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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奇聞:風雨守堤人,“你就是老畜狸”!手中旱菸槍竟是法寶!

由 穆鳥分析師 發表于 舞蹈2023-01-17
簡介自從小軍出事被二奶奶救了之後,四大肚子也痛改前非了,踏踏實實地實幹起來,不再想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養豬承包土地種山芋,帶動村裡發家致富,老支書走了之後,成了村裡新的支書,對於二奶奶的失蹤,四大肚子心裡一直有個結,但是二爺爺的性格他也知道,數次

瓷瓶壞了用什麼方法修復

我的老家在魯西北的一個小村子裡,地處山東與河南的狹窄的夾縫裡。黃河流經此地,黃河是鼎鼎大名的地上河,黃河以北有一條雄偉壯觀的大堤。這條大堤就成了山東與河南的分界線。

民間奇聞:風雨守堤人,“你就是老畜狸”!手中旱菸槍竟是法寶!

黃河大堤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每個村子都有人在大堤上看護,被稱為“守堤人”!我二爺爺就是我村裡的守堤人。

二爺爺平時少言寡語,不喜說話,一根旱菸槍常掛在腰間,但是匪夷所思的是,那根菸槍平時很少見到點燃。還有就是二爺爺還好口小酒,可能與他常年在堤壩上風吹雨淋,需要保暖的需要,酒能通絡血脈,尤其是增加一些暖氣。

按照要求,守堤人在夜晚必須到位,無論任何天氣,每隔兩個小時都要巡邏一遍。二爺爺在年輕時落下過毛病,有一條腿明顯細不少,走路有些拐,所以他打了半輩子的光棍,到了四十多歲人生不惑的年紀,村裡的老支書給他討了一個老婆,是從貴州山區那邊過來的,一個老實本分的寡婦。

二爺爺無兒無女,加上性格沉默寡言,不善於人際的走動,家裡也沒有多少事,所以他就成了村裡的“守堤人”!按照慣例,本來每個村子的守堤人一般都是兩個人,輪流值班,老支書看二爺爺除了地裡的收成就沒有別的收入了,日子過得太緊巴,所以乾脆就讓二爺爺一人把“守堤人”的活給頂下來了,一來把兩個守堤人的工資都給二爺爺,讓他過得稍微寬裕點,二來村裡適合做守堤人的人選確實不多,二爺爺的情況就是守堤的“天選之人”了!

二奶奶倒不是個靦腆的人,笑容每天都掛在臉上,看上去沒有一點煩心事,和鄰里人相處和睦,初來乍到語言上可能有些隔閡,時間長了,誰也看不出她是從遙遠的貴州山區來的了,變成了當地人了。

據說二奶奶是在貴州死了丈夫,來山東來尋找她的的遠房表舅,結果按照地址找過來之後已經物是人非人去樓空了,沒找到人,身上帶的錢也花光了,於是就在鎮上的一個小飯店刷盤子,給口飯吃管住就行,後來老支書聽說了她的情況之後,有意給二爺爺撮合,然後就嫁到了村上。

二奶奶嫁過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匣子,別無它物。匣子是黑色的,油亮亮的,一看就有些年歲的古物,匣子上掛著青銅鎖。當天從二奶奶的陌生的眼神裡,那是個對她來說特別寶貴的東西,由於人生地不熟的,她的眼神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黑色匣子。

從此,二爺爺的腰間就多了一根旱菸槍,青銅的煙窩,光滑的煙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菸嘴是白色的石頭,因為所有人都不認識,到底是什麼東西做成的。好事的村裡人想要仔細把玩把玩,都被二爺爺拒絕了,誰也不許碰。

有人問二爺爺:“寶成,你煙癮又沒有那麼大,整天掛個煙槍不離手幹嘛使的啊?”二爺爺只是呵呵地傻笑幾聲說:“拿著玩唄!”

