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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教主,夫人已去世,她留下的玉佩,和您找了十年的那塊一樣
回頭吧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第十四章:小姑娘,你的命算不了
回到現代的第一天,葉嫋嫋都是悶悶不樂的。
瞧著她這模樣,幾個室友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甚至,大家還以為誰最近惹了她,紛紛想辦法哄開心。
這麼一鬧,葉嫋嫋才放下了心底的牽掛。
她長長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這麼東想西想都沒用,燕雪遲終歸是小說裡的人物,而她同樣有自己的生活,他們從來都只是兩條相交的線,在短暫的匯聚後就漸行漸遠。
對不起了
……
默默在心裡這麼說道,她再次抬頭,看著還在擔心自己的室友,莞爾一笑:
“哎呀,今天真是煩死我了,我們去逛街吧!”
“喲,你真沒事了?”
陳果接過話,口裡雖然這麼問,但臉上的表情顯然是鬆了口氣。
另兩個室友也湊過來,手一搭攬上了她的肩,豪氣萬丈道:
“順便再去吃頓好的,我請客!”
“那我可要吃窮你!”
“還說什麼,趕緊走……”
幾個女孩子說動身就動身,挽著手就離開了寢室,可就在葉嫋嫋踏出門口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她腳下一頓,室友就看了過來:
“怎麼了,是忘了什麼嗎?”
葉嫋嫋抿著唇搖頭:
“沒有,我們走吧。”
門,輕輕合上。
她也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出門後,幾人一起來到離學校最近的商業街,雖然時間已是夜晚,但處處霓虹燈火,倒顯得比白日裡更熱鬧一些。
這才是她應該生活的地方啊。
葉嫋嫋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讓自己再清醒一點。
“唉,快過來!”
忽然,一個逛到了角落的是有叫住了她們,聽語氣似乎十分的興奮,等葉嫋嫋幾人走過去後,才發現那裡擺著一個小小的算命攤。
坐在旁邊的老者,半耷拉著眼皮像是睡著了一般。
再看這裡連燈光都找不到幾分,也難怪他能閒成這副模樣,不過,她們幾個對著算命攤感興趣的很,將那老者圍作了一團。
“嘿,算命的。”
陳果扯了扯他的衣裳。
“恩?”
老者迷迷濛濛地睜開眼,也不知咕噥了句什麼,便搖頭晃腦道,
“算命啊,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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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卦。”
“噗嗤——”
一個室友忍不住笑了,調侃道,
“算命的,我們還沒說要算呢,你就開始要錢了。”
“哦,不算嗎?”
老者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哈欠,
“那就別打擾老年人休息了……”
說著,他竟是又合上眼一副要睡覺的模樣,陳果幾人見此,相互擠眉弄眼了一番,卻是將葉嫋嫋一把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你給她算算,我這室友今天怎麼睡一覺就變得莫名其妙了,臉上也多了道傷。”
“唉,你們……”
葉嫋嫋大吃一驚,但還沒說什麼,老者就再次掀了眼皮,僅僅看了她一眼就變了臉色。
這下,她心裡也頓時打了個突。
難道自己真的出了問題。
不自覺地,她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一張臉,心下便澀了澀。
燕雪遲
……
她默默喃著這個名字,只覺得嚼不爛、吞不下、又吐不出,就彷彿他已經刻進了自己的骨,融進了自己的血,變成了她無法拋棄的一部分。
可是,她如果不放下,還能怎麼樣呢?
正在葉嫋嫋感慨的時候,那老者終於垂下了眼眸,對幾人擺了擺手:
“小姑娘,你的命我算不了。只告訴你一句,緣分未斷,終有可見,你之一念,決他生死……”
第十五章:我很擔心一個弟弟
“說的什麼有的沒的?”
聽不懂老者的話,幾個室友紛紛撇嘴,一邊要拉葉嫋嫋走,一邊道,
“擺了攤子卻算不出命,看來都是騙人的,走啦走啦。”
“等等!”
誰知,葉嫋嫋不肯動了,她急切地看向老者,問他,
“我要怎麼樣,才能見到他?”
