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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豔遇姊妹花

由 言字語講民間故事 發表于 影視2023-01-04
簡介”,小紅來到近前,見秀姐已經進來,兩頰紅暈,拜見說:“菊姐去上黨看研姐,今天早起走的,菊姐就住下吧,菊姐要說回來也快

小紅襖誰殺的

清朝同治年間,古城遼陽東門一帶,出了一個很有文名的讀書人,名叫韓秋。韓家祖輩都是商人,而韓秋對經商卻一竅不通,他長得丰姿姣媚,善於詩詞歌賦,尤其喜歡弦管笙簫。韓秋十八歲時,覺得自己應該出外開開眼界,到各處遊歷一番,稟明父母后,獨自乘了一匹駿騾,前往西山深處進發。

半路上烏雲密佈,他看見一個絕色少女騎了一匹健驢,或前或後的與他同行,正行走間,雨點就下來了,而且越下越大,恰好路旁有數間破敗的房屋無人居住,韓秋就躲進去避雨,那少女見了也接接踵而至。韓秋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沒有辦法,兩個人各避各的雨,誰也不搭理誰。

這時,窗外拴著的健驢,見了駿騾,忽然興奮了起來,兩條後腿間的陽具昂然舉起,並且聳著鼻子鳴叫起來。少女見了這番情景,瞅著韓秋掩袖而笑。

韓秋被笑得心煩意亂,怦然心動,心想:這地廣人稀,我何不效仿那色大膽的魯男子呢?於是挑逗地說:“這頭驢也真是的,怎麼也不顧臉面,在這裡就亮出家夥,不嚇著小姑娘了?太也不雅觀啦!”

少女瞪了他一眼,說:“我自笑其可笑。並不想與你攀談。”

韓秋不知從哪裡來了膽量,跪下去,摟著少女的腰說:“你我在此邂逅,實在是天賜良緣,在途中見了你的芳容,我就十分傾慕,懇請小娘子可憐小生的一片愛心。”

少女粲然一笑,拽起他說:“奴家若沒有意於你,怎麼會跟著你進到這來呢?奴家的舅舅離此不遠。但老人家為人拘謹,我不願領你去他那裡,你不如跟我到自己家裡坐坐吧,離這不過十餘里。”

民間故事:豔遇姊妹花

韓秋心旌搖撼,不假思索就願意跟她走,恰好外面風停雨歇,二人一路向北,進入萬山叢中,連續走了數十里,才看到少女家的住宅。但見萬木蔥蘢中環抱著一處宅院,四周並無其他人家居住,韓秋有些疑慮,但沒有問出口。

少女早已看出,就笑著說:“你大概看出來我家沒有鄰居了吧?祖父當年從別處搬到這裡,就是喜歡這裡的清靜,傳到我這輩,已經住了近百年,一直人煙罕至,這難道不是是個好地方嗎?正好可與你盤桓。”

說罷,下了驢,在門前拴好,又替韓秋繫好了駿騾。這時,早有兩個梳著雙髻的丫環迎了出來,少女喚他們為小紅小綠,小紅小綠見了少女,問道:“姑娘這回去舅老爺家,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少女笑而不答,獨自進到內室裡面去了,小紅小綠見了韓秋,似乎明白了什麼,都抿著嘴笑,不再說話。韓秋跟著兩個丫環來到客廳,見這裡佈置極為奢華,不亞於王侯之家,順口問小紅:“你家姑娘叫什麼名字?”