又有人問二爺爺:“寶成,看你這煙槍也不是新的,有些年歲了吧?從哪裡得來的啊?”二爺爺還是呵呵傻笑兩聲,默不作聲,一瘸一拐地走了。

有人猜測,二爺爺永不離手的旱菸槍就是二奶奶黑匣子裡面的東西之一,具體還有什麼,那就是一個謎了,也沒人問,因為都知道問了也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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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年夏天傍晚,卻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夏天多雨,敬業的二爺爺一般天不黑就吃完晚飯去堤壩上去,有時候二奶奶會送他一段到村裡的小磨坊前,然後跟納涼的鄉親們侃侃大山嘻哈一陣子,散散身上的暑氣再回家。

小磨坊前有一大塊空地,空地前方是一條路,斜對面有一口井,村裡人都在這口井拔水。這天二奶奶送走了二爺爺之後,坐在小磨坊的空地上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就聽見有人喊:“有人掉井裡了,快救人啊……”

聽到救命的聲音,納涼的人們紛紛就忘井邊跑,很快,呼啦呼啦地就把井口圍了個水洩不通。就聽見裡層的人問是誰家的孩子,就聽一個孩子哭著說:“是四叔家的小軍……”

“好好地往井裡跑啊?”

剛才的孩子哭得更厲害了說:“我們好幾個,都喊他不要忘井邊跑,可是小軍不聽,到了井邊,好像還站住了……然後……然後自己跳下去的!”

這時候有人趴在井邊喊小軍的名字,看井裡面什麼狀況,但是井裡沒有任何聲音,如果有人掉進井裡的話,肯定會發出撲通的聲音,還有喊叫聲,但是井裡面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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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軍的爸爸,被孩子稱為四叔的外號叫做得“四大肚子”跑來了,由於長年累月地喝酒,啤酒肚挺得特別渾圓,從家裡的酒場跑過來,累得氣喘吁吁,渾身還帶著酒氣,後面跟著小軍的媽媽王娟。

四大肚子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生意人,不種莊稼地裡荒著,整天和一個朋友喝酒商量生意,表面上很風光,但是也不見得有很多錢的樣子,但人品還不壞,也比較重情重義,在村裡也算是一號人物。

這時的王娟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了,癱倒在地上,拉都拉不動。“我命苦的小軍啊……”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快救救我的孩子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三分鐘已經過去了,圍觀的人也沒有人拿出什麼好的辦法來去救小軍上來。不過也是,井口直徑也不過七八十公分的樣子,很窄,當初設計就是為了避免人掉進去,到頭來真有人掉進井裡去了,倒也不太好救人了。

王娟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了,就好像她唯一的兒子小軍已經被淹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樣。四大肚子挺著他的直徑超過一米的大肚子,在井邊直打轉,一副後悔死了的樣子,如果自己是個瘦子的話,肯定早就跳下去救兒子去了,可是他的腰圍實在比井口粗太多,下不去!

四大肚子也是別無他法,急得眼淚嘩嘩地“我……我實在下不去啊,有人沒?誰把小軍救上來,我給他一萬塊錢,父老鄉親們,求求你們了!”說話的聲音已經接近哀嚎了。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有帶手電筒的人朝著黑黢黢的井口照下去,只是黑,什麼也看不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沒人敢下去。

“把井繩給我吧!”聲音不大,但足夠震撼,猶如一道驚天霹靂,鬧哄哄的人群霎時變得異常安靜,只剩下王娟哀嚎的聲音。“王娟,別嚎了,小軍還沒死呢,你哭喪著咒他快點死嗎?”

竟然是二奶奶!說話間二奶奶已經大步流星地來到井邊,快速把井繩繫到自己腰上,對身邊的人說:“我下去的時候,繩子儘量放快一點,我在下面喊‘拉’,你們就拉繩子,我喊‘松’,你們就鬆開點繩子,千萬記住,不管是拉還是送,讓快就快,讓慢就慢!”

說著二奶奶已經坐在井邊,然後身體懸空,手撐住井口,幾個人拉住繩子,把她放到井裡去了。手電筒的光線下,看著她瘦小的身體一寸一寸消失在黑暗裡。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恐怕聽不到井下的二奶奶的聲音。繩子大約放到井裡五米之後,聽到井裡“嘩啦”一聲,二奶奶應該到了井底了,之前緊繃的繩子也明顯地鬆弛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氣,靜靜地等待井下二奶奶的口令,然而井下靜悄悄地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本已經鬆弛的繩子從井底傳來一股強硬的勁道,抓住繩子嚴陣以待的幾個年輕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拉了個趔趄,他們重新站定之後,對手中的繩子更加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死死拉住。

“嘩啦嘩啦”在水中撲騰的聲音從井底傳來,這時二奶奶的聲音從井底傳來:“慢拉!”繩子開始慢慢往上拉,但是眾人感覺極其吃力。按照常理來講,二奶奶的體重不超過一百斤,小軍只有7歲,體重五十斤左右,但是幾個年輕人的力量拉起兩人可以說綽綽有餘,然而繩子的力道完全不只150斤的重量。