老者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時候未到。”
一語罷了,他便起身收了攤子,任由幾個室友再如何問話也不答了,兀自往黑暗的巷子裡遠去,直至消失。
至此,葉嫋嫋才回過神來。
她默默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龐,一片溼冷
……
最後,因為路上出了這樣的岔子,幾人也沒怎麼逛街便都回了學校,而陳果幾人見葉嫋嫋自從見過那算命先生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裡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怕是害了相思病。”
陳果和另外兩人咬著耳朵,如今知道葉嫋嫋不正常的原因,她也不那麼擔心了。
談戀愛嘛,哪個不時這樣患得患失的。
“可是,那算命的誰嫋嫋決人生死又是什麼意思?”另一個細心的室友反駁道,“難道是有人喜歡嫋嫋,但嫋嫋不答應,就要死要活的?”
說完,幾人不約而同地抖了抖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都什麼時代了,要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別說嫋嫋瞧不起,我也瞧不起。”陳果擺擺手說了句大家都認同的話後,便再也不聊這個話題,反而湊到葉嫋嫋的身邊,試探地問她,“嫋嫋,你和我們說說,誰哪個在追你呀,要是看不上還被顫著,我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就是就是。”
幾人紛紛點頭,又滿臉八卦地望著她。
葉嫋嫋正因為算命先生的話出神,聽到陳果問她是誰,便胡亂答了句:
“是我弟弟,才十三歲大,我很擔心他。”
也不知道,自己就這麼走了後,那趙純均和長庚會對他做些什麼?
她還記得小說裡只說了,燕雪遲是個孤兒,自幼經歷了些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後受冥音谷谷主相助,卻是從狼窩入虎穴,他隱忍時久,直等自己武功大成便殺了那谷主,統一了魔教,然後開始了禍亂武林。
其中的描述,皆是模糊不清。
想到這兒,葉嫋嫋心口堵得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入手,才能像那老者說的,與他再見。
卻不知,在她說出這句話後,原本打算吃瓜的舍友三人都目瞪口呆了。
“弟弟……”
“而且,就十三歲……”
“這,這,”陳果更是反應極大,一把按住她的肩頭,語氣鄭重,“嫋嫋,你的決定是正確的,這種愛情絕對不可以!”
“你們都在說些什麼?”
被她這麼一鬧,葉嫋嫋終於回了神,望著那幾個神色古怪的室友,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愛情,我說的是我一個弟弟,他現在遇到了一些問題,我又不在他身邊,很擔心他會出事。”
“啊?不是你弟弟喜歡你,你不願意,他還纏著你要死要活嗎?”
“胡說什麼,那怎麼可能……”
葉嫋嫋哭笑不得,可剛說到這麼一句,她就怔了片刻。
她想起了,許多次燕雪遲抱著她要她答應不會離開的畫面,還有看到自己受傷時他心疼憤怒的眼神,她心裡不禁顫了顫,有些不敢置信。
“不可能的……”
葉嫋嫋感覺掐了掐掌心,將那念頭壓了下去,獨自呢喃,
“我十九歲,他十三歲,我們差了六歲,這怎麼可能……”
“嫋嫋,你在說什麼?”
見她嘟嘟囔囔的,陳果禁不住好奇的問她。
葉嫋嫋卻像是被針扎到一般,慌忙起身一邊對室友說
“我要洗漱休息了”,一邊空著手跑進了洗手間。
而鏡子裡,她的臉燒成了一片紅雲。
第十六章:我要見她一面
後來,葉嫋嫋在洗手間待了很久才出去了。
所幸的是,因為明天有課,大家也知道她只是在擔心一個弟弟,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紛紛洗漱後便熄了燈,各自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這一整天,葉嫋嫋也覺得折騰的夠嗆。
睏意漸漸襲來,她眼皮一合,很快沉入了夢鄉之中。
“說,秘籍到底在哪裡?”
濃濃的黑暗裡,葉嫋嫋彷彿聽見了一道聲音,她不禁循著聲音走去,越靠近眼前的景色便越是清晰,不遠處的斥罵和丁丁當當的金屬撞擊聲也不斷傳入了耳中。
這裡是
……地牢嗎?