小紅答道:“菊姐。”再想問些什麼,但見菊姐已經換好了衣裳走了出來。她穿著華麗的錦衫繡裙,綽約如仙女下凡,與剛才冒雨騎驢的恣態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菊姐含笑地命小紅小綠為韓秋更衣,韓秋換上了鮮亮的衣衫後,請求拜見伯父伯母。

菊姐說:“奴家幼孤,父母雙亡已經十多年了,更無兄弟,只有一姐一妹,也都嫁人了,奴家一個人在此獨居,也就沒有人出來陪客,所以,請君不要拘泥禮數,自管隨便一些好了。”說完。邀請韓秋到閨屋坐坐。

韓秋來到閨房,眼睛頓時一亮,這裡佈置精奇雅潔,又是一番景象,几案都是檀香木和楠木雕制而成,香爐花瓶全為金玉質地,北設鈿榻,南列蜃窗,東牆堆羅圖書,西牆懸掛著合歡圖,樑上懸著薰香金猊,散發出陣陣異香,地平如鏡,不染纖毫塵翳。

菊姐拽了他坐下,小紅棒來茗具獻茶,韓秋接了蓋碗茶,呷了一口放下,詢問姓氏及青春幾何。

菊姐笑道:“奴家姓韋,小名菊姐,行二,今年剛滿二十歲,曾嫁給阜平的元家兒子為妻。三年前,丈夫行為不檢點,被仇家所殺,媽家隻身逃出來,成了寡婦,搬到祖屋來住。奴家姐姐名叫妍姐,嫁到上黨,妹妹名叫秀姐,嫁到靈邱,我與秀姐同庚,今天想去探望她,不料,半路上與君相遇,如果沒有夙緣,怎麼會這樣呢?”

韓秋又問道:“你的舅舅果然為人拘謹嗎?”

菊姐笑著回答說:“那不過是隨便說說騙你的。”

韓秋也笑了:“你還真有一點誠實,我們兩個才認識半天,你說的謊話,就夠拉一車了!”

小紅小綠在一旁,聽了也笑,不大一會兒,珍稀的菜餚就擺了上來,觥籌交錯間菊姐嬌痴宛轉,輕倚輕偎,韓秋則熨貼殷勤。小紅小綠知趣地退下了,菊姐輕解羅衫,退下裙裾,渾身只穿了一件猩紅的小抹胸,把蠟燭移到床頭,滿面漲紅地爬到床上,回身招呼韓秋。

民間故事:豔遇姊妹花

韓秋猴急地將她軟玉溫香地抱個滿懷,一時間,二人如痴如醉,欲仙欲死。至此,韓秋在這裡流連了一月有餘,白天,玩牌半酒,觀山游水,晚間則坐月賞花,細細品味溫柔鄉中的情懷。

有一天,菊姐出去探望姐姐妍姐,韓秋閒著無事,獨自倚欄觀賞池中金魚,恰巧,小紅送茶路過,韓秋戲捻她的手腕,挑逗也看著她的眼睛。小紅咬著嘴唇,邪睨著他說:“姑娘剛剛出門,你怎麼就敢對我動手動腳呢?”

韓秋奪了她手中的茶具,放在牆臺上,轉身把她抱在懷裡,嘻笑著說:“古人云,秀色可餐,你長得這樣美,不正好給我療飢嗎?”說罷,二人靠在樑柱上交媾起來。

正在得趣,小綠猝然進來撞見,不及掩飾,小綠停下腳步,含著微笑,裝作摘花。二人乘機整理好衣帶,韓秋知道小綠也可以玩耍,招手喚她過來。

小綠比小紅又小了兩歲,雖然情竇已開,但畢竟膽小不敢妄為,見韓秋喚她,不但不去,反而扔了花兒就跑。韓秋見狀,撇下小紅就追,眼看就要追到,忽然聽見院外傳來笑語聲,歷歷如鶯燕。小綠見他一愣神的工夫,又跑出動好幾步,邊跑邊喘息著說:“郎別追我,姑娘回來了!”

韓秋不敢再攆,剛停下腳步,就聽見有叩門環的聲音,小綠理著風吹亂了的鬢邊,跑去開了門,笑著對門外外大聲說:“秀姐來了!可有好久沒見著你了,身體還好嗎?”

小紅遠遠地問:“小綠,你在跟誰說話?”