只見繩子一寸寸地往上拔,大約上來一米的樣子,二奶奶的聲音突然傳來:“慢松!”剛上來的繩子又被一點點地送了回去,井下又是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在有回聲充斥的井底傳上來,顯得格外地巨大,不像是一個瘦弱的女人在水裡能翻出來的聲音。

焦急的等待中,終於二奶奶的聲音再次傳來:“快拉,快拉!”但是聲音聽上去已經沒有那麼有力,十分地掙扎和疲憊。

眾人聽到口令,快速拉起手中的繩子。繩子已經輕省多了,幾次換手間,繩子已經被拉上來不少。但是繩子又是突然一沉,井底傳來“哧啦”一聲,好像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又接著“撲通”一聲,好像有一個比較大的東西掉進水裡的聲音。

順著手電筒的光亮,二奶奶瘦弱的身影出現在光亮裡,很快到了井口,她的腋下夾著的正是小軍,眾人七手八腳把兩人放到地面上。

可能是出於慌亂,很少人注意到,二奶奶夾著小軍的手臂上的衣袖已經不見了,手臂上呈現著兩條別尖銳的東西劃過的痕跡。

有人想幫忙將拴在二奶奶身上的繩子結下來,但是不知道那個繩釦子二奶奶是怎麼繫上的,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缺口,二奶奶慘然一笑,將自己從繩圈裡脫身開來,因為她一隻手臂已經受傷了不能動了,她單手也不能將繩子解開。

手電筒的光亮已經集中到小軍的臉上,小軍的眉頭緊鎖,呈現出痛苦和恐懼的表情,即便是在黑暗裡手電筒的光亮裡,也能看出小軍的臉色的蠟白,沒有一絲血色,尤其是兩片嘴唇都是瘮人的灰白色,令人欣喜的是,還有一息尚存。

這時二爺爺已經被人從堤壩上叫回來了,二爺爺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二奶奶身上,關切地問道:“桂琴,你沒事吧?”二奶奶虛弱地衝二爺爺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將披在身上的外衣僅僅裹在身上,好像特別寒冷的樣子,而在一旁的見多識廣的老支書看清楚了,二奶奶是將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掩蓋了起來。

四大肚子和王娟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救上來,但還是不省人事,沒有一絲生氣,一時六神無主,只能靠著哀嚎來緩解內心的焦急與恐懼,嘴裡唸叨著:“怎麼辦啊?到底該怎麼辦啊?”

有人說:“送醫院,趕緊送醫院吧!”我們村離鎮上有七八公里的樣子,當時鎮上的衛生站沒有救護車,急病的話也只能自己送,送得及時或許還來得及,如果不及時那就聽天由命了!

四大肚子幡然醒悟被突然點醒了一般說:“對對……送醫院!”

二爺爺將二奶奶顫巍巍扶起來,二奶奶說:“我去看看小軍……”二奶奶看到小軍的模樣,眉頭不由一皺,說道:“不用送醫院了,送醫院恐怕情況更糟糕!”她在二爺爺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二爺爺將二奶奶讓別人攙扶,自己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匆匆回家去了。

在場的所有人這時才如夢初醒,目前只有二奶奶才能救小軍的命。四大肚子和王娟走到二奶奶跟前,膝蓋一軟就要跪下給二奶奶磕頭,二奶奶伸手一攔,沒讓他倆跪在地上,自己卻差點摔倒在地。

二奶奶沒有說話,這時候已經極度疲憊了,甚至連說句話都覺得很累。這時有人搬來一把椅子,讓二奶奶坐下來,她微微閉上眼睛,將二爺爺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又裹緊了一些,不過她的右手臂垂得更低了,已經沒有半點的力氣了。

很快二爺爺一瘸一拐地從家裡趕了回來,手裡抱著二奶奶嫁給他時帶來的那個黑色匣子,黑色匣子在月光和手電筒的照耀下,散發著難以言說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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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爺把黑匣子遞到二奶孃的手中,二奶奶示意大家都走開些,又讓二爺爺站到身前擋住大家的視線,然後把匣子放到腿上,在青銅鎖上撥拉幾下,鎖開了,原來這隻鎖是機關鎖。