走在幽暗森冷的路上,她看到前方的地面從溼潤到匯成了小水坑,再到一間滿是髒水的牢房。她腳下一頓,冥冥中意識到了什麼。
抬頭,果然那水牢前站著兩道人影。
一藍一白,正是長庚和趙純均。
那在牢裡的
……
葉嫋嫋心神一亂,腳下卻毫不猶豫地跑了過去,也不知為何,那二人彷彿看不到自己一般,任她一路來到水牢前,看到裡面那個少年。
她頓時捂住了嘴,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
這,還是個人嗎?
可即便如此,燕雪遲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就像是已經沒有了生息。
“該死,這臭小子到現在還不肯說,骨頭真硬!”
見實在問不出話來,長庚對著牢裡的少年啐了一口,眼中便露出了兇光,
“既然如此,還不如殺了他,以絕後患。”
“等等!”
趙純均叫住了他,略一思索,才道,
“世侄,你當真是不肯交出秘籍嗎?若如此,你那位葉姐姐可就得先走一步了。”
她?
葉嫋嫋在一旁聽著,頓時握緊了拳頭。
自己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裡,趙純均居然還利用自己來威脅燕雪遲,此時,她竟有些慶幸離開前燕雪遲和自己鬧掰了
……
夢裡,她長舒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就輕輕響起:
“你敢……動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一字一句,哪怕他聲音虛弱,也如千斤重。
葉嫋嫋不禁回頭,淚水洶湧。
“燕雪遲……”
她念著他的名字,只覺得心裡哪處好像破掉了,痛得厲害。
而原本奄奄一息的少年,正凝眸望著牢外的兩人,似乎沉思了許久才做下一個決定:
“你們想要秘籍,就放了她。”
“這……”
長庚有些心虛,話還沒出口,就被趙純均瞪了一眼。
“自然可以。”他點頭說。
燕雪遲卻不是很信,提出了要求:
“我要先見她一面,確認她的安全……”
話落,牢外的兩人都沉默了半響。
“好!”
第十七章:她什麼也做不了
“不行!”
葉嫋嫋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可在場沒有一個人能聽到,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趙純均胸有成竹地對長庚說了句什麼,長庚就笑著離開了。
顯然,他們打算欺騙燕雪遲。
葉嫋嫋幾乎氣得渾身發抖,明明,這二人知道自己已經消失了,還要答應燕雪遲,倘若他真的被騙交出了秘籍,以他們虛偽陰險的本性,燕雪遲最後會怎麼樣,她想都不敢想。
可即便她著急地不行,也做不了任何事。
不一會兒,她就看見長庚帶著一位女子緩緩而來,越近,那女子的臉越是清晰。
她,竟與自己一般無二!
葉嫋嫋霎時驚住,緊接著她就去看燕雪遲,果然,少年眼裡的光更亮了,他幾乎是急切地想要走過去,又被穿了琵琶骨的鎖鏈扯回,疼痛,令他皺起了眉。
“葉姐姐,你還好嗎?”
他只能用盡力氣去喚她。
“我……我好害怕……”
那女子忽而拾袖哭了起來,對他道,
“雪遲,他們把我關在一個屋子裡,說要殺了我,雪遲,我不想死……”
“夠了!夠了!”
見到這一幕,葉嫋嫋急急擋在燕雪遲面前,不想讓他看到那女人用自己的臉做出的一副噁心表情。
她才不會為了活,如此搖尾乞憐。
燕雪遲,你一定要發現這個女人的不對勁啊!
葉嫋嫋在心裡吶喊著,可事實是,燕雪遲在聽到女子這麼說後,臉上就露出了愧疚之色:
“葉姐姐,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行了!”
一旁看了許久的趙純均擺擺手,讓人帶著女子下去了,繼而道,
“人你也看到了,如果想讓我放了她,你就交出秘籍。”
“不行,不能給他!”
葉嫋嫋飄到燕雪遲面前,拼了命地擺手。
可是,少年還是緩緩張開了唇
……
“嫋嫋,該起床了。”
一道聲音彷彿石子投入了湖面,葉嫋嫋眼前的畫面驟然盪開,少年滿是血汙的臉也破成了一片片,再也不見。
她恍然睜眼,看著陳果,卻是鼻頭一皺,落下了淚。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她去那個世界?
為什麼要讓她認識了燕雪遲後,又送她回來?
為什麼,要交出秘籍
……
他不是冷血無情的大魔頭嗎?自己死不死,他在意那麼多做什麼,他應該好好的活著啊!