小綠揶揄地說:“秀姐快進來吧!咱們紅姐聽說您來了,連午覺也沒睡夠,就慌不迭地迎接您來了。”,

小紅來到近前,見秀姐已經進來,兩頰紅暈,拜見說:“菊姐去上黨看研姐,今天早起走的,菊姐就住下吧,菊姐要說回來也快。”

這時,隱藏在玉蘭花下的韓秋,偷瞧一個靚妝少婦和一個丫環冉冉而來,看得他不由目炫心搖,知道是菊姐的妹妹秀姐到了。見一主一僕越走越近,難以繼續迴避,就走出來作了一個揖。

秀姐驚得滿臉羞澀,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用衣袖遮住了整個面目,悄聲細語地問小紅:“這個郎君是誰?為什麼在這兒?”

小紅無言以對。韓秋自解嘲地說:“我乃遼陽舉子韓秋。”

“ 你怎麼會來到這兒?

“是你姐姐讓我來的。”

秀姐勃然作色地說,“我姐姐孀居三年,院門以內,連五尺孩童也未曾進來過,你一個異鄉他姓人,正當青春年少,即非親戚又非故舊,賈然留在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

韓秋自知理虧,十分惶悚,跪在地上說:“小人罪該萬死,乞求秀姐寬恕。”

秀姐不動聲色地說:“誰是你的秀姐?跪到這裡來認親,我們要綁了你去見官,叫你嚐嚐板子的滋味。你剛才說是二姐讓你來的,我也不走了,等她回來,一塊當面對質,”

說完,站在迴廊下把盞品茗,又問道:“你來這裡住了多長時間了!”

韓秋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一個多月。 ”

“終日都做些什麼?”

“無所事事。”

秀姐譏笑道:無所事事?難道供你吃供你喝。拿你當木偶看?我看你精滿、氣足,神旺,不是作入幕之賓吧?”

韓秋無言以對。低頭不語,小綠吃吃笑個不行,秀姐無意之中瞅瞅小紅,小紅頓時臉上一片飛紅。秀姐慢慢踱進客廳,然後呼喚小紅進去,一陣耳語之後,小紅掩著笑口出來,招呼韓秋一同來到西軒下,握了他的手,神蜜蜜兮兮地小聲說:“秀姐剛才說,她仰慕郎君的溫文韶秀,今晚要留在這裡與郎君一敘。並且特意讓我告訴你,日後菊姐回來時,切勿洩露給她。”

韓秋欣喜欲狂地說:“小生敢不從命?”

黃昏後,便見小綠秉燭陪同女奴捧盤盛酒,往閨房中往返數次,隨後,小紅出來邀請說:“秀姐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郎君過去呢。”

督促他淨了面,換了衣裳,一同來到閨房門前,小綠揭開繡簾,秀組笑臉相迎地說:“剛才故意說了些恐嚇的話,郎君害怕沒有呢?”

韓秋笑道:“開始還真有些忐忑,但看姐姐臉色不惡,而且自念沒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也就不再害怕。”

秀姐斜睨著他,笑道:“你小子真能文過飾非,亂了人家的春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沒過什麼不好的事嗎?”

韓秋請求以酒自罰,小綠乘機戲謔地說:“等他自己喝醉後,我們再灌他。”

小紅悄聲說:“你也想乘他醉了,撈點油水?”

小綠撇撇嘴:“我可不是沒羞沒臊的人,站在迴廊下就辦事。”

小紅登時面紅耳赤,低了頭喝酒,不再說一句話。

民間故事:豔遇姊妹花

韓秋和秀姐聽了都笑,喝到半夜,眾人散去,韓秋與秀姐並頭宿在菊姐的床上,撫摸著肌膚滑膩的秀姐,韓秋覺得她的柔媚和淫蕩遠遠勝過菊姐……

一陣風狂雨驟之後,他覺得疲憊極了,日上三竿時,依然甜睡不起。秀姐瞪著一雙眼睛躺著,覺得沒趣,就爬起來。

一個女奴忽然慌慌張張地闖進來稟報說:“不好啦!菊姐回來了!”

