你挺狠，玩社會也得講理吧？我兒子那麼年輕，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打他，我這個當爹的，不給他出頭呀？”

丁健又回頭看了看，說：“給你臉，你得要呀！你真要是有剛，你跟我比比。我哥心軟，講仁義。我就問你一遍，服氣嗎？”

槍剌頂在脖子上，孫老蔫說：“我有什麼服氣的？”

丁健的手上加了一點力，“你不服氣呀？”

“我，我……你把槍刺放下。”

“行，我叫你不服氣。操！”丁健把槍刺從老孫的脖子上一移開，噗呲一下扎進了老孫的肩膀。

老孫捂著自己的肩膀一直打晃。丁健問：“服氣嗎？”

“丁健，行，你真行！”

丁健一聽，噗呲一下，扎進了老孫的肚子。老孫這時候嘴裡變調了，“別別別，健子，別別別……”邊說邊往後退。

丁健跟著往前走，“我問你服氣不？”

老孫沒有回答。丁健朝著肚子又來了第二下。老孫倒在地上，說：“服氣，服氣了，我服氣了。”

丁健又看向老孫的那幫兄弟，“你們敢上嗎？真拿自己當人了，哪一個夠手呀？”

丁健用槍刺拍打老孫的嘴巴，“你給我聽著，如果再欺負我侄女，別說是你了，你把四九城最牛逼的找來，你看我扎不扎他！想玩火器，你就說句話。滾！”

老孫的兄弟一邊給丁健作揖，一邊把老孫拖到車上去了。一上車，車就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