葉嫋嫋難受地抱著被子,再也剋制不出心底的酸澀,嚎啕大哭。
“嫋嫋,你這又是怎麼了?”
沒想到只是叫她起床上課,她就忽然哭了起來,陳果一時也懵了,昨天不還是說,沒什麼大事的嗎?
“不對勁,這實在有些不對勁。”
陳果思索了一番,對另外兩個舍友說道,兩人也紛紛點頭。
見此,陳果當機立斷關好了房門,又半拉半扯地將葉嫋嫋從被子里弄出來後,神色嚴肅地問她:
“嫋嫋,你要是當我們還是姐妹,就說清楚,你這兩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住在一起,有什麼非要瞞著我們的,說出來,我們一起幫你出出主意也好啊。”
“沒用的,都沒有用的。”
葉嫋嫋只是無力搖頭,哭聲更甚。
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到那個世界,她就是說出來,除了眼睜睜看著燕雪遲掉進深淵,她還能怎麼樣。
“到底是什麼事,你不說,怎麼就知道不行。”
“就是,先說說。”
迎著室友關切的目光,葉嫋嫋抿抿唇,才哽咽著開口,
“我……我可能穿越了,還遇見燕雪遲……”
第十八章:他從地獄歸來
烏鴉,在枝頭盤桓。
不遠處,幾個下人抬著一卷破席走來,也不敢深入,只在亂葬崗的邊緣就將破席丟下。
席面散開,露出裡面烏黑的髮絲。
“扔這兒就行了?”
幾人本來欲走,其中一個忽而停下,望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正這時,耳邊響起一聲尖利叫聲。
幾人嚇得連連回頭去看,卻是那一隻烏鴉落在了那捲破席上,那烏黑的鳥爪微微一動,席內卷著的人就徹底暴露了出來。
年歲不大,仔細看去是個模樣俊秀的少年。
只是,先前說話的人瞟了眼,便看見了一身的傷害,甚至少年的腿上還扒著水蛭,他頓時打了個顫。
造孽喲
……
在心底感嘆了一句,他再不敢停留,與同來的人一起離去了。
“呀——呀——”
幾人一走,更多的烏鴉撲稜著翅膀飛來,它們一隻只落下,黑耀的眼珠裡倒映著少年小小的身子。
忽而,一隻烏鴉驚起。
與此同時,它更多的同伴紛紛離開的少年,落在附近的枝頭,靜默下來。
“咳!”
低啞的咳嗽幾不可聞,那原本毫無生息的身子,竟然動了動手指。
緊接著,他緩緩睜開了眼。
這是
……亂葬崗?
對上枝頭烏鴉的眼睛,少年迷惘的眼神逐漸冷靜了下來,嘴角卻慢慢勾起了笑花。
“天……不絕……我……”
長庚。
趙純均。
還有所有所有造就了他如今一切的人,只要他這次能活下去,就必將十倍百倍千倍地奉還!
包括,葉嫋嫋
……
少年艱難地撐起身,靠上最近處的樹枝。
一片沉寂中,他漸漸想起不久前,自己交出了燕家秘籍後,趙純均二人正如自己所想的直接對他下了死手,昏死前,卻迷迷糊糊聽到他們這樣的對話。
“呵——這個臭小子,還真以為我們抓了那個女人……”
“只是可惜了,那天居然讓她跑掉,若哪天她又出現將偷聽我們的話說出去,只怕其他人不會善罷甘休,我著實有些擔心。”
“擔心作甚,人都跑了,她要真對這小子上心,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沒出現。”
“也罷……”
一句句,都似戳在他的心口。
那個他被抓之後都牽牽念唸的女人,甚至用家學秘籍交換的女人,居然早在事發當時就逃走了,而且她連一句提醒的話都沒有給過自己。
難道,她就巴不得他死?
燕雪遲咬緊了牙關,再次想到他們最後一場爭執時她說的那些話,喉頭一腥,竟是吐出了一口血來。
“也是……你只當我……為魔頭……”
既被當魔,他入魔便是!