韓秋躺在枕上聽了,嚇得呆了半晌,隨後,又手足失措地光著身子跳下床,倉皇間,不知躲到那裡好,後來只好藏匿在帳中。秀姐倒能沉住氣,面不改色地仍舊坐在鏡前調脂弄粉。

不大一會兒,菊姐昂然走進來,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怒不可犯的樣子。小紅小綠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渾身顫抖地站在簾外,而韓秋屏住呼吸躲在幃帳後面偷聽動靜。好半晌,秀姐化好了妝,穿好了外衣,洗完了手,緩步走到跟前,摟著菊姐的背脊,含著笑問道:“二姐回來啦?聽說你去看望大姐,我好些日子沒見你,就在這裡等你。怎麼你回來,見了妹妹也不問候一聲,是妹妹哪個地方得罪了二姐?讓妹妹看你的冷麵孔?”

菊姐哂笑道:“你自己作了事難道還不知道?還要裝腔作勢地故意來問別人?”

秀姐不以為然地說:“妹妹知道二姐為什麼生我的氣了,還不是為了幃帳後面那個人唄!妹妹當初怎麼會認識他?還不是二姐把他弄回家的,妹妹偶然與他貪歡,一時釀成閨中醜事,妹妹異常傷心後悔,這難道不是二姐造成的嗎?你回來以後,不但不能安慰我,反而對我忿氣相加,你還算什麼二姐?”說罷,掩面痛哭,似乎傷心已極的樣子。

這時,菊姐反倒氣消了,站起來替秀姐擦拭淚痕,洪勸地說:“小妹這麼大了,還不識理,耍嬌使氣慣了,好像還在媽媽身邊一樣。多沒意思呀!快別哭了,讓丫環們看見笑話!”

秀姐聽了,才破泣為笑,菊姐從幃帳後拽出韓秋時,他依然光著身子,連條褲子也沒有來得及穿。姊妹倆見了相視而笑,韓秋慌不迭地整裝漱洗。從此,他一旦獲得雙美,朝暮貪歡,荒淫無度,在這裡流連半載,竟忘了應返回故鄉去。

一天,韓秋與姊妹二人坐在亭中飲酒,抬頭忽然看見一行大雁往南飛,猛地想起了家鄉,想起了母親,於是,動了歸鄉的念頭,說與二人,她倆頓時臉色大變,良久,秀姐仍掩面哭泣,菊姐悽然地嘆息說:“郎君是個孝子,想要回家探望母親,我們不敢阻攔,但是若再次見面,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三個人相對唏噓,通宵不寐,彼此的眼睛都哭得紅腫不堪,小紅小綠聽說了,也跟著哽咽不已。

上路時,兩姊妹各有所贈,韓秋 一一答謝,並寬慰地說,“暫時回去省母,最遲兩個月就能回來相聚。”

菊姐拉著他的手說:“以後的事,誰能說得準呢?望郎君自己多多珍重吧!”

秀姐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牽著他的衣襟相送而已。

韓秋飲泣而別,仍然騎駿騾上路,星夜程到家時,母親已死了。他悲痛欲絕,為母親送終。事畢以後,異常想念菊組和秀組,終於鬱郁成疾,在床上躺了半年,漸漸痊癒,急不可耐地赴京,再次沿著往日的山路,盤旋而上。

來到舊地,但見風景如故,宅院無存,唯有頑石山泉,空山寂寂,幽鳥啼鳴,四顧茫茫,山間杳無人跡,他在那裡緋徊了好久,最後含淚而歸。

返回家鄉後,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獨自冥想,最終也想不出那兩姊妹到底是鬼是狐,還是鳥獸草木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