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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已經醒來,心不再害怕(續篇)

由 燒火火花開 發表于 明星2021-10-10
簡介”8月1日早晨,父親到旅館焦急地對我說:“法院來電話讓你去一趟,因孩子整夜未歸,段祥和你要人呢

夢已醒來可以帶我走嗎

7月5日晚上,段祥領著兒子,拎著水果來到大姐家。望著躺在床上的我說:“過兩天你得回去,你要是耍什麼花招,我奉陪到底!”大姐和鄰居們氣憤地把他哄出門外。連日來,段祥帶著他的哥們兒,挨個找到我的家人,並揚言:“誰不讓我好活,我就要他的命!”7月9日,父親只好把我送到農村老家。7月31日第一次法院開庭前,我回到張家口,在法院附近的一家小旅館裡住下,並和律師面談了一次。

第二天上午8點,我來到法院門口時,段祥已召集了一夥人等在那裡。開庭時,律師代我宣讀了離婚起訴狀。段祥不是怒目圓睜,就是口出狂言。當法官出示了我捱打的照片和法醫鑑定時,他才不得不承認打了人,但仍然吼叫到:“我堅決不同意離婚!”

8月1日早晨,父親到旅館焦急地對我說:“法院來電話讓你去一趟,因孩子整夜未歸,段祥和你要人呢!”我知道這是段祥設計的陰謀,可法院的指令又不能違抗。於是,我和父親只好來到法院。當我對法官說明情況,並準備離開時,段祥和幾個人已堵在法院門口,還將前去旅館看望我的兩個姐姐攔住。見此情景,父親無奈地說:“孩子,生死由命吧。今天他們非得把你弄回去不可呀!”我好言將父親勸走,表示:就是死也要死在法院。過了幾分鐘,有一輛灰色的大面包車正要啟動,我頓時眼前一亮,趕緊敲打車門,一位中年男司機探出頭來。我笑著說:“外面有幾個人想求我辦事,我不想答應又不好意思拒絕,麻煩您把我帶出去好嗎?”司機點了點頭,並打開了車門。車上的玻璃是茶色的,我蹲在裡面,段祥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傍晚,當我在市郊的一個旅館住下時,耳邊彷彿聽到了親人們的呼喚。

住旅館的日子實在難熬,白天我不敢出門,傍晚我才在就近的食品店買些泡麵。雖說這裡的住宿費每天只有5元錢,但身上帶的100元錢已所剩無幾。而我又不能與家人聯絡,那樣會給他們增添麻煩。當我下定決心向律師諮詢時,才得知:15日下午3點法院第二次開庭。律師還驚喜地說:“你能平安回來真是不易,我們相信你能勇敢地走出這一步。”

13日晚上近11點鐘,我來到二姐家,她拉著我的手說:“咱家的人太膽小了,害的你四處躲藏,這次我們一定不讓你離開”。

14日晚上8點鐘,二姐說已經幫我租了一間平房,並叫來三哥和侄子,用木板車先把朋友給的兩個單人床搬進去。三哥蹬著車在前面跑,我和二姐、侄子跟在後面,由於租的房子前面只有幾十公分的空隙,床無法搬進去,三哥只得把床拆開,將一堆“劈柴”弄進屋。這時天色已晚,三哥抹了把臉上的汗珠說:“這間房子不能住,咱們趕緊回吧。”

返回的途中,我們三人坐在空車上,由於天黑,坡陡,勞累過度,三哥誤以為閘斷了,猛一拐把,我們都重重地摔在地上,二姐因後腦著地,傷勢嚴重。圍觀的群眾叫來救護車,把我們幾個人送到了醫院。當我看到二姐後腦部血流不止時,兩腿一軟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夜裡12點多鐘,當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搶救室,吸著氧,輸著液。醫生告訴我:二姐後腦偏左處摔了個“v”字形傷口,縫了好幾針;左胸3根肋骨折斷,需要住院治療。我們幾個人均屬皮外傷,而我的血壓很底,心臟又不好,也必須住院。輸完液,我拔掉氧氣管兒,掙扎著下床,因為我心裡著急呀!明天就是法院第二次開庭的日子,我怎麼能躺在醫院裡!

第二天早晨,父親,大姐及朋友們聞訊趕來,我硬撐著從病床上爬起來,並說服了醫生和親人,決定獨自到法院。下午3點,我乘公交車準時到達法院。段祥領著兒子和一夥人也早早地等在那裡。當我一步一步艱難地走進法庭時,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瞪大眼睛。因為,我穿的背心兒和七分褲上不僅血跡斑斑,而且,嘴、膝蓋、胳膊、右手掌,均被摔掉皮,左手腕上還貼著藥布,顯然是剛剛輸完液。人們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隨著兒子的哭聲,前來給段祥助陣的人們也都流下了同情的眼淚。

開庭時,段祥失去了往日的兇惡神情,莫名其妙地望著我。我離婚的決心不變,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我除了要兒子,放棄了一切條件。為此,段祥只好同意離婚並簽了字。9月14日,我終於拿到了離婚判決書。

9月19日號判決書生效之前,段祥總是跟在我身後,不讓我按時上下班。一天早晨,他截了我整整兩個小時,並破口大罵。13日下午,他酒後闖入兒子學校,將兒子喊出教室後拳打腳踢,遭到班主任老師的斥責。11月4日晚上,段祥來到我新租住的房前無理取鬧過了幾天,他又尾隨著我,並趁我不備將腳踏車筐裡的飯盒等搶走。我曾多次到當地派出所報警,可民警說,這構不成犯罪,無法立案。我整天在驚恐之中度過,而且寢食難安。工作中也無精打采,情緒低落。由於不明真相,單位裡有些職工沒能理解我,體諒我,有時還把我當“罪人”看待,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一天晚上,兒子拿著一張考了100分的數學卷讓我簽字,並高聲唱起了那首熟悉而又親切的歌曲:“夢已經醒來,心不再害怕”。十多年的痛苦折磨,顯些將我擊倒,但我最終還是衝出了牢籠,獲得了自由。段祥雖仍然在干擾我的生活,但他用盡花招也無法讓我回頭。不管別人如何評價,無論今後的道路多麼坎坷,我首先得挺直腰桿,頑強地走下去。我始終堅信:有法律的保證,有親人的關愛,我一定能跨過眼前煩惱的河流,達到幸福的彼岸。

寫於2002年1月23日

注:本文除主人公外,其他人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