二奶奶沒有將匣子完全開啟,只是打開了一條縫隙,足夠自己的手伸進去。她從裡面扯出一塊紅布,然後起身慢慢走向井口,邊走口中還唸唸有詞,說著任何人都聽不懂的語言。

走到井邊之後,又是默唸一陣,將紅布展開,紅布是正方形的,佈滿金色的不規則的花紋,竟有兩米見方,呼啦將紅布完全罩在井口之上。

就在紅布罩上井口的瞬間,只聽見井底又傳來撲通一聲,像是什麼東西鑽入水裡的聲音。二奶奶又唸了一陣,井底在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才轉過身來,走到小軍跟前。小軍依舊昏迷狀態,表情比先前更加恐怖,臉色更加蠟白,嘴唇更加灰白。

二奶奶先伏下身子檢查了小軍的身體,見沒有任何的傷口,表情才算鬆弛了一下,看來小軍是有救了。二奶奶口中又是念念有詞,又將手伸進黑匣子裡,摸索一陣,拿出一個瓷瓶。口中說出一串難以聽懂的言語,在極低的聲音中,能隱約聽得到“邪穢”、“趨離”等這樣的字眼,然後在瓷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快速將瓷瓶的蓋子蓋上,然後讓二爺爺掰開小軍緊閉的嘴唇,將白色粉末放進了他的嘴裡。

這時王娟看到這一切,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她衝了上來,作為母親可以理解她次時此刻的心情,她歇斯底里地質問著二奶奶:“這是什麼歪門邪道,小軍怎麼能吃這些東西,不行,不能給他吃這種東西!”王娟衝上來的霎那,就連身邊的丈夫四大肚子也沒有能拉住,衝撞到了二奶奶手中的瓷瓶,二奶奶的力氣很難將瓷瓶牢牢抓在手裡了,瓷瓶應聲落地,雖然當時村裡的地面都是土地,但瓷瓶還是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等四大肚子反應過來自己老婆的激動心情時,已經來不及了,瓷瓶已經碎了。二奶奶見到摔碎的瓷瓶,悽然一笑,笑得特別坦然,只是輕嘆一聲說:“小軍已經沒事了!”她看向井邊說:“這塊紅布千萬不能動,無論發生什麼,大家都不要去動!”叮囑完了之後,然後轉過頭對二爺爺說:“寶成,我們回去吧!”二爺爺扶起二奶奶,抱著黑色匣子,慢慢地走回家去了。

沒想到的是,那是所有人最後一次見到二奶奶,所有人最後一次見到二奶奶的笑。

沒過多久,小軍吐了幾口水之後,真的沒事了,更神奇的是,從他掉入井底到他醒過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任何事情,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在他的腦子裡,完全是空白一片,小軍還是那個愛跑愛鬧的天真無邪的小軍。

當天晚上,大傢伙都散去之後,老支書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單獨來到二爺爺的家裡,看能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但是他只是來到了院裡,沒有能走到屋裡去,因為二奶奶沒讓二爺爺給老支書開門,在門外二奶奶對老支書說:“老支書,謝謝您對我們家這麼多年的照顧,謝謝您把我嫁給了寶成!我本是無依無靠的女人,但是我的命不苦,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該有的命啊,我不怨任何人!”二奶年已經有氣無力了,繼續說:“寶成是好人,老支書您也是好人,寶成他……我確實不放心啊,老支書希望您以後多照應!……老支書您請回去吧,天已經很晚了,路還有很長……”

老支書輕嘆一聲,只聽見屋裡傳出二爺爺輕輕抽泣的聲音,老支書或許已經猜到會發生說明,但是這扇門他是踏不進去了,然後他就回去了,聽到一向樂觀堅強的二爺爺的啜泣聲,也是於心不忍啊!

第二天,當所有人再來到井邊時,一切如常,二奶年罩在上面的紅布已經不知所蹤。當大家仔細看井繩,才發現手腕粗的繩子幾乎快繃斷了,如果當時的時間再延長几秒鐘,恐怕繩子就斷了!而繩子的盡頭那個繩釦,確是清晰可見,很多好事的村裡人要解開這個釦子,都失敗而告終,根本解不開,像是被封禁一樣。

村民去看望二奶奶的時候,家門緊鎖,二爺爺和二奶奶都不知所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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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再見到二爺爺,他已經把自己的家搬到了堤壩之上,他在堤壩之上搭起了一個窩棚,他曾經的幸福的家,很少再見他回去過,至於二奶奶到底去了哪裡,一直是個謎,有人問起來,二爺爺只是說,二奶奶已經走了,去了她該去的地方。至於那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和二奶奶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憨厚樂觀的二爺爺,二爺爺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年到頭除了守著堤壩巡視堤壩,很少有人見到他的身影,只有老書記會經常和他見見面,喝上幾盅小酒,慰籍一下二爺爺傷心欲絕的心!

