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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由 時間互動大百科 發表于 音樂2023-01-15
簡介所謂能指與所指符號結構的相對任意性,是指一個被代表的事物或內容,究竟用什麼去做它的能指,用什麼符號去代表它,這是相對任意的

藝術符號的共同特徵是什麼

人類傳播是一種交流和交換資訊並由此發生社會聯絡和社會互動的行為,資訊傳播離不開符號。語言學家索緒爾提出的、用於解釋語言學中符號學的“能指”與“所指”理論,對於我們研究傳播過程中符號的概念和含義具有重要的指導性意義。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在傳播學中,符號具有極為廣泛的含義。日本學者永井成男認為,只要在事物X和事物Y之間存在著某種指代或表述關係,“X能夠指代或表述Y”,那麼事物X便是事物Y的符號, Y便是X指代的事物或表述的意義。這個關係,被索緒爾界定為“能指”與“所指”。

“能指”與“所指”理論是瑞士語言學家、結構主義語言學奠基人費爾迪南德·索緒爾

(F。de。Saussure)

在1916年出版的《普通語言學教程》中提出的有關語言學中符號學的理論。索緒爾把符號看作是能指

(signifier)

和所指

(signified)

的結合。

能指也叫做意符,通常表現為聲音或影象,能夠引發人們對特定物件事物的概念聯想;所指也稱為意指,即意符所指代或表述的物件事物的概念

(意義)

。他還指出語言是用聲音表達思想觀念的符號系統。語言符號連線的不是事物和名稱,而是概念和音響。一切符號都是音響形象

(soundimage)

和概念

(concept)

的結合,他將音響形象稱為“能指”,把其指代的概念稱為“所指”。

舉例來說,一個國家的國歌是由歌詞和樂曲組成的,歌詞和樂曲構成了國歌的能指

(意符)

,而它們所代表的國家歷史和民族精神,則構成了國歌的概念意義

(意指)

;拿玫瑰花來說,玫瑰的形象是能指,愛是其所指,兩者加起來,就構成了表達愛情的玫瑰符號。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能指 、所指及其相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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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所指都是心理性的。能指

(音響形象)

不是物質的聲音

(純粹物理的東西)

,而是這聲音的心理印跡,我們的感覺給我們證明的聲音表象。如:我們不動嘴唇舌頭,就能自言自語,或者能夠在心裡默唸一首詩。所指不是“一個事物”,而是這個“事物”的心理復現。索緒爾在把所指稱為概念時,明確地指出所指的心理性質:“牛”這個詞的所指不是動物牛,而是它的心理復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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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與所指是不可分離、互為依存物件而存在的,而絕非一方為另一方的容器或者內容。索緒爾說過:能與物質性聲音相對置的是“音+觀念”的結合體,而絕非“觀念”本身。施指和受指彼此離開了任何一方都不再屬於符號。這好像一張紙的兩面,離開了任何一面,另一面都不具有紙的特徵,紙也不再存在。

這種“對立的統一”深刻說明了語言符號的兩極性,即語言符號不是單純聲音,也不是單純的意義,而是聲音與意義的結合。沒有離開意義的聲音,也沒有離開聲音的意義,只有把符號的兩方面結合起來,語言才顯示其“形式”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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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所指、符號三位一體。符號連線了所指和能指,所指和能指構成符號,從而確立自己的存在。在符號內部,不是所指和能指的相加關係,而是二者的對立以及二者“和它們所從屬的整體間的對立”關係。所指與能指的對立不是相互排斥,而是透過符號緊密聯結互相肯定。所以說“在語言裡,概念是聲音實質的一種素質,正如一定的音響是概念的一種素質一樣。”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符號的任意性

索緒爾認為:“能指和所指的聯絡是任意的,或者,因為我們所說的符號是能指和所指相聯結所產生的整體,我們可以更簡單地說:語言符號是任意的。”符號的任意性就是說,能指與所指之間沒有自然的或必然的聯絡,不能由能指推斷所指,也不能由所指推斷能指,能指和所指之間的關係是任意的。所謂“任意”的,指兩者的聯絡不是特定的,而是約定俗成的,是不可討論的。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能指與所指音義結合的任意性

能指

(signifier,即音響形象)

是指詞的語音形式;所指

(signified,即概念)

是指詞的語義內容。能指和所指相聯結所產生的整體,是指詞的語言形式,也就是語言的實體。索緒爾指出:語言符號的形式和它的意義之間沒有自然的聯絡。

同一概念在不同語言裡有不同的音像能。如“虎”在現代漢語裡是老虎,在古漢語裡面也稱為大蟲。這裡面所指不變, 即為概念中的“大型貓科食肉動物”,而能指卻由“大蟲”一詞的音響系統變成了“老虎”一詞的音響系統,可見,能指是任意的。

而“貨幣”一詞從當初的實物、黃金到象徵的紙幣再到現代社會支票和信用卡,如今則是銀行電腦系統裡面的磁條。符號能指對應的不但不是實物而且連它與觀念之間的聯絡也是任意的。可見,所指也是任意的。

雖然音義本身的結合是任意的不是必然的,但其任意性不可誤解為個人使用語言的隨意性。實際上,一旦符號系統形成併為某個民族共同體所接受和使用,就對全體社會成員有了強制性,個人是沒有權力改變語言符號的任何一個方面的。相對任意性是指給事物命名有一定的根據,反映在名稱上是事物的名稱有可理解性。如果語言符號的能指和所指被定義之後,不能被社會的廣大成員所理解、接受,那麼語言符號就失去了其意義。

由此可見,一旦音義結合的關係確定,符號進入交際,表示某一特定的客觀事物以後,就對使用它的社會成員有了強制性,任何人不能隨意改變音義之間的結合關係。因此,從語言符號的音義結合角度來說,語言符號的能指與所指關係的任意性是相對的。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能指與所指符號結構的任意性

能指與所指的構成不是單一的,必須構成符號結構。在同一個符號系統中,能指和所指是統一的,符號的意義是固定的。符號結構由相互依存、相互對立的兩個成分構成:一個是符號本身,另一個是符號所代表的事物。符號是代表者,稱為能指;符號所代表的事物是被代表者,稱為所指。所謂能指與所指符號結構的相對任意性,是指一個被代表的事物或內容,究竟用什麼去做它的能指,用什麼符號去代表它,這是相對任意的。

比如,我們用“√”表示正確、用“×”表示錯誤,最初使用時不是必然的,也可以顛倒過來使用。但是,人們接受了這樣的表達之後,漸漸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人們所認可的使用方法,就不能隨意改變,否則就會造成混淆。

另外符號結構的相對任意性還表現在,同一能指在不同的符號結構中可以代表不同的所指。由一種符號形式表示不同的內容,構成不同的符號結構,這也證明了符號結構中能指與所指的關係的任意性是相對的。

能指與所指!索緒爾眼中的符號

能指與所指關係演變的社會性

從任意性到非任意性,就是符號社會化的過程,是符號貼上文化標籤,歷史標籤的過程。所謂的約定俗成就是符號的社會化,能指與所指的對應關係要受到社會因素、文化因素、歷史因素、民族因素、地域因素等等的制約,也即符號的內涵是在歷史發展中隨著社會和文化的發展變化而不斷變化的。

同一能指在不同社會語境、文化語境、歷史語境中完全可能意指著不同的所指,約定俗成的過程就是在符號的歷史演變中將潛伏著不同動機的各種文化特性、 社會特性偷偷地塞給符號,改變其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