如此,也不算辜負她的那一番話。
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色,少年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
一個月後。
冥音谷外,守門弟子倒了一大片。
但被他們圍困在當中的燕雪遲,此時的情況也並不大好,他原本就身懷重傷,現今為了引來谷主而對這些弟子下手,更牽動了他的傷勢。
只怕下一刻,他就要倒下去了。
幸而,在他即將昏過去前,冥音谷的谷主現身了:
“小子,聽說你要見我?”
少年倏爾跪下:
“燕氏遺孤燕雪遲,願獻上家學秘籍,只求谷主收留。”
話落,谷主沉默了半響。
好一會兒,他忽然大笑了起來:
“燕氏秘籍縱然珍貴,可我倒是對你更感興趣。”
說著,他走向燕雪遲,伸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你原本該是死人一個,如今不僅活著,還能打傷我冥音谷弟子,可見你是顆好苗子,為我試毒的好苗子,哈哈哈哈……”
試毒嗎?
燕雪遲聞言也不害怕,神情冷漠的就像是在聽別人的下場,而他只是作為旁觀者般,慢慢開口道:
“多謝谷主收留。”
第十九章:找到回去的鑰匙
與此同時。
葉嫋嫋拿著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站在小區的門前,遲遲挪不動腳步。
這裡,便是小說作者的家。
想到昨天自己告訴舍友們發生的一切後,她們雖然都不敢置信,但又為了自己想盡了各種方法,還千辛萬苦地拿到了作者地址,葉嫋嫋心裡就漸漸鼓起了勇氣。
只要能回去,她就必須試一試。
咬咬牙,葉嫋嫋抬腳走進了小區的大門,幾番尋找後,終於來到了一扇門前,她按下了門鈴。
“誰呀?”
很快,裡面就傳出了動靜。
眼前的門緩緩開啟,葉嫋嫋一眼就瞧見裡面大不了她幾歲的女子,只見她一身家居打扮,兩眼下青黑,神色間頗有些不耐煩的模樣。
再一看,她身後不遠處的桌子上,一臺電腦亮著螢幕。
“請問,你就是九大大嗎?”
“你認識我?”對方愣了愣,但沒有反駁。
見此,葉嫋嫋心底鬆了口氣,繼而急忙將自己的來意道了出來。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聽完葉嫋嫋講述自己的經歷後許久,對方一直都沒有說話,畢竟,對於除了葉嫋嫋的所有人而言,這種事根本就是荒謬無稽的,哪怕她就是這本小說的創作者。
“我說,你不會有臆想症吧?”
等九九終於回過神來,對葉嫋嫋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
她神色間都禁不住有了幾分警惕,看模樣,似是擔心葉嫋嫋真的腦子有問題,被小說刺激了,要找她報復不成?
“我說的都是真的。”
葉嫋嫋重重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神很認真,
“原本,我也覺得這只是一場夢,可那些人那些事,都真真實實地發生在我的眼前,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所以,我才想來找你,希望你能幫我再回去。”
“你瘋了?”
對方大驚,
“就算是真的,我不懂你還要回去做什麼,燕雪遲又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設定從一開始就是會死,你回去又有什麼用?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讓你回去,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穿越進去,我……”
後面的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連她也沒有辦法嗎?
葉嫋嫋失落地垂下眼眸,起身欲走:
“對不起,是我打擾了。”
“等等!”
就在她即將走出屋子時,對方忽然又叫住了她,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匆匆轉身去了房間,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只是手上多了塊玉佩。
葉嫋嫋瞧了眼,覺得很眼熟。
見她這若有所思的表情,對方心下也肯定了幾分,將玉佩遞過來:
“這是我很早前在古董街淘的,賣家說是他父母的遺物,忽悠我花了十萬買下來,結果我拿去鑑定才知道被騙了。當時,我正寫燕雪遲這個角色,乾脆就把這件事寫了進去,也許,它能幫你點什麼。”
望著玉佩,葉嫋嫋眼眶一澀。
是了,這就是她見過的,燕母留給燕雪遲唯一的遺物。
卻如今,又兜兜轉轉了回來。
顫著手接過,在接觸到那玉佩的一瞬間,葉嫋嫋心底幾乎就有了熟悉的感覺。
也許,它就是那把鑰匙。
葉嫋嫋不禁捂著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才向對方真誠地彎下腰:
“謝謝你。”
“你,你好自為之吧。那個世界,畢竟還是很危險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回去。”
最終,那人擺擺手,只提醒了她這麼一句。
葉嫋嫋笑了笑,既不拒絕也不同意。
不過,同對方告別後,她就匆匆握著玉佩來到先前遇見那算命先生的街上,可無論她怎麼尋找,也找不到那人的一絲身影。
怎麼回事?
