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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揚州:最簡單的味道最致遠

由 教書匠的快樂人生 發表于 美食2023-01-10
簡介那份淡然雅緻,是一份揚州炒飯的精緻,更是一份燙乾絲的清韻

燙乾絲怎麼燒

幾去揚州,多為閒遊。

朋友知我,時常戲稱,為炒飯,悄悄溜去揚州,值得嗎?

我笑而不語。

炒飯確為我愛。它,色彩豐富,顆顆金抱銀,粒粒銀抱金,佐以紅腿肉丁、碧綠豌豆,再加一點點蝦仁碎、一丁丁鮮香菇,養眼且絕對是蛋炒飯中的至味。

舌尖上的揚州:最簡單的味道最致遠

不用大快朵頤,單看看,就特養眼。細細咀嚼,各種食材的味道悄然融合,可謂是滿口生香。吃過揚州炒飯,天下炒飯大可忽略。

無論是色彩的豐富性,還是口感的多元性,幾無炒飯可敵揚州炒飯。

但我更愛的是揚州燙乾絲。

有回在瘦西湖邊上的飯店第一次吃燙乾絲,綿軟綿軟的乾絲,醬香醬香的拌料,過口便難棄筷子,好像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乾絲。

回來後,我也煞有介事在家裡煮“乾絲”,口味調製尚不錯,口感與揚州的乾絲相比,真是天上人間。

後來又去揚州,在運河邊上的一小館裡,我一下子點了兩份燙乾絲,久違的口感又回來了。

尋問店老闆,我恍然大悟,揚州乾絲與家鄉“乾絲”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前者用豆腐乾片出來的,後者用千張切出來的,難怪口味相差十萬八千里。

朱自清在《說揚州》一文寫到:燙乾絲先將一大塊方的白豆腐乾飛快地切成薄片,再切為細絲,放在小碗裡,用開水一燒;乾絲便熟了;逼去了水,摶成圓錐似的,再倒上麻醬油,擱一撮蝦米和幹筍絲在尖兒,就成。

舌尖上的揚州:最簡單的味道最致遠

想想,他筆下的燙乾絲肯定比現在的還要好吃。就那飛快切薄片、切細絲的刀工,恐難在街頭巷陌的小館裡能找到。現在燙乾絲,偶見蝦米,難尋幹筍絲。好一點的連鎖餐飲店,倒還能看到淺黃色的嫩薑絲。乾絲與薑絲,絲絲相扣,別有一番滋味在口中。綿軟迴腸,薑辣回味,不管有無薑絲,我都喜歡這平淡無奇又令人過口不忘的燙乾絲。

但凡入揚州,炒飯必點,燙乾絲必吃,有這兩道美食相伴,何時入揚州都不虛此行。

如今,窩在家中,只有想念的份了!

或許,靜靜趴在汪曾祺的文字裡,我依然能嗅到揚州燙乾絲的味道。

他說的拌乾絲,實際上就是燙乾絲。

他在《豆腐》一文中寫到:大方豆腐乾,快刀橫披為片,刀工好的師傅一塊豆腐乾能片十六片;再立刀切為細絲。這種豆腐乾是特製的,極堅緻,切絲不斷,又綿軟,易吸湯汁。

乾絲入開水略煮,撈出後裝高足淺碗,澆麻油醬醋。青蒜切寸段,略焯,五香花生米搓去皮,同拌,尤妙。

一塊豆腐乾能片十六片,刀功了得。高足淺碗,細而豐腴的乾絲靜臥其中,芝麻香、醬香、醋香,令人垂涎欲滴。要在這樣的情境中小酌,會不會更愜意?

噫!我怎麼又咽口水了……

舌尖上的揚州:最簡單的味道最致遠

不管是汪曾祺筆下的拌乾絲,還是朱自清文裡的燙乾絲,若能現在來一份該多麼美好!

不,來兩份。

可惜,沒有。舔舔文字,過過饞癮,念念舊事,倒也算是煙花三月裡的一件美事。

憶去年,九月底,揚州城,一家臨街小鋪,點幾道小食,自少不了燙乾絲,和朋友邊吃邊聊,好生快意!

這裡,沒有行色匆匆的腳步;這裡,食客也是慢慢悠悠;這裡,時光凝固。揚州,像一位安靜的江南女子,撐著油紙傘,在幽長幽長的古巷中漫步。

古簷口,青瓦尖,一滴雨滑落,竟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安靜中透著一種悠閒自得,自得中溢位一份淡然雅緻。

那份淡然雅緻,是一份揚州炒飯的精緻,更是一份燙乾絲的清韻。

簡單的味道最致遠,安靜的城市最迷人。愛上揚州,難道僅僅因為炒飯與乾絲?

也許吧。