幾年之後,老支書也因病不治過世了,能夠和他說上幾句話的人已經沒有了。自從小軍出事被二奶奶救了之後,四大肚子也痛改前非了,踏踏實實地實幹起來,不再想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養豬承包土地種山芋,帶動村裡發家致富,老支書走了之後,成了村裡新的支書,對於二奶奶的失蹤,四大肚子心裡一直有個結,但是二爺爺的性格他也知道,數次想去找他聊聊但每次都被二爺爺置之不理,後來也就擱置了,作為對小軍救命之恩的報答,還是讓二爺爺守護著堤壩。

我再見到二爺爺時,已經是多年以後的事了,他還在守護著堤壩,這份職業在他心目中就是神聖的,他兢兢業業不知疲倦。見到他時,他儼然是一個十足的老人了,滿面滄桑,眼睛渾濁不堪。

那是秋後的一天,天氣已經有了很多的涼意,幾年都不回老家了,帶上兩瓶酒去看望二爺爺。那天午後天氣晴好,二爺爺躺在他窩棚外的草地上,眯著眼睛曬太陽,手裡還拿著那杆老煙槍,可能是經常摩挲的原因,老煙槍還是那麼光滑,那應該是對二奶奶的無盡懷念吧。

由於常年守護堤壩,耳朵就特別靈,我的腳步聲在很遠的地方,他就聽到了,我走近了他才坐起身來,他眯著眼睛仔細地端詳著我,好大一會才記起我來。

“我這地方很少能有人來,不過一般人我也不讓他們來!你既然來了,還帶著好酒,那就來坐會吧!”二爺爺倒是有他幽默的一面。

二爺爺轉身在窩棚裡拿出兩個個小酒杯,把我拿給他的酒開啟,倒上,“滋溜”自行幹了一杯,說:“好酒,很長時間沒喝過這麼好的酒了!你如果不嫌我老頭子髒,你也倒上陪老頭子乾一杯!”

我也倒上酒,和他的杯子一碰,一起幹了一杯,不過我倒是尷尬了,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麼,又倒上幹了一杯。二爺爺的杯子並不小,三杯過後他已經有點不勝酒力的微醺了。“呵呵,難得你今天能來,我老了,過一天算一天,很多故事我就講給你聽聽吧,要不死了之後也就跟著埋了!”

在半醉半醒之間,二爺爺給我講述了自從那天以後的故事,講一段之後,他會頓一頓來組織他的語言,然後喝上一口酒接著再講。

那天晚上,老支書從二爺爺家裡回去之後,二爺爺看著越來越孱弱的二奶奶,但是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送她去醫院,二奶奶堅持不去說:“醫生能醫得了我的病,但是藝不了我的命。寶成,不用再費周折了……聽我說……”

二爺爺當時什麼也不知道,見到這種情況,也是不知所措,只能傷心地看著二奶奶,只知道一味地哭。

“這一切都是命,寶成,我救了小軍的命,可是小軍的媽媽毀了我的命,那個瓷瓶裡裝的藥粉,本可以就我的命,可是……小軍身上沒有傷口,不要緊的。而我中毒太深了!如果那個瓷瓶在,頂多我一條胳膊廢了,不至於丟下你一個人,寶成!”二爺爺看到二奶奶的胳膊,已經完全變黑了,而且順著那幾道傷痕一直往上蔓延。已經到了胸口的位置。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是……,寶成,你千萬別去管它!現在我只是將它暫時地壓制在井底,它很快還會出來,它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修成人形!”

二爺爺聽此大吃一驚,他還想細問,但是二奶奶已經奄奄一息了:“寶成,這個黑色匣子裡的東西,我沒了之後,你留著就沒有用了,你就把它連同我一起燒掉,把骨灰撒到黃河裡去吧!”

二奶奶艱難地看看自己的家,到這無限留戀說:“這個家我生活這麼多年,已經留下我的氣息,那個東西會順著找來,你也搬出去,不要再回來,如果有一天,那個東西找到你,他會問你一個問題,你就回答,你就是個老畜狸,然後用我給你的菸袋杆去打它,那它就此灰飛煙滅了,然後你就可以回家來了!”