葉嫋嫋又是疑惑又是焦急,她要是再不回去,燕雪遲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正這時,她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小心!”
第二十章:十年滄桑事易變
世事滄桑,轉眼已是十年。
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也足夠無數個英雄美人化為曾經,又有無數個新晉人士初露鋒芒。
例如,那長庚道長的小徒弟陳拾衣,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姿容樣貌更是百年一見,僅僅幾面,便叫無數武林人為她神魂顛倒,後被百曉生列入江湖美人榜第一,人送美稱青鏡湖醫仙。
再者,還有最近名聲初顯的白衣客,雖不知姓甚名誰,卻能在百曉生的江湖榜上進入前十。
除此以外,十年間一躍門派榜前一、前三的凌風山莊莊主趙純均和真陽教長庚道長,二人憑著一同研學出的凌真秘籍,同樣功力大漲,在江湖上傲視群雄。
所幸,他二人不慕名利,若非大事,絕不出關。
而這一次,一座普通的小鎮卻迎來了他們。
“趙莊主,長庚道長,這邊請。”
客棧門前,幾大門派的掌門歡歡喜喜地看著二人下馬,又親自領進了客棧,吩咐小二好酒好菜地招呼著,這一幕直看得旁邊的人羨慕不已。
“我要是能有幸被他們收徒,該有多好。”
“你怕不是忘了,早在幾年前,趙莊主和長庚道長就說了不再收徒,若不是這次舉辦武林大會,你也見不到他們。”
“就是就是……”
隨著其他人熱鬧地討論聲傳來,客棧對面的茶攤裡,一人冷冷勾起了唇角。
再一看,這整個茶攤都怪異得很,除了他,竟沒有其他的客人。
見此,那立在客棧外的幾個江湖人士乾脆走了過來,反正那客棧是滿了,在這茶攤喝喝茶,仰慕仰慕那兩位大俠的風姿也是好的。
“幾位客人,對不住,這裡包場了。”
卻不想,還沒等那幾人坐下,茶攤的主人就連連過來提醒他們。
“你這兒空了這麼多座,如何包場了?”
一個刀客立即怒了,拽住那人的衣襟就要發火,卻被身邊的持劍人攔下,並遞給了茶主人一錠碎銀:
“不知是哪位包了你的茶攤,我這出錢他幾個位子可行?”
“這……”
茶主人猶豫著沒敢接,反而衝他們指了指身後,
“您幾位還是跟他商量吧。”
說著,他就躲到了一邊。
那幾人也不好為難他,轉身衝著剛剛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是個藍衫男子,因著角度只能瞧見他半張側臉,卻也看得出那人眉如松雪比玉山。
霎時,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刀客更是咳了幾聲,輕步上前,從懷裡掏了錠比劍客更大的銀錠,道:
“這位公子,可否容幾處座兒?”
一旁的劍客愣了愣,又笑了,他何時見過自己好友這般的小心。
可惜的是,那人並不買賬。
“不賣。”
那人輕飄飄說了兩個字,才將手裡的茶杯擱下,才一轉眼,剛剛話都不敢說的茶主人就片刻也不耽誤地過來,替他再添上。
瞧著這一幕,刀客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如此幾次,他才忍住了殺心,繼續道:
“你想怎麼樣?附近可就你這兒有位子坐,你偏偏也只一人,讓出幾個又如何?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我……啊!”
忽然間,刀客捂住嘴哀叫著倒在了地上。
其餘幾人神色一變,等趕過去時才發現刀客滿嘴裡竟都是碎瓷片,割得他鮮直流,再回頭去看,果然,那人手中的茶杯已經沒有了。
“聒噪。”
彷彿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男子側過了臉,眼眸中血色流轉,他又緩緩道出一字:
“滾。”
“你!”
劍客從他邪肆的容貌中驚醒,臉色瞬間煞白。
“冥音谷,你是冥音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