二爺爺一邊哭著一邊點頭。二奶奶留下了最後幾句話:“寶成,我從哪裡來從來沒給你說過,多謝你也沒問過我,謝謝你這麼對我!我走了,到我該去的地方去了!寶成,我對你說的,千萬記住,要快,要快辦……”

二奶奶堅持說完最後一句話,手臂垂下,撒手人寰,死在了二爺爺的懷裡。二爺爺口中喃喃喊著“桂琴,桂琴”,悲不自禁,幾度要昏死過去。

“要快,要快辦!”二奶奶臨終前最後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二爺爺驚醒,他也感覺到事情非同小可,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也由不得多想了,他將二奶奶用被褥卷將起來,抱在懷裡,拿起她的黑色匣子,就往黃河邊奔去。

在黃河邊上,二爺爺找了一塊空地,用樹枝枯草架起來,將二奶奶和那個神秘的黑匣子放在上面,對著磕了幾個頭,然後點起了火。

風助火勢,霎時間烈火奔騰而起,將一切淹沒,待火熄滅,二爺爺將所有的灰燼都撒進了黃河裡,灰燼隨著浩浩蕩蕩的黃河水,不知道飄向了何方,這就是二奶奶所說的,去到了她應該到的地方了吧?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他急急忙忙趕回家裡,草草收拾了一下東西,全部搬到堤壩上來,就在堤壩上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像紮了根一樣,一晃又是幾年,遵從二奶奶的遺言,二爺爺一天不肯放鬆,他在等待著一個機會,當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他一直默默等待著。

幾年間由於思想上的高度緊張,二爺爺以極快的速度老去,不只是他佝僂的身軀,更是他的精神。春秋季節還好,黃河灘上人還多一點,偶爾還能說上幾句話,秋冬季節,天寒地凍,人煙稀少,他獨自守著他的窩棚,還有他的信念,他其實並不孤獨,也有他自己的獨得之樂吧!

其實在二爺爺的潛意識裡,那個東西應該快來了,10年了,他的桂琴已經永遠地離開他10年了,那個東西,難道桂琴所說的暫時壓制,要十年之久嗎?在5年的時候,二爺爺的思想就高度緊張過一段,可是沒有等到,然後七年、八年……這樣整數的年度的時候,他都這麼覺得。到現在10年已經過了,但是那個東西還是沒有來。

第十一個年頭上了!夏季夏季的天說變就變,本來晴好的天,突然之間就變了,霎時間狂風暴雨從天而降。像這種天氣是守堤人最需要重視的天氣,一向敬業的二爺爺不敢怠慢,披上雨衣,拿上手提燈,比平時多做一輪的巡視。

暴風驟雨吹得二爺爺很難睜開眼睛,加上老了腿腳不利索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起來很不容易,不知道摔了幾跤,但他為了確保堤壩不出問題,還是毅然前行。

儘管是狂風暴雨,二爺爺還是覺察出了一絲絲的異樣,到底哪裡不對,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詭異,他不由得將旱菸槍僅僅攥在手裡,繼續前行。

經過十一年前的那一場驚魂,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依然心有餘悸,可是二奶奶跟他說過,那個東西就是為了修成人形,可能不會輕易傷人性命,他的心裡稍微放心了一些。不管發生什麼,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二爺爺巡視一遍的時間大約一個小時,這麼大的風雨,差不多要兩個小時,他返回自己窩棚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凌晨兩點了,他在換下溼衣服的同時,也警覺地聽著周圍的任何聲響。

“轟隆隆!”突然響起了一陣悶雷,震天動地,在閃電驟起的霎那,二爺爺的餘光從門縫裡,分明看到在不遠的門外站著一個人,他的心頭一震,終於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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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二爺爺還是不動聲色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換上乾衣服,然後坐下來,拿起酒杯倒上一杯,慢慢喝了起來,在他的右手邊,準備好二奶奶留給他的旱菸槍。

在二爺爺喝完第一杯,再倒上第二杯的時候,窩棚的門突然“咚咚咚”地響了起來,二爺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回答說:“誰呀?”還故意自己在後面加上一句:“肯定是來躲雨的!”

但是二爺爺並沒有聽到回答,接著“咚咚咚”又想起了敲門聲,二爺爺又說:“躲雨的話,進來就行,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太方便去開門,門沒鎖,進來就行啊!”

“吱呀!”老舊的木門被推開了,門外站著一個矮個子,不到一米五,他全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一件長長的雨衣遮住了四肢,還戴著斗笠,臉也被矇住了,只剩下兩隻眼睛,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泛著綠光。

二爺爺的生死已然置之度外,之前的恐懼與緊張已經蕩然無存呵呵一笑說,“快進來吧,外面雨大,又是打雷又是閃電的不安全,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那個東西,只能被稱作那個東西,沒有說話,但是他動了,他邁開腳步,走路的姿勢特別彆扭,有點像袋鼠一樣的蹦跳,但是幅度特別的小,動作也很輕盈,沒有一點的聲音,只是他身上雨水落在地上的聲響。

二爺爺死死盯著那個東西的一舉一動,在他有所行動的瞬間,以便先發制人於死地,但是那個東西進了窩棚之後,就不再往前進了。二爺爺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對面,面前的小桌子上兩隻酒杯倒滿了酒,並對他做出了“請過來喝酒”的邀請姿勢,但是那個東西絲毫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當時的氣氛很詭異,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眼睛盯著眼睛。二爺爺終於看清楚了那個東西的眼睛,那是一雙很迷人的眼睛,圓圓的,睫毛很長,柳葉吊梢眉,那不是一雙人的眼睛,但也不完全是一雙動物的眼睛,和貓狗等動物比起來,在黑暗中的綠光已經很淺了,基本上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是黑色的,卻又像人的眼睛。

是那個東西首先打破了沉默,在面紗遮住的應該是他的嘴的部位,發出有些稚嫩的聲音,但這個聲音又十分的刺耳,他一字一頓地問:“老,人,家,我,是,一,個,人,嗎?”

二爺爺頓時驚呆了,一時之間分不清那個東西到底是人還是動物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但是他真真切切地講話了,發出的是人的聲音,不錯!那的的確確是人說話的聲音。

二爺爺呆住的同時,他的腦子電光火石的分析起來,在二奶奶臨終之前,明確告訴他,那個東西主要目的是要修成人形,他不會輕易地傷害人。

站在二爺爺面前的,確實不是個人,只是個東西,但是他已經是出具人的智慧的東西,在他上千年的修煉過程中,自己進化成人形的機會,也只有那麼一兩次,就是當他問一個真正的人,我是一個人嗎?如果真人對他說說,你就是一個人啊!就相當於對這個事實的肯定了,那麼他就正是修成人形了!上一次是十一年前,他想趁著天黑時刻,和孩子開個玩笑似地,以為孩子會說天真地說,你是人啊!

誰曾想當時的他忘記了遮住眼睛,在黑暗中眼睛的綠光嚇壞了小軍,一腳踩空掉進井裡,在與二奶奶在井底進行一番搏鬥之後,被二奶奶壓制在井底十年,去年出來之後養了一年的傷,進一步實施他的行動,但是經過上一次的失敗之後,這一次需要找與上次相關的人來了卻這個修煉成人形的心願。

民間奇聞:風雨守堤人,“你就是老畜狸”!手中旱菸槍竟是法寶!

這次這個東西的想法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在沉默之後,突然對二爺爺問,我是一個人嗎?期望老眼昏花的二爺爺一時糊塗,隨口就答應了他的回話,可是十一年來二爺爺一直在反覆練著同一句話:“你就是個老畜狸!”

當二爺爺的話脫口而出的時候,那個東西隨即發出了悲慘的哀嚎,因為當有人識破了他的真正的畜狸身份之後,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機會再修煉成人了,千年的道行就此終結!

隨著二爺爺喊著“你就是個老畜狸”的同時,手中的旱菸槍已經鉚足了勁向老畜狸打了出去,由於二爺爺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奮力一擊,旱菸槍從老畜狸身上直接穿透而過。

老畜狸發出更加悲慘的哀嚎聲,隨之灰飛煙滅了,只留下老畜狸身上穿的雨衣斗笠,嘩啦啦落在地上。老畜狸已經被擊斃,二爺爺老淚橫流,十一年了,桂琴的仇終於報了!

二爺爺將這個故事講完,已經日薄西山了,我問他,不打算搬回家去住了嗎?他說,在外自由習慣了,回家去倒不自在了,他望著浩浩蕩蕩的黃河水,嘆了一口氣說:“在這裡還